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寒居然說打不過韓虜禍!
可是白若寒身為上代驅魔處的掌座,居然說自己打不過韓虜禍,這著實讓我很是吃驚。
榮先生卻絲毫不在意:“我知道。”
白若寒惱怒道:“你知道什么?”
榮先生很滑頭的說道:“我知道你打不過他啊!我也沒指望你打得過他,堅持十五分鐘就好。”
白若寒低頭想了一下,然后抬頭道:“最多十分鐘!”
韓虜禍很傲氣的說道:“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白若寒一咬牙:“十二分鐘!”
榮先生嘿嘿一笑:“也不差那三分鐘嘛。”
“滾!”
白若寒對著榮先生罵了一句,然后抬手,對韓虜禍道:“出招吧!”
韓虜禍原本赤手空拳,此時居然撩起了一副的長擺,在腰間摸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銅鈴,對著白若寒輕輕搖了一下:“白若寒,大家這么熟了,你今天分魂到了這里,我便用驅鬼的辦法對付你,你看如何?”
說著,韓虜禍將那鈴鐺對著白若寒輕輕搖了一下。
奇怪的是,那鈴鐺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響聲。
只是現實中沒有響,在我的耳邊,卻好像炸雷一樣‘轟’了一下,險些就把我的靈魂給炸碎了。
沒等白若寒動手,韓虜禍接著又是搖動了兩下手腕。
白若寒的白發隨著這鈴鐺的搖晃微微起舞,他長吸了一口氣。雙手在胸前打了一個手印:“既然打不過你,那我就用個無賴的招數吧!這招數是我上了九天之后才學會的,千里冰封!”
話音落。手決成,整個山頂上。原本炙熱的空氣突然就變得冰冷起來,原本就紛紛灑灑的白色米分末突然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雪花在這陽光下化為了冰晶,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將整個山谷之內都凍結了一般。
冰封,不止是封的動作,人,或者一切以物體形態存在的東西,還封住了聲音。
韓虜禍接連搖動了兩下的手腕一下子僵硬在了當場。那鈴鐺的聲音堪堪傳出一半便受到了阻擋一般。
白若寒的面前,一截冰墻一般的冰塊出現,擋住了這聲音的沖擊。
但是這冰塊也在瞬間裂出了數道裂痕,還好,在最后關頭,冰塊還是沒有碎裂,勉強矗立在了我們的面前。
韓虜禍像是被凍僵成了冰雕一樣,渾身落滿了雪花,雪花再消融,成為了水。水再結冰,然后他整個人就凍在了那里,他的袖子。衣服的下擺,頭發,眉毛,胡子都被凍成了冰碴,下面掛著長長的冰凌。
包括他的嘴巴都被凍得發紫,整個一人形冰雕。
“白若寒,你個不要臉的,居然用這種招數對付我,有本事跟我戰一場!”
韓虜禍雖然被凍住了。聲音卻可以傳出來。
白若寒站在冰墻后邊寒聲道:“這是保命的招數,我既然已經答應了拖足你十二分鐘。總是要出工出力的。可惜啊,我還沒研究好如何能在冰封對手的情況下出招致勝。要不然也不會是個半成品的招數了。
我一直沒找到實驗對象,這一下算是找到了,因為就算把你凍壞了,我也沒有負罪感。
當然,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能用幾分鐘破掉這冰封,半仙用了一分半,至于那幾個晚輩,就更差了。”
白若寒一點也不像是來助戰的,倒像是來跟老朋友嘮家常的。
韓虜禍冷笑道:“一分半?太弱了!嗜血之陽,融化!”
韓虜禍的腳底,一圈圈紅色的火焰出現了。
同樣是玩靈火的,我終于看出了靈火與靈火間的差別。
我的靈火看似強大,而且種類繁多,卻遠沒有韓虜禍的靈火來的迅猛簡潔,有效。
韓虜禍的靈火,完全來自于陽光!
陽光,乃是這世間最強烈的光芒,韓虜禍這一招,是將陽光都引入了自己的身體內,變成了自身的靈火,然后融化身上的冰封。
這時候我看到白若寒不斷的掐動手決,韓虜禍的身上便開始不斷的出現了各種變化。
首先是他的眉毛,眼睛,整個胸膛以上的上半身開始融化,然后不斷的向下融去。
可是當這寒冰融化到了韓虜禍胸膛以下的時候,他的上半身又開始結冰了!
冰層不斷地凍結,等到韓虜禍下半身的寒冰融化完之后,他的上半身已經又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
只是這冰晶,很明顯的沒有之前那種堅固的感覺。
‘咔嚓’
韓虜禍怒目直視著白若寒,再次催動了一道道血火。
這一次,他身上的寒冰不是一點點的融化了,而是全身都開始冒出了裊裊的蒸煙,那是寒氣。
這絲絲縷縷的蒸煙寒氣化為了水滴,落在了地上,韓虜禍的腳底,一圈的水漬侵入泥土之中,這家伙好像剛沖了冷水澡一般,渾身濕漉漉的。
‘啪嗒’
韓虜禍抬起濕漉漉的一只腳,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踩水聲。
“冰封?不過如此!”
這冰凍在韓虜禍身上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便被他全部給解開了。
榮先生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挑釁:“老白,這就是半仙用了一分半解開的招數?老韓可是連一分鐘都不到,你們這個九天之上,也不過如此啊?”
白若寒斜了榮先生一眼:“你閉嘴!”
榮先生吐了下舌頭:“你看我賣萌帥不?”
我去,這家伙,他在我心中那偉大的形象在這一刻完全毀滅。
白若寒重新對著韓虜禍道:“我面前還有這個冰墻呢,你急什么?”
韓虜禍一步就踏到了冰墻前,一拳向天,天空之上,陽光照射下來,在他的拳頭上籠罩了一團熊熊烈火。
“給我碎!”
韓虜禍一聲暴喝,那火焰般的拳頭轟在了冰墻上,白若寒面前的冰墻,連一秒都沒撐住,便徹底碎裂了。
白若寒臉色很嚴肅,我能知道他此時內心的情緒,那種情緒叫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