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壞人

　　樸燦榮雖然出院，但是身體還是沒全部養好，不能久站，聊了沒一會兒，他便叫來大根，扶著他回辦公室休息。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

　　世浩走過來，看到阿九呆呆盯著樸燦榮的背影，道：“老大，燦榮他怎么這么早就出院了？是不是多心了？”

　　阿九嘆了口氣，抓抓頭，道：“也怪我，應該跟他說一聲的。”

　　世浩趕忙寬慰：“老大，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你是為他好，我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燦榮他也是這么想…”

　　“唉，你不明白。”阿九拍拍世浩的肩膀，道：“世浩，記住我這句話。男人，只要不是孬種，沒有人愿意居于人下。像你說的，燦榮他未必會那么想我，但是他絕對不甘心沒有我做得好，他想證明他的能力給我看…是我的問題，沒有考慮到這些，還把他當成孩子。”

　　世浩微微蹙眉：“老大，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們兄弟幾個，還要分這么清么？再說了，你不是一直都說，燦榮是你最好的弟弟么？”

　　阿九看了看世浩，笑道：“看吧，你也會這么想。我是更照顧燦榮一點，但是我對你們不好么？”

　　“不是，老大，我沒那個意思…”

　　“不用解釋，我不介意。”阿九擺了擺手，道：“等過了這幾天，狂歡節過去了，我就再也不插手半山的事情了。”

　　“老大！”世浩加重了點語氣，還想再勸，但是阿九已經不想再聽了，道：“就這么定了，我們兄弟要想走下去，早點拎清楚最好。過段時間，我也會把中區的事情跟你說清楚，暫時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世浩一聽這話，更急了：“老大。你要是這么說，我現在就走了。燦榮這兒好歹是他自己弄起來的，我、我那算什么？中區和我都沒什么關系，是你讓我去當那個老大。我才去的，全都是你的，老大，你…”

　　“哎呀，行啦！”阿九有點不耐煩了。道：“剛才還跟我說，兄弟之間不要算那么清，現在這又算什么？”

　　“世浩，你知道我的性格，你是我的兄弟，你可以這樣想，但是你不能只為我活著。”阿九拍拍世浩的肩膀：“自私一點沒有錯，想想自己，想想家人，無可厚非。”

　　“老…”

　　“好了。一堆事呢，做事去。”

　　世浩想說什么都被封了回去，無奈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阿九呆呆站了會兒，也走開了，只是心情稍微有些變化，但本就是無奈的事情，他倒也能夠想得開。

　　關于‘狂歡節’的內容，在正式日子之前，阿九一個字也沒有透露出去。就連世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按部就班的把事情做完。

　　狂歡節正式開場前兩小時。

　　阿九耷拉著眼皮，面前站著兩個忐忑不安的小弟。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我讓你們去接2pm彩排，結果你們告訴我，他們從來不彩排？”

　　“是、是…他們經紀人說的。”

　　“對對對，九哥，是他們經紀人說的！”

　　阿九無語了。看了東值一眼，東值面沉似水站起來，甩手一人兩個大嘴巴。

　　“你們他媽的都是學校里的奶油包子是么？讓你們去接人，他們不來，都他媽是死的？還有臉說話？”

　　“大哥…我們、也…”一個小弟還試圖辯解一下，另一個小弟趕忙拉他袖子，打眼色示意他別說話了，越說話越糟糕。

　　“你們倆先滾，一會兒找你們算賬！”

　　倆小弟如蒙大赦，眨眼跑了出去，東值尷尬咧咧嘴，湊到阿九面前：“老大，是我沒調教好，我這就親自去…”

　　“去個屁！”阿九瞪眼道：“去接他們是我給他們面子，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一會兒來了，給我打，打到掛彩為止！”

　　“老大，這…”

　　“這個屁？現在我不是vn上班的小pd，我是你老大，你是手下幾十人的大哥，還有你！”阿九瞪眼看向旁邊一直沒敢吱聲的世浩：“你辦的這叫什么事兒！還有點威嚴沒有，人家把你放在眼里沒有！你這老大當的，我的臉上都發燒！”

　　“老大，你看，這、”世浩忙賠笑，道：“你不是一直教導我們，以和為貴么。”

　　“那得分什么事情！”阿九拍桌子道：“現在我們弄這個賽車狂歡節，目的是什么？如果這點事情都罩不住，誰還信服咱們？”

　　“一會兒人來了，下車就開揍，當著人群揍，車也給我砸了！”

　　世浩和東值對了下眼色，世浩勸道：“老大，這有點過了吧，他們要是報警咱們也很麻煩…”

　　“放心、”阿九指了指自己：“罩得住。”

　　有這句話就放心了，東值二話不說，轉身就往門外走：“我這就去安排。”

　　阿九看看世浩，道：“今晚的壓軸沒了，再去找一組。”

　　“這倉促之間去哪找啊。”世浩腆著臉湊過來，笑道：“老大，你看要不這樣吧，你給嫂子打個電話，江湖救急么…”

　　“滾！”阿九瞪眼，指著門口：“去找人！”

　　“唉…遵命！”

　　同樣是id，但是id和id，也有很大的不同。

　　有些id，比如泰妍，哪怕成名之后，站在巔峰之上，她還能做到謹守謙虛，從不擺前輩的架子，也不覺得自己是多大的明星。但是另一些人，有了點小名氣，就覺得自己已經高人一等，好像這個圈子都要裝不下他了。這個叫抒情王子，那個就是ipp王子，好像忽然一夜之間，王子豐收了，到處都是王子。

　　他們享受萬眾矚目的目光，但是因為沒有知識，頭腦簡單，往往會犯最初級的錯誤。

　　這個最初級的錯誤叫做：太把自己當回事。

　　2pm，從經紀人到成員，都沒把來半山狂歡節的行程當回事。半山？什么地方？京畿道？那不是郊區么？狂歡節？從哪兒冒出來的？

　　要不是給的演出費還比較不錯，他們或許就拒絕了。雖然看在錢的面上答應下來，但是彩排？拜托，當我們是剛出道的新人么？

　　黑色保姆車緩緩上山，分開人群，慢慢來到營地院門口。停穩，成員們才稍微打起一點精神，打了個哈欠，整理一下衣服，等著有人幫拉開車門，他們再下車。

　　“茲…”

　　一聲刺耳的電流聲。

　　“喂喂？”

　　有人在試麥克風。

　　真是太不專業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早就做好么？

　　“各位朋友，歡迎參加半山賽車狂歡節！我是姜大根，九哥說了，會玩車一定要會修車，會修車要先學會拆車，今天我們特意準備了一輛車，給大家演示一下什么叫做暴力拆解，大家請看！”

　　追光打在了2pm的保姆車上。

　　“拆！”

　　人群中走出十位肌肉男，每個人手里拎著一把管鉗，黑背心黑褲，滿臉橫肉，就差把‘壞人’兩個字貼在腦門上了。

　　“呼！”

　　管鉗帶起風聲，整齊劃一落下！

　　“哐！哐！哐！哐！哐…”

　　保姆車上瞬間出現十幾個坑。

　　2pm的成名曲響起：“十分滿分的十分…”

　　一曲完畢，車已經面目全非，里面坐著的人也都嚇傻了。當他們以為噩夢過去的時候，又一首歌響了起來。

　　dj扯著脖子喊道：“nxmusi！2pm《agi&agi》！跟隨節奏，燥熱起來！agi&agi！”

　　“哐！哐！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