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道:“貌似是的。我們忘了我們可以從通天墓進入血坑,他們也可以從通天墓進來啊!”
云若低頭咬著嘴唇道:“怎么辦?跑,還是拼了?”
我苦笑著:“還能跑動么?”
云若很釋然的攤手:“跑不動了。”
我牽起她的手道:“那就拼了吧!”
云若看了我一眼,這一次,她依然沒有掙脫我,反而是摸出了那個金燦燦的紙‘手雷’,咬牙切齒道:“同歸于盡!”
我心中不知道被觸動了哪根筋,轉身,用手擦了一下她的鼻尖,有些愛憐的說道:“后悔么?”
云若瞪了我一眼:“你又神經短路了。”
呃!我灰溜溜的收回手,拉起她向前走去。
我在前,她在后,我們不像是即將步入面對生死相搏的戰場,更像是一對走進家門看家長的羞答答小情侶。
云若在我身后,任由我牽著,輕聲道:“不后悔!”
我身子一抖,沒有回頭,但是腳步更加堅定了!
我們走的很慢,但是卻沒有一絲猶豫,面對強大的敵人,我們知道沒有了退路,那就只能共同面對。
之所以用強大這個詞來形容對面的敵人,并不是因為他們人多。
人再多都是棒槌有什么用?
關鍵是他們不光人多,還特么的有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啊!
第一個就是黑月虎,他像頭猛虎一般站在一塊大石之上,眼中的寒光像是針刺一般盯著我的背部,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
第二個,就是血姑。
這個妖嬈的娘們站在另外一個方向的高坡上,迎風扭動著腰肢,手中還拿著一盒粉餅,裝模作樣的在往臉上涂抹著胭脂 我卻可以通過她手中的那小鏡子折射過來的閃光中,看到她戲謔般陰狠的目光。mian花tang.cc[棉花糖]
他們兩個對我和云若形成了犄角的包夾之勢,同樣懷著讓我們心境膽顫的目的看著我們緩步走上來。
在兩個人的周圍,數名綠袍漢子和幾名穿著紅色衣服的嫵媚女子把我和云若圍在中間。
依照我和云若現在的體力,隨便出來兩個人都足夠弄死我們,你說我們還怎么跑?
此時我們能做的,就是抓緊每一秒鐘時間喘息,爭取在開始動手之前能養出幾分力氣,到時候好拉兩個墊背的。
這樣個斜坡走上去,我們可謂是機關算盡,卻沒有算出一絲能生還的幾率,讓我和云若同時感到悲哀。
最后我們手牽手得到的結論居然只有四個字,同生共死!
既然打定了同生共死的主意,我和云若也便放開了,終于重新走回了血坑外的破敗平地處。
黑月虎和血姑此時也帶著人走到我們身外大概二三十米的位置站定。
血姑撩了撩自己的頭發,騷浪的說道:“小弟弟,你跑哪里去了?害的姐姐我一頓好找。都這個時候了,咱們也該歇息歇息了吧?看你累的,要不奴家伺候伺候你?”
我一陣惡寒,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道:“阿姨,咱能不開玩笑么?你都跟黑月虎這種精壯漢子扯到一起了,還會在乎我這小身板?”
血姑‘咯咯咯’的嬌笑了起來,舞動著蘭花指道:“你可真會說笑,那黑鍋底怎么能跟你比,他兒子都娶媳婦了,你可還是未經人事的小處男,他哪里有你稀罕人呢?”
云若拉著我的手,扯了一把。
這個輕微的動作依然沒逃過血姑的眼睛,她挑了挑眉毛,探頭道:“喲,莫非你嫌棄血姑娘我人老珠黃?你身后的神仙妹妹可是可人的很 不過我告訴你啊,神仙妹妹她也未經人事,對于這男女一道的奇妙之處,她是不懂的,哪里有我經驗豐富,伺候得體呢?”
云若輕啐了了一下,嘴唇微動。
她雖然沒說出口,我卻看懂了她的唇語,她說的是:不要臉。
黑月虎在一旁虎著臉道:“歐寧,我勸你不要想著逃跑或者其他的想法,你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力量了。”
我勉強擠出了個笑意:“你這算是警察抓小偷,做出最后的通牒么?還是因為我和血姑阿姨開玩笑,砸了你的大醋壇子?”
黑月虎一張黑臉頓時變成了醬茄子,吼道:“放屁,你想早點死么?”
我一攤手:“都這樣了,早死晚死還不都是你說了算?我只是搞不懂你在等什么?我要是換成你,根本不會讓你們走過這條土路,早就下手了。”
血姑立刻拍起了巴掌道:“對,小弟弟說的對,我早就說要先把你推倒,可是黑月虎他不干啊,他非要說等他那個殘廢兒子來,說什么要讓他那個殘廢兒子親手報仇,你看這事整的,就讓你們多活了這么一會,還害的我看著你和神仙妹妹調情,心里這個酸啊!”
我一陣惡寒,這個血姑倒是毫不避諱,確實如她所說,他們早一點動手,我和云若可能都反應不過來就中招了。
不過也可以看出她比黑月虎陰毒多了,不然也不會活到了現在。
估計在這里阻擊我們的主意,也是這個娘們出的。
黑月虎哼了一聲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必然要讓他手刃自己的仇人。”
我還沒說話,血姑卻開了口:“嘖嘖,不就是一個兒子么?要不回頭你跟老娘回去,老娘給你生兩個新的?”
我一陣瀑布汗,黑月虎臉上也是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吼道:“混蛋!”
他的憤怒卻只引來血姑嘲諷般的一陣嬌笑,這個挨千刀的女人。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