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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是需要利益衡量的!佛家最以公平為己任。
釋迦牟尼以身喂肉為的還不是收買人心?真當這世界都是活菩薩了?公平,公平是任何人之間說了算的,不是我族類的,都是服務于我族類的,鬼就是鬼,人就是人,妖就是妖,還不吃飯,你們兩個想餓死證道么?”
白若寒的聲音好像雷霆一般一陣陣響起,在我和李冠一的耳中轟鳴著。
兩個人瞬間清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還有些迷茫,但是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出手,一人抓雞,一人抓鴨,咬牙切齒的撕咬了起來。
雖然,這東西吃的時候有種很惡心的感覺,很有一種嘔吐的意味,可是我們依然強壓制著那種感覺,這或許談不上是弱肉強食,只是一種生存本能。
“你們要記住,不同族必然殊途,人類在面對大自然的時候會聯手合作,同樣,人類自身肯定是有爭執,但是在面對怪獸的時候,也會攜手共進。這就是之間的區別,這里的見識會讓你們成熟,自然也有可能擊垮你們。
至于能否走出來,還要看你們自己。”
白若寒似乎有些不放心,還在那里諄諄善誘。
我和李冠一一人吞了半截烤雞和鴨子后,李冠一扯下了一條烤鴨腿放在了阿圖格格面前道:“這東西比全聚德的烤鴨還香。”
阿圖格格吞了口唾沫,或許是真的餓了,看我們吃得香,先是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然后雙眼放光,立刻伸手抄起鴨腿啃了起來。
看我們三個這樣子。哪里還有一點剛才的失落樣子?
白若寒的聲音在這里戛然而止,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接著數秒后。他似乎難以置信的一般說道:“你們這么快就想明白了?”
我蹭了蹭鼻子:“白先生,不要搞那些什么佛啊。道啊的,我們不是釋迦牟尼,你讓我切塊肉去喂鷹,那還不如殺了我,我們又不是圣人,地球上每天都死人,我天天悲天憫人我還活不活了我?
說白了這東西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不惹到我們身上,管他賣的是大活人還是盤菜,我們以填飽肚子為目的。
嗯,最初的時候確實有些影響食欲,可是現在,你對一個一星期沒吃到任何油水卻面前擺著一只香噴噴烤雞的餓鬼說什么大道理都不如讓他咬一口肉阿里的實在。”
‘呃…’
白若寒一陣無語,然后我聽到了一個很氣急敗壞的罵聲:“兩個沒心沒肺的,現在的年輕人思想怎么都變成這樣了?這種事放在我年輕那會,一個多星期都沒緩過神來。”
李冠一吧嗒著油乎乎的嘴唇子道:“那您還不是活了下來?行不通就是承受思想煎熬,承受思想煎熬還不如去死。這證明你們老一輩活的累啊,思想負擔太重。
或者說你們那時候可享受的東西太少,每天吃飽了沒事干就思前想后怎么作。動不動就弄個邪惡術法出來玩個人,弄個油潑腦漿子出來滿足一下自己的齷蹉心理,人啊,總是要給自己找點樂子,以前科技不發達,沒啥其他可玩的,玩完了小動物就玩鬼,都沒得玩了就玩人唄。
結果小動物為了自保成了妖,鬼也不能總讓你們玩。一想辦法抗爭,成了鬼神。人呢,要么被玩死成為鬼。要么自己強大了接著對玩。
唉,人生啊,就那么回事吧!”
李冠一吊兒郎當的說道。
“兔崽子,這都誰教你的?你跟著貫一道長學了這么多年,就學了這些東西?”
白若寒有些惱怒的罵道。
李冠一嘿嘿一笑:“師祖啊,不是我說你,你和墨先生都是離經叛道的人,這種道理還用別人教么?如此富含哲理的人生總結,當然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啊!”
白若寒這會已經徹底暴走了:“兩個兔崽子,枉我語重心長的跟你們說這么多,感情我是白浪費表情了?”
我沉吟道:“呃,白先生,您在羊脂玉里,我們只能聽到您的聲音,看不到您的表情,當然您也不算浪費表情,自己照鏡子自娛自樂唄。”
“哈哈…”
李冠一笑得前仰后合,差一點就栽了過去。
白若寒氣急敗壞:“王八蛋,你們兩個混蛋玩意。”
這家伙罵歸罵,可是我總覺得那罵聲中有一種溺愛在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言語。
“吃完了就走吧,這里沒什么特殊的。反倒是很容易陷入到心境的迷失狀態,沒有一定本事的人,是沒法在這里吃飯的。”
白若寒最后還是給了我們一句警告。
李冠一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接著問道:“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已經算是有點本事了?”
“滾犢子!自大是作死的前提!”
白若寒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很生氣,那種氣勢頓時充斥在了包間內,把我和李冠一都嚇了一跳。
李冠一立刻說道:“知道了,師祖,我錯了。”
說完,這小子三下兩下把烤鴨塞進嘴巴里,然后用桌子上的破桌布擦了擦手,三個人起身向外走。
剛剛走出包間的門,那樹妖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三位想明白了?吃完了?要走了?”
李冠一看到這樹妖立刻又怒了,罵道:“滾開,雖然我明白了很多事,但是看到你這個屠夫還是很討厭。”
那樹妖笑了起來:“這個屠夫可不是我,是整個生存大環境的影響,我就一上菜的小二,咱們沒利益關系啊,另外您吃的好了,覺得我的服務到位,可以給個小費之類的,我是不吝嗇于贊美別人的啊!”
李冠一甩了他一白眼:“不給你一大耳刮子就是好的了,你還想要小費?”
我拉了一把李冠一:“別跟他廢話了,走吧!”
那樹妖不惱不怒:“那我恭送三位。”
這服務,簡直沒邊了。
三個人下了樓,在過底下大廳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鬼影子爬過了飯店的門口,哆哆嗦嗦的伸著手:“打發點啦…”
我原本沒在意的,可是因為這要飯的竟然是個鬼類,我很詫異的看了一眼,然后驚訝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