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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編故事87高人

夢想島中文    香港從1949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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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編故事87高人  “亂世香港什么意思拜尼詩道,《香港人報報社,主編辦公室。

聽到張力要在報紙上刊登一個有關日軍侵占香港時期的所謂連續報道,的家義有些糊涂。現在香港最火的新聞都是有關新中國的。尤其是新中國對香港的態度,本地居民都無一不是全身心的關注。而《香港人報在這方面則要領先許多人一籌,雖然無法直接的領導人,但張力在七天的免費特別刊中用隔空發問的形式以及有些無賴的“等待回答”這一方法,成功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眼球。這個時候,更應在這方面多做些文章,免得到時候真的沒什么反應,自己反倒  “沒什么,就是編一故事!”張力隨口答道。

  “編故事?”胡家義一怔,接著大怒:“你胡說什么?咱們現在可是大報,不是以前的連幾百份發行量都樂得屁顛顛兒的小報、要報道就必須報道真實的情況,怎么能編?我絕不同意!”

  “干嘛?我說編故事,又沒說這故事就是新聞報道!”張力白了胡家義一眼,說道。

  “不是新聞報道也不行!你以前弄點兒小笑話也就罷了,畢竟咱們當初只是一家小報。沒幾個人關注。可現在多少人嫉妒咱們到不行?那些同行可都等著看咱們倒霉呢!這個時候,咱們就越得嚴肅才行!”胡家義說道。

“嚴肅跟說故事有什么區別?再說我這故事也是很嚴肅的!”張  “不行!”

  “我是老板。不行也得行!”張力瞪了瞪眼,看到胡家義又要反駁,又急忙說道:“我這故事可走出自當年日占時期的日軍司令網村梅吉”的秘書。不僅嚴肅,而且其虛假性也很值得推敲。”

  “虛假性值的推敲?”那不就是說這事兒有可能是真的了?胡家義這回反應的挺快。隨即就是眼前一亮:“你說的那今日軍司令的秘書,,?”

  “就在赤柱當寓公呢,前些天還幫著咱們印過報紙!”張力答道。

  “噓”!”

  胡家義突然擺了擺手,接著又跑到了門口。附在門上向外面聽了起來。

  “你干嘛?”看到他這個動作,張力奇怪地問道。

  “小點兒聲!”胡家義瞪了他一眼,轉而拉著他又往里走了走,“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蒙你的。”其實這句話就是真的。張力咧嘴笑了笑。

  “正經點兒!”胡家義朝門口瞧了瞧,又轉過來瞪了他一眼,“別給我嘻皮笑臉。這事兒可石卜”我怎么就忘了你是獄警了呢。早要是逮到了日軍司令的秘書,咱們不早就發了?”

  “你現在才知道?”張力笑道。

  “那家伙真幫咱們印過報紙?”胡家義沒理他,又接著問道。

  “當然了。你當時還說他手藝不錯呢。”張力答道。

  “這事兒絕不能傳出去!克其是你要把這故事登上報紙,就更不能傳出去了。”胡家義小聲說道。

  “毒么了?”

  “他既然以前幫過你,就相當于是你的打工仔。你在赤柱上班,他又說故事給你上報紙”要是有心人聽了,肯定會說咱們弄的是假新聞。說不定還會推斷出是你強迫那今日本人說假話的。這對報紙的信譽很不好的。”胡家義說道。

  “這樣啊”張力摸著下巴上的一點兒胡須。“要不就算了吧。反正這故事也無所謂!”

  “別!”胡家義急忙擺手:“這可是條不錯的新聞線索,怎么能這么就扔了?”

  “你有毛病吧?才才不還堅決反對的嗎?”張力笑問道。

  “昨天我跟衛風、廣生,還有那幾個新來的小年青聊過,咱們報社”不符合咱們現在大報的身份。本以為勉強將就一下。等人手都足了再說,可今天你說的這個確實不錯。”胡家義懶得理會他的嘲諷,反正也慣了,“日本人被打敗還不到五年,他們在香港做了那么多壞事兒,大家也都記憶猶新。這時候抓到原駐港日軍的司令秘書,再揭發一些原屬日軍高層的內幕,我估計肯定能引起共鳴。這對豐富咱們的版面很有幫助啊!”

  “行,有點兒大報社主編的樣子了。”笑嘻嘻的“表揚”了一下胡家義,張力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其實這故事也不只是一今日軍司令的秘書,還有一個關鍵人物,這人叫張貴堂。”

  “張貴娶?”

  “你可以去街上打聽一下,就知道這家伙是什么人了。”張力突然冷笑了一下:“日本人占領香港的時候,這家伙當了漢奸,做了特務隊的隊長,禍害了不知道多少人。日本快投降的前幾個月,他跟日軍中佐圾田洪健、少佐村下洋平,帶著十幾個人闖進了當時香港著名的大富豪何仲生家里,把何家滿門殺了個精光,何仲生的女兒何碧瑩更是被這些畜牲給生生的致死。”

  “人渣!”

  “其實那個何仲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個漢奸!”

  “我們的故事。就是從何仲生一家被殺開始的!”

  “接著說。”胡家義白了張力一眼,雖然他痛恨這家伙有事兒沒事兒總喜歡耍自己一把的作風,更痛恨自己總是中招的“愚蠢”但還是回到辦公桌前拿起了筆:“何仲生被殺之后。這個張貴堂,還有那個。坡田洪健、還有那個村下什么的都怎么樣了?”

  “當然是日本投降,英國人重新接管香港了!”張力攤了攤手,說道。不一,淳到胡家義摯頭甩就要發火的模樣,他趕緊收起了嘻吸火眥的樣子,轉而變得一本正經:“這接下來可就是一個很驚險的長篇故事了!”

  “接著說!”胡家義低聲怒吼。

  “這可有點兒難。我還沒怎么把來龍去脈弄好。”張力笑了笑,“不過,據我所知。圾田洪健后來死了,村下洋平也失蹤了,張貴堂卻還活著!而且,三人搶掠的何仲生的家產都在之后短短的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好故事。”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胡家義看著眼前只有聊聊幾行字的紙張,卻似乎很滿意:“肯定能吸引不少讀者!”

  “那是當然!”這時候的故事,盡是些新舊傳統沖突,或者就反映此時的人民生活面貌之類的,像是什么,或者魯迅的雜文,大都脫不開其中的樊籬。再有,就是一些所謂的鴛鴦蝴蝶派的言情小說,讀者也大都膩了。所以,當是此時,驚險探案類的故事正是可以出頭的時機。何況這里面還聯系著香港的一些真人真事兒,想不吸引人都難。張力微笑著看著胡家義的表情,似乎看到了這則故事的前景。

  “不知道以后老子編的這個故事能不能被搬上銀幕?”張力心里突然一動。他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在這個五十年代,除了馬上就要爆發的朝鮮戰爭,香港也有人開始了自己的發跡史。而除了傳說中的李超人、包船王這老幾位。未來的香港影視大鱷邵氏好像也是這個時期出現的!

  “電影可是很來錢的。這些利潤沒理由都讓別人賺了去!”想想后世一部阿凡達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有那什么系列所引發的吸金狂潮。張力就讒得直流口水。

  “要不,就頂一頂香港金像獎,把那什么奧斯卡擠一邊兒去?也不知道這事兒好辦不好辦,”

  張力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醒醒!”

  “嗯?”

  感覺被什么的東西頂到了腦袋,張力一個激凌就跳了起來,然后,他就看到胡家義拿著鋼筆正滿臉無奈的站在他面前,而李廣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身后。

  “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亂發神經。”胡家義說道。

  “什么神經?”

  “老板,你的衣服,”李廣生捂著嘴指了指張力的身上。

  “嗯?”順著李廣生的手勢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張力的臉色立即變得烏黑:“我的西裝!?”

  “這不怪我!”胡家義雙手舉起,一只手上還拿著鋼筆。滿臉的幸災樂禍,“要不,我讓小董給你洗洗?”

  “洗個屁。這玩意兒不能水洗的!”張力大慟。這可是跟了他幾十年的西裝啊從舊年到,喲,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西裝啊,保存到現在容易么?居然就這么被胡家義的墨水給禍害了”

  “衣服還有不能水洗的?不就是一件西裝嘛,洗的時候小心一點兒,洗完再好好熨一熨不就行了?”胡家義不在乎說道。

  “你懂什么?這面料不一樣,只能干洗!”張力傷心地叫道。

  “干洗?”胡家義和李廣生面面相覷,衣服還有不用水洗的?這“干洗”又是個什么洗法?

  “你們不懂的。”沒好氣兒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張卓懶得再跟他多說,反正說了這倆家伙也不懂,所以,他又把目光轉向了李廣生:“你們又有什么事兒?我剛剛可是做了一個好夢,全被你們打亂了。”

  “哦?你做了什異夢?說來聽聽。”胡家義無意間“收拾”掉張力一件西裝,心情大好,在一邊追問道。

  “我夢見自己成世界頭號大富翁,行不行?”張力又翻了個白眼,說道。

  “沒新意!我還以為你夢見自己成中國總統了呢!”胡家義不屑道。

  “行啦行啦,到底什么事兒?”張力不耐煩地又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郭火石和瘟豬劉他們找到幕后算計咱們的那個人了。”李廣生答道。

  “找到了?”

  “嗯!”

  李廣生的臉上有些輕松,又似乎有點線咬牙切齒的感覺。

  “是什么人?”

  “就在咱們對面不遠。”胡家義指了指辦公室的窗戶,笑嘻嘻的面容瞬間冰寒一片:“港島日報社!”

  “他們?”張力皺眉。港島日報社他當然知道,畢竟大家面對面住著,之前還兒沖突,可對方不過是日發行量八千份左右的”報”而已,“就他們,也敢來惹我們?”

  “有什么不敢惹的。

  誰叫咱們沒后臺,又沒多少根基呢?”胡家義冷哼了一聲,“郭火石兩個人說了,當初他們接到的活兒就是把咱們幾個人拉到警局里去,讓報社幾天出不了報”咱們本來就是新報,幾天不出,讀者以為咱們放他們鴿子,自然也就不會再理咱們了。”

  “只抓到他們報社的一個記者,郭火石那幾個家伙還沒有把事兒捅過去。不過,我想現在李達倫那些人應該已經知道了。”李廣生也恨恨說道。他平時不怎么受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也很少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要知道,《香港人報是他賴以生活的好不容易做到如今的陣勢,他正做著美夢結果就像標心吼被別人抽了一棍子。雖然張力的身份讓郭火石那幾個警察起了忌憚,報社并沒有吃虧。可如果當時張力不在呢?報社只要一天不出報,所造成的影響必然是十分巨大的。而且,在香港混了這么久,他又曾經在最底層的小報工作過,哪里不知道那些警察的手有多黑?別說抓人,他們那天如果真被抓走了,只要走進某個警署,恐怕立刻就會變成什么犯罪份子。就算最后放出來,也洗不清身上的污水,哪里還能說什么辦報?

  “蔣定是對面的人搞的?”張力又問道。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胡家義道。

  “那就好辦了。”張力冷笑起來。

“我去報警  胡家義說著就要出去找人去警局報案。結果,才網轉身,就被李廣生拉住了衣服。

  “干嘛?”胡家義有些疑惑地問道。除了他之外,《香港人報現在還有當初在田默聞手下干活的三個老伙計,分別是李廣生、辛輔善和衛風。三個人中,衛風是后來的。李廣生、辛輔善算是新報的元老。而兩人相較,李廣生雖然平時說的不多,但為人穩重,看得也比較遠,所以他和張力也一直比較看重這家伙。

  “報警沒用的。”李廣生搖了搖頭,“只抓到港島的一個記者,李達倫肯定不認帳。而且,事涉警察,就算報了警,那些人也肯定遮著掩著。最后不了了之,咱們白跑一趟,還會惹人討厭。”

  “那也不能不理啊。”胡家義想了一下,轉頭瞪向了張力,“你去向警局施壓。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施壓?”張力忍不住一陣好笑。“我一個小警長,上回如果不是借著洋鬼子上司的名頭,人家隨便一個警員恐怕都不會買我的帳。而且那還是因為他們先惹了我,理虧在先。可如果我這回找上門去,就是我不懂規矩了。現在這事兒又沒有什么證據,我拿什么向人施壓?”

  “什么破規矩?總不能就讓李達倫那奸人逍遙法外吧?”胡家義怒道。《港島日報當初刻竊他們報紙上的內容,后來又因為駐地接近。起過不少沖突。雖然大家都是文人。動口不動手,可仇卻是結下了。如今看到《香港人報行情大漲。李達倫居然就動起了鬼心思,用這么狠的招,簡直就是要端人飯碗”此仇不報,他怎么能甘心。

  “我可沒說放過他們。”張力伸了個懶腰,對李廣生說道:“郭火石他們還在嗎?”

  “還在外面等著呢!”李廣生答道。

  “一起都叫進來。”

  “是”

  “你要干嘛?”看到李廣生出去叫人,胡家義坐到張力的對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跟李達倫用同樣的招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嘖,你這主意不錯。”張力曬了一下嘴,“我可以采納一下!”

  “我不同意。”胡家義突然拍起了桌子,“你如果也那樣干了,跟李達倫還有什存區別?再說,港島也是老資格的大報,不像咱們這樣起步快。邁步大,沒什么根基。人家可是一步一個印子走出來的。不光是在業界關系多,就是其他行當里也有不少朋友,要是弄不好,你可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呵呵,看來你還有點兒見識,不是完全的天真。”張力突然笑道。

  “別給我嘻皮笑臉,我可是說正經的。”胡家義瞪眼說道。他對張力的調侃已經有了免疫力,基本可以直接無視。

  “我也是說正經的啊!”張力無奈的笑了笑,接著又正色問道:“其實我昨天就接到了消息,知道是李達倫給咱們背后搞鬼,也想了許多阿義,還記不記得我當初給你說過。對付報紙這種行當,我有許多招數?。

  “有嗎?”胡家義瞇著眼睛問道。

  “有。”張力輕輕點了點頭:“其中就有一招,完全可以對付得了港島這樣比咱們發行量小的報紙,不僅不會惹火燒身,甚至可以讓李達倫一伙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報界。”

  “無聲無息?”你想干嘛?。胡家義頓時緊張起來:“我可警告你。不許亂來。咱們是好人,不能干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許你去找殺手。”

  殺手?”張力呆住繼而汗顏,努力凝聚的情緒更是被胡家義這一記重擊打得煙消云散,只留下了滿臉的苦笑:“我說你想什么呢?我找殺手?那還不如直接報警呢。”

  “報警可不行,長官。這事兒要是摘到警署那邊兒,你們恐怕還是要吃虧”。李廣生適時帶著橫肉臉的郭火石和白臉兩個。便衣,以及瘟豬劉和另一個長得像是瘟豬劉他兄弟的胖子走了進來,恰好聽到了張力的話。結果,白臉立即就表示出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關心。

  “肥仔引”張力掃了幾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那個長得挺像瘟豬劉兄弟的胖子身上。這家伙的臉上現在青一塊、紫一塊,額頭還貼著膏藥,顯然吃了不小的苦。

  “是,是我,長官。您叫我阿就行。”胖子陪著小心,諂笑著答道。

  “你本事不小張力首先對這家伙的能力表示的肯定,“敢對我的報社下手,不怕哪一天糊里糊涂的在香港消失?”

  “長,長官。”肥仔“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的五顏六色擠成了一團,顯出了他此刻的“惶恐,“長官。我真不知道這是您的報社啊。要是早知幾。“之打死都不敢打您的主意呀”。“這話我不信。”張力笑了笑,又看了這家伙一眼。伸手示意他站起來:“起來吧。帶著傷演戲怪累人的。”

  “長卑,我。我哪敢”肥仔哭喪著臉道。

  “你們這些人有什么不敢的?”張力冷笑了一聲:“以為有幾條路子,比一般人狠點兒,就能從此手眼通天,可以任誰都不放在眼里了。可你們什么時候真正正視過自己的身份”知道九龍城寨的喪狗嗎?”

  “喪狗?”肥仔跪愣了愣,九龍城寨他是清楚的,可喪狗”他確確實實沒聽過這個名號。不過,肥仔雖然不清楚,旁邊郭火石的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卻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變得白了那么一點點:“長官,您說的是那個陳細佬?”

  “沒錯,就是他。”張力笑笑:“你知道?”

  “我以前在九龍那邊兒混的,當然知道。”郭火石慘淡地笑了一下:“那家伙根本就是條瘋狗!不過我聽說前幾個月他得罪了不知道什么人,被福爺給收拾了。”

  “福爺?劉福?”張力問道。

  “嗯!”郭火石點了點頭。

  “我還真不知道劉福探長還有這個稱呼。”張力笑了笑:“不過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得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陳細佬被劉探長派人抓了之后。未經審判就直接送到了赤柱監獄。”

  “直接送過去了?”白臉驚訝地問道。

  “你可以去查一查。”張力瞟了這家伙一眼,“順便再去,現在陳細佬怎么樣了。”

  “他,他怎么樣了?”郭火石小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張力搖了搖頭。

  “不知道?”裝大頭要我們玩兒呢?瘟豬劉忍不住很輕微地哼了一。

  “我當然不知道。網到監獄的那天夜里,陳細佬就被打斷了幾十根骨頭,弄礙手不能寫,口不能說,腿不能走”早送醫院了,再也沒回來過。我哪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張力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模樣。

  “嘶一”

  辦公室里響起了輕微的吸氣聲。幾個人看向張力的目光也明顯有了變化。如果說之前他們只是憚于張力后面還有個洋人總督察,香港人報社也可能混著洋人的份子,所以才不愿意得罪的話。那么,他們現在則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心底的威脅。雖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聽說過陳細佬,但他們都知道九龍城寨。能讓劉福這個香港頭號大探長出面,不顧九龍城塞那個自成一統的傳統勢力的反對出面拿人,還直接送到了赤柱”這得有多大的勢力才能辦得到?香港雖然混亂,但也是講規矩的。不經審判就送到監獄,能做到這一步的,不管是某個。人還是某個勢力。都絕不是他們可以猜度的,更不要說抗衡了。畢竟,收拾一個躲在九龍城寥的黑幫老大都那么容易,對付他們又有什么難的?

  “長官,我、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再也不敢了。”

  “咚咚咚”!肥仔連磕了三個響頭,幾導就把自己的腦袋當成了鼓槌。

  “別害怕。我又沒說讓劉探長出面辦事兒的是我”張力笑了笑:“那其實是警務處的高級警司福爾德下的命令。”

  “警務處?”靠。赤柱里的洋人總督察就已經夠狠了。居然還來了一個直屬警務處的高級警司?這家伙的根子到底有多深?郭火石幾個人看向張力的眼神又是一變。莫測高深啊!這才是厲害人物。

  “長官,您有什么吩咐?要不,我這就去把灣仔那幫混蛋叫過來替您備案?。白臉上前一步,慷慨說道。

  “不用著急。”張力笑了笑,“港備報社那邊雖然是我的對頭,但也都是文化人,這樣的對手,我不喜歡使用暴力。”

  “那您叫我們來”。郭火石縮著脖子問道。

  “幫我去查一查。港島報社的關系戶、新聞渠道、還有替他們賣報的那些人”我需要一份最詳細的名單。”張力盯著幾個人說道。

  “長官您放心。三天,三天之內,我把事兒給您辦好”。肥仔依舊跪,看著張力的眼神已經充滿了虔誠。

  “長官,這事兒還是讓我來。我對灣仔這邊比較熟!”瘟豬劉突然上前說道。

  “讓我來。這事兒是我挑起來的,當然是我來收尾。”肥仔急道。

  “閉嘴。聽長官的!”郭火石過去一人給了一巴掌。斥道。

  “你們一起去吧!記著,是最詳細的名單張力擺了擺手,正色說道。

  “是!”

  “阿力,你真的認識警務處的高級警司?”

  郭火石等人滿懷著一腔火熱走出了辦公室,白臉走在最后,甚至還十分知禮的帶上了辦公室的門。不過,他們走后,胡家義卻又緊張起來,急急地就湊過來的向張力問道。

  “認識啊。只不過關系不太好,我有一回還氣得他夠嗆”。張力隨口答道。

  “啊?。

  “那、那老板你說的那個什么九龍城寨的陳細佬”李廣生也瞪大了眼睛。

  “哦。那其實是警務處高級助理長處麥士維先生下的命令,福爾德就算再不高興,也得執行啊。”

  “咚”。

  外面似乎有什么碰到了門,接著就是一陣雜亂且慌張的腳步聲,迅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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