三年前,段凌天和韓云錦立下不死不休的生死之約以后,整個天池宮都為之轟動。
甚至于,不少人都在期待著這一日的到來。
三年的時間,對于諸天位面的仙人來說,轉眼即逝,一個小閉關就過去了。
段凌天和韓云錦生死對決這一天,明顯比三年前段凌天和樊岐的那一場對決更加引人矚目。
因為,這一場生死對決中的其中一人,韓云錦,乃是天池宮內的五大天驕弟子之一,是天池宮內公認的最強的五個天驕弟子之一。
而今日,和他進行生死對決之人,卻是一個剛進天池宮幾年的新弟子,也正因如此,讓這一戰在天池宮內顯得格外引人矚目。
一個剛入門幾年的新弟子,挑戰韓云錦,而且,那個新弟子今年還不足三百歲,年紀還不到韓云錦的一半。
“六師弟,收了多少賭注了?”
歐陽齊飛立在一旁,看著還在不停的收著來自天池宮各處的天池宮弟子下注押的仙晶的洪飛,忍不住問道。
“還行…到目前為止,也就五十多萬皇品仙晶。”
洪飛咧嘴一笑,笑得非常燦爛。
現在,他非常慶幸,自己和五師兄一早就過來了,要不然,也沒辦法讓那么多天池宮弟子到他這里下注。
今日,坐莊的不止他一人。
但,跟被人坐的莊不同,他的莊,只接受押韓云錦勝的賭注,誰想押他小師弟段凌天勝都不行,一律拒絕。
而且,在他這里,韓云錦勝,最后可以得到的賠注,也更高。
所以,他一下子就搶了不少人的生意。
“一百萬皇品仙晶了。”
很快,洪飛又笑著對歐陽齊飛傳音說道。
“我要兩成。”
歐陽齊飛淡淡傳音說道。
“五師兄,你這就太不要臉了吧?你什么都沒干,就要分我兩成?你這樣可不厚道!”
洪飛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我什么都沒干?我站在你身邊,不就是在保護你和你手里的仙晶嗎?”
歐陽齊飛理所當然的說道。
聽了歐陽齊飛這話,洪飛有些無語,“五師兄,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這么不要臉呢?我可告訴你,這些仙晶,我打算分一半給小師弟,你要是要兩成,找小師弟商量商量去。”
“難得你這吝嗇的死胖子這么大方…既然你給小師弟五成,那我就要一成好了。那一成,從你得的那部分抽取。”
歐陽齊飛說道:“至于小師弟的,全部歸他。”
“你…”
洪飛徹底服氣了,但同時也繼續接受旁人的下注,很快,他收的賭注,便破了兩百萬皇品仙晶,還在向著三百萬皇品仙晶沖刺。
諸天級勢力,坐眾多皇品仙晶礦脈,也正如此,諸天級勢力每隔一段時間向門內弟子發放的,都是皇品仙晶。
當然,一般天池宮弟子,能得到天池宮發放的皇品仙晶都很好,想要得到更多的皇品仙晶,需要自己去想辦法。
比如,接任務,又比如,去獵殺仙獸,拿仙獸身上的材料換取仙晶,再比如,同門之間私底下的各種交易。
“那是洪飛?徐朗門下六弟子?他好像是今日生死戰的兩個主角之一的段凌天的師兄吧?”
“他這是在干嘛?不接受別人下賭注押段凌天勝,只接受別人下注押韓云錦勝,而且,賠率還比別人坐莊高?”
“他這是對段凌天有多大的信心?覺得段凌天必勝了?”
“他這算是在搞黑幕嗎?”
“不過,如果他真是在搞黑幕,還有那么多人去下注?”
“今天,應該沒幾個人覺得韓云錦會敗吧?不過,他作為段凌天的師兄,對段凌天的了解,肯定比我強,難道段凌天真有可能勝?”
“我試著找被人押段凌天勝!”
“我也去試試。”
在洪飛收到五百萬皇品仙晶賭注的時候,也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
“六師弟,差不多就行了…你繼續這樣下去,嚇得那個韓云錦不敢登上天驕臺怎么辦?”
歐陽齊飛沒好氣的看了洪飛一眼,傳音說道。
“嘿嘿。”
洪飛嘿嘿一笑,同時立馬收手,對周圍還想下注的人說道:“各位師弟,接下來不再接受賭注了…我的承受能力有限,再接賭注的話,韓云錦要是勝了,我可賠不出那么多仙晶。”
隨著洪飛這么一開口,有不少剛跑去別的莊家那里下注買段凌天勝的人,氣得差點吐血,“這個洪飛,不是因為對段凌天有信心,才坐這樣的莊?”
“我怎么覺得,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支持段凌天?”
“這也太任性了吧?他收的賭注,少說也有四五百萬皇品仙晶,雖然賠率算不上高,但韓云錦要是勝,他也得賠出去一百萬皇品仙晶吧?”
“早就聽說,徐朗門下的這個六弟子,出自超一品勢力洪氏家族,是洪家家主唯一的孫子…果然有背景就是不一樣,財大氣粗!”
“據說,青原仙帝徐朗將他收入門下,其實也是看在他的祖父的面子上,要不然,以他的天賦,徐朗大人還看不上。”
“人比人氣死人啊!”
對于今日的生死對決而言,這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
對于今日一戰,基本上沒有人覺得,那個進入天池宮不過幾年的段凌天,能是韓云錦的對手,畢竟韓云錦已經成名多年,名聲在外。
不過,即便只是一個小插曲,但事情卻還是傳入了還沒到場的韓云錦的耳中。
“大師兄,青原仙帝徐朗門下的六弟子洪飛,既然坐這樣的莊…會不會是因為,他覺得你不是段凌天的對手?”
在玄天仙帝門下,還有另外幾個弟子,其中,那個三弟子,頭腦最好,哪怕是韓云錦平時也愿意聽他的意見。
現在,玄天仙帝門下三弟子‘吳銓’,正一臉凝重的對韓云錦說道:“大師兄,雖然,那也可能是洪飛故意放出的煙幕彈,目的在于你不敢登上天驕臺,主動認輸。”
“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
吳銓說道。
當然,吳銓知道的,不只這些。
便是韓云錦去找兩個封號仙帝殺手殺段凌天之事,韓云錦也告訴了他,另外也告訴了他,他最近被徐朗門下一群弟子盯上,沒辦法離開天池宮去找獨孤武的事情。
正因如此,吳銓判斷,徐朗門下之人,不一定是為了搜集韓云錦和獨孤武勾結的證據,也可能是不想讓他的大師兄韓云錦讓獨孤武接觸。
或許,他們擔心他的大師兄韓云錦知道一些什么?
當然,這一切,只是他的猜測,他也不敢肯定。
“怎么?三師弟,你也對我沒信心?”
韓云錦笑問。
“倒不是對大師兄你沒信心,而是這件事始終透露著怪異…那徐朗門下之人,像是想要收集大師兄你勾結獨孤武的證據,但也像是不想讓大師兄你跟獨孤武接觸。”
吳銓說出自己的擔心,“要不然,他們為何每次都會被大師兄你察覺到他們的蹤跡?”
“三師弟,你太疑神疑鬼了。”
韓云錦的二師弟,吳銓的二師兄,一個手握折扇的書生打扮的青衣青年,卻又是搖了搖頭,“你這腦子,總是有被害妄想癥…過去,有多少次,你都判斷失誤了?”
“這一次,我覺得你肯定也是判斷失誤了。”
“那個段凌天,不足三百歲,這是公認的事實。而他是人類,也是公認的事實。這樣的人,你覺得他能是大師兄的對手?”
“而且,在那天驕臺上,沒辦法借助外力,哪怕是仙器也無法動用…你難道還擔心他的身上藏著什么手段?”
說到后來,這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又連連搖頭。
書生打扮的青年,名為‘趙季烈’,乃是玄天仙帝門下的二弟子,是玄天仙帝門下的二號人物,僅次于韓云錦。
“話雖如此,但我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吳銓微微皺眉說道,他以前確實有過不少次錯誤的判斷,但,這一次事關重大,關乎到他的大師兄的生死,他覺得還是慎重為妙。
“三師弟。”
韓云錦笑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可要知道,今日如果我不上天驕臺,從今往后,在天池宮內,我將徹底抬不起頭來。”
“除非你有一定的把握…否則,我不可能為了一點可能性,而拿自己的名聲去冒險。”
“如果我在天池宮的名聲沒了,我即便離開天池宮,去了別的諸天級勢力,別人也不會看得起我。”
“我韓云錦雖然不至于覺得名聲比性命重要,但如果不是太冒險,我還是想登上天驕臺,見識見識那個段凌天的實力!”
說到后來,韓云錦的眼中,適時的閃過一抹森冷的寒光。
“大師兄。”
吳銓嘆息一聲,“你自己決定吧…這件事,確實讓人兩難。我的猜測,我也不敢說有多大的把握,只是我個人的判斷而已。”
“走吧!去天驕臺!”
韓云錦眸間冷光一閃,淡淡一笑,隨即帶頭離開,向著天驕臺所在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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