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描眉
阿九為Jessica的生日會，著實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他心里一直覺得對不起Jessica。因為孩子的事情，她受了很多委屈，沒保護好孩子，他也心存愧疚。更不對的是在Jessica失去孩子最痛苦的時候，他應該陪在身邊，但是因為各種事情，他幾乎沒怎么陪伴過她，各種愧對累加起來，就促使他特別想為Jessica做點什么，談不上是彌補，只是為了讓她開心，自己心里也舒服一點點。
生日會的場所，選擇了首爾一處很有名的，小眾藝術劇場。這里經常作為音樂家，例如大提琴演奏會，鋼琴演奏會等場所。有很好的音響設備，劇場不是很大，但設計得巧妙，無需擴音設備，即可讓劇場內每一個角落都聽到舞臺上的聲音，而且因為場所適中，不會出現看不到舞臺上的人的情況，非常適合開小規模的見面會。
這個地方因為獨具匠心，通常要提前三個月預約，才能得到時間。但是阿九為了Jessica的生日會，通過各種合法不合法的手段，把這一周時間都‘搶’了過來，這只是準備過程中一個最小的細節，其他還有邀請各國粉絲，免費提供機票，統一組織應援等等，都是在Jessica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然準備的，目的就是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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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晚上八點，生日會正式開始了。
負責今天生日會的主持人，是Jessica以前在S·M的經紀人。她現在還是S·M的員工，有很多人認識她。她的出現，讓不少粉絲心存幻想，認為Jessica還有可能回到少女時代，甚至很多粉絲已經在臺下你一言我一語地喊了起來。Jessica在后臺本來高高興興的，但是聽到了這些聲音，臉上的笑容漸漸減少了。阿九在旁邊看著，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沒有安慰什么，只是握住了她的手，Jessica看看他，情緒安穩了一點兒，阿九抱了抱她，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要想這些事情，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后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你。”
Jessica聽得出來，阿九這句不是簡單安慰的話。他的意思是說，如果Jessica想回到少女時代，他也會努力幫她做到。在這一瞬間，Jessica差點脫口而出說她想要回到少女時代，但是話到嘴邊，她又沒能說出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這么任性，退團事件在外人眼里，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里面不但牽扯到其他成員，還有公司，市場，甚至未來幾年的合約等等，雖然以阿九目前的勢力，并不是一定不能扭轉過來。但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成正比，而這一切只是為了她的任性買單。還有就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是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的。碎裂的鏡子怎么能拼在一起，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將近十年的姐妹情，因為退團事件，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Jessica深吸了口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里趕出去，從阿九的懷里起來，看著他明亮目光中倒映的自己，抿嘴笑了笑，問道：“好看嗎？”
“很美、”阿九由衷地說道。Jessica今天確實很美，隔了好幾個月，無數風波和事情，又能和粉絲見面，她的喜悅是發自內心的。阿九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在她額間吻了一下，道：“去吧，粉絲們還在等著你呢，我再耽誤時間，他們還不把我吃了？“
“嗯、”Jessica含羞點點頭，轉身走向舞臺。阿九站在幕后看著，只見Jessica從幕后出來，追光燈跟上去露出面容的時候，上一秒還很冷靜的粉絲們立刻狂熱了起來，尖叫，嚎叫，聲嘶力竭的都有，但下一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Jessica甚至都沒說話，只是掃了一下臺下，目光所及之處，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的天…”阿九真是有點服氣了，現役的韓國女idol中，能像開冷氣一樣這么迅速冷場的人，估計也只有Jessica了吧。最奇妙的是，粉絲們還就買這個賬，要擱在別的idol身上，估計早就挨罵了。
“好久不見了…”
Jessica的聲音響起來，粉絲們都乖乖地聽著…阿九看著這個畫面，忽然想起了幼兒園，莫名覺得很有喜感。這時工作人員來找他，耳語了兩句。阿九就把幕布放了下來，轉身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后臺的一個休息室。
“不是說不來么？”阿九帶上休息室的門，看了看正在化妝的Krystal，道：“怎么還來了啊？”
“又不是為你來的，我姐姐的生日會啊，我來不行嗎？”
阿九伸手，擱在Krystal眼睛前面，道：“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Krystal回頭看他一眼，攤了攤手：“沒帶、”
阿九也不惱，拽了把椅子，腆著臉湊到Krystal旁邊，化妝師為了給他讓地方，只好擰著身體給Krystal化妝。Krystal瞪他一眼，阿九像是不懂一樣，也不讓看，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她，看得Krystal心里毛毛的，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弄臟了，眼角余光到處瞄。
“又漂亮了、”
阿九突然蹦出來一句，傻呵呵地笑了起來。Krystal簡直要無語了，看了這么半天，就說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真是…嘴角怎么會莫名上揚呢？
“不理我沒關系，我理你就行了…”阿九揮了揮手，化妝師立刻識趣地放下了眉筆轉身離開了。阿九把眉筆拿起來，輕輕地幫Krystal描著眉，她的眉毛已經很好看了，眉筆能起的作用不大，在眉峰的地方稍微蹭兩下就可以。
阿九非常認真地在畫眉，身體越來越往前傾，越來越靠近，越來越近…近到呼吸相聞，Krystal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這么近的距離，難道是要親我嗎？
Krystal羞怯地閉上了眼睛。
一秒…兩秒…
“終于畫好了！”阿九把眉筆放下，拍了拍手，開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