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七殺星君降世嗎?”見到我之后的第一句話,結標就問了這么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我的回答當然是搖頭。
七殺星君——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雖然不記得前塵往事,但是我可以確定自己絕對不是穿越神話題材故事的人物。
“那么…為什么你的殺性這么重?”她在我的病床邊坐下,眼神很不友善,“我只要你殺掉主持實驗的兩個研究員就行,你為什么連丹塔利歐一起殺了?”
“丹塔利歐?”我莫名其妙地反問,“那是誰啊?”
結標被我這句話噎住了,猛地咳嗽了一陣,才算緩過氣來。
“你人不認識這個人?”她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里面是一個狂妄大笑的男子,這男子相貌倒也稱得上是年輕英俊,淺綠色的長發梳得一絲不茍,在腦后還結成了清爽的馬尾辮,只是臉上那難看的笑容和那雙老鼠般的小圓眼鏡,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他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好像是個科學家,身邊還帶著一些有點科幻色彩的機器人,他左手拿著一把奇形怪狀的工具,看不出究竟有什么用途,但是右手上那團碧油油的火焰,我看著卻頗有幾分眼熟。
“這種綠色的火焰,我前幾天剛剛見過。”
結標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答:“你豈止是見過!三天前的夜里,你和御坂美琴聯手出擊,大展神威,不僅逼退了一方通行和常盤臺女王,更是徹底摧毀了那個研究所,把里面正在做見不得人事情的那些研究院殺了個一干二凈,連逃跑專家丹塔利歐都送了性命——雖然那家伙的確是個混蛋,但大家好歹都是穿越者,稍稍手下留情不行嗎?你非得要他的命干嗎!”
她說的事情,為什么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樣呢?
難道我摔壞了腦子?記憶錯亂了?
在我的印象里面,那天晚上,我和御坂聯手破壞了幾處研究所,可是在破壞最后一處研究所的時候遇到了一方通行和常盤臺女王,他們被研究所雇傭當了保鏢,要確保實驗的完成,于是我們就打了起來。乒乒乓乓打了一陣,我和御坂憑借之前討論的戰術成功地擊倒了一方通行,結果那個輸不起的白發魔男當場暴走,差點沒把我們給轟殺至渣。最后我冒險使用了不久前剛剛研究出來的危險絕招,才算把他給打醒,避免了學園都市被暴走兇獸破壞的最糟糕情況…
貌似在揮出那一擊的時候,我的確看到了研究所里面出現了這樣的火焰,那綠色的火焰似乎想阻攔我的攻擊,但是顯然失敗了——這么說來,那個名叫“丹塔利歐”的倒霉穿越者,豈不是純粹遭了無妄之災,因為我和一方通行戰斗的余波送了性命?
…不對!
“半夜三更的,他跑到那個研究所里面干什么?”我問。
結標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其實她不說我也明白,那個研究所里面正在進行的傷天害理的研究,背后只怕就是這個穿越者在推波助瀾——穿越者們,可并不都是善良之輩,其中多得是除了自己關心的人或者事物,別的東西——無論是道德倫理還是法律正義,統統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
“你的本意大約就是希望我去阻止這個實驗吧?”遮遮掩掩不是我的風格,把話挑明了說,才是我一貫的作風,“既然那個丹塔利歐也參與了實驗,既然這個實驗是糟糕到需要殺人來阻止的,那么多死他一個有什么問題嗎?難道說穿越者享有外交豁免權,無論犯了什么錯誤都可以被原諒?”
結標搖搖頭,嘆息不語。
“如果不能回答這些問題的話,那么至少告訴我,他們在做什么實驗?這總可以吧?”
“生命結晶…賢者之石的仿制。”結標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告訴了我答案,“他們在非洲挑起戰亂,乘著戰爭收割生命,萃取了大量的生命精華,然后仿效當初木原幻生從超能力者身體中萃取超能力結晶的做法,將那些生命精華融合為生命結晶。”
“這么說來,我的確沒殺錯人嘍?”
于是結標又嘆氣。
相對無語之后,她苦笑著站起來,告辭離去。
“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在清理廢墟的時候,我們發現了當初木原幻生遺物中丟失的那枚超能力結晶——可能是被偷出去作為研究樣本了吧,木山春生以此為素材,在御坂美琴的幫助下計算出了治療當年實驗受害者的方法,現在那些孩子們已經醒過來了。”
“這是個好消息。”我說。
“沒錯,這是我今天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大約半小時后,我終于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忘了告訴結標,一方通行也是穿越者。
算了,下次再說,反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急這幾天。
正當我準備就著好消息帶來的好心情,好好地睡上一覺時,又來了一個探病的人。
御坂美琴。
“今天怎么沒帶著那臺專用的交通工具過來啊?”我問。
“這些事情可不能讓黑子知道。”她回答。
“其實你只是被她騷擾怕了吧?”我問。
“黑子人很好的,只是——取向方面,稍稍有點…不過你也知道,我們上的是女校,女校里面這種事情倒也不是很罕見…”她回答。
“看起來你心情很好。”她說,“我本來以為你還沒得到消息,現在看來是我猜錯了。”
“半個小時之前,結標來過一趟。”我說,“她告訴了我這個消息,順便留下了一份賬單。”
沒錯,結標走了之后,我才發現病床旁邊的桌子上多了份賬單。
“雖然免掉了破壞‘樹形圖的設計者’那筆債務,可是債務的總數似乎并沒有怎么減少——我本來以為至少會消去一個零。”我嘆了口氣,“御坂啊,你知不知道學園都市哪里有儲存了大量現金,只等著被打劫的銀行?”
“死心吧,沒有哪個銀行會儲存這么多現金的!”
“對了,木山教授托我向你道謝。”說笑一陣之后,她總算想起了此行的來意,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她簽署的委托書——她把自己的所有研究資料都轉交給你了。”
我接過那疊文件,翻看著半懂不懂的深奧資料,疑惑地問:“她把這個給我干什么?我記得她只是被判了十年監禁而已,坐牢又不是不能搞研究…”
御坂原本陽光燦爛的笑臉立刻變得陰沉。
“木山教授…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
“喂!那天她跟你打的時候,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啊!
“她并不是我們這樣的‘超能力者’,本身只是LV1而已,那天強行驅動‘幻想御手’和我戰斗,已經讓她的大腦過載,本來應該做手術的,但是手術可能影響記憶,所以她拒絕了——前兩天,她又忙著計算治療方法,稱得上是嘔心瀝血…”
“…還有多久?醫生估計過嗎?”
“不超過一個月。”御坂看著那份資料封面上木山春生的親筆簽名,黯然說道。
除了這個糟糕的消息之外,御坂還帶來了另外一個——我也不知道該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
之前我們曾經在咖啡廳討論對付一方通行的戰術,那天因為消費數額比較大,所以得到了一份抽獎券,而開獎的結果是——
“蛙太?”看到她那雙突如其來的星星眼,我就能猜到獎品的內容了。
“蛙太晚會!”御坂更正了我的說法,“是幾個動漫、游戲和玩具公司,聯合推出的蛙太主題新品展覽發布會!”
說實話,我從來都無法理解御坂對青蛙的喜愛。
尤其這一次,她居然打算和我假扮情侶,去參加這個必須男女結對參加的晚會。
這算什么事啊!美女與野獸嗎?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去找當麻。”我謹慎地提出建議,“雖然這話說起來有點喪氣,但是以我的相貌,很可能會被人家拒之門外的——你覺得我像學生多一點呢?還是像恐怖分子多一點?”
御坂手托下巴,仔細打量著我,似乎在考慮這種可能。
但是過了一會兒,她依然決定讓我陪她一起去參加晚會。
“那個刺猬頭有女朋友的。”她沮喪地垂下了頭,“而且他的女朋友很兇暴,我不能因為這種理由,害他被那個小個子的外國女孩咬啊。”
的確是很符合她性格的理由呢…
“或者,你可以考慮找朋友假扮男生——比方說白井一定很樂意…”
“…那還真不如找你一起去呢。”她顯得有點悶悶不樂,“算了,看樣子我還是把邀請函送人吧…太可惜了!”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嘴賤了一回。
“其實…我也不是沒辦法變成稍稍好看一點的樣子…”
御坂驚訝地抬起頭來。
靈光波動拳·肉體調整!
靈光波動拳有一個奇怪的特性:只要將靈波動催發到極限,身體就會暫時恢復成“最佳狀態”的模樣,譬如說當年是老太婆的師祖,在發功的時候會變成十七八歲的美少女;而已經人到中年的師傅,也會變成十六七歲的英俊少年。
至于我嘛…雖然年齡不會變化,但是相貌卻會發生改變。
在目瞪口呆的御坂眼瞳中,我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容貌。
一個很帥氣的陽光少年,正開朗地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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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光波動拳的附帶效果,可不是我憑空杜撰的哦。
和也發動這個效果的時候,會變成什么樣子呢?自然是變成“上杉和也”(或者說上杉達也)應有的容貌…
嗯,也算是美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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