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派了張松前往漢中索要玉璽,可是劉璋左等右等,都是沒有消息,不禁急了,趕忙是派人過去催促張松。
而張松接到劉璋的書信,不敢怠慢了,他雖然有心投靠漢中,到底家小都在成都,不敢怠慢,就要返回成都。
呂義巴不得張松趕快回去,順便聯絡法正與孟達,但他還是必須要作出依依不舍的樣子,免不得拉住張松的手,說幾句痛哉嗚呼的酸句子。
知道呂義性子的甄宓三女聽說后自然是暗笑自己夫君虛偽,可是張松卻是被感動壞了,在漢中的這幾天,漢中的文臣,都是爭相與他結交,絲毫不以他容貌丑陋而有任何厭惡,大家也確實佩服張松的才學。
可若是回了成都,張松注定又是要默默無聞,作為一個普通的別駕了。這自然是張松心里及不愿意看到的。
當即張松就是表示,愿意再留幾天。
呂義頓時就無奈了,早知道這樣,他就不來個依依惜別了。但是張松留下也并不是沒有好處。
他可以讓張松給他詳細的解說蜀中的地形,為以后與劉璋大戰做好準備。
就在呂義在漢中緊鑼密鼓的準備謀取益州的時候,許昌之地,被呂義趕走的使者已經是大怒著回來了。期間少不得說呂義的壞話。
曹操的謀臣頓時面面相覷,夏侯惇更是大怒,罵道:“呂氏小兒,莫非也有插手中原的意思?”
郭嘉卻是咳嗽了一聲,沉聲道:“不可能,呂義不是那樣莽撞的人,賈詡劉曄更是大才,豈會坐看呂義自尋死路!問題肯定是出在我們許諾的官職上!”
曹操聞言點頭,問使者道:“袁本初那邊,給漢中許的什么官職?”這些天,曹操與袁紹都在拉攏諸侯,許諾的官職也是一套一套的。
使者見過袁紹的人,自然清楚袁紹的許諾,趕忙道:“是益州牧。督涼州軍事!”
“嘶…..”
在坐的眾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震驚于袁紹的許諾。但是曹操卻是哈哈一笑,搖頭道:“本初還是老樣子,只是任用親近的人!”
這話看起來是笑話,卻是打擊袁紹的形象,許多人震驚過后,眼神都是有些不屑。
郭嘉想了想,眼神卻是忽然有些陰沉起來,沉聲道:“雖然如此,漢中那邊,我們還是要穩住的,主公,我有個一石二鳥之計,當能讓那呂義自顧不暇!”
說罷,郭嘉湊到曹操身邊,低聲說了幾句。曹操臉色先是一驚,既然又是露出笑容,微微點頭,當即就是命人重新寫了一封詔書,然后蓋上傳國玉璽,就是派人送往了漢中。
至始至終,詔書從起草到發出,甚至連蓋章,都是在丞相府中完成,只是派了人進皇宮通知了漢帝一聲罷了。
大家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開始繼續討論起袁紹的動向了。準備進兵官渡,阻擋袁紹的南下。
數天后,許昌的使者日夜兼程,再度來到了漢中。賈詡頓時微微一笑,對呂義道:“主公,天使來到,當出城迎接為上!”
呂義點頭,曹操得知了袁紹的許諾,肯定會重新封賞自己的官職,好事就要臨門了,他自然不會落后。趕忙是帶著漢中文武,出城迎接。
天使見此,死板著臉才有了一點點笑容,進入南鄭,就是對宣布了天子對呂義新的任命。
詔書上的內容是這樣的,天子鑒于呂義找回了傳國玉璽,又誅殺了張魯逆賊,功勛實在卓著,現特封呂義為鎮西將軍,益州刺史,原益州牧劉璋,召回許昌,為宗正。
念完了詔書,使者更是滿臉堆笑的恭喜呂義榮升為刺史大人,還稍微做了幾個隱秘的手勢。
這個時候,稍微有點兒官場經驗的人,就知道該打賞天使,說幾句謝主隆恩的客套話。
呂義自然也隨口說了幾句話,然后在使者欣喜的目光中,掏出一把碎金子,就在使者滿臉堆笑,要伸手去接的時候。
呂義卻是又從那堆碎金之中,挑出一個塊頭最小的碎金,遞給使者,算作是喜錢。差點沒讓天使當場氣死,早知道呂義如此摳門,他剛才就不該說了那么多的喜慶話。
給了一塊碎金,呂義卻還是感覺有些肉痛。畢竟如今漢中百廢待興,接下來還有無數的惡仗要打,處處都是要錢啊。
“將軍,在下也該告辭了!”張松見到呂義受封為益州刺史,臉色卻是變得很難看,甚至不顧外人在場,當場就是發作,要返回益州。
呂義同樣也沒給張松好臉色看,當即命人把天使與張松一起轟出了南鄭,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張松與呂義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是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許昌來的天使,純粹是受了池魚之殃,千里迢迢來到漢中,非但沒有撈到好處,還被轟出南鄭,一路之上,天使都是罵聲不絕。
但是還不等他走出多遠,就被陪著張松從益州過來的護衛痛打了一頓,然后眾人揚長而去,怒氣沖沖的朝著成都趕去。
“主公,看來這曹操沒安好心啊!益州刺史,他這是要我們與劉璋結下死仇啊!”看到天使與張松同時離開,呂義身后的張遼再也忍不住了,臉色有些發寒的道 呂義聞言卻是微微一笑,看了眼手中的詔書,微笑道:“雖然這是曹操不安好心,卻也在無心之中幫了我一個大忙、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以后我們攻打益州,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雖然如此,但天無二日,州無二主,若是劉璋得知此事,必定會向我們進行瘋狂反撲,還請主公速速準備兵馬,做好大戰的準備!”
劉曄走了上來,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聽了劉曄的話,呂義的神色頓時一冷,確實如同劉曄所說,如今一個益州,卻是同時出現了兩州主人,益州劉璋,即使在懦弱,也不會跟自己罷休的。
尤其是自己還耍了劉璋一把。就是不知道得知此事的劉璋,會是如何態度。想到這里,呂義的神色更加冰冷,朝著眾將吼道:“傳令、,從現在開始,所有將士住在軍營,另外陳軍師,你立刻派出探子,給我注視蒹葭關的情況!”
吩咐完這些,呂義才是揮手,讓眾人散去。只是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很凝重,平靜了一段時間的漢中,再度被戰爭的陰云籠罩………
張松大怒而去,回到蒹葭關后,就是換了快馬,飛速的前往成都。
成都州牧府內,劉璋還在滿心期待的等著張松攜帶傳國玉璽回來,在劉璋看來,呂義既然示弱,還親筆寫了一封言辭謙卑的書信,這自然就證明呂義是怕了,不敢與益州為敵。
所以,對于從呂義那里索取玉璽,劉璋是放心的很,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張松這邊了。
劉璋素來懦弱,但更加多疑,畢竟傳國玉璽事關重大,劉璋唯恐張松得知里面的是傳國玉璽,所以從成都一直到蒹葭,都是有著他的親信監視。
甚至張松的從人,也都是劉璋的親衛,就是為了能夠順利讓傳國玉璽送到成都來。
一直到聽說張松成功返回,劉璋才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就被得到傳國玉璽的巨大喜悅給填滿了。
為了表示鄭重,劉璋還帶著滿城文武,全部出城,去迎接傳國玉璽。但是益州眾人,只是知道并州軍用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換取劉璋退兵;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而劉璋如今卻是要全體文武出城迎接,很多人自然是想歪了,以為劉璋是要迎接出使歸來的張松。
一部分人立刻就是鄭重起來,覺得其貌不揚的張松恐怕是要發達了,紛紛打定主意,以后要跟張松多多結交。
而另一部人,則是臉色鐵青。這些人,都是益州的世家,如今卻是被迫出城來迎接一個品行不端的張松,許多人都是怒了。
黃權更是臉色鐵青,卻是沒有辦法,只能是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處。
唯有劉璋,遠遠地看到張松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劉璋頓時大喜,心中更是火熱,慌忙策馬迎了上去,大聲笑道:“別駕辛苦了,寶物何在,快快讓我一觀!”
“主公,我們上當了!”張松自然知道劉璋關心的是什么,心中暗笑,臉上卻是露出一副憤怒的樣子,大聲道:“主公,那呂義使的是緩兵之計,他不過是要騙我們退兵,屬下過去索要寶物,還被他羞辱了一頓!”
“什么?沒有寶物!”劉璋聽的一驚,繼而臉色漲紅,但他還不死心,看向張松的從人 “主公,是真的,呂賊沒有交給我們任何東西,我等一進南鄭,就給軟禁了!”這些從人,都是劉璋的親信,一想到在南鄭受到的待遇,都是義憤填膺。
“噗!”
劉璋聽不下去了,直接就是被氣的吐血,差點從馬上暈倒過去,臉上更是又怒又羞。他明白,自己被呂義耍了,并州軍根本就沒有交出傳國玉璽的意思,只是蓋了一個印章,偏偏他竟然當真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印章給騙的不顧眾人勸阻,執意停戰,以至于錯失了占據漢中的最好機會。、劉璋就是羞愧的恨不能自刎而死。
實在是太丟臉了,若是傳開,這絕對會成為整個益州的笑料!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有人把這件事當作笑料來談論,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又是從劉璋的口中噴了出來。
附近的益州文武頓時大亂,紛紛前來攙扶劉璋。
但張松存心要讓劉璋繼續接受打擊,不等眾人把劉璋拖走,就是語速飛快說道:“主公啊、,屬下還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告訴你!那呂義被朝廷封為益州刺史了!”
“什么?”
“不可能!”
“若呂義為刺史,主公怎么辦?”
附近的文武滿臉震驚,很多人都是呆呆的說不出話來,都被這個驚人的消息給嚇住了,許多人半天都是回不過神來。
張松卻是不顧眾人,繼續無情的打擊道:“來的是天使!據說是呂義獻上傳國玉璽有功,天子親自下令,封呂義為益州刺史,然后讓主公返回許昌、,為宗正!”
“啊!呂賊,我劉璋與你誓不兩立!噗!”劉璋一聽呂義把傳國玉璽獻給了許昌,還得了一個益州刺史的官職,氣的又是吐了一口血,然后白眼一翻,就是氣的暈了過去。
這讓已經被震驚的眾人紛紛慌亂起來,趕忙七手八腳的扶起劉璋,又請了城中名醫調制。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氣暈過去的劉璋,才是換換蘇醒、,只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了起來,拔出親衛的長劍,怒吼著殺了出來。
“呂賊,你在那里,出來受死!我要親手斬了你!”
一邊說著,劉璋一邊血紅著眼睛,看到哪里有人,就是往哪里殺去。嚇得州牧府中人人膽寒,還是黃權沖上去,一把搶過劉璋的長劍,大喊道:“主公,息怒啊,呂賊欺人太,我們發兵攻打就是,定要為擒殺此人!”
“對,發兵,我要讓呂賊碎尸萬段!”被黃權攔住,劉璋眼中的瘋狂才是漸漸消退,繼而鐵青著臉、,大步流星的看向眾人道:“傳我軍令,召集所有的兵馬,給我進攻漢中,我要起手殺了那呂義!”
“殺!”看到劉璋終于肯出兵了,最高興的,某過于益州的武將了,都是興奮的呼喚起來,然后摩拳擦掌,等著劉璋的吩咐。
其中張任更是活躍,當即就是向劉璋請令道:“主公,末將愿意為前部先鋒,攻打漢中!”
“且慢,主公,漢中險固、倉促難以攻打,我有一計,可令那呂義腹背受敵,然后我們進攻,方能一舉破敵!”
就在張任請戰的時候,主簿黃權卻是面色沉穩,大聲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