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個帶著白紗帷帽的女子從兩邊側門走入進來,隨著她們的靠近,香味也越發濃烈。⌒雜§志§蟲⌒
“什么東西,好香啊!”
“好像是花香。”
“不可能是花香,花可沒有這么想。”
“是香料!”
樓上的元牡丹和樓下的拉姆希德幾乎是同時說道。
一些年輕氣盛的貴族子弟聞到這香味,腎上腺急速上升,尤其是尉遲修寂這廝,被關在訓練營多日,綠油油的目光似乎都已經射穿了白紗,可以預見的是,這家伙待會肯定想盡辦法去中巷打個轉身。
韓藝非常滿意大家的反應,笑道:“相信大家都聞到了一股香氣。這可不是什么體香,這是因為她們身上涂抹了我最新發明的一種香料,喚作香水。”
香水?拉姆希德雙眼猛地一睜,那目光就跟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頻率是越來越快。
韓藝說話間,這些女子已經上得樓去,很快就聽得樓上傳來陣陣尖叫聲。
這也打斷了韓藝的話,韓藝原本以為含蓄的名媛貴婦們會低調的面對這一款新產,但是結果顯然不是他所料的那般。
看來即便是在古代,女人的天性也并未完全被剝奪,該瘋狂時,還得瘋狂。
又聽得陣陣竊竊私語聲,隱隱可聽見一些內容,應該那些帶著面紗的女子正拿著一些樣供上面的名媛貴婦試用。
臺下的男人們紛紛苦笑的搖頭。
韓藝也是雙手微張,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也不去管樓上了,繼續道:“雖然這一款香水,是我特地為女人們準備的,但是我認為男人應該更要感到驚喜才是,只因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臺下立刻是笑聲陣陣,樓上反倒沉默了。
樓上的元牡丹可沒有功夫聽韓藝在下面吹牛,聞著抹在手背上的香味,黛眉輕皺,她知道這對于女人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是元家任何一樣產都不可抵抗的,如果韓藝借此來振興女人日,那么她的人際關系將會顯得非常脆弱,以她的生意目光來看,這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
然而蕭無衣卻不但觀察周邊人的反應,眼眸溜溜直轉,閃閃目光,顯得很是興奮。
韓藝被迫于提高音量道:“我的這款香水來自于鮮花,它的香味與鮮花幾乎吻合,只不過香味要更加濃一些,我將它定義為最完美的花香。而且,它非常的方便,只需要輕輕在皮膚涂抹一些即可,它就跟水一樣,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另外,只要保存適當,它能夠保存幾十年之久。非但如此,它還非常的人性,因為每個人的味可能不同,有些人喜歡橘子,也有些人喜歡甘蔗,而香水擁有非常多的香味,每一種香味都非常的獨一無二。總之,我認為每一個女人都該擁有一瓶香水。”
樓上立刻響起了掌聲。
因為臺下的男人也剛剛見識過這香水的香味,他們對此能夠表示理解,即便這可能違反了婦女的禮法。
等到樓上的掌聲漸小,那些女子從樓上下來,出去后。韓藝才繼續說道:“有很多人將商人定義為通過買與賣而產生盈利的人士,就是左手進,右手出,空手套白狼,這一類商人對于整個國家而言,并未產生任何價值。
還有一些商人依靠囤積糧食來提高價錢,從而賺取豐厚的利潤,但這種商人那是最為低等商人。前面那種商人還只是沒有創造價值罷了,而這一種商人是吸取百姓的血汗錢,毫無道德可言,對于國家有著非常負面的影響。”
一句話就將元家歸為最低等商人。
元家就專愛干這事,依靠壟斷,來提高農產的價格。
錢大方他們聽得都笑了,雖然他也是賣米的,但是能跟夠元家一塊成為低等商人,那也值得驕傲啊。
高履行苦笑道:“這小子罵起人來,那也真是毫不含糊啊!”
長孫無忌偏過頭去,小聲道:“這你知道為何登善總是輸給他了。”
他們這些官員對于韓藝這一番話,那是非常認同,商人為什么屢屢不得重用,就是商人無法生產價值,是蛀牙來的,那國家當然就不會重視你。
然而,韓藝話鋒一轉,道:“但這是一種以偏概全的解讀。真正商人是可以為國家,為百姓而創造價值的,因為商人想要賺錢,必須拿出一些足夠吸引人的商來,糧食雖然人人都需要,但并不吸引人,因為大家都在種糧食,除非靠囤積的手段,但這非聰明人所為。什么樣的商最為吸引人呢?那就是能夠給生活提供便利和快樂的商,這就需要極高的智慧。下面我將為大家介紹幾款與生活息息相關的商。”
先貶低元家,再來夸自己,思路非常明確,也是韓藝一貫的作風,不搞偽君子那一套,貶你就是貶你,從不迂。
他話音剛落,就見幾人走上臺來,第一個大漢,他雙手捧著壇子,第二個是一個少女,她拿著一根白色蠟燭,第三個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手中提著一個皮包,第四個是一個小胖子,正是熊弟,他背著一個布包。
大家看的非常困惑。
韓藝先是走到那大漢邊上,突然嘆了口氣,指著那壇子道:“其實這一款商是我最想展示給大家看的,但是因為條件有限,我很難在這里展現給大家看。因為這壇子里面盛著的是一款新型油,用來它來做菜,那絕對非常美味的,用不了多久,你們將會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味道,而且非常重要的一點,這是一種新型油,用的肯定也是一種新材料,也就是說將來的油市場會變的更加充足,那么價錢就會降低,因此會有更多的人嘗到油的滋味,包括一些百姓。這一款新型油,將會出現在我們北巷的揚州一樓。”
其實韓藝口中說得油,就是大豆油。
油是人類一直都在追求的東西,因為中國人對于味道比任何國家的人都要挑剔一些,在大唐這個油匱乏的國度,這個新型油絕對令人感到驚喜,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百姓的生活。
一時間掌聲雷動,叫好聲不斷,眾人對此驚喜不亞于方才的香水,因為這食用油每個人都得用到,而且非常珍貴,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當然,除了一兩個賣油的商人。
元牡丹就是其一,只要韓藝說的是真的,那么將會元家產的芝麻油帶來一定的沖擊,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即便是褚遂良都感嘆道:“這家伙究竟藏著多少好東西?”
長孫無忌道:“誰知道了,耐心看。”
韓藝又來到少女邊上,從她手中接過蠟燭來,道:“人類對于光明總是有著無窮無盡的渴望,如何在晚上獲得光明呢?只能靠它了,蠟燭,一個能夠照亮黑暗的寶貝。相信大家都看出我這一支蠟燭與一般的蠟燭有著極大的不同,它不但耐燒,而且照明范圍也比現在蠟燭要大的多。”
言罷,那少女便取來火折將蠟燭點燃,然后雙手捧著蠟燭。
韓藝笑道:“只可惜如今是白天,效果看不太出來,但是從這火焰的高度大家應該可以想象到它得照明度。同樣的,我這新型蠟燭是利用一種新材料制成的,成本肯定要比蜂蠟要低的多,而且可以是在短時日內大量制造的,它的出現將會令市場上的蠟燭再度降價,讓更多的人能夠黑夜中找到光明,能夠在黑夜中學習知識,能夠在黑夜中看到彼此。”
底下頓時響起了掌聲。
如今隨著夜市的開放,蠟燭變得尤為的重要,如果蠟燭能夠普及的話,那將會給人類帶來太多的便利,這不鼓掌沒有天理了。
而樓上的元牡丹見到這一切,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來,只覺被韓藝玩弄了,當初韓藝可是向她推薦了一種蟲蠟,但蟲蠟需要時間的,就跟種糧食一樣,而韓藝說他手中的蠟燭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大量制造的,那就肯定不是蟲蠟。如果韓藝的這種材料非常便宜,而且容易獲取,那么她當初花那么多人力物力去養那種蟲,基本上是賠的血本無歸啊。
她心里也隱隱明白,韓藝為了對付他們元家,是早有準備的,比他們元家準備的時間多多了。
在介紹完蠟燭后,韓藝又來到了中年男子身邊,從他手中接過那個皮質的包來,道:“我覺得相信這個皮包,太尉他們肯定會喜歡的。”說著,他高高將皮包提高到胸前,打開來,道:“這種皮包是我專門為朝中大臣準備的。這里面有專門放奏章、公、以及資料的地方,另外,還有專門放筆墨紙硯的地方,但凡朝中大臣平時要用到的物,這里面都有專門地方方便。而且它是如此的方便,提在手上就行了,它能將一切原本繁瑣的工作變得更加簡單化。”
說話間,他一一展示包內的乾坤,其實這個皮包就是他根據后世的公包而改造的,只是后世的公包可沒有放硯臺的地方。
這皮包雖然沒有前面的紙墨、香水、蠟燭來的震撼,但是確實非常實用,可謂是匠心獨運,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而且制作的非常精致。
那些貴族們也是頻頻點頭,隱隱渴望自己有這么一個皮包,包括長孫無忌,這東西可以幫他們減少平時工作時的很多困擾。
王玄道低聲道:“善行,這是你們自由之美做的?”
鄭善行點點頭。
盧師卦道:“看來你是早就知道了,那你前面還擔憂什么。”
鄭善行解釋道:“我就是知道才感到擔憂的,我當時就在想,如果韓藝將這皮包視作對付元家的秘密武器,那不是癡人說夢嗎。至于那香水、紙墨我是一概不知。如果我不知道這皮包,我興許還輕松一些。”
韓藝繼續忽悠道:“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皮包將會成為第二套官服,它將成為官員的象征,它將是奏章的最佳伙伴,因為沒有什么比它更適合官員,無論是作用,還是氣質,它就是官員的完美搭檔。我已經為我自己留了一個,那是獨一無二的,我會將它放在床頭來激勵自己。”
程咬金納悶道:“這玩意也能激勵人?”
韓藝自嘲的笑道:“如果有生之年,在下能夠升到五,有資格去上早朝,我一定會提著它去的。”
程咬金先是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臺下樓上頓時響起了陣陣笑聲。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他升到五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除非出現意外,否則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畢竟他還是這么的年輕,就已經六了,馬周在他這年紀,是遠不及他。
韓藝介紹完這皮包后,又來到熊弟邊上,熊弟嘿嘿一笑,立刻轉過身去,直接他后面有一個小布包,口小身大。韓藝笑道:“這小布包它有一個非常妙的地方,就是這口子。”他伸出手來將口子往兩邊一拉,口子立刻變大,只見他從里面掏出幾本白色生死戀來,揚了揚,笑道:“我相信各位也不會質疑,將來的籍都將是以這種形狀而存在的,這布包就是為了這種即將來到了籍而準備的。各位的兒女將會背著這種裝滿籍的布包去上學。”
說完,他將本放入包內,一拉邊上的繩子,那口立刻縮成一個只有手指般大小的小口。
大家看的眼中一亮,這種設計的確是非常妙,而且是專門為新型籍設計的,將來是必買啊。
韓藝笑道:“這也是我送給我的那些徒弟們的禮物,因為這非常好模仿。在這里我要跟我的那些非正式徒弟們說上一句,不要客氣,這就是送給你們的,盡情模仿。”
登時又是笑聲陣陣。
元牡丹真不知道今日來這里究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同時他也明白,為什么韓藝沒有邀請元烈虎來這,因為元烈虎肯定會發飆的。
“我忽然感到有一個人對在下非常的不滿。”
韓藝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所有人皆是一愣,左右看著。
韓藝看向一人,笑道:“這個人就是盧國公。”
一陣嘩然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只覺冤枉呀,他可未對韓藝感到不滿,他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韓藝不等他開口,就立刻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半個時辰前,我曾與盧國公交流過,并且保證待會會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可是直到現在兀自沒有出現能夠讓盧國公非常感興趣的東西,對此我深感抱歉。”
他這么一說,程咬金突然醒悟過來,道:“不錯,不錯,你小子是不是在戲弄老夫啊!”
“晚輩怎敢!”
韓藝笑道:“接下來這一樣商,盧國公一定感興趣。”
只見一個個少年一手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在他們身邊還跟著一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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