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早點來找我。結標皺著眉頭看我,眼睛里面滿是被小看了,我很不爽。
我尷尬地笑了笑,將目光投向那個正被分析儀掃描的明珠。
那是來自未來的四魂之玉,桔梗轉交給我、卻無法告訴我任何情報的神秘寶物。
我在圖書館里面浪費了一周的時間,眼看著1999年快要過去,時間漸漸走向二十一世紀,研究卻始終沒有什么進展,心情自然越來越郁卒。
結標看出了我的問題,當她得知我苦惱的原因之后,便帶著我來到了學園都市首屈一指的材料分析中心。
不要以為魔法很有用,很多時候,魔法就是傻冒!雖然身為當代魔法系最強者的弟子,她卻對于魔法很是輕蔑,看看那些對生物常識一無所知的笨蛋魔法師們就知道,魔法是不可靠的!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東西,終究還是科學!
隨著機器輕微的鳴響,我們很快得到了分析的結果。
和之前已經分析過的骨珠相比,那枚恢復了力量的四魂之玉,沾染了某個人的血。
這很正常,四魂之玉上本來沾著桔梗的血因為她當初重傷而死,四魂之玉幾乎浸透在她的血泊之中 我還沒來得及說完,已經被結標鄙視的目光噎得說不下去。
你認為分析水準達到原子級別的儀器,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似乎不會。
她從電腦里面調出了另外一張圖紙,和這張分析圖對照:之前那顆四魂之玉也做過分析,桔梗的血跡早就已經存入資料,這次發現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血跡!
能夠查出是誰嗎?看著事情有了轉機,我也不禁興_奮起來。
她搖搖頭,用不確定的口氣說:或許可以,但是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
首先,我無法確定這個人現在有沒有出生如果這枚四魂之玉是來自幾百年之后,那么它所沾染血跡的主人多半還沒出世;其次,我這里并沒有世界上所有人的基因圖譜,除了整個學園都市之外,就只有曾經留下犯罪記錄的那些人的當然,我們可以根據基因數據進行分析,雖然未必能夠得出絕對精確的結論,但至少可以確定這個人的性別、年齡、身材等等基本數據。如果提取的基因資料足夠完整的話,我們還可以通過基因調整技術,設法制造出和那些數據基本吻合的人造人 但不管怎么說,需要時間。
她嘆了口氣,以這句話作為總結。
我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完成這一系列的工作。
有希望就好!反正已經花了那么多的時間,再多花一些也無所謂,我還年輕,等得起。
正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負責這項工作的研究員突然驚喜地大叫起來。
找到基因吻合對象了!
啊?效率這么高?!
我們急忙回來,只見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容貌美麗卻帶著哀愁的少女。
我們都認識這個人。
吸血殺手,姬神秋莎。
自從金色大衍術事件之后,她一直都住在學園都市嚴密保護的教會里面,不過那個教會除了來自美國新教的獨眼神父和三無修女之外,基本上連只老鼠都看不到,她在那邊似乎很寂寞。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只要離開教會,本身吸血殺手的能力就會引來吸血鬼,并且誘惑那些吸血鬼吸食她的血然后就會死亡。
雖然我覺得吸血鬼這種東西早點死絕種才比較有利于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但很多組織都不是這么想的,目前姬神秋莎還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所以才能過著平靜安全的生活,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消滅吸血鬼,尤其是消滅那些諸如死徒第六祖黑騎士斯圖盧特這個等級的著名吸血鬼,那肯定會引發大亂子 按照結標給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個地處偏僻的小教堂。
右眼戴著眼罩的神父尤里野田顯然并不歡迎我,神神秘秘的泰蕾莎維里亞修女多半也是不過她面無表情又不說話,所以我很簡單就無視了她。
這里沒有劍之圣女,你來錯了地方!尤里神父如此說道。
劍之圣女?那是什么啊?
我沒有理會這個雞同鴨講的笨蛋,利用靈波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房間里面發呆的姬神秋莎。
你想要一些我的血?我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之后,她不解地問,以你的本事,就算最厲害的吸血鬼只怕也望塵莫及,還需要我的血干嗎?
我拿出了那兩顆四魂之玉,詳細解說了事情的經過。
這兩顆寶珠是你尋回記憶的重要線索,而我的血或許能夠幫得上忙大致就是這么回事,對吧?她靜靜地聽完了我說的話,問,我的理解有錯誤嗎?
當然沒有。
我有一個條件。她直視著我的眼睛,仿佛要透過眼睛看到我的內心深處一般,有朝一日,你要和我決斗一次。
什么?
奧雷歐斯救了我,而且我也愛著他。她的態度很坦然,沒有絲毫的扭捏,你殺了他,所以我要為他報仇。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她明明是受害者啊!難道這是洗腦的后遺癥嗎?
在奧雷歐斯占領三沢塾之前,我就已經被抓到那里大約兩個月了。看到我疑惑不解的樣子,她便開始解釋,我不想回憶那兩個月的生活,總之,奧雷歐斯占領了三沢塾,是對我的拯救。
可是你明明曾經逃離三沢塾,并且向當麻求救啊!
沒錯,因為我覺得奧雷歐斯在做的事情太過危險,覺得或許失去了吸血殺手,他就不會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如此而已。
又是誤會!
我忍不住苦笑起來。
倒霉的奧雷歐斯啊我和當麻費盡心力,三番兩次殺進三沢塾,借助結標的影響前后召集七名LV5,最后甚至動用到龍神真身拔山而起,才算將他擊敗殺死,到頭來這一切卻都是誤會!
奧雷歐斯是為了救Index才帶走了她,而姬神秋莎的逃跑,卻是為了救奧雷歐斯 除了嗟嘆陰差陽錯、天意弄人之外,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你可以現在殺了我,從我的尸體上取多少血都沒問題;或者你直接下手,我也沒辦法反抗。姬神秋莎眼中泛著冰冷的光芒,纖細的身板挺得筆直,沒有絲毫退讓,但如果你想要我自己交出鮮血來,就要承諾這場決斗!
我嘆了口氣。
雖然說直接取血的確很容易,但哪怕只是為了面子,或者向枉死的奧雷歐斯作個交代,我都無法拒絕這一戰。
怯弱退縮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我毫不示弱地看著她,頓地說,你的決斗,我接下了!
說后事什么的大約也沒意義,我估計你壓根就沒打算活著回來,那么你準備什么時候打這一場?
我不怕死,可我想贏。她從抽屜里面找出把美工刀,切開了自己的手臂,或需要過幾個月,又或許是幾年,甚至要過十年、二十年我知道你是不老不死的,而我也會尋求長生的方法,所以我會耐心地等下去,哪怕要過幾個世紀都沒有關系只要你記住,欠我這一場決斗,那就足夠了。
我看著她的鮮血滴落在桌子上,聽著那冰寒的宣言,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氣,甚至有現在就殺掉她的沖動。
不過我還沒有虛弱到連一個弱女子都害怕的地步!
反正我的仇家已經足夠多,也不在乎更多她一個。
想要我的命?那就放馬過來吧!我冷笑著回答,將那顆已經失去光芒的四魂之玉放入血泊之中。
宛如變魔術一般,不過拇指大小的骨珠將那一大灘鮮血吸得干干凈凈,甚至自動飛了起來,湊向姬神秋莎還在流血的傷口,大有將她吸成*人干的意思。
我當然不可能放任這詭異的珠子隨心所欲,左手將它一把抓住,右手按住她的傷口,靈力流動,化作類似創可貼的玩意,把傷口封得嚴嚴實實,甚至比她自己的皮膚更加堅韌。
吸了這么多血,也該足夠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這珠子吸干了所有能夠吸到的鮮血之后,微微顫抖了幾下,便猶如丑小鴨變身天鵝一般,發出耀眼的光芒,不過眨一眨眼睛的功夫,就變成了和另外一顆幾乎一模一樣的明珠不過光芒更加炫目一些,蘊含的能量更加強大一些。
有門兒!
我匆匆告別姬神秋莎,沒有理會被我們弄得一頭霧水的神父和修女,急急忙忙趕到了康布羅納家里。
很遺憾,他不在家,門牌上寫著外出工作中。
他就不怕有小偷乘虛而入嗎?
沒那么無聊的小偷吧,他家里幾乎沒有值得偷的東西。
學園都市這么大,天曉得這家伙又到哪里去賣章魚丸子了,以他的本事,被人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坐在門口等他回來。
沒辦法,這窮鬼的手機欠費停機了。
我依著公寓的房門坐在地板上,因為實在很無聊,所以眼皮漸漸開始打架,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那個,請問約翰康布羅納先生是住在這里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將我從睡夢中喚醒,只見一個有著波浪般綠發的女子正站在我的面前。
呃?康布羅納那個窮困潦倒的老處男,居然會有氣質高貴典雅的美女御姐來找他?!
該不會是他青年時代留下的風流債吧?
這位先生,請問這里是康布羅納**師的家嗎?
我循聲望去,又看到了一個帥氣得雌雄莫辨的金發美人。
好吧,這家伙年輕的時候一定招惹了很多的美女沒錯。我指著門牌上的ジョンカンブロンヌ說道,喏,看名字就知道了,整個學園都市里面叫著名字的應該沒第二個了吧對不起我們一直住在國外,對于片假名不是那么熟悉綠發美女臉色微紅地解釋,雖然估計是這么拼的,但始終還是無法確定 理解,理解,這就跟某些香蕉人看得懂中文但看不懂拼音,是一樣的道理。
這兩個女子看起來大約十**歲,性格么雖然那個金發的Uranus稍稍有點冷淡,但綠發的Neptune倒是挺平易近人或者說健談。一陣交流之后,我得出結論:除了那古怪的名字烏拉諾斯?尼普頓?希臘神話還是羅馬神話?之外,這兩個人到也并沒什么奇怪的。
時間就這么慢慢地流逝,彼此并不熟悉的人之間也很難有什么事情可以交流,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們倆其實不是康布羅納的私生女看相貌也知道不是,那家伙怎么生得出這么漂亮的女兒來!而是他的學生。
以康布羅納絕世高手的身份,有這么兩個學生,倒也并不奇怪。
只是,當老康驚訝地叫出她們的名字遙和滿之后,看到兩個美女直接撲到他的懷里,我總覺得有點異樣的感覺 老康的春天到了。
于是他領便當的時候也慢慢近了。
諸位看官應該都還記得把?他是童貞的魔法師哦 對了,投票,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