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平白的卻是獲得了大量的財物,這讓毛城的守軍興高采烈,激動不已。
看著并州軍要走,紛紛站在城頭揮手,露出依依不舍之色,心中,卻是巴不得并州軍再多送一些輜重過來。
這讓呂義的看的又好氣又好笑。最后,他的眼睛卻是徹底的冷了下來。從來都是并州軍欺負人,一群群小小的縣兵,也想占他的便宜。
“有命拿,還得有命花才行!”孫觀也是惡狠狠的吼道。他本就是泰山的巨寇,從來都是他劫別人,這一次,卻是巴巴的給人送錢,雖然知道是演戲,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就在這里等吧!”
并州軍并沒有走出多遠,在一處背風的山坡邊上停了下來、從這里,依稀還能看到毛城的輪廓。
至于那殘破的軍營,呂義是不打算回去了。一來,黑山軍隨時都可能出現,二來,軍營被破壞的太徹底,幾乎就是一處荒野。
既然是荒野,哪里都是一樣。
“對了,眭固的步卒到了哪里了?”盤坐在一大青石上,呂義突然想起了后面遲遲不到的眭固,于是問張遼道。
“昨天傳來消息,眭將軍已經在全力趕路,估計明日可能抵達。”張遼急忙起身,鄭重的稟告道。
“張叔,你是我的長輩,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如此拘禮!”呂義笑了笑,讓張遼坐下說話。
“禮不可廢!”
張遼卻是搖頭,行禮之后,才是坐下。
臧霸卻是露出擔憂,沉聲道:“主公,我們滅了張燕一部,若是被他得知,肯定會晝夜兼程,趕過來報仇!我們還是應當催促眭將軍一聲。”
呂義點點頭,覺得臧霸的擔心有道理。不過他的心中并沒有太過擔心。畢竟,張燕攻打鄴城,只不過是臨時起意。
黑山軍原本的計劃,是直奔幽州的。因此,呂義判斷,張燕此時,因該還剛剛從幽州帶兵出來,加上還要等公孫瓚的騎兵突圍而出。
時間上,他完全來得及。
就在并州軍停在山坡,靜靜的等待著什么的時候,毛城之內,尹楷與妖嬈婦人的戰斗,已經到了最激烈處。
尹楷的身上,衣衫已經全部不見,露出了干瘦的身板。趴著的婦人,也是羅裙凌亂,被粗魯的推到腰肢處,露出一個極其誘人的豐滿臀部。
一只粗糙的大手,就那么一手抓住婦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卻是不斷的美臀上肆意抓、揉。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尹楷方才一聲大吼,徹底的趴在了婦人的身上,兩個人一起軟倒在地,劇烈喘氣。
“大人,你今天怎么這么厲害啊?”婦人衣衫凌亂,露出一片豐滿的肉球,她的心中卻是驚訝非常,尹楷平日里,幾乎是放進去三兩下就繳械了,怎么今日如此勇猛,這一次,無疑是婦人最舒爽的一次。
“哈哈哈…我這心中痛快啊!終于幫三公子收拾了一頓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武夫,老夫眼看著,就要飛黃騰達了!”
尹楷大笑,想到這次陷害了并州軍,回頭肯定能夠得到袁尚的重用,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剛剛疲軟的長槍,竟然又是有了蠢蠢欲動的景象。
他怒吼一聲,刺啦一下撕裂了婦人的衣衫,雙手趕忙抓住一雙肉球,大力的把玩起來。、
頓時,婦人的眼角,又是有了絲絲春意,卻還在推拒,嬌聲道::“大人,不要嘛,都傍晚了…..”
“傍晚才好,等老夫舒服了,回頭讓人送你一大木箱子的金銀財寶!”
尹楷哈哈狂笑。主意卻是已經打到了并州軍送進來的輜重身上。在他看來,呂義此舉,已經是徹底對他示弱,這樣一來,即使他把并州軍的輜重吞沒了,估計呂義也會忍氣吞聲。
“哼,一個不是好歹的武夫,現在知道怕了,想要巴結老夫,老夫看你怎么死!”
尹楷想到得意處,心中的火氣越發的大了,一把推到婦人,惡狠狠的壓了上去….
與此同時,就在尹楷惦記著并州軍的輜重的時候,毛城城下的一座民房之內,數十個巨大的木箱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里面。
毛城的守將把這些東西存放的隨意,甚至沒有派人去守衛,畢竟,在城中,還沒有那個人有膽子,敢來偷這些東西。
“真是一群傻子!”城頭之上,守將正在與守軍閑談,冷笑著道::“我時常聽人說,并州軍如何如何,今日一見,那呂義果真是天真的很,明知道城守大人要對付他,還傻乎乎的送來這么多輜重,你們等著看,這些輜重,遲早會落入大人的口中!”
“將軍,這樣似乎不好啊,我們可是收了錢的,而且,若不是并州軍,我們恐怕早就死了!”
一個守軍覺得這樣有些過分,于是說道。
“所以說你是傻子!忘記了城守大人的話了,這毛城,可是我們一刀一槍守下來的,打退了張燕,就是大功一件!關他并州軍屁事!你說,你要不要升官發財!”
“要,自然要!只是,并州軍能答應嗎?”那守軍還是覺得有些不保險,卻已經被守將說的心動,心里最后一點兒感激,都是消失無蹤,露出一臉的貪欲。
聽了小卒的話,守將卻是一臉的高深莫測,朝著角落就是吐了一口口水,大聲道:“并州軍,我呸!等著瞧吧,那呂義,肯定是得罪了鄴城的大人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對了,我看木箱子里幾件鎧甲不錯!你去給我拿過來!”
守將指使剛才說話的小卒道。
小卒點點頭,心中卻是竊喜,暗中卻是打算,偷偷再貪墨一點金銀,于是手腳麻利的站起來,興沖沖跑去了存放輜重的房子。
只是,還沒有容他靠近,房子里,一個大木箱子,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啪啪的脆響,木箱子的蓋子,竟然是突然的滑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大量的銅錢。
忽然,那些銅錢呼啦啦的滾動起來,隨即,一個人影竟然從銅錢堆里爬了起來。此人身材雄壯,滿身都是黑黝黝的,雙臂如同鐵柱一般。
“娘哎,可憋死俺了!”
壯漢大咧咧的走出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別人,趕忙走到其余的木箱子旁邊,輕輕的敲了敲。
嘩啦啦,那些盛放輜重的箱子之中,立即就是一陣抖動,隨即,數十個悍卒,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朝著壯漢一抱拳,沉聲道:“孫將軍!”
孫觀冷漠的點點頭,兵甲都是現成的,大家都不說話,只是飛速的穿戴。就在此時,大門外,那個小卒已經美滋滋的走了進來,正在幻想著待會兒拿多少金銀合適。
突然見到房中出現了一群甲士,那小卒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張嘴就要大叫。只是他快,孫觀更快,鐵鉗般的大手,閃電的掐住此人的脖子,眸光一閃,咔嚓一下,就是扭斷了此人的脖子。
“速速行動,打開城門!”
丟下死去的士卒,孫觀提著長刀,當頭走出了房門,朝著城門的方向就是大步奔去。城門處,冷冷清清,所有的士卒都在城頭閑聊,絲毫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到城門處。
絞索轉動,吊橋輕輕的放下,隨即,城門忽然打開,一個孤零零的火把亮了起來,朝著城外使勁的晃動。
“成了!”
城外的黑暗處,一群群狼騎兵盤腿坐在冰冷的大地上。他們的身旁,各自的戰馬匍匐著,臥在一旁。
見到城門處的火把,很多人狼騎兵立即就是興奮起來。呼啦一下,無數人影站了起來眼神灼灼的看著不遠處的呂義。
“竟然真的成了!主公真乃妙計!”臧霸一臉的激動,忍不住小小的拍了呂義一記馬屁。
誰說老實人就不能拍馬,反而越是老實人,拍馬越是真誠,最起碼,呂義就是覺得,心里舒坦的很。
“走,那尹楷不是不讓我們進城嗎,我們這就進城去,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呂義冷笑了一聲,招呼將士上馬,烏云駒已經是化作了一道閃電,飛速的朝著城門沖去。
馬蹄隆隆,朝著毛城進發。絲毫沒有掩飾,也沒有必要掩飾!
城頭之上,正在嘲笑并州軍的守將頓時一驚,站了起來,大惑不解的看著一群群騎兵,朝著毛城狂沖而來。
“將軍,該不會并州軍發狠,要來攻城吧!”有士卒臉色發白,神色驚恐的問道。
守將立即給了那人一耳光,罵道:“亂說什么,他們一群騎兵,還能攻城嗎?別管他們,只要關好城門,他們還能長翅膀飛進來!”
“將軍真聰明啊!”
“不愧是將軍啊!”
周圍的士卒,立即開始拍馬,滿臉都是崇敬之后。
“那是,也不看看本將是誰,你們別看那并州軍囂張,到了本將面前,我當那呂義跪著,他就得給我跪著!”
守將滿臉都是傲然,神色不屑的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并州軍,正壓抖擻威風,呵斥并州軍幾句。
忽然,守將的眼珠子一突,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一群群騎兵沖向了城門,隊伍越來越短。
“不可能!真是見鬼了!”守將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沒了,城外的騎兵,一個都沒了!
“將軍,不好了,天殺的啊,不知道怎么搞得,并州軍突然進城了!”有士卒驚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明明都在城頭,城門也是關的好好的,這群并州軍,怎么可能進城!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誰給并州軍開的城門!”守將渾身都冰涼一片,惡狠狠的看著附近的士卒,覺得每一個人都是值得懷疑。
“你孫爺爺開的城門!”
一聲霹靂般的大吼,孫觀提著長刀,一腳把幾個圍在城樓上的守軍踢的慘叫不已,然后飛速退讓到一旁,讓出隨后上城的呂義。
“怎.,..怎么會!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看到呂義,守將震驚無比,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在做噩夢,不由的使勁掐了一把臉。
但是臉上的劇痛,卻又是告訴他,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那守將,見了我家主公,還不跪下磕頭,傻站在那里,是要惹你孫爺爺發怒嗎!”孫觀看到呂義都上來,毛城的守將還愣在那里,神色一怒,走上去就是一個大耳瓜子。
守將痛的慘叫,卻是絲毫不敢反抗,他總算是知道,這不是夢境,渾身一哆嗦,普通一聲就是跪了下去,大叫道:“呂將軍,饒命啊,都是尹楷那廝吩咐的,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少說這些廢話,我問你,我們的輜重,你可動過!若是敢動一分一毫,我當場砍了你的狗頭!”孫觀惱恨白日的事情,看呂義沒有反對,大步上前,反手又是大耳瓜子。
孫觀的身材,何等雄壯,兩只手,就跟鐵疙瘩一般,這樣打下去,頓時讓守將半邊臉都是紅腫起來,牙槽一松,張口就是吐出幾顆牙齒。
但是,守將卻是敢怒不敢言,臉上還得陪著笑臉,連連磕頭道:“呂將軍的東西,小人怎敢亂動,都是寄放在房中,一絲一毫都不敢亂動!”
“不敢亂動,那我問你,你半夜三更,派一個小卒鬼鬼祟祟的跑去房中干什么!別說不是你指使的,我會一個個問話!”
孫觀惡狠狠的吼道。
“我的娘啊!并州軍怎么連這件事都是知道,難道此人是神仙不成!”守將嚇得魂飛魄散,看孫觀,兇神惡煞,看呂義,卻是云淡風輕,還真有一點神人風采,不由的屁滾尿流只顧著磕頭求饒。
“算了,適當教訓一下就夠了!”呂義看此人實在不成體統,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是個驕傲的人,不屑于欺負弱小。再說,冤有頭,債有主!
呂義命人扶起了守將,冷聲道:“那尹楷,現在何處!”
“在…在,小人這就帶為將軍帶路!”守將渾身都在哆嗦,覺得并州軍實在是神秘莫測,越想越是害怕,只希望將功贖罪,哪里還顧得了尹楷的死活,慌忙領著呂義下了城樓,
又要給呂義牽馬。烏云駒直接一蹶子過去,啪的一下,把守將踢翻在地。
呂義過意不去,打了一下烏云駒的馬頭,歉意道:“不好意思,我這馬性子烈了點,你前頭帶路就是!”
“烈性好,烈性好!將軍乃是神人,此馬,定然是神馬,能被神馬踢一腳,這是小人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哇!”
守將卻是不以為意,賣力的拍馬道。
呂義直接就是目瞪口呆,他現在終于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