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就難了。
先是張裕想要解開,過了半天都沒用,他感覺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好像有些人的眼里,還帶著疑惑和不信,疑惑他為什么還解不開,不信他一宗之主,竟然連一個封印都解不開,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張裕心中怒極,冷冷的看著我說:“小子,你用了什么妖法!”
我好笑的說:“果然不愧是一個宗門的人,說的話都一樣,語氣也一樣。”
“你在說什么?”張裕皺眉,“識相點的話,最好解開他們身上的禁錮,不然…”
“不然怎么樣?”我淡淡的說,“你能拿我怎么樣?”
太上二長老怒笑:“太囂張了,上一次沒有拿下你,這一次你別再想逃走!”
“上一次你都沒有拿下我,這一次又能怎么樣?”我反問他說。
太上二長老也跟著皺眉:“這一次是在我們宗門之內,這么多人在場,還有我煌煌宗護山大陣…”
“護山大陣在哪里?”我平靜的說,“為什么我沒有看到?為什么我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里?”
張裕和太上二長老一愣,這才想起,他們差點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張裕還是那個意思,他環視一周,有些惱怒的說:“到底是誰把他帶上來的!”
“是我。”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張裕惱怒的看了過去,頓時愣住了:“三長老。”
老瘋童半躺在墻角,地下,是一堆的骨頭,張裕看到嘴角抽搐,這可是議事大廳,非常重要神圣的地方,三長老卻…
但是他又不能說什么,三長老的實力,就是二長老都望塵莫及,他還記得,二長老提起三長老的時候,那種無奈和沉默。
果然,看到三長老,二長老又沉默了。不止是他,還有其余的太上長老也無語。
之前老瘋童也在,但是,他們之前就當做是沒有看到他,因為老瘋童給他們的陰影一直都很大。
現在老瘋童主動說話了,他們也不能視而不見了,但是又不想惹到他,所以干脆就不說話了。
張裕臉色有些難看的說:“三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帶一個外人上來?況且,這個家伙,非常狂傲,還是我們的敵人。”
“是嗎?”老瘋童又拿出來一壺酒,一邊灌一邊說。
“什么?”
“他真的是我們的敵人?”老瘋童灌了口酒說。
張裕一愣:“不是嗎?”
“那他對我們做什么了?殺了我們宗門的人,還是,踩你的臉,讓你難堪了?”老瘋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
張裕臉色難看:“都沒有。”
“那為什么是我們的敵人?”老瘋童難得的冷笑,“難道說,如今你張大宗主都這么威風了?看誰不爽,或者是誰得罪了你,又或者是,別人身上有寶物你想要得到,所以,就成了煌煌宗的敵人?”
張裕皺眉:“三長老,他是我們的敵人,不是我看他不爽,或者他得罪了我。在場的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我不這樣認為。”老瘋童淡淡的說。
魏金聳聳肩說:“很顯然,我也是這么想的。”
“我們也是。”
“師父太師父都這么說了,我們當然也支持他們了。”有魏金的弟子笑嘻嘻的說。
張裕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這是,合起來在我這個外人面前給他難堪。他看了老瘋童一眼,就是因為有他撐腰,他們才會那么大膽的,但是,偏偏他拿他沒有辦法。
一小部分的人在和宗主唱反調,其余的人,面面相覷,而太上長老又是打定主意不多說話的,所以,一時間,場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忽然,一聲輕笑傳來。
張裕惱怒的看著我,認為我是故意的。
“我說張大宗主,你好像忘記了,你們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了。”我指了指上面說,“時間不等人啊,說不定等會就有人來滅了你們宗門。說實話,和我扯上關系的宗門,都沒什么好下場,哦,當然是不是什么好關系。”
“云中門呢,快被滅完的時候我去了,說起來,當時我去的時候,他們的山門還是好好的,然后我稍微布置了一個陣法,然后,就成了現在的樣子,至于書院嘛,你們應該收到消息,和魔道的人有關,也確實和魔道有關。”我神秘一笑說,“而且,他動手的時候,我還在場,并且,我還知道,他們的院主,已經入魔了。”
“什么!”前面的話他們不相信,有些我也說過了,但是,最后一條,卻像是一個炸彈一樣,狠狠的讓他們震驚了一下。
“這怎么可能!”有的長老,目瞪口呆的說,“那可是一宗之主,實力不凡的存在啊,怎么會入魔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比較冷靜的人說,“李長風不也入魔了嗎,就連宗門都被滅了,一個宗主入魔,還比這更讓人震驚嗎?”
“你什么意思?”張裕看到周圍人的反應,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冷哼一聲說。
“沒什么意思。”我淡淡的說,“只不過是我得到了消息,你們宗門,三天之后就會被滅而已。”
場中,詭異的安靜。
良久,張裕才冷颼颼的說:“你是在向我們宣戰嗎?”
我有些無奈的說:“我可沒有動不動就滅人宗門的嗜好,除非是我特別不喜歡的,雖然我不喜歡你們,但是,有些人還是不錯的。”
有些人,指的就是老瘋童他們,其實,單單是蕭別離的關系,我就不能滅了他們的。
老瘋童笑嘻嘻的說:“不錯,和我一樣,小家伙,我看你很對我的胃口,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怎么樣?”
“師父!”魏金的聲音猛然提高,臉綠的不能再綠了。
“真是的。”老瘋童不滿的嘀咕一聲說,“就是說說而已嘛,再說了,我還是你師父呢,我結拜關你什么事?”
魏金黑著臉,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多一個長輩。
我臉色奇怪,這個老瘋童還真是瘋啊。
張裕臉色難看,我們幾個,又無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