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噢!噢!噢!”
低沉的重金屬音樂在咆哮,仿佛洪荒猛獸在仰天怒吼,發泄心中的不甘,強大的聲波震的人氣血翻涌,耳麥刺痛,伴隨著重金屬音樂瘋狂節奏的還有歇斯底里的吶喊聲,仿佛在痛苦的釋放,被渴求,充滿了原始的野性動感。
羅錚跨國防爆門,冷靜的看著前方,一個巨大的舞池里無數男女在拼命吶喊,隨著音樂節奏瘋狂的扭動著身體,釋放著過剩的精力,燈光昏暗,煙霧彌漫,空氣很差,夾雜著刺鼻的混合香水味道,令人頭暈腦脹。
這時,一名穿著暴露,爆炸頭,涂抹濃妝的女人扭動著腰肢過來,手里夾著一根香煙,上下審視了羅錚一眼,勾動手指示意羅錚跟自己走,羅錚很不喜歡這種場合,但為了情報,只要忍受著。
這次赴約是之前商量好的,為了得到情報,拉攏奧瑟,得到奧瑟背后巴菲爾長老的合作,羅錚知道自己必須隱忍,奧瑟躲在這里肯定有他的原因,起碼安排,就算有人突擊進來,外面兩道門足以拖延一段時間,想必這地下有其他撤退渠道吧?羅錚不由四處觀察起來。
遺憾的是周圍墻壁滿是吸引材料,看上去很堅固,加上燈光昏暗,到處都是人,看不出整體結構,無法判斷哪里有撤退渠道,跟著妖艷女子來到一間包房,包房門口有幾名彪形大漢在把守,警惕的盯著周圍,不讓任何人靠近,但看到妖艷女子過來,馬上變得客氣了許多。
羅錚能夠感覺得到這些人對自己持有戒心,身上有一股殺氣,顯然見過雪,比外面守門的人強不少,暗自留心起來,這時,有人打開了房門,妖艷女子轉身對羅錚做了個請式,什么都不愿意說一般。
既來之則安之,羅錚無所畏懼的大踏步進入,包廂防爆門再次關閉,隨著關閉的還有嘈雜的重金屬音樂,包房是一間普通的ktv房,除了裝修豪華點,并沒有其他不同之處,也不見人,羅錚驚疑起來。
“轟隆”一聲悶響,正在沉思的羅錚迅速回頭望去,反扣在手心的短匕緊了幾分,見一堵墻壁上出現一道門來,門旋轉九十度,露出里面暗室,羅錚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里還別有洞天。
“你來了,未能遠迎,還請見諒。”奧瑟一臉歉意的說道,急匆匆從暗室出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全部刮掉了,羅錚差點沒認出來,或許是意識到了羅錚的好奇,奧瑟苦笑著解釋道:“削發明志,從頭開始,這好像是你們國家的民俗吧?不知道管不管用?”
“有心就好。”羅錚笑道,悄悄將短匕收到口袋里。
“我就知道你差不多這個點會來,希望你別介意我沒出去迎接,為了表示誠意,我請了一位人到場,相信你會希望的。”奧瑟歉意的解釋道。
“呃?”羅錚驚疑的盯著奧瑟,這次秘密會面可沒說還有其他人,羅錚驚疑的往暗室看去,發現暗室里面燈光通明,裝修很豪華,但看不到人,反倒是可以看到壁爐里面燒著無煙干柴,房間里溫度如春。
“里面請。”奧瑟鄭重的說道,做了個請式。
羅錚謹慎的打量了奧瑟一眼,見對方不像有壞心,便大踏步朝前走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羅錚快步來到里屋,見旁邊沙發上靜坐著一名老者,大約六十左右,嘴里叼著一個煙斗,一頭銀發,筆挺的西裝,有些富態,一看就是個有錢人,正一臉好奇的看向自己,羅錚驚疑起來。
“轟隆”一聲,暗室門再次合攏,奧瑟趕緊張羅道:“請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巴菲爾先生,怎么樣,有誠意吧?”
“呃?”羅錚驚訝的看向老者,旋即看向奧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把自己最想見的人叫來了,這份合作誠意確實夠深,可惜自己來之前沒有查巴菲爾的老底,不知道長的怎樣,無法確定對面之人就是真正的巴菲爾。
不過,羅錚轉念一想就釋然了,對方也不知道自己來之前有沒有查過底,不會愚蠢的派個假冒者過來,而且,對方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殺伐氣勢和富人神態不是誰都能偽裝的,眼前這個家伙是巴菲爾的可能性很大,羅錚不由認真的審視起對方來,笑道:“你就不怕我動手?”
“怕,怎么不怕?你的身手聽說很高,連我們身邊的圓桌騎士都不是對手,在這里想殺我易如反掌,不過,送上門來豈不是更能說明我的合作誠意?大家初次見面,你敢獨自一人過來,除了過人的身手外,還有足夠的誠意,我為什么不能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你說呢?”富態老者淡淡的笑道,收回了打量羅錚的眼神,身上哪里有一絲害怕的跡象?
“不愧是十二長老之一,這份睿智,這份氣度,果然不凡,咱們從來沒有交過手,你對我了解不少嘛?”羅錚淡淡的笑道,夸贊了一句,大家既然都有誠意,羅錚不介意和對方好好談下去。
“我對你的了解僅限于資料,你的資料足有一米厚,圣主派人送來的,想必其他長老哪里也有,隨資料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份命令,抓住或者殺死你的人可以成為圣王,最新命令,想不到圣主對你的關注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這在整個黑暗教會都沒有過的事情。”叫巴菲爾的人淡淡的笑道,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哦?這么好的待遇你為什么不動手,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羅錚試探性的說道,暗自警戒起來。
“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拐彎抹角。”巴菲爾忽然嚴肅起來,坐正了身體看著羅錚鄭重的說道:“正是因為前所未有,因為圣主不斷提高對你的重視程度,說明一個道理,你的存在已經讓圣主慌了,這在我的記憶中也從來沒有過,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給自己留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