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分配

　　“但我們是什么？我們是黑社會，我們和昨天晚上被鏟除掉的那些沒有什么區別，今天我們飛車黨可以和警方一起鏟除他們，明天就可能有個什么光頭黨的和警方一起鏟除我們，我們也一樣抵抗不了。”

　　“整個首爾都是你們的了？”阿九嗤笑一聲：“想的美！給你你接得住么？剛才叫喚的是誰，來，站出來讓我看看，哪位大哥這么厲害，我先去給你買塊墓地，看你能活幾天！”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好似一盆冷水澆到腦袋上，讓他們冷靜了下來。在場都是混了至少三四年的人物，一時被興奮沖昏頭腦，這盆冷水澆下去都清醒了過來。是啊，這里是首爾，黑社會怎么和政府對抗？

　　阿九起身，拉著iu的手，走向門口，在場的人見他要走，都慌了神，但又不敢拉他，急得不知怎么辦。

　　“把東值給我找回來，世浩跟我來，一會兒叫到名字的人過來，我告訴你怎么做，互相之間別打聽，知道多了存心里是病！”

　　出了貴賓室，阿九湊到iu耳邊耳語了兩句，然后對世浩道；“給我妹妹找個地方待會兒。”

　　“好。”世浩叫過來一個女服務員，讓她帶iu去休息。倆人來到世浩的辦公室，門關上，世浩急忙問道：“老大，這次雖然兄弟們出力不大，但是地盤的問題非常敏感，你要好好斟酌一下，不然肯定會出問題的…”

　　“有人找你說項了？”

　　“呃…”世浩噎了一下，尷尬道：“嗯。”

　　“這件事我心里有數，誰也不要說什么了。你在旁邊聽著就行，誰也怪不到你頭上。”阿九說著，掏出來一張紙，上面分三個段落寫滿了名字。

　　“分批叫進來。我有安排、”頓了一下，阿九又道：“把大根給我找來，讓他坐你旁邊一起聽、”

　　世浩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但是跟阿九的眼神一碰。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轉身出去叫人了。

　　“…東大門、中區、西大門，麻浦，龍山，城東，瑞草，這些以后是我們的地盤，未來一段日子，首爾肯定要嚴打黑社會。所以我們以后對外不自稱飛車黨，我準備注冊一個公司，叫做‘葫蘆兄弟’，我來出任名義社長，你們七個做經理。懂我的意思么？事情還是按老規矩做，但說不按老規矩說了，以后我們都是生意人，遇到暗處的事情，聯絡一律不準用真名，都給我用代號。”

　　“代號？老大。什么代號？”

　　“看這個地圖，從西大門開始，從西到東，從上到下。你們各自的代號是‘大娃’到‘七娃’，代表顏色是紅橙黃綠青藍紫。”

　　“老大，這有點…有點太扯了吧。”

　　“閉嘴，給老子記住，這個代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小弟們不能告訴。家人也不能說，女人就更不能說了。以后暗處的事情，誰要是敢不用代號，老子捏爆他的卵蛋，滾吧！”

　　剛才說話那人垂頭喪氣，認命般點頭：“好、大娃遵命了。”

　　“我和警方談判，一共就得到了七個區，你們所在的區并不在其中。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原來的老大從此以后就算是消失了，你們原來就有一定地位，昨天我沒讓你們直接出面，就算存了這份考慮。現在你們回去，把原來的人聚攏起來，對外宣稱與飛車黨勢不兩立。警方也需要人控制各區，你們當仁不讓。先把局面穩定下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不要露出破綻，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要直接聯系我，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們指定一個聯絡點，到時候怎么做，你們不是傻子，心里有數，聽明白了么？”

　　“聽明白了！”

　　“滾蛋！”

　　“你們原來都不在首爾混，在首爾也沒有根基，我給你們兩條路，不想混了，想找份工作的，一會兒讓世浩給你們登個記，我這個當老大的，不敢保證讓你們大富大貴，但至少能給你們一個平均線以上的薪酬。想繼續混的，我勸你們別散了、”說著阿九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這里面是昨天徹底打散了的兩個區，你們可以趁虛而入，機會稍縱即逝，所以必須要快。很快會有人去招安你們，你們就實話實說，不要說認識我，就說你們是外地來的，和飛車黨有瓜葛的地方，做得過分一些。記住，你們和飛車黨的關系越敵對，你們就越安全。只是咱們這份兄弟情義，可能就到這兒了，萬一以后變成了敵人，各顧各吧，只能這樣了。”

　　幾個人聽了阿九的話，互相看了看，有人拿起了桌上的信封，有人去找世浩，都做出了各自的選擇。

　　處理完這一大堆事情，事事都交代得面面俱到，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即便是阿九的身子骨，也覺得有些疲乏了。

　　世浩給他拿了一瓶咖啡，擰開了放在他手邊，阿九拿起來喝了一口，看了看再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大根，道：“你先出去吧，沒你的事情了。”

　　大根起身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老大…”

　　阿九伸手進兜里掏了掏，丟給世浩一枚鋼印圖章：“這是曹宗池的印章，找個會弄假公文的，偽造一份土地轉讓許可，做完之后銷毀它，動作要快，曹宗池那個位置做不了幾天了。”

　　世浩愣了一下，把印章收了起來，他現在已經驚訝到麻木了，阿九的能力，他到底是個什么人，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昨天我讓你去跟著渾水摸魚，混到了多少？”

　　“現金差不多有20億韓元，還有一些賬本賬冊之類的東西，我都放在保險箱里面，你身后那個就是，密碼是我家孩子的生日。”

　　阿九回頭看了眼，道：“晚上找個地方把這個保險箱埋起來，你親自動手，別讓旁人知道。至于那二十億現金…你跟東值平分了吧，忙活這么久了，我也沒給你們什么。”

　　“平、平分？”世浩呆了一下，趕忙道：“老大，我沒這個意思，你想多了，我現在不缺…”

　　“行了、”阿九擺斷世浩的話：“東值還沒媳婦兒，你住的地方也不大，你無所謂，弟妹跟著你不能受苦了，孩子長大花銷也越來越多，錢哪有嫌多的，拿著吧。”

　　世浩想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只好用力點了點頭。十億韓元這段時間不是沒在他手里流動過，但是真落入他自己的腰包，卻實在是沒有。他不敢，也不想，阿九把他從一個任人欺負的小混混帶到今天的地步，他感激在心，早已不止把他當成老大那么簡單了。

　　“行了，東值回來告訴他什么也別做，等我電話。我妹妹呢？給我叫過來，我們回家了，這都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