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云若消失的身影,眼前一片青色的霧氣散盡,居然是一大片荒野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全文字閱讀 剛才的一切,都好像是夢一般讓人不敢相信。
荒野的盡頭是那棟青石板的屋子,門口站著很多穿著長衫,帶著面具的人。
而我們這些進入市準備交易的人之中,則是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站著,很多人在這大片的荒地之中迷茫著,有些人很懊惱,有些人則是很失望,有些人則是充滿了驚喜和興奮。
數秒過后,人們開始往石屋的方向走去。
有成功交易的人則有長衫人專門接待,一起進了石屋。
而沒有交易成功的人則是在另外一排長衫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另外一條路。
我們幾個一起走了過去,走近的時候,其中一名長衫面具男沖著我們點頭:“諸位可有成功交易?”
李冠一點頭道:“有。”
“那好,請跟我來!”
長衫人躬身請我們先走。
我們跟著他穿過了人群,直接走進了石屋,左拐右拐的,來到了另外一處石屋處,他把我們讓進屋子,屋中有一張桌子,一名拿著毛筆伏在桌案上,同樣帶著面具的神秘人。
神秘人背后是一面墻,墻上是很多格子,每個格子里都放著一個骨灰盒似的盒子,盒子上都寫著編碼,從一到一百,很多,很多,密密麻麻的一面墻都是。
進屋之后,那人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你們買的什么?”
“藥材!”
李冠一答道。
神秘人抬頭:“嗯?幾號石屋買的?”
幾號石屋?我和李冠一都愣了,那些石屋還有號碼區分的么?
索三趕忙湊到了前面,點頭哈腰的說道:“十八號,十八號!”
李冠一趕忙道:“十八號!”
那神秘人點頭,在紙上寫了什么玩意道:“嗯,拿出來吧。”
李冠一咔吧了一下眼睛:“什么?”
那神秘人晃了晃面具:“酬金啊!你要買人家東西,不給酬金的么?”
李冠一連忙把八張銀符遞了過去:“這不應該只交一半,剩下的拿到東西后再交么?”
那神秘人抬頭瞟了李冠一一眼:“我們這里的規矩就是全款,萬一你這幾天出事了,來不了了怎么辦?”
說著,他接過那八張銀符看了一眼:“還不少。”
李冠一無奈的看著八張銀符被人收走,又姍姍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什么時候來拿東西?”
我對著那神秘人問道。
“七天后。”
神秘人懶洋洋的說了三個字,轉身將那銀符放入了墻壁上的一個好像骨灰盒一樣的盒子中,我清楚的看到了那盒子上寫著十八兩個字。
做完了這些,索三示意我們可以離開了。我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呆,隨即離開。
重新穿過了之前的那些道路,再次出現在黑屋的門口時,我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我們在里面才不過兩小時的樣子,外面就黑成這德行了?
看著天邊的那輪朦朧不似真的一般的月亮,我心中是帶著一絲興奮的,想想以后每個月都可以跟云若見上一次,這種感覺真好!
李冠一和阿圖格格的興奮之情也是溢于言表,他們兩個原本進第七區就是要找到可以讓阿圖格格延緩衰老的藥物,這可以算是一件很順利的事情了,相比于我們之前的際遇,現在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了。
杜仁杰也是嘬著嘴巴,牛掰掰的說道:“這市,真心牛,以后我老杜出去也可以吹個大牛了,就沒見過這么大的市。”
我們一路走的飛快,等走到了大街上之后,我一扭頭,看到索三還在后邊跟著我們,我不由的驚訝道:“你咋還跟著我們?不去拉你的客么?”
索三苦著臉道:“哥啊,我上哪拉客去?這市一個月才開一次,我這次是運氣好,碰到你了,下一次市還要等一個月,我,我這一個月咋活?”
我愣了:“我不是給你兩片鬼指甲了么?我雖然剛到天一城,卻對這里的物價了解,兩塊鬼指甲,換不來大富大貴,吃飯還是沒問題的。”
索三咬著嘴唇道:“哥,不瞞你說,我,我,剛才在給你換那銀符的時候,我把我身上的家當都添上去了才夠的。”
我一愣:“你的家當?我不是把那銅錢給你了么?那兌換點不是不要鬼指甲么?”
索三低著頭道:“那兌換點是不兌換鬼指甲,但是人家說我東西少,死活不肯給銀符,我那兩塊鬼指甲,是給了兌換那個人做好處費了。
我不是看你對那銅錢依依不舍的,我覺得應該想辦法幫你保下來么,我長這么大,就碰到你這么一個好人,說兩塊鬼指甲,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別人不讓我進門,你都護著我…”
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挎包里摸了十顆鬼指甲出來遞給索三道:“行了,啥也不說了,這些都給你,拿去好好過日子吧!”
索三把鬼指甲推還給我道:“我索三也沒啥好日子可過的,你給我這么多,回頭指不定還得讓人搶去,哥,我不說別的,我只想跟著你成不,哪怕端茶送水呢,那也行!”
這一個個的,咋都喜歡跟我混了呢?杜仁杰是這樣的,這大街上碰到個拉客的,也是這樣的,我個人魅力有這么大么?
我無奈的看著他:“哥,我喊你哥了!你看看我這樣的,想去給別人端茶送水都沒人要呢,哪里需要端茶送水的?拿著鬼指甲去過安生日子多好?”
索三哭道:“哪里有安生日子好過?我要不是在這里幫市拉客,早就被洪家人弄死幾十次了,今天我還跟你一起把那個洪仁亮給廢了,回頭洪家人找我麻煩,哥你就是給我一千塊一萬塊鬼指甲也沒用啊!”
我沉思了一下:“是我的不對了,我把這茬忘了,這樣,你先跟著我們吧,等洪家這事完了,或者我們要是去別的城市了,帶上你,有了錢,到別的地方也可以安家落戶啊!你家還有別的人沒?”
索三搖頭道:“沒了,都沒了,就我一個,該死的都死了,我和洪家,哼哼。”
索三的表情無比的沉重,似乎他和洪家之間,那是根本解不開的仇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