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憤怒
秀英看得癡了，好一會兒，才羞澀地錯開目光。阿九扶著她的腰，稍微換了個姿勢，以便讓她可以依靠著自己的胸膛，沒有那么辛苦。
秀英拉著阿九的手攬著自己的腰，恍恍惚惚還是沒有實感，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經和阿九發生了親密的關系，她害怕忽然間醒了，然后看到的是自己家的天花板，這一切都是個夢。
“想什么呢？”阿九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也不說話，不說要聊天么？”
“唔…”秀英緩過神，清了下嗓子，道：“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早找我…為什么啊？”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秀英立刻說道。
阿九笑了笑，道：“假話就是，今天晚上喝了點酒，特別想…和你發生點什么。”
“呸、”秀英含笑啐了一口，哼了聲又問道：“那真話呢？”
“真話是…我其實是想來找你聊聊天。”
“唔？”秀英微微有些恍神，阿九的語氣，讓她感覺到了他此時的心情，應該是很黯然，很無力的感覺。這和秀英平時想象中他的樣子，有很大的落差，但奇怪的是，秀英忽然覺得非常心疼。正想說點什么安慰的話，阿九又道：“不過現在好了，目標轉移了。”
“又不正經了…”秀英橫他一眼，眼睛里晃過一絲掙扎，忽然輕輕動了起來，雖然幅度不大，但是感覺卻很直接。阿九忍不住笑了，扶住她的腰肢，道：“來日方長，不需要這樣。”
秀英如釋重負，停了下來。又往阿九懷里擠了擠，為了轉換話題，又或許這本來就是她想問的，秀英想了一下，道：“感覺…有不一樣么？”
阿九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故意問道：“什么不一樣？”
“哎呀，就是…”秀英看了阿九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輕輕掐了他一把：“別裝傻，趕緊說，我想知道。”
“這怎么說啊…唔、”阿九想了想，道：“你的身材最修長，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什么對比，說不出來。“
秀英看看阿九，幽幽道：“我太瘦了吧、”
“嗯嗯嗯、”阿九正沒話形容呢，聽秀英自己這么說了，趕緊點頭附和。
“呵、”秀英冷笑了一聲，腰肢往前一挺，小九頓時離開了溫暖的家園。阿九有點懵，伸手去攬秀英的腰，但是被她把手拍掉了。
“怎么了啊、”阿九一臉無辜，他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覺得我小唄？直說就好了、”秀英再次把阿九的手推開，和他保持了‘十公分’的安全距離：“剛才我就發現了，你都不碰我的，是不是嫌棄我？”
“我…”阿九有些語塞，這要怎么說？難道要實話實說，對啊，我是沒碰，那是因為摸無可摸…估計要是這么說，馬上就要被踢下了。阿九想了想，手撫上了秀英的腿，道：“那是因為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這對兒寶貝吸引了，沒看我都愛不釋手了么。”
秀英挑挑眉，語氣懷疑：“真的？”
“當然，這是你的魅力啊、”
“這還差不多、”秀英本來也沒生氣，更多是想要轉換情郎的心情，打情罵俏而已。得到了贊美，她也就消氣了，又靠了過來，輕輕分開腿，溫柔地夾住了小九兒。阿九不滿足，下意識挺腰，又被秀英掐了一把，嗔道：“告訴你腫了腫了，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啊、”
阿九不好意思地干笑，秀英白了他一眼，小聲道：“這么夾著…你可以動啊，我、我看視頻學的、“
“噢…”阿九恍然，對啊，怎么忘了這茬了，有這逆天雙腿在，怎么可以不試試這個姿勢。
“傻樣兒、”感覺到阿九動了，秀英又開始羞澀，雖然沒有真的來，但她也是能感覺到一點兒的，對于一個初經人事的小少婦來說，已經足夠撩撥了。
秀英瞇著眼睛享受著情郎別樣的愛撫，阿九也放慢了速度，相比釋放，他更想給秀英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雖然正是情濃之時，但有些繞不過去的事兒，還是繞不過去的。秀英不想壞了阿九的興致，但她畢竟不是小女孩了，她是一個成年人，該說的話必須得說出來。
“你準備怎么安排我啊？”
阿九倏地停了下來，過了幾秒鐘，又緩緩動了：“還是那句話，實話實說。”
秀英咬咬嘴唇，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能說說我的想法么？”
“好啊、”
“我不想給你壓力…”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阿九打斷了秀英的話，秀英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秀英輕輕推開阿九，坐了起來，看著阿九好一會兒沒說話，似乎難以開口。阿九看著她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了起來，他也坐起來，拉過秀英的手，道：“你說吧，我聽著。”
“你會娶我么？”
秀英突然問道，阿九張了張嘴巴，發不出聲音。
“如果你會娶我，我會嫁給你。可是你沒辦法娶我，不是嗎？”
“我…”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可以有很多種方式補償我，但是你給不了我一個家庭啊。”
阿九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眉頭擰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你不想跟我…你還想嫁給、嫁給鄭京浩？”
秀英避開了阿九的視線，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你拿我當什么！”阿九瞬間紅了眼睛，聲音也高了好幾度，憤怒一瞬間直沖腦門，幾乎令他喪失了理智。他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氣得他大腦一片空白，連想說什么都忘了。
秀英含淚看著他，這次沒有避開視線：“我拿你當什么？你是在質問我嗎？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你說我把你當成什么？”
如一盆冷水澆在腦袋上，阿九怔了一下，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無法否定秀英說的話，但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秀英還是沒有忍住，眼淚落了下來：“我只想要一段，不會后悔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