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后跑得慢的家伙,就被追上。各種棍棒,鋤頭等物輪番招呼,卻不一刻,那人就被活活打死…
卻是這般時代,到處荒僻。各種邪祟又多,一個村里若是沒有鬼神保護,卻是極其危險。
因此,這祭祀之重,說起來便是再嚴重都不過分。差點被人搗毀,這些百姓自然憤恨非常。
更是在把神祠附近處理好之后,又是奉上香火供奉,喃喃念叨,沒有看護好神祠,請社神恕罪云云。
這國勝倒是因禍得福,得了一場大供奉,算是發了一點小財。對于劉勝之越發的感恩戴德起來。
對于國勝的感激,劉勝之卻也只不過是淡淡一笑,他只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待得太陽落山之后,他就會離開。
“這一定是湘妃的手下的信徒做的,自古以來。那秦皇帝就和湘妃神不睦,尤其是秦皇靈境搬遷到這里來之后,更是如此…”
聽著這國勝忿忿不平的說著這些,劉勝之卻也不過只是淡然而笑。
他當然知道,秦皇南巡,因阻風浪于洞庭君山,未能南行,遷怒山水神湘君,禍及君山,赭樹燒山。
猶未解恨,又取出九龍鑲金玉璽,對著山崖蓋了兩蓋,留印封山,制服湘水女神,教君山寸草不生。
時移世易,隨著后來大秦崩潰,龍氣坍塌。這湘妃再出,而那秦皇卻也淪落到了神道之中。而且偏偏還要遷移到此地來。自然和那湘妃神關系好不起來,要連番惡斗了。
莫要說這般雙方信徒之間的小打小鬧,便是神道戰爭,也都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了。
那湘妃雖然是洞庭大神。數千里之古洞庭盡數為其掌握,權勢熏天,不在廬山君之下。
但是,那秦皇帝卻也是號稱祖龍。麾下鬼神眾多,名將謀臣如云。卻甚至能壓過這湘妃一頭來。
“我看你本事如此之高,又何必流浪?不如投靠我秦皇帝麾下,以你的本事,起碼能做個將軍。日后打下君山。也能在附近封為一神。說不定能夠有著一縣封地,如此豈不是更好?”
這國勝以為劉勝之只是流浪鬼神,不由得好心勸告。劉勝之聽了,心中苦笑不得。
漫說他劉真人不是鬼神,便是真的鬼神,卻又哪里能夠看得起“區區”一縣之地?
卻不多言,更是不想插手到這兩個大神的戰爭之中去。
只是微微奇怪,記得酆都六宮之中,應該有著大秦龍庭的位置,怎么這秦皇還在這凡俗之地。流連不去?應該是分身吧?
卻到了太陽一落山,劉勝之卻也不再和多耽誤。和那國勝說了一聲,大袖一揮,直接出了靈境,沖飛而起,轉眼間就失去了蹤影。
見到這么一幕,國勝更是張大了嘴巴,看了半晌。有意要報告上級劉勝之的事情,但是想想劉勝之幫過直接,這般算是忘恩負義。終究還是搖搖頭,自回自家道場去了…
劉勝之有意避開,沒有敢從洞庭湖上走。卻并不是怕了本地神靈,而是實在不想攙和進那湘君和秦皇兩個大神的爭斗之中去。
不過。他想的雖然好,但是有句話叫怎么說來著?事情的發展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哪怕是劉勝之修行到了地仙境界,依舊還是在三界之內,五行之中。說白了,還是在那物質世界之中。
所以,自然也逃不脫這規律。只是剛剛飛出數十里地。便見到四周濃霧大起。
劉勝之不由停了下來,施禮嘆道:“想不到居然是湘君親自來了…”
聽到劉勝之的話,便見著濃霧之中,出現一輛車架,周圍無數仙子奉迎。從車駕之中,就走出一個女神來。身周淡淡的光芒,看起來朦朧不可覷視,卻又偏偏覺著美麗無比。當真是生平僅見。
哪怕是四周簇擁無數仙女,個個姿容絕色。但是站在這湘君身邊,卻就彷佛成了襯托紅花的綠葉,皓月當空時候的星辰…
“漢王大駕光臨,我這座主人的如果都不親自接待,豈不是失禮?”
劉勝之不由輕嘆一聲,地祇大神果然是地祇大神。能夠知道自己來了,而且很快弄清楚自家身份,這般本事當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見著劉勝之神色有異,那湘君笑了起來:“還沒有多謝漢王幫著我等斬殺惡龍,其實廬山君和我也是好友來著…”
劉勝之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也是廬山君的盟友,背地里支持劉勝之,布下好大棋局的江左神靈之一。
如此其意乃解!
“漢王光降,我等可不敢怠慢。請漢王來我寒舍一敘!”
“這個…”劉勝之有些躊躇,卻不是別的,只是劉勝之這分身不過七天而已。這要是再耽誤一天,那時間就會十分緊迫了。
“漢王此行,恐怕不只是專門為了去拜訪廬山君的吧?漢王若要取這江左,難道就不需要我等神道鬼神相助?”湘君笑吟吟的說著。
劉勝之被說中心思,他這一趟巴巴的跑江左來,即使知道會有萬分危險。當然不是為了見見廬山君,告訴任務已經完成…
卻自然是回來拉關系的,想要取得廬山君那一票鬼神的支持。如此,整個江左,又有三分之一入了劉勝之手中。
雖然,或者劉勝之不親自來。那些江左神靈,也許同樣會支持劉勝之。畢竟選擇余地太小…
但是,究竟如何支持,支持力度有多大…這些肯定和劉勝之親自跑一趟不同了。
劉真人野心勃勃,卻不單單只是想統一人道便算完事的。
既然被人說中了,這湘君的話已經再明白不過。若是這個時候,劉勝之還要推辭的話,那就真的是太蠢不過了。
因此,劉勝之欣然說道:“敢不從命!”
那湘君便請了劉勝之上車,自家同樣也坐了上去,身周淡淡的光暈,便消弱,露出萬分的美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