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落在石柱上,泛起了紅光,幾十米高的石柱迎著太陽挺立著,仿佛孤傲的戰神,笑看風輕云淡,歸然不動,山雕抓住梯子靈猴般往上爬去,動作很快,轉眼間到了一半高度,下面的人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頂部,生怕有人對山雕下黑手,不敢有絲毫大意。
羅錚也緊緊盯著上面,握著槍的手心都冒出冷汗來,山雕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有人不軌,石壁上的山雕根本沒地方躲避,必死無疑,羅錚緊緊握住狙擊槍盯著上面,不放過任何細節,一邊暗自祈禱起來,千萬不能出事。
快速攀爬的山雕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抓緊時間快速往上爬去,不知不覺來到了頂部,山雕警惕的探頭往上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人,只看到一棟木頭和石板結構的房子在上面,木頭房門大開,一名老者端坐在門口,盤著腿,雙手放在膝蓋上,收心朝上,微閉著眼睛面對太陽,嘴角嚅動,仿佛在念著什么。
山雕大吃一驚,警惕的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沒有敵意,好像在做早課,年紀六十有余,留著雪白的絡腮胡,禿頂,穿著一襲白色袍子,山雕沒有馬上上前,而是通過鋼盔攝像頭給對方拍照,一邊沉聲說道:“發現目標一名,年紀六十有余,無攻擊意圖,正盤坐門口做早課,請指示。”
“迅速上前,查看周圍是否有危險,馬上報告。”羅錚沉聲叮囑道,一顆心揪的更緊了,看到山雕翻身上了石柱,并沒有聽到槍聲,一顆心這才放松了些,只要讓山雕上前,就算有危險也能應付一二了。
山雕上去后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石柱上一目了然,除了一棟房屋就只有一個老人,沒有其他任何可疑之處,山雕尤不放心,迅速圍繞房間轉了一圈,然后來到門口,見老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念著什么,也不阻攔自己,警惕的朝房間里看看,沒有發現任何人,反倒是看到許多書籍,書籍看上去有些古老。
“報上你的身份。”山雕后退幾步,手槍瞄準老人喝問道。
老人還是一動不動的閉目念著什么,山雕警惕的看看四周,忽然發現對方面朝太陽,一臉祥和,很享受的樣子,不由一惱,一個箭步跨上去,擋住了太陽光,影子落在老人身上。
或許是沒有了陽光的緣故,老人陡然睜開眼來,看著山雕用國際通用語說道:“年青人,你想干什么?”
“能交流就省事多了,告訴你你的身份。”山雕冷冷的喝道。
“方外之人,名字早就忘了。”老人淡淡的說道。
“少跟我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問什么答什么,否則我不介意一把火燒了這里,讓你們世代祖先的心血化為火炬。”山雕冷冷的說道。
“年青人,小心下地獄。”老人揾怒的喝道。
山雕見對方沒有了剛才的淡定,知道戳中了對方的軟肋,不屑的冷笑道:“你們的地獄關不了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說吧。”
“我已經說過,我的名字早忘記了,你可以叫我無名修士。”老人不滿的說道,平和的眼睛盯住山雕,多了幾分冷意。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山雕惱怒的喝道,就要動手。
“等一下,你我平生第一次見面,有和仇怨?”老人見山雕就要動手,根本沒任何忌憚,不由大急,趕緊追說道。
“你我無冤無仇,但你背后的組織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知道有一句話嗎?犯我華夏者,必殺之。”山雕冷冷的說道。
“沒想到你是華夏國人,我教一心向善,追求光明和正義,護教勇士也心存善念,以守護教會為主,不參與世俗紛爭,根本不可能去華夏國,這是我教教義規定的,怎么會侵犯貴國?”老人趕緊解釋道。
“我看你是修糊涂了,你的教會名稱是什么?”山雕氣樂了,反問道。
“世界被黑暗籠罩,人心黑的,社會黑了,整個世界也黑了,到處都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人與人之間沒有了信任,爭權奪利,迷失本性,無盡的黑暗籠罩世界,人類渴望光芒,需要光明,我教受太陽神點化,創立黑暗教會,意喻黑暗中的教會,力爭給人類帶來光明,自由和平等。”老人沉聲說道。
山雕一聽,更樂了,有讀書讀傻的,沒想到還有修煉修傻的,謹慎的盯著對方,發現對方并沒有惡意,而是一副諄諄教善,度化人間的高人模樣,不由臉色一沉,變得鄭重起來,跑開邪惡部分不說,黑暗教會的教義值得人敬佩,難怪能夠傳承千古,至今存在,或許是某部分掌權人有了私心吧。
不過,山雕對這些不感興趣,聽到耳麥里傳來羅錚的聲音,知道羅錚要上來,警惕的后退兩步,沉聲說道:“為什么只有你一人在此?”
“向來都是我一人在此,看守典籍,潛行修行,不問世事,方圓千里,誰能不知我的存在?”老人好奇的反問道。
“我看未必,這里已經列為禁區,所有外人人都被毒蛇咬死,而毒蛇就是你的那些護教勇士圈養的,或許你是個真心修行向善的修士,但你身邊的人恐怕已經不一樣了。”山雕冷冷的說道。
“不可能,所有人加入教會都要發誓,絕不背叛教義,不背叛教會,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老人著急的解釋道,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我也想知道。”山雕冷冷的說道,隱隱感覺眼前這個老人真是一名潛心修行的人,并不知道內幕,這種人用來搞學問,做研究,看護典籍確實非常合適,難怪黑暗教會將他派在這里,起碼這里的典籍會保存的很好。
沒多久,羅錚爬了上來,警惕的看看四周,和山雕交換了一個眼神后,銳利的目光落在老人身上,走了上去沉聲問道:“你是黑暗教會的人?”對于羅錚來說,對方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搞清楚背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