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找茬
阿九穿好褲子再出來，Jessica已經不哭了，正坐在沙發上和泰妍一起看他剛剛弄好的論文。聽到腳步聲，Jessica抬頭打量了阿九一下，也不知是故意找茬還是怎么，皺了皺鼻子，道：“頭發這么長了，怎么不知道去理發？”
阿九抬手摸了摸，自從上次剃光之后再也沒理過發，確實有點長了。如果是泰妍說出來，他肯定會應一聲，但是Jessica說出來，他就很想頂她一句。下意識又打算丟一句‘干你屁事’過去，但是話說出半句，忽然想起Jessica剛剛哭過，又憋了回去。
于是‘干你屁事’變成了‘干你’…倆人大眼瞪小眼，Jessica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淚光…
“我錯了，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吧。”阿九低下頭去，老實認錯，轉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檢查食材：“想吃點什么？看在你給我買衣服的份上，你可以點兩個菜。”
泰妍看看阿九，又看看Jessica，女人的直jue告訴她，這倆人有點不對勁，一絲醋意涌了上來，脫口而出：“那我呢？”
“你想吃什么就說啊，給你做。”
Jessica比泰妍更加敏感，哼道：“為什么我就只能點兩個菜，泰妍就可以隨便點？你是不是喜歡泰妍？你對得起秀晶嗎？”
阿九轉過頭來，看看Jessica，道：“我忽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我不做了，咱們煮拉面吧，你要幾包？”
“不理你！”Jessica抱起肩膀扭過頭。忽然伸手拿起茶幾上羅英石給的演講稿原件，道：“這是什么啊？”
“我的畢業論文。”阿九隨口削了倆蘋果，丟進榨汁機里面，弄了兩杯果汁，拿過來遞給泰妍和Jessica各一杯：“秀晶也快回來了，你們等一會兒。我出去買菜。”
Jessica不屑輕哼一聲，道：“一個大男人，整天待在家里做菜，還真是有出息。”
“沒辦法啊…”阿九擺出一個你奈我何的表情，嘚瑟道：“誰讓我有一個做藝人的女朋友呢？吃軟飯的生活就是這么滋潤…”見Jessica瞪過來，他撇了撇嘴，又聳聳肩，踩著人字拖推門出去了。
Jessica氣得牙根癢癢，喝了一大口果汁。道：“泰妍，你看他那樣，哪點好啊，真不知道你和秀晶怎么了，喜歡他？呵！”
“哎呀…”泰妍無奈嘆氣，道：“他是故意氣你的，你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他就是！”Jessica沒好氣地說道，忽然看了看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手指放在了觸控板上。
“你干嘛啊？”泰妍見Jessica在搜索瀏覽器里的歷史記錄，忍不住道：“這樣不好吧。侵犯隱私…”
“什么隱私，別讓我找到什么把柄，要是讓我找到了，我非得讓秀晶離開他不可！”Jessica咬牙切齒地說著，泰妍看著她的樣子，確認了剛才的直jue。輕輕嘆了口氣。
醫院里，樸燦榮的病床前。
大根剛剛匯報完畢，忐忑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樸燦榮，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樸燦榮靠著床頭坐著，好一會兒沒說話。手里攥著手機，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打電huà。
忽然他抬起了頭，確認似的問道：“你是說，世浩和東值已經帶人把中區接手了？”
“嗯，不過不是他們的意思，是九哥讓他們去的。”
樸燦榮點點頭，揮了揮手，大根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樸燦榮慢慢躺下，呆呆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
腦海里晃過一幕一幕：他說要對付梁丞佑，每個人都是不信任的眼神。手下的兄弟們脫口而出就是找九哥過來吧，給世浩哥打個電huà吧，燦榮哥你別去了，讓東值哥帶我們去…
他告訴世浩讓兄弟們解散，最近不要輕舉妄動。世浩點頭答應了，結果轉身就…而且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都沒通知一聲。
“因為是他的意思，所以沒必要告訴我嗎？”燦榮自嘲地笑了，鼻子微微有點發酸。
他恨死了這種感覺，這種活在阿九陰影里的感覺。他想不通，想不通為什么自己這么努力，還是得不到認可。
明明他已經把飛車黨交給我了，明明他已經不要你們了，是我管你們吃喝，給你們發錢，可是為什么，你們都不認可我！
這一瞬間，樸燦榮覺得非常心灰意冷。
“他也沒來看過我…”樸燦榮拉過毯子遮住頭：“是啊，忙著搶錢搶地盤，哪有工夫理我、”
“哥、弟、呵呵…狗屁！都是狗屁！”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豬蹄這個東西特別的肥，全都是脂肪，你要是再吃，明天一定變成豬。”
“你才是豬呢！”Jessica狠狠瞪他一眼，又夾了一大塊放在自己的碟子里：“廚房里不是還有么？摳門、”
“那不是給你吃的。”阿九把Krystal夾給自己的豬蹄都給Jessica夾過去，道：“我有一個朋友受傷了，那份是給他的。”
Jessica嚼得慢了點，眼珠一轉，手肘頂了頂旁邊的Krystal，湊到她耳邊嘀咕了一句。阿九耳朵尖，聽到了她說什么，道：“沒錯，是女的，而且是一個非常有魅力，非常特別的女人。”
“哈，承認了吧？”Jessica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翹著食指指著阿九的鼻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女人，秀晶你聽到了沒，他這么不要臉的承認了，你還在這兒干什么？一會兒吃完了跟我回家。”
“姐，你別找茬了行不行啊？”Krystal把Jessica的胳膊按下去，無奈道：“整個晚上你都看他不順眼，明顯的反話你也聽不出來？是男人啊，我知道是誰。”
泰妍也知道，她不想參與到Jessica和阿九的爭吵中，只是趁著她們姐妹說話的時候，把自己碟子里的豬蹄夾給阿九一塊兒，用眼神示意他快吃。
阿九端起碗就著這塊豬蹄扒光碗里剩下的飯，抹了抹嘴巴，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們今天回去么？不著急的話，等我回來送你們。”
Jessica立刻又找茬：“問這個干什么？回不回去跟你有關xì嗎？你想干什么？”
“干嘛？”阿九上下打量了Jessica一下，視線的焦點最后停在了她的屁股上，趁著只有她能看清的角度，飛快地張了張嘴。
沒發出聲音，Jessica卻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