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轟響,震徹了整個長街。地面顫動,煙塵飛揚中,那方圓百丈的九層高樓,幾乎被整個震散。
然而首先破碎的,卻是護持著整棟海濤閣的禁陣。本來生人勿近的無形力障,被五尊雷火力士,以八十象巨力,生生打崩許多法禁,甚至還未來得啟用,就已潰散開來。
莊無道亦是使用的磁遁之法,漂浮到了半月樓的樓前。輕輕一揮袖,就有近百道符紙飛出。這些他閑時練筆,制作出的一階儲k天雷火玄符,,幾乎在同時引發。
瞬時間都化成了千百道閃耀的雷光電火,轟擊在禁陣之上。
威能不大,卻使得那些正在快速復原中的法禁,再次大面積的潰散瓦解。
幾道雷電,更是正擊要害,打在那些靈機匯聚之處,使整個法陣,愈發的風雨飄搖。
而那當五尊雷火力士,再一次無視周圍的練氣境修士圍攻,再次迅猛一拳,轟擊而下時。護持此處的禁制,終于支離破碎,再無能為力。又是‘轟,的一聲震響,伴隨著大片的木板破碎之聲。
那九層樓內珍藏的無數靈珍,在這五尊巨人轟擊之下,或是直接被粉碎,或是向四周四濺紛灑開來。
使周圍紛紛匯聚而至的那些散修,都是精神一振。只是畏懼于海濤閣的積威,一時半刻,還不敢動手去搶奪。
而也直到此時,海濤閣內,才傳出了姍姍來遲的喝止之聲:“給我住手 隨聲而至,卻是整整八道筑基氣機,紛閃而至。到了莊無道的身周左右,遠隔百丈,將莊無道隱隱的圍住。
而就在莊無道的正前方處,一位身胖如球,面如磨盤,富態逼人的中年,正踱步而來,眼中怒意隱蘊。
莊無道也目帶異色,看著眼前此人。這就是莊小湖那‘窺天照影環,感應中,有著佛門氣機之人了。
原來不止是修煉了‘金剛般若力,,還另有一門橫練之法,同樣是出身佛家。
“八十年的童子功,有意思還居然真有人,修煉這種法門。”
那中年胖子的面色微紅,莊無道卻已沒再去看他,而是望向了他的身后。
只見那蓋千城四人,也正從后方魚貫而出,走在最后一位的,正是李昱。面含嬉笑,似玩世不恭。
“鄙人豐御,忝為海濤閣林海分號主事。”
那豐御開口,語中怒意如潮,終于將莊無道的視線,吸引了回來。“不知道我海濤閣,是何處得罪了莊仙長,要打上門來,拆我樓宇。莊仙長今日若不給我們海濤閣一個交代,你我之間,絕難罷休。”
正說間,左側處一尊雷火力士,猛地將一練氣境九重樓的修士,強抓在了手中。
然后猛地一握,頓時身軀碎斷,腦漿崩裂。那已趕至附近的一位筑基,頓時勃然大怒:“殺我海濤閣門人,大膽”
聲起時,此人就已飛身而至,手起刀落,猛地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斬向雷火力士的胸膛,直擊雷火力士的核心法禁。
然而這十拿九穩的一擊,在命中之時,卻發出的一聲悶響。十七重法禁的靈器,卻只斬入雷火力士的胸內三尺,而后再無法寸進。
那筑基修士楞了楞,才知棄刀后撤。然而這尊雷火力士,卻也同樣身影一閃,驀地一掌怕至。
目睹著那迅猛如電般的巨大身影,這筑基修士的瞳孔,也頓時一鎖,眼現駭然不可思議之色。
“怎么會這么快?”
根本就來不及躲避,意念起時,他只能將雙掌攔在身前。然后‘篷,一聲悶鳴,他鼓動全身之力,竟然不敵。整個人被震飛出數十丈外,口角溢血。雙掌更是糜爛,被那雷火力士纏繞的都天神雷,炸散了大片的皮肉。
“怎么可能?這雷火力士,至少八十象力”
這句話,簡直就是聲嘶力竭的怒吼出來。那豐御的神情微震,而后也同樣眼神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那五尊雷火力士。
自然是知曉,方才這其中一尊力士出手,正是莊無道對自己的回應。霸道兇悍,也將海濤閣的威名,視如無物 “交代?你問我要交代,那我又該去問何人。”
莊無道眼神冷漠,浮空再往上升起十丈,往那殘破的樓宇的后方掃望著。
當望見那涼亭之內,端端正正坐著的聶仙鈴時,莊無道的面上,才浮起了幾分笑意。
“無故擒我侍女,爾等到底意欲何為?是要與我離塵宗為敵?”
“怎能說是與離塵為故?仙鈴小姐她,本就是我家閣主之女。”
驚愕之后,豐御依然鎮定。這五尊雷火力士,固然是出人意料。然而晴卻也不是不可應付,還不足以使他退縮。只是他言語間,已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強勢 “鄙人欲將小姐她請回,與閣主一家團聚,有何過錯?想必莊仙長,必定會成人之美——”
“然而現在卻是我莊無道靈奴”
豐御話音未落,就被莊無道直接誒打斷,語聲冰冷,毫不客氣:“把人還回來,無論爾等什么樣的圖謀,自己收拾完首尾,今日之事就算了結。若是不然,就是欲與我莊無道為敵,生死自負”
“與你為敵,生死自負?”
卻是那李昱,正是語含譏諷,一聲哂笑:“好生霸道,便是我這個同門,也覺看不慣。只恐某人,無此能耐呢!”
那蓋千城也微搖了搖頭,文質彬彬的向莊無道一禮道:“莊小師叔是不知情。豐掌柜他將聶仙鈴擒至此間,卻是另有緣由。此女不知規矩,私泄上——
《上霄應元洞真御雷真法》才說出一個‘上,字,莊無道的目里,就已殺機轉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