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支配
崔子離開的時候，有些失望，因為他并沒有得到阿九任何形式上的承諾，相反，他已經把自己手里的牌都打出去了，把柄也交了出去——現在的他，就如同案板上的肉，如果阿九存心對付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躲都沒機會。
樸燦榮覺得有些抱歉，在他看來，崔子已經做到極限了，他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拿出來做投名狀，把自己的事情都開誠布公，足以證明他的誠意。他有點不理解阿九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做事情有不地道的地方，但與己無關啊，只要合作的意向能夠達成，不傷害自己的利益的前提下，他的德行什么樣，都無所謂吧？
送崔子離開，樸燦榮回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問了出來。
阿九也打算回家了，聽到樸燦榮的疑問，道：“你覺得他開誠布公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阿九把羽絨服穿上，道：“至少他隱瞞了一件事，他在首爾已經要混不下去了，他聯絡你，并不是為了合作，而是為了尋求庇護。不過這不是我在乎的重點，合作基本上我是同意的，此人的能力是有的，和他合作，對我們有利。現在我需要判斷的是與他保持一個怎樣的距離，是可以當做自己人，還是需要提防一些，我已經做出了試探，等著看他怎么反應吧，這幾天你先跟他拖著，不要答應他任何事情，讓他心里提著，等他來找我再說。”
樸燦榮有點懵，道：“老大，你試探什么了？”
“發了短信，到時候告訴你，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阿九拍拍樸燦榮的肩膀，轉身出去了，樸燦榮眉頭皺的都要打結了，也想不出阿九會做出怎樣的試探，撓撓后腦勺搖搖頭不想了，回臥室換了套衣服，在通訊錄里面隨機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
“寶貝，我想你了，見面好不好？東大門…”
首爾某處街道口，崔子拿著手機，靠著車門，怔怔地看著屏幕。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在他的臉上，黑夜里有點嚇人。
短信是阿九發過來的，上面是這樣幾個字。
崔雪莉不錯。.
沒有前提，沒有要求，只有這么一句話。
可以有很多種解讀。
崔雪莉和krystal是隊友，krystal是阿九的男朋友，崔子不信他不知道他與崔雪莉的關系。那么他發這五個字的意思是什么？
夸獎？祝福？還是他想要…？
崔子知道，這是一個再清楚不過的信號，他的領悟是否正確，直接決定了他能不能得到飛車黨的庇護，甚至也決定了他未來的人生。
一個女人，崔子并不是特別在乎。一個美麗的大玩具罷了，只不過這個稍微多花了一點心思。幾年之內，或許她還有點吸引力，但崔子知道，他不可能為她付出所謂的感情。因為早晚會有更新鮮的更漂亮，更好玩的玩具替代她，到時候她就會像那些被玩膩了丟棄掉的布偶一樣，在某個角落里吃灰，或者被扔進垃圾箱。
他并不會心疼。
只是，作為男人，他討厭這種被搶的感覺。他還沒玩膩，她還很新鮮，她剛剛學了口技，稚嫩的生疏感別有一番滋味，她還可以被調教得更好。
要送出去嗎？幾年都碰不到一個的極品資質呢、
要送出去嗎？
崔子在心里不斷問自己，不斷后退，動搖，妥協…終于，他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你就委屈一下！
崔子撥了崔雪莉的號碼，電話通了，沒響到第二聲，就被接了起來，似乎電話對面的人手里攥著手機在等一樣。
“oppa！想我了嗎？”
“雪莉、”崔子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奇怪的支配感，崔雪莉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下一秒，崔子的語氣突變，像是在下達命令一般：“把自己洗干凈，干干凈凈的，明天，你就有新主人了。”
“oppa…”雪莉的語氣帶著一絲抗拒，崔子聽出來了，加大了音量，暗含威脅：“怎么，不聽話了嗎？”
雪莉下意識顫抖了一下，那一絲抵抗立刻消弭于無形：“好，我會把自己洗干凈，干干凈凈。”
“很好，做得好…”
電話掛斷，崔子嘆了口氣，拉開車門上車，去往不知名的某處。而清潭洞的一處公寓里，崔雪莉也放下了手機，仿佛一只牽線木偶一般渾渾噩噩走向浴室，浴缸里放滿了水，脫了干凈進去，一遍又一遍擦洗著自己的身體。
夜，深了。
阿九從車庫出來，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意外。
這幾天晚上，都是只有iu或者krystal中的一個人在家，但今天兩人都在。阿九愣了一下，緊接著興奮了起來。難道說今天可以…
krystal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嗔道：“腦袋里整天都是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就不能想點別的了？怎么又喝酒了？又是跟誰喝？你的那些朋友到底能不能帶你做點好的事情啊？不是喝酒就是女人…”
“這你可真誤會他們了。”阿九把krystal擁進懷里，在她唇角輕吻了一下，道：“他們跟我喝酒，但不敢給我介紹女人，因為相比起我來，他們更怕你啊。根本沒有的事情，一次都沒有。”
“干嘛呀，iu在呢…”當著iu的面親熱，krystal還是不能適應，iu見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方道：“沒事沒事，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
“繼續什么啊！”阿九伸手把iu也拽過來，在她額頭上也親了一口。krystal在旁邊看了，莫名醋意滿腔，抓住阿九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
阿九吃痛地咧咧嘴，但仗著皮糙肉厚，其實也不太疼。攬著倆人的腰，走向滿是外賣食品的餐桌，自我檢討道：“最近越來越少給你們做飯吃了，真是不應該，明天開始一定改正！”
“得真改了才行、”krystal坐下，看了阿九一眼，忽然問道：“你整天不著家，真的是在忙工作嗎？”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