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炮古怪的盯著大雄:“你是?”
大雄抬起頭,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聲道:“我是前來報到的。”
陳大炮的氣勢陡然變了,從剛剛一個略帶疑惑的漂亮女人一躍化身滿是正氣的邪惡女教師。
我汗,滿是正氣的邪惡女教師,這形象得多扭曲啊…
“報上你的名字,宿舍,為什么遲到,哦,我想起來了,昨天在教室門口晃了一下的也是你吧?為什么我一喊你,你就跑了?做了什么壞事畏罪潛逃?”
陳大炮不愧為陳大炮,連珠炮般的問題把大雄問的一愣一愣的。
全班五十多位同學,一個個都盯著門口站著的大雄,這貨儼然已經成為了全班注視的焦點。
在這種時刻,大雄那種人來瘋的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這貨一不害怕,二不畏縮,大聲回答道:“報告班主任,我姓甘,叫甘成雄,我住…”
沒等大雄說完,陳大炮立刻打斷了他:“停!你叫什么名字?”
大雄愣了一下,擺出了一副害羞的樣子:“老師您聽說過我?我這么出名么?我們以前認識么?我們在哪里見過么?新加坡還是馬來西亞?或者是泰國?哦,我是去旅游的,不是去做手術的,您別誤會!我就是想知道您聽說過我的名字么?”
汗!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看到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憋著一股笑意,也不知道他們是在笑陳大炮吃癟,還是在笑大雄即將要倒霉。
陳大炮也被大雄的一串反問給弄懵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大雄古怪的看了陳大炮一眼,回答道:“甘成雄啊!”
“甘成雄,甘成雄?”
陳大炮念叨了兩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一個神情:“原來你就是甘成雄。”
大雄更加得意了,做了一個我怎么看都像二,他卻自認為是勝利的手勢,嚷嚷道:“吔,看來您真的聽說過我,只是我很好奇,我們到底在哪里見過呢?像您這樣的美女,我不可能不在意的,您快告訴我吧,我們在哪里見過,新加坡,馬來西亞還是泰國?”
我一捂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倆月沒見,大雄這順桿爬的本事愈發的見漲,以前只是一點點二,現在橫豎都是二了。
我估計陳大炮要發飆了,突然碰到這么一個憨貨,連我都會忍不住,更何況是脾氣暴躁的陳大炮。
果不其然,大雄還在那喋喋不休的嘟囔,我看到陳大炮的手已經抬了起來。
‘啪!’
陳大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猛的一拍驚堂木,哦不,是猛的一拍黑板擦,震起了一片粉筆灰。
看到陳大炮的臉色變了,大雄嚇得一激靈,吞了口唾沫,站在那里唯唯諾諾,瞬間由無賴變成了被陳大炮欺辱的委屈小娘子,形象轉化太快,連我這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陳大炮就更郁悶了,我這拍了一下黑板擦,還沒怎么滴你呢,你就委屈的跟快要哭了似的,怎么就碰到了這么個奇葩學生呢?
管你奇葩不奇葩,就算你臉上長出了麻,心里樂開了花,我今天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陳大炮手提黑板擦,指著大雄訓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你知道不知道上課遲到是違規的?
你知道不知道教室不允許衣衫不整?
你知道…”
陳大炮說一句,就前進一步。
大雄點一下頭,就后退一步。
兩人你一步,我一步,一連串的排比句把大雄從教室門口一直訓了出去,滿教室的同學一個個都站了起來,透過窗子向外張望。
我把腦袋探出后門,看到大雄已經退到了欄桿,后邊再無退路,再向后就掉樓下去了。
陳大炮的排比句依然沒有停,我已經分辨不清她到底訓了些什么,按照她如此慷慨激昂的指責方式,我感覺大雄此時已經是十惡不赦,該誅九族了。
這時我看到大雄很騷包的把雙臂搭在了欄桿上,很大聲的喊了一聲:“別動!”
陳大炮當時就站在那里沒動了!
整個教室在剎那間都靜止了,所有的同學都露出了驚詫的面容,這個叫甘成雄的,為何如此囂張?面對陳大炮都敢跟其對著喝斥?
下一刻,幾乎所有的同學都把腳尖掂起,一個個向外張望著,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連那些看著斯文的女生一個個都忍不住好奇,向外探頭看著。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看到大雄收回了手臂,然后牛逼掰掰的向著陳大炮走去,他走到陳大炮的面前,兩個人之間只剩下了一臂的距離的時候,我看到大雄這家伙居然向前傾身,然后貼著陳大炮的臉,隱約的,我似乎看到他的嘴皮動了動,接著又撤回了身子,低下頭,臉上的壞笑感十足。
所有同學都看到陳大炮的臉‘唰’的一下紅了,也低下了頭,然后快步的跑掉了,連教案都沒拿,只留下一串急促的‘咯噔咯噔’聲。
我汗!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我看到了什么?簡直難以置信,陳大炮就這么跑了?太不可思議了。
全班同學也都呆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兇狠殘暴,第一天上課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的母老虎居然被大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直接給攆走了!
這世界太奇妙,我們的思維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么?
不少女生,男生甚至在低低私語。
“這個叫甘成雄的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好像看到他親了陳老師一下。”
“親了一下?你看錯了吧?”
“沒錯,是親了一下,臉頰這。然后陳老師就跑了。”
“天吶,他是熊心豹子膽么?敢親陳老師?”
我身邊的倆神仙朱逸群和戴笑也看得目瞪口呆,戴笑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我看陳大炮這次是碰到牛人了,學生調戲老師,她這是去告狀去了?”
朱逸群舔了一下嘴唇,開口袋:“不對,我看是被這位高人給整得春心蕩漾,這是害羞的。”
大雄笑瞇瞇,得意洋洋,搖頭晃腦的走上了講臺。
所有的同學的注意力又被他吸引了過去,都停住了議論聲,全都注視著他。
我知道,這回樂子大了,大雄這家伙又要犯二了,不知道又要從他嘴里蹦出多少牛皮頂破天的囂張宣言。
看著大雄那雞窩頭,朱逸群暗自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壯哉,英雄,我的偶像!”
我徹底無語,你們這都什么思想,大雄那貨明明是在陳大炮耳邊說了一句什么她才跑的,怎么就成了親了一下了?
只是我也很好奇,大雄到底說了什么?能讓彪悍的陳大炮羞答答的跑了?
這前后差別也太大了吧?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