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世的韓藝說過的一句話,也一直流傳在千門。
從另一方面,也反應出信任是最難獲取的,韓藝這么做當然會傷及他和元牡丹之間的相互信任,這不關乎韓藝的計劃是好是壞,這只關乎誠信,元牡丹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這她做不到,尤其對方還是韓藝,如果換成元鷲的話,她絕不會有半句怨言,因為元鷲已經完全沒有信用度了,你相信他,就要做好被他出的準備。
韓藝心里非常清楚,但是他也有把握贏回元牡丹的信任,這是基于元牡丹是一個非常冷靜的女人,她還是會以大局為重,隨著合作的加深,這一場信任危機遲早還是會過去的。
事到如今,韓藝在元家的動作可以說是要告一段落了,因為接下來就看元家的長老們是否會通過這一項計劃。
因為這個計劃確實非常大膽和冒險,但是其中也包含著巨大的利潤,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看元家是如何取舍了。
回到鳳飛樓之后,韓藝又發揮自己的獨裁主義,力排眾議,通過的孔孟話劇的決議,并且決定由熊弟出演孔子。故事他早就想好了,于是立刻讓四夢、顧傾城組建成一個專案團隊,專門負責填寫臺詞以及人員安排。
為什么他會這么著急呢?
因為他要趕著去與蕭無衣幽會了 孤峰之上!
只見一對戀人相互偎依著,哪怕烈陽高照,哪怕汗流浹背。
“無衣,你熱不熱?”
“嗯。”
“那要不要咱們先分開一會兒。”
“那你還不放手。”
“遵命。”
這種幽會模式,反倒是令韓藝與蕭無衣之間的感情越發濃烈,標準見面流程是熱吻三分鐘,然后擁抱在一起,但是如今天氣炎熱,抱在一起確實很熱。
韓藝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念念不舍的松開來,抹了一把汗,可又見蕭無衣兩頰紅彤彤的,散落下來的發絲在臉頰旁微微瞟動的,嬌艷嫵媚,不禁看得出神。
蕭無衣忽然察覺到韓藝那炙熱的目光,心中又羞又喜,嗔道:“你這呆子,難道還沒有看夠么。”
“不夠!不夠!看一輩子也不夠的。”
韓藝說到動情之處,又準備將蕭無衣摟過來。
“熱。”
“啊?對。”
韓藝訕訕放下手來,心里恨死這天氣了,笑問道:“那天我走之后,你爹爹可有提起過我?”
蕭無衣愣了下,突然噗嗤一笑,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見她胸前起起伏伏,吞咽一口,道:“無衣,你最近好像又大了不少。”
“什么大——呀!你這下流胚子!”
話說一半,蕭無衣才反應過來,一手遮在胸前,怒道:“你腦子里面盡是這下流之事。”
我這么年輕,哪怕是根據醫學依據來說,一周也得有兩回吧,我tm現在是兩周一回都達不到,以精.蟲的上升速度,再慢也爬到頭來了。韓藝當然不敢這么說,笑嘿嘿道:“這只是一個丈夫對于妻子關心,妻子身材發生了變化,如果丈夫還未發現的話,這種丈夫真應該拉出去痛扁一頓。”
蕭無衣突然呸了一聲道:“你都原形畢露,還在這里胡說八道。”
“原形畢露?”
韓藝大吃一驚,作為一個騙子怎么可能原形畢露了,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忽然,他發現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一頂帳篷來,靠!真是原形畢露啊!一臉尷尬的向蕭無衣求助道:“無衣,要不坐上來擋住它。”
“絲——!”
韓藝猛吸一口冷氣,隨即立刻捧著自己的右腳,道:“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我沒用多大的力啊!蕭無衣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穿的是皮靴,又見韓藝一個勁的揉著腳,險些笑出聲來,抿了抿唇,昂首哼道:“我只是在幫你治病。”
“治病!”
韓藝突然低頭一看,“帳篷”已經消失了,放下腳去,哼道:“你這是歪門邪道,我強烈要求正規療法。”
正規療法?蕭無衣愣了下,突然反應過來,臉都紅透了,卻是秀色更增,嬌艷欲滴,笑吟吟道:“那你就把另一只腳伸過來。”
“那——那還是算了吧。”
韓藝撓撓頭,心想,反正長夜漫漫,我何必急于一時了。哇哈哈!又繼續剛才的問題道:“對了!你還沒有說我老丈人有沒有夸我。”
蕭無衣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韓藝困惑道:“你別老是笑呀,究竟老丈人說了什么?”
蕭無衣收住笑意,道:“自從那日之后,爹爹最近一直在看玄奘大師寫得佛經,天天盼著你去。”
“真的?”
韓藝驚喜道。
蕭無衣點點頭,道:“爹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時不時就問一下我關于你的事。”
韓藝嘖嘖道:“不該,不該,我怎么能讓老丈人苦等了,我這女婿真是不合格啊!”
蕭無衣翹著嘴角道:“你知道便好。”說著她又抿唇一笑,道:“不過你也真是狡猾,竟然利用佛學來討好我爹爹。”
韓藝壞笑道:“這只是剛剛開始,在討好老丈人方面,我是完全沒有下限的,改日我就去你家找老丈人喝茶。”
蕭無衣原本是樂于見到這一切的,可瞧這廝得意的模樣,心中很是不爽,道:“你別得意,我爹爹夸小胖可比夸你多。”
“什嗎?”
韓藝哼道:“你放心,上回只是我個人比較害羞,故此帶小胖去打個掩護,下回我決計不會帶他去了。”
害羞?蕭無衣鄙視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道:“你和元牡丹談的如何?”
韓藝一聽元牡丹,頓時興致全無,嘆道:“我發現不但君子之交要淡如水,君子淑女之交也得淡如水啊。”
蕭無衣錯愕道:“怎么呢?”
韓藝將事情的大概跟她說了一遍,其中買部分自然省略了,蕭無衣也沒有興趣。
“你怎么能這樣?”
蕭無衣聽罷,顯得異常激動,“你這是利用元牡丹對你感情。”
韓藝納悶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跟元牡丹應該敵人啊!”
蕭無衣道:“但我們都是女人,你利用女人的感情來為自己謀利,難道我還得贊成你這么做么?”
韓藝嘆道:“我不是要你贊成,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理解,我也知道這么做不對,但是人的一生實在是太短暫了,而我的目標離我又太遠了,我必須把握一切的機會,而且這個計劃的結果是我和元牡丹共同的利益追求。”
蕭無衣也知道韓藝現在的處境,心里倒也不忍責怪他,語氣稍微緩和了幾分,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我還是不贊成你這么做,就跟我當初不贊成元牡丹幫助元家對付你一樣。”
韓藝點頭笑道:“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無可厚非。”
蕭無衣又問道:“那你和她之間。”
韓藝苦笑道:“其實我跟她,還有你都有一個非常像似的地方,就是過于的執著,你有你的執著,她有她的想法,我有我的目標,不同的是,我跟她之間還摻雜著許多利益關系,能不跟你們一樣,翻臉變仇人已經算是幸運了。”
蕭無衣道:“我與她可不是仇人,只是——只是她怪我害死了崔大姐,那我當然認為我沒有錯。”
韓藝趕緊將話題轉移到她們身上去,道:“難道你和她打算一輩子都如此么?”
蕭無衣幽幽道:“是她一直不肯原諒我,還仗著自己是姐姐,要求我改過自新,但是我不覺得我做錯什么,憑什么讓我改過自新,她為什么不改改她那自以為是的個性,你說是么?”
你不一樣也是自以為是么。她們的性格還真是太像了,要是我與她們兩個睡在一張上,天啊,真是快樂與痛苦同行,那究竟是賺,還是賠呢?嗯,得回去算算先。韓藝點點頭,道:“我也不覺得你做錯了,只是結果對你不利,但是這誰能預料得到。”
蕭無衣直點頭,“就是,就是。”
韓藝又道:“不過老是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蕭無衣哼道:“想要我認錯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沒戲了。韓藝笑著點點頭。
蕭無衣又道:“那你和飛雪呢?”
“飛——飛雪?”
韓藝眨了眨眼,道:“我最近太忙了,沒有去找過她。”心里卻想,真是糟糕!竟然把飛雪給忘了,虧我那天還說得信誓旦旦,看來我還是沒有適應著三線作戰的局面。
好在蕭無衣也沒有多問,畢竟這是屬于她和韓藝的時間,二人坐了一會兒,等到太陽西下時,又攜手爬上峰頂觀賞日落,隨后二人又在孤峰上了兩日兩夜后,才下得山去。
韓藝回到鳳飛樓之后,心里對楊飛雪始終牽掛不已,于是在第二日就去到楊府。
在楊思訥回京就任之后,李治就賜了他一座宅子,而且就在觀國公府的隔壁,韓藝還是第一回來。
“請問你找誰?”
那開門的門童并不認識韓藝。
韓藝本想說直接找楊飛雪,但是轉念一想,目前他還不知道楊思訥的態度,萬一楊思訥是反對的,那么他直接上門找人家閨女,這未免有些太唐突了,應該采用迂回策略才是。于是轉口道:“在下是韓藝,請問楊公在家嗎?”
“我家老爺出去了。”
“那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家了。”
“那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皇家特派使韓藝求見。”
“皇家特派使?”那門童聽得一哆嗦,趕緊應了一聲,便去通報了。
過得一會兒,那門童就回來了,將韓藝請到后堂,只見楊老夫人兀自是慈祥和藹的坐在椅子上,笑呵呵道:“是韓藝來了。”
“韓藝見過老夫人。”
“好好好!”
楊老夫人先是讓下人退下,然后道:“你是來找飛雪的吧。”
韓藝點了下頭。
“那你為何不直說,還要用老身來做掩護。”楊老夫人笑呵呵道。
韓藝道:“老夫人誤會小子了,小子怎敢拿老夫人來做掩護,只是小子來此,總得先來向老夫人問一聲好。”
“你還真是會說好聽的。”老夫人心如明鏡呀,又道:“飛雪在家,你去找她吧,老身要休息一下。”
這正合韓藝的心意,心中一喜,看來老夫人還是幫著我的。道:“那小子就不打攪老夫人休息了。”
楊老夫人立刻叫來一個丫鬟,讓她帶著韓藝去找楊飛雪。
這丫鬟帶著韓藝來到一處小花園前,只見花園的亭臺內坐著一位妙齡少女,不是楊飛雪是誰。
韓藝正準備過去,忽見楊飛雪身子微微顫抖著,手中拿著絲帕不斷擦著雙眼,顯然是在哭泣,不免一驚,朝著那丫鬟道:“出什么事呢?怎么楊姑娘坐在那里哭?”
那丫鬟道:“奴婢也不清楚,這不是第一回了,雪兒姐時常一個人坐在那里偷偷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