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深夜,百慕大金三角海域外圍。
深邃的大海深處,一艘核潛艇靜靜的停在一條海溝里不動,動力系統也停止了做功,無聲無息,就像一條巨大的鯨魚在休息,核潛艇里面也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接到不準亂走動的命令,以免發出聲響,一間小型會議室里卻擠滿了人,正在討論著什么,正是羅錚等人。
來百慕大海域執行任務不可能走空中,很容易暴露,特別是黑暗教會已經關注這片海域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走海底,秘密登岸,大家趕來這片海域已經一個小時了,大海上不知什么原因下起了暴雨,夾雜著狂猛的閃電,不適合登陸,為了避免暴露,不得不躲在海溝里等待時機。
羅錚沒想到剛來就不順利,這會兒是深夜時分,如果風平浪靜,大家可以順利上潛,用氣墊船登陸上島,絕對的隱秘,沒想到遇上了雷暴雨天,這種極度惡劣環境下登岸很危險,羅錚不敢輕易冒險,只能等待了。
大家對這樣的天氣也很無奈,商量了一會兒,羅錚馬上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通過對講機問道:“總部,黑暗教會的船現在什么情況?”
“烏云壓頂,狂風暴雨,大海上又漆黑一片,百慕大三角洲上空有颶風,衛星根本無法識別下面情況,暴風雨來臨前他們在三角洲附近的海域某海島停靠,這會兒或許還在海島吧,這么大風暴他們也動不了。”藍星的聲音在擴音器響起。
“你們怎么樣?”藍雪的聲音響起。
“我們還好,剛才潛艇觀察員通報,海底深處相對平靜很多,往上兩百米激流暗涌,再往上驚濤駭浪,浪高五米有余。”羅錚回答道。
“等颶風過去后看吧,現在是深夜一點左右,五個小時應該能過去,正好天亮時分,只是,未必適合上岸了。”藍雪沉聲提醒道。
誰也沒想到一來就遇到雷暴雨天,這種極度惡劣的天氣下,別說艦艇,就算航母都得發憷,區區氣墊船根本沒辦法上岸,只能等待了,羅錚無奈的答應一聲,追問道:“距離我們最近的海島有多遠?該島嶼距離黑暗教會所在島嶼有多遠?”
“稍等。”藍星的聲音響起,沒多久,藍星繼續說道:“最近的島嶼大約一百海里,該島嶼只有三平方公里左右,距離黑暗教會所在島嶼大約二百海里,有點遠,最好按照原定計劃,在原定島嶼登陸。”
原定島嶼距離黑暗教會所在島嶼大約一百海里左右,以氣墊船的速度也就一個多小時可以趕到,而且島嶼較大,有十幾平方公里,有戰略縱深,島上植被不錯,是理想的登陸島,但現在遇上了雷暴雨天,核潛艇不便繼續往前,只能停靠在百慕大三角洲海域外圍,誰知道這雷暴雨天是不是三角洲內部搞的鬼?萬一沖進去遇上漩渦之類的,那就死定了。
大海是恐怖的,而百慕大三角洲海域更是恐怖萬分,誰也不敢冒這個風險,羅錚有些無奈的沉思起來,耐著性子繼續等待,目光掃了眼核心骨干,老兵俱樂部的鐵雕和徐剛帶隊,老熟人了,實力強,羅錚很放心,至于鬼手、雪豹和山雕,大家生死與共多年,配合默契,有三人在,羅錚很踏實。
這次行動羅錚帶來了姬武、桑吉和仡濮興,桑吉的近戰實力不亞于鐵雕,姬武的天子劍可以洞穿避彈鎧甲,仡濮興有一只鷹,仡濮興自己說是雕,羅錚不在乎是雕還是鷹,但這只極富靈性的動物能夠高空觀察,是偵查利器,一旦磁場強大到衛星失靈的時候,這只鷹就能派上用場了。
仡濮興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能隨軍出任務,很興奮,第一次坐核潛艇,沒有什么不適感,就連那只鷹也表現的很興奮,時不時叫幾聲,大家知道這只鷹的作用,對鷹非常客氣,時不時拿東西喂,混個臉熟。
為了確保大家安全,羅錚將所有繳獲的避彈鎧甲都拿出來了,沒人一件,貼身穿著防水、防火、防彈的緊身服,里面穿避彈鎧甲,雙重保護,外面是數碼迷彩作戰服,有防紅外功能,防彈頭盔配單目鏡,能將視頻及時通過衛星傳播回去。
可以說,這次行動羅錚非常重視,拿出了所有好東西,三支行動小隊有鬼手、山雕和雪豹親自領導,加上一支老兵俱樂部的行動小隊,這樣的力量如果在陸地上,就算遇上一個團的敵軍都不怕,打不過全身而退完全沒問題,但這次羅錚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一路過來,腦海中滿是不安。
作為一名指揮官,羅錚當然不會將自己不安的情緒表達出來,以免影響了部隊,大家聊了一會兒天氣,旁邊仡濮興情緒激動的提議道:“頭,如果天亮前暴風雨還不停,天亮后我們登島就會暴露,隨便一艘驅逐艦過來,我們就只有逃跑的份,要不,等暴風雨稍微小點我們就行動吧?”
“有道理,咱們等不起,天亮無法登陸,一等又是一天,誰知道明天晚上是不是就能風平浪靜,這片海域太詭異,不能以常理推論,時不我待,仡濮興兄弟的提議不錯。”徐剛沉聲附和道。
“對,別等了,這點風浪算的了什么?想給我們當頭一棒,門都沒有,兄弟們都不在乎,只要氣墊船沒事就行。”鐵雕豪氣的贊同道。
羅錚內心也打的這個算盤,沒想到仡濮興先說出來了,大家的情緒看上去不錯,對冒雨等島并不排斥,這是好事,不由點頭起來,旁邊一名海軍上校驚訝的提醒道:“諸位,你們太小看這雷暴雨了,不說海浪,一個閃電就能將所有金屬物擊毀,沒了武器怎么完成任務?”
“這里的閃電這么厲害?”仡濮云驚訝的追問道。
“這算什么?大海上空導電離子密度大,閃電手臂粗細都不算什么,我看過蛛網般閃電,密密麻麻,整個天空都是,那才叫恐怖,諸位兄弟勇氣可嘉,我也只是負責聯絡,無權干涉你們的行動,但作為軍人,我覺得有責任提醒你們。”少校沉聲說道,臉色凝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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