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虛…”
阿虛好像聽到有什么聲音在呼喚自己,他努力去聽,可是卻什么也聽不到。他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他想揮舞雙手,卻發現就好像鬼壓床那樣,不論怎么掙扎,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那個聲音,最后化作一聲幽幽地,卻又好像放下了一切的釋然的長嘆。
阿虛感覺自己就好像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的海洋中,不停的沉啊,沉啊…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刺眼的光芒讓他瞇起了眼睛,他費力的適應了好一會,才讓眼睛適應了光明。
陌生的天花板。
阿虛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淡淡的香味鉆進了阿虛的鼻腔,阿虛扭頭,看到了一張充滿了殺氣的臉龐,手中倒提這一根球棒。
“…請問,你是人體器官販賣組織的成員嗎?”阿虛語氣波瀾不驚地問道。
那人舉著揮著球棒,砸在了阿虛的枕邊,只要在往前遞3厘米,阿虛就可以看到紅艷艷的花朵。
“你這個家伙!你見過人體販賣組織的成員提著球棒的嗎?”
阿虛盯著那人,眼神仿佛在說:你這不就是嘍?
那人抓著頭發氣呼呼地吼著,然后表情猙獰地對阿虛比劃著:“可惡!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讓你被真正的人口販賣組織抓走,那你起來的就不是這讓人垂涎的床上,而是冰冷的白色手術室,看到的就是穿著白大褂,手持手術刀的罪犯了!”
“我警告你,我是sos團的人。”
“sos團?那是什么?”
“次元人口販賣組織,我可是團長手下的重要人物,你敢動我,sos團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那人表情頓時一變,有些害怕和惶恐,心虛地低聲問阿虛:“真的?”
阿虛冷笑。
阿虛淡定自若的表情,讓那人似乎相信了阿虛的話。次元人口販賣組織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但是他能聽懂“人口販賣”這四個字。
難道說,他們真的得罪了某個很厲害的犯罪組織?
要不趕緊放了他?
不不不。這種犯罪組織都沒好人,放了就讓別人知道自己跟他們有牽扯了。
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那人仿佛在玩變臉似的,短短的時間里,阿虛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豐富無比的表情變化。最后,那人眼底閃過一抹狠色。對著阿虛,舉起了球棒…
“秋生!”
他的身后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阿虛的目光越過他的身影,從門口進來一個栗色長發的女孩,頭頂三根呆毛,就如同蟋蟀的觸角一樣,深深地吸引了阿虛的目光。
阿虛抬頭,又看向了男孩,男孩頭頂也有兩根呆毛。
“淺野同學!這個家伙是個犯罪團伙的分子,非常危險。我們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跟他有關系。會有犯罪分子報復我們,我會悄悄把他殺掉,然后去自首,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男孩手舞足蹈的為女孩解釋,堅毅的表情仿佛在說:別了,我的愛人,不要為我哭泣,我愿用我的生命來守護你的笑容!
女孩手里端著兩份早點,一邊聽著。一邊給男孩放下,無奈地瞥了眼男孩:“秋生,你這又是看了哪個故事腦補出來的啊,這位先生是在開玩笑。”
“你是在開玩笑?”男孩遲疑地看向阿虛。
阿虛認真地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你看!他承認了!”男孩指著阿虛。然而更讓女孩無奈,女孩想了想,忽然問道:“二次元人口販賣組織,這位先生是在賣手辦的吧?”
阿虛既沒承認,也否認,用下巴失憶自己身上被困的嚴嚴實實的繩子。問他們:“能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嗎?”
女孩臉色一紅,瞟了眼男孩,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為阿虛解繩子,邊解釋事情經過…
“咦?那邊好像有個人。”
古河秋生和淺野早苗,兩人是光坂高中的學生。放學路上,兩人邊走邊聊,忽然淺野早苗注意到路邊倒下了一個人。
淺野早苗小跑過去,古河秋生見狀,也跟了過去。
“可能是黑幫火并,然后留下來的尸體!”古河秋生裝作偵探模樣地說道。
“他還沒死。”淺野早苗試探了下鼻息。
“那就是負傷人員!淺野同學!我們快跑,這種人都是危險分子,絕對不能產生瓜葛!”古河秋生緊張兮兮地說道。
“可是,他身上也沒傷口啊。”古河早苗在那人身上摸了一邊,并沒發現什么異樣。光坂小鎮不是很大,一些面孔也都認識,不過眼前這個人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古河早苗翻著那人的衣兜,并不是想趁火打劫偷東西,只是想找找看,看有沒有證明這個人身份的東西,也好送他回家。
“或許也是火并暈倒,于是被同伴拋棄了?鎮上不是有幾個黑幫,為了爭奪地盤,最近很活躍嗎?新聞都報道了。”
“看他樣子,不像是那種作惡的壞人。”古河早苗招呼古河秋生,合力將那個人翻了個身。
“乞丐?”
“應該不是。”淺野早苗蹲在那人旁邊,那人身上的穿著也不怎么臟。
“醉鬼?”
“沒有酒氣。”淺野早苗說。
“那是外星人?”
“異世界人?”
淺野早苗無視了大腦已經在通往黑洞的道路上策馬奔騰的古河秋生,呼喚著那個人,可是不論她如何呼喚,那個人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兩個人一共等到天都黑了,那人都沒蘇醒,也沒有人認識他。
“走吧,交給警察就算了。”古河秋生對淺野早苗說道,淺野早苗卻彎腰,要將那人扶起來,她說:“還是去我家吧,我家就在前邊。”
“等等,你父母都出差了,只有你一個人在家。怎么可以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去!不行!絕對不行!”古河秋生覺得此事不妥,擔心淺野早苗的安全,態度堅決。
“可是警察局在小鎮上的另一邊…帶過去太遠了。”
“那…我帶回家吧!”
“你家里父母都在,沒有他住的地方吧?”
“沒關系,扔地上或者沙發!”
“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他呢?”
“他嘴里一會叫春日,一會叫有希…什么意思?”
“聽起來像是人名,可能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吧,如此癡情的人,一定是好人,還是帶回我家吧。”
“不,我覺得那兩個人應該欠了他很多錢…如果你要帶他回去,我也必須跟你去!你的安全,就讓我來守護!”
這就是阿虛被撿回來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