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鳳天舞正在閉關,所以段凌天這一次來并沒有見到鳳天舞。
“凌天小子,你不和我一起留下來?”
受到浮炎宗宗主紫蕓邀請留下的鳳無道,聽說段凌天要回去,一時不由問道。
“鳳叔叔,你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天舞了,這次留在浮炎宗,等天舞出關你就能見到她…至于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所以怕是不能陪你了。”
段凌天歉然道。
眼見段凌天去意已決,鳳無道也沒再說什么,“那你一路小心。”
“放心吧。”
段凌天點點頭,隨即和紫蕓打了一聲招呼,便離開了,離開了浮炎宗,往回而行。
剛離開浮炎宗,以段凌天為中心的虛空,瞬息出現在了上萬道凝實的劍芒,劍芒呼嘯,繼而匯聚在一起,凝成了一柄飛劍,懸在段凌天的腳下,攜帶著段凌天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往扶風國過去而去。
段凌天身影閃過,猶如鬼魅一般,快得離譜。
一時間,司徒家家主司徒昊派出來的那幾個半步圣境武修,都被段凌天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這…”
幾人現身以后,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這真的是和我們一樣的半步圣境?”
“這速度,雖然不及圣境強者,但卻是遠勝我們這些半步圣境…就算和圣境強者的速度比,也差不了多少。”
“我們司徒家的這位客卿段先生,還真是不簡單的人物…不說別的,就說他的速度,便是《天榜》第一的那人,怕也是遠不如他。”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就算對上《天榜》第一人,段先生也未必會吃虧。”
幾人低聲議論了一陣以后,這才朝著扶風國國都回去。
只是,這一路上,他們卻徹底失去了段凌天的蹤影。
段凌天急著回扶風國國都,回司徒家,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知道,有關陰冥宗的事,這幾日肯定能傳到扶風國國都,到時,那司徒明一脈得知陰冥宗已名存實亡,怕是會被氣得吐血。
而在那等情況下,他很可能會狗急跳墻。
他要做的,就是回去幫司徒昊父子二人。
雖然,不是魔修的圣境強者他不是對手,但圣境以下的存在,他卻是一個都不懼,甚至來多少他都能滅多少。
這就是他的自信,他的底氣!
正如段凌天所想的一般,他剛回到司徒家沒幾天,有關陰冥宗的事,便傳到了扶風國國都,并且傳進了司徒家。
“陰冥宗兩大圣境強者之一,陰冥宗的太上長老,被人殺死…陰冥宗宗主,失蹤。”
“陰冥宗駐地,人去樓空,陰冥宗名存實亡。”
“陰冥宗,這一次十之八九要徹底消失在扶風國的歷史上。”
類似的言論,在扶風國國都內到處傳揚著。
而隨著這個消息傳來,司徒家內,卻是一片平靜。
然而,段凌天卻知道,這一切,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段先生,謝謝。”
司徒家家主司徒昊,再次登門拜訪段凌天,言語之間充滿了感激。
雖然,早在段凌天上次回來的時候,他就得知了陰冥宗名存實亡的消息,而他也相信段凌天…然而,這一次,消息傳回來,無疑是大大的打擊了司徒明那一脈的囂張氣焰,讓他對段凌天的感激又是加深了幾分。
“司徒家主無須客氣,在某些立場上,我和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段凌天淡淡一笑說道。
作為司徒家家主,司徒昊自然知道段凌天這話是什么意思。
確實,早在段凌天為他的兒子解除身上的‘魔紋’,段凌天就站在了他們這一邊,站在了司徒明那一脈的對立面。
不同于司徒昊這一脈的士氣大振,司徒明那一脈,卻是完全相反。
司徒明所居的大院中,‘啪’得一聲傳來,卻是司徒明將手里的茶杯砸到地上砸成了碎片,“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司徒昊和司徒侯明明沒有離開司徒家,陰冥宗豈會遭此劫難?”
“父親,這件事會不會也跟那個段凌天有關?”
立在一旁的司徒卓,眼中閃著寒光,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上次,就是那段凌天壞了他的好事,救了司徒航。
否則,他現在已經將司徒航取而代之,成為司徒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了。
“段凌天?”
聽到司徒卓的話,司徒明眉頭皺起,“他能殺死周舒,已經讓我震驚…陰冥宗的兩個圣境強者,一個死,一個失蹤,你覺得是他能辦到的事?”
“父親,也許他不是自己動的手呢?”
司徒卓堅持道:“他和浮炎宗的那位鳳姑娘,關系非比尋常…也許,是他通過鳳姑娘,讓浮炎宗宗主幫忙殺死陰冥宗太上長老的呢?甚至于,浮炎宗宗主都不必親自出手,只需要派麾下的強者前往,就能做到這一點。”
“不可能!”
司徒明卻是搖頭,隨即在司徒卓疑惑的目光下,解釋道:“浮炎宗的兩個副宗主,其中一人是我的好友,他在浮炎宗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是浮炎宗宗主也極其器重他。如果浮炎宗宗主出了手,或者浮炎宗宗主派人出手,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只要他知道,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存在。”
司徒明無比肯定的說道。
他和浮炎宗的那位副宗主,有著過命的交情。
“如果不是浮炎宗宗主插手,那就只有兩個可能…其中一個可能,便是那段凌天是圣境強者!第二個可能,便是陰冥宗招惹了什么強敵,自取滅亡。”
司徒家中站在司徒明這邊的太上長老‘司徒中’適時的說道。
“也許,我們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當初陰冥宗駐國都的據點出事,其實就是一個信號。我們都以為是段凌天出的手,但除了段凌天當時正好不在司徒家以外,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段凌天出的手。”
司徒明深吸一口氣,思路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也許,那一次的事,就和那段凌天無關!”
“至于說段凌天是圣境強者,卻是不可能…因為他上次和浮炎宗鳳姑娘的父親一起離開的時候,我遙遙的以神識注視了他一陣,并沒有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任何圣境強者該有的氣息,雖然沒有驚擾他,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圣境強者!”
司徒明無比肯定的說道。
“這么說來,不管是陰冥宗在國都的據點出的事,還是陰冥宗這一次出的事,都和段凌天無關?”
司徒卓皺起眉頭,明顯有些不高興。
他很希望這些事和段凌天有關,那樣一來,他的父親一怒之下,肯定會不惜一切除掉段凌天。
“應該是。”
司徒明點頭,眼中厲芒一閃,“那陰冥宗,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特別是那葉峰,我早就跟他說過,好好約束門下弟子,別到處惹是生非,可他偏偏不聽!現在倒好,連他自己都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二爺!”
而就在司徒明以為陰冥宗是因為到處惹事惹了強敵才會落得這般下場的時候,大院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進來。”
司徒明眉頭一挑,淡淡的對外面說了一聲。
很快,司徒明就看到自己麾下的一個司徒家長老,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二爺。”
司徒家長老欠身對司徒明行禮。
“見過明二爺。”
貌不驚人的中年男子進來以后,第一時間看向司徒明,淡淡打了一聲招呼,眉宇間夾雜著幾分桀驁,似乎不屑于在司徒明的面前欠身一般。
見此,司徒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是誰?見到我父親,竟然也敢不行禮!”
司徒卓眼中寒光一閃,沉聲喝道。
而隨著中年男子抬手之間,一枚金燦燦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里,正面對著司徒卓,卻是讓得司徒卓臉色一變。
只因為,他看到了金色令牌正面的那三個大字。
乾王府!
這個人,是乾王府的人?
一念至此,司徒卓臉色蒼白一片。
剛才,他竟然對著乾王府的人大喊大叫?
能拿出乾王府金令之人,意味著什么,他自然是一清二楚,意味著對方是為乾王辦事的。
看到乾王府金令以后,不管是司徒明,還是司徒中,眉頭都忍不住一皺。
“原來是乾王府的大人。”
司徒明對著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卻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干?”
雖然,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圣境強者,但既然是乾王府的人,卻也不是他司徒明能輕易招惹之人,而且對方拿著乾王府金令而來,明顯是奉乾王之命而來。
“明二爺,我此來,是奉了四王子殿下之令,邀請你到乾王府一聚。”
中年男子直言道。
而他此話一出,不只是司徒明臉色一變,便是司徒中、司徒卓和那個司徒家長老,也是齊齊色變。
身為司徒家之人,他們自然知道他們司徒家支持的那一位王子殿下,是和四王子‘乾王’站在對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