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之地,三面環水,只有一面陸地可通向南陽等地,這對于已經控制了漢水的呂義來說,行軍簡直是太便利了。
大軍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就是進入了上庸的地界,隨后,大軍登岸,朝著上庸殺了過去。
現在的上庸太守,乃是申耽。申氏家族,也是上庸之地最有名望的世家,不過比起襄陽等地的世家,申家的勢力,無疑要小上很多。
整個上庸,連同申家的家兵在內,也不過是三千人而已,這樣的人數,對上一萬兇悍的并州軍。太守申耽,還真的是心中沒底。
當即,申耽就是下令全城戒嚴,又是派出快馬,一面去向西城的黃射求救,一面去襄陽的劉表求援。
半個時辰后,呂義的大軍悉數來到上庸城下,很輕易的,就是把上庸給團團圍住。軍陣前方,呂義也是帶著趙云,臧霸,張繡等將來到上庸城下,看著城中有些驚慌的荊州士卒。
“主公,我們要開始進攻嗎?”張繡有些摩拳擦掌的說道,他早就想立下一場大功,來奠定自己在并州軍的地位、,此時不正是時候嗎?
呂義聞言卻是搖頭,反而是看了看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的賈詡。賈詡乃是西涼人士,雖在南陽多年,卻也不習水性,此時隨著呂義渡船而來,身體還真有些受不了。
不過在呂義看向他的時候,賈詡還是勉強一笑,沉吟道:“兵法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上庸雖然城池不高,但要攻破,也需要費些時日,而黃射大軍,又在迫近,所以,我認為,最好能夠勸降此城!”
“文和之言不妥,若我們兵力足夠,勸降此城不難,可是如今我們兵不過一萬,想要城中申耽投降,似乎不太可能!”劉曄卻是搖了搖頭,覺得賈詡的話有些不現實。
張繡卻是微微一笑,有些偏向賈詡,沉聲道:“劉軍師說的也對,不過我在宛城,也曾與這申耽通過信,此人也不見得對劉表有多忠誠,不過同我一般,想要自立一方,以觀天下變動而已!”
“雖然如此,可是我們畢竟太少,主公,末將覺得,我們還是先攻打黃射,奪回西城為上!”臧霸比較冷靜一點,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眼看到自己的部下隱隱有爭吵起來的架勢,呂義不禁苦笑擺手,讓眾人停下來。申耽兄弟,史書上也記載了一些,標準的見風使舵的人。
看到那邊強大,就隨順那邊,賈詡也是處于對兩人的一些了解,才會建議自己勸降。但是劉曄擔心的也沒有錯,畢竟如今自己兵強,可是勢力弱小,除非申氏兄弟走投無路,想要他們投降,很難!
想到這里,呂義還是偏向于劉曄一些,沉聲道:“我們的目的,是先奪回西城,如今黃射已經回援,一切,還是等打敗黃射再說!”
眾人見到呂義已經決定了,都是趕忙點頭,隨即,呂義留下了兩千鐵騎,由趙云統領l,堵住上庸,切斷它與外界的聯系后。隨即大軍再度進發,朝著西城而去。
上庸城頭,太守申耽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也不管外面的趙云,只是閉門不出。與此同時,回援的黃射,在聽說呂義帶著大軍朝他殺來后,不敢怠慢,慌忙在西城與上庸的交界處立下營寨,準備大戰。
呂義也下令大軍在距離黃射軍營不遠處,射下營寨,卻是不急于進攻,因為呂義知道,黃承彥也在軍營之內。
他可不希望,黃承彥因為兩軍交戰,有個什么閃失,而且他要娶黃月英,還必須得黃承彥點頭呢。
所以,立下營寨之后,呂義就是親筆寫了一封信,命送入黃射軍營,交給黃承彥。
黃射軍營之內,黃承彥正與自己的弟子徐庶商議攻打并州軍的事情,聽說呂義有信送來,兩人都是一愣。
黃承彥更是大怒,罵道:“無恥賊子,卑劣下流,連老夫家中丑女都要搶走,此等人物,我怎肯與他共語!”
徐庶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老師這么大的反應,慌忙道:“那老師,我把這信給丟出去!”
“慢著!雖然呂賊卑劣,可是月英還是要救的,你打開,念給我聽!”黃承彥發泄完了,才是慢慢說道。
徐庶不敢怠慢,趕忙打開書信,只是看了一眼,就是臉色大變,額頭上冷汗一片。黃承彥陡然一驚,害怕道:“元直,怎么了,莫非月英出事了?”
“老師,不是的!”徐庶憋了半天,才是長吐一口氣,咬牙道:“實在是呂賊此字,奇丑無比,文理不通,且容弟子仔細辨認一番!”
黃承彥一聽,又是大怒,罵道:“果真是武夫一個,只知好勇斗狠,一點學識都是沒有!”
徐庶深有同感,連忙點頭,更是聚氣凝神,連蒙帶猜,這其中,呂義好多字不會寫,都是以簡體代之,這無疑更增添了徐庶辨認了困難。
終于,歷經千難萬苦,徐庶終算是弄明白了呂義信中的意思,哎呀一聲,切齒道:“呂賊,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恨不能殺之,月英師妹,你好可憐啊!”
“月英怎么了?”黃承彥一聽果然是黃月英的消息,臉色大變,趕忙問道。
徐庶眼圈一紅,把呂義的信丟在地上,狂踩了幾腳,悲聲道:“老師,呂賊可恨,他不不但擄走月英,還使她有了身孕,如今更是公然向老師求親,希望你把月英許給他做三妻之一!”
“什么,月英有了身孕了?那豈不是說,老夫要抱孫子了?”出乎徐庶預料的,聽了信中的內容,黃承彥呆了一會兒,竟然是手舞足蹈,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
徐庶頓時不解,疑惑道:“老師,呂賊如此對月英。難道您不該生氣嗎?”
“咳,生氣!老夫怎么不生氣,你難道不知道,老夫這是氣極反笑嗎!”黃承彥猛然醒悟過來,自己此時的表情不太對,趕忙作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心中卻是淚流滿面,他這一輩子,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子嫁不出去,為此不知道在荊州鬧了多少笑話。
卻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呂義竟然來提親,甚至連孫子都有了,黃承彥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能是裝著滿心的復雜,一疊聲的催促童子準備毛驢。
徐庶這下更是看不明白了,驚疑道;“老師,那呂賊可是我們的仇人,您難道還要去見他嗎?”
黃承彥聞言大怒,罵道:“老夫豈會去見此等人,老夫是去見我未來的外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