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名同樣全副武裝的人帶著一個面容發白的中年人進來,中年人大約五十左右,有些禿頂,得體的西裝滿是淤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透著一股書卷氣息,看上去像個搞研究的,驚慌的看著滿地的尸體,沉默不語。
“白先生,都說你們華夏國是雇傭兵的禁區,沒人敢進來,我看也不盡然嘛,我們野狼傭兵團還不是輕松把你帶到了邊境線,看看他們的戰斗力,我們只需要兩秒鐘就擺平了,哈哈哈!”隊長得意洋洋的說道。
被稱之為白先生的人并沒有生氣,而是有些諂媚的笑道:“那是,誰不知道你們野狼傭兵團?世界傭兵排行前五,前兩天那支偵察排都栽在你們手上,三十幾個人,連求救的信號都來不及發送出去,更何況他們這些邊防小兵,哪里擋得住你們前進的步伐,看來,我能夠順利出境了。”
“當然。”隊長傲然說道,并不在意白先生話里面的譏諷意味,繼續說道:“你看不起這些邊防小兵?也是,你連自己的國家都可以出賣,怎么會在乎這些小兵的生死,看在你是雇主要的人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原本答應讓你好好休息一晚的計劃調整,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為什么?”白先生不滿的說道:“別忘了你們的原則,信譽第一,傭兵沒有了信譽,我看你們以后還怎么混?”
“少拿這些唬我。”隊長堅毅的臉龐閃過一抹殺氣,冷冷的喝道:“如果你不想死就留下,忘了告訴你,哨所原本十人,現在只有九具尸體,這意味著什么?用你研究方程式的大腦好好想想吧,另外,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找套軍服換上,暴露只是遲早的問題了,動作快點。”
白先生欲言又止,有些忌憚的脫掉外衣,從旁邊隨便拿起一套軍服穿起來,隊長冷冷的掃了白先生一眼,這一眼卻讓白先生大腦放佛被針扎了一般,全身冰寒,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過來,不由大駭,趕緊低頭胡亂穿衣服,剛才那點不滿情緒煙消云散,這一路來,白先生見識了隊長殺人的手段,內心驚懼。
隊長見白先生老實了許多,收起了知識分子的那點倔傲,滿意的冷笑一聲,耳麥忽然傳來同伴的示警:“隊長,蜘蛛偵察到一段通話頻率,懷疑是華夏國的特種部隊追上來了,距離我們大約十公里左右,咦,發現一名華夏國士兵趕馬板車過來,要不要狙殺?。”
“十公里?可惜來晚了,外圍的兄弟們都撤回來吧,準備出境了。”隊長不屑的冷笑道,腳下就是邊境,隨時可以離開,只要出境,華夏國的特種兵就不敢隨意追擊了,誰說華夏國是傭兵的禁區?想到得意出,隊長心情大好,隨口說道:“狙殺后快速撤離。”
“不好,對方好像有所警覺,停下來了。”剛才那個聲音驚訝的說道。
“不管了,快撤。”隊長命令道。
空曠的山野,枯草萎靡的趴在地上,無力的抗爭著日漸寒冷的山風,一些更是被風吹起,打著卷,去了不知名的遠方,高原的天空依舊湛藍如洗,白云悠悠,看不到什么生機,在不起眼的山梁上,一架馬板車停下來,瘦弱的老馬打著響鼻,喘著粗氣,套在馬背的板車上堆放在一些麻袋,一個年輕人拿著馬鞭蹲在馬車后面的地上綁鞋帶。
年輕人大約十歲樣子,穿著干凈的軍服,帶著軍帽,臉龐被高原紫外線鸕姆10冢詬遣渙絲±實娜菝玻即趾袢緗#橇和Π危缸懦酵耆說某墑歟鋈松719拋孕諾鈉3瀋狹槎乃從滯缸乓還勺泳骱突榫3杖嵯嗉茫萌誦湃蔚耐保植幻獠恢智捉小p年輕人并不知道被狙擊手盯上,更不清楚蹲下來系鞋帶的動作給狙擊手造成一種錯覺,從鬼門關走了個來回,狙擊手接到撤退命令后放棄狙殺離去,年輕人系好鞋帶起身來,一米七六左右的身材很健壯,軍服穿在身上筆挺、威武。
“老馬頭,走啦,回去給你好好洗個澡,梳理一下你美麗的毛,再不回去咱倆就得露宿荒野了,該死的天氣可不會同情你我。”年輕人揚了揚手上的馬鞭,嬉笑著說道,馬鞭并沒有落在馬身,倒是冷風從袖口鉆進去。
年輕人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緊了緊衣服,跟著馬車朝前走去,或許是感覺到了天變冷的緣故,老馬走的比較快,年輕人小跑前進才能跟上,身體開始熱乎起來,年輕人笑道:“老馬頭,不愧是好兄弟,知道兄弟我冷,謝了,回頭找匹母馬給你做伴。”說著抬頭看看天際,天色陰沉下來,眼看暴雨就要下來了。
進入雨季的高原地區,雨來的很突然,去的也很快,年輕人倒不怕下雨,但擔心雨水打濕了馬車上的生活物資,想到哨所里的戰友,年輕人心里面很溫暖,來哨所也快半年了,戰友們的關心和愛護給人家的溫暖。
“這該死的賊老天。”年輕人罵了一句,繼續催促老馬快跑起來。
“嗷哦——!”
一聲狼嘯打破了荒野山嶺的寧靜,年輕人大吃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山坡上站著一匹野狼,這是一匹落單的餓狼,在這個大雨即將到來的黃昏,急需要食物補充體力的餓狼是最難纏的。
希律律!老馬咆哮一聲,停了下來,但并沒有慌亂,而是扭頭看向年輕人,年輕人上前撫摸著老馬的脖子,安撫老馬的情緒,一邊說道:“老馬頭,今兒個咱倆這運氣可不怎么樣啊,又是暴雨,又是餓狼的,天要黑了,你繼續趕路,餓狼交給我處理。”話說的輕松,眼睛里卻透著凝重,野狼難纏,餓狼更加,為了活命,餓狼能咬下自己的后腿充饑,更何況獵物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