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
沒錯,那個背影,單薄又猥瑣,活脫一個無賴加流氓的形象。(www.MianHuaTang.cc棉花糖)舞若 雖然只是一晃,但是我絕對不會認錯。
大爺的,失蹤了兩個月,突然又出現在了縣一中,這龜兒子到底考沒考上?
我一股無名火起,‘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向教室外跑去,當我跑到教室外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左右看了一下,此時正是上課時間,雖然有三三兩兩的新生在樓道里走動,卻依然可以一眼看清整條樓道,那個熟悉的背影確實沒有了。
龜兒子,跑的夠快的啊!趕著娶媳婦呢?
我又撲在樓道的欄桿上向下看了幾眼,依然沒有找到,只好暗罵一聲,扭頭又走回教室。
呃!全班同學此時都用那種詫異的,看熱鬧的眼神盯著我,好像在等待著什么好戲一樣。
我抬頭一看,發現班主任陳老師也在用那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我 “歐寧!剛才那人你認識?”
陳老師的臉上似笑非笑,這種笑容我見過,就跟某個猥瑣老頭蹲在街邊看美女大腿似的,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壞了!太激動了,居然忘了這是上課,我居然如此無視講臺上的老師做出了這么錯誤的一個決定,實在是太…
沒等我懺悔完,美女班主任那姣好的面容瞬間扭曲成了母老虎的架勢,一陣狂風暴雨撲面而至:“雖然今天是第一天上學,雖然這只是一節臨時的班會,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這是在上課?你知道不知道上課期間是不允許私自離開座位的?
你知道不知道上課期間有事是需要打報告的?
你知道不知道我陳大炮的課堂上是不允許有違背紀律的情況存在的?
我剛才講過什么?不要認為學習好就可以無視紀律,不要認為學習好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不要認為學習好就可以為所欲為…”
眨眼間,一系列的排比句把我筆直的脖頸一點點的擊彎,我原本高昂的頭顱在幾十人幸災樂禍的注視下漸漸的低了下去,原本還算淡定的面皮一陣陣發燙,我感到深深的自責。mian花tang.cc[棉花糖]請訪問 不是自責自己違反了紀律,而是自責我特么腦子灌水了,跑出來看那個身影。
這下好了,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這一切,都怪大雄那個王八蛋!啊!天怒人怨啊!
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之后,陳大班主任看我一直呈現認錯姿態,從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神情,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滿足,神情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算了,念你初犯,這次就當時警告一下,下次再犯,決不輕饒。mian花tang.cc[棉花糖]”
我終于在這陣唾沫星子飛舞的訓斥之下撿回了一條小命,趕忙灰溜溜的跑回了座位,她剛剛訓的什么我基本已經忘記了,滿腦子都是那個跟大雄重合起來的身影。
剛剛那小子,一定是大雄,不行,一會我得挨個班的找找 這個王八蛋,明明考上了縣一中,卻不跟老子說一聲,還一下子失蹤了兩個月,你好歹跟我通個氣,讓人捎個話也好啊!
我越想越氣,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個王八蛋來。
高一新生一共十八個班,不過千把個人,我就算轉著圈找一遍,難道還翻不出你個臭小子?
不對,那樣是傻子才會干的事,我可以在宿舍里找啊!
一個屋里八個人,隨口一問就能問到的事,我何苦去挨個班的問?
再說了,這都是新同學,互相之間還都不認識呢,我去問了,萬一人家不知道甘成雄是哪頭怎么辦?
嗯,還是去宿舍里問比較好。
我打定了主意,好不容易捱到了臺上那位母老虎特赦我們的信號,終于像鳥兒出籠一樣跑出了讓我如坐針氈的教室。
在兩位新同學的帶領下,我和朱逸群,戴笑終于找到了屬于我們自己的宿舍,嶄新的宿舍樓,嶄新的床鋪,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
丟下自己的包裹,我連招呼都沒打一個,立刻扭頭向外走去,只留下了朱逸群和戴笑這對哼哈二將羅里吧嗦的余音在宿舍內回蕩。
“請問,你們宿舍有沒有一個叫甘成雄的?”
“請問,你們宿舍有沒有一個叫甘成雄的?”
“請問,你們宿舍有沒有一個叫甘成雄的?”
我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挨個問了下去,可憐得到的回答不是驚愕,就是搖頭,不是嘆息,就是無奈。
幸好每個宿舍里還有一張貼在墻上的人員名單,以免學生找錯宿舍用的。
我一邊問下去,一邊自己挨個屋的看那名單,心中的失落感也越來越重,就好像明明看到了希望,卻又墜落深淵一樣 那個身影明明就是大雄的身影,那為什么,為什么我找不到他呢?
難道他住女生宿舍去了?
我去,這思想太奇葩了,我直接拋棄了這個念頭。
其實我找大雄,并不是想他多么的感激我,我只是擔心他,畢竟我們從小光屁股玩到大的,這小子突然間一點征兆的也沒有就玩起了失蹤,我還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怎么能讓我不著急。
這會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我一定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死是活。
瑪蛋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死要見尸?我怎么會突然會響起了死?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身體忍不住抖了兩下,大雄這小子,該不會…
我剛才看到的,是他的靈魂?我糙,我胡思亂想啥呢?
不,不可能的,班主任陳老師也看到了大雄的身影,那肯定就不是鬼。
可是,萬一陳老師那會處于靈感敏銳狀態呢?
從人的靈感方面來講,在某些特定的時刻,人的靈感是可以被無限擴大的,當人的靈感達到一個有效值的時候,看到鬼怪之類的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陳老師那時正在跟我們訓話,上課是她的本職工作,而在課堂上能逮住那些偷偷摸摸搗亂的不良學生就是她敏銳靈感的體現。
也就是說,任何人在最專注某件事的時候,就會出現靈感的提升。
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講,陳老師當時看到的,完全有可能是鬼。
沃勒個草,我腫么感覺我不是在擔心大雄,而是盼著他出事呢?
我這是想啥呢?有這樣想自己兄弟死的么?我抬起巴掌,惡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下,然后才發現我站著的宿舍內,幾名新生目瞪口呆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