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生死抉擇
超高端的樣子，這可是數百年前遺留下來的玉佩碎片啊，小金腹中的都修成元丹了，白芨這塊看來也不簡單，葉染仔細瞧了一會讓也沒明白白芨拿出這塊碎片的意思。
是說他們不用取小金肚子里的碎玉直接拿這塊做游龍玉佩去？但是不對，現在他們是要解決眾人覬覦的小金腹中的碎片，而并不是主動給葉染提供游龍玉佩。她好奇地看向白芨，卻聽對方解釋道：“我這塊碎玉做不了游龍玉佩，因為靈性不足，要想玉佩，必須是那只死魚肚子里的才行。但是你們要取的話，就會危及它的生命，我師侄當然是不肯的了，所以，如果要保住它的命，就用這塊碎片替換進去。
替換？這說起來還有點意思，可要怎么替換？直接剖膛開肚塞進去出？這聽上去就非常不可靠，就算有碎玉護體也不見得小金能活得下去吧。葉染問：“那我們要怎么做才能以最安全的方式取出碎玉？”
“進入它的體內。”
“…”終于要展開玄幻劇情了么。不過在游戲里面什么劇情都不奇怪，連龍都已經出來了，還有什么會嚇到葉染呢，她點頭，繼續問：“怎么進？”
“拿著這塊玉就行。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相互之間存在感應，你拿著這塊玉，就能進入玉的世界，不過我也沒有進去過，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之后的事情就要你自己看了。不過你只要記住你的任務，是把兩塊玉替換過來，如果失敗…”
“如果失敗，小金就會死，這個我知道。”葉染說，“但如果你一早就知道這個辦法，為什么到現在才說出來。”
白芨無奈搖頭：“我說過這塊玉的靈性不足，換了玉，那條死魚也就不能再長生。頂多靠著這塊玉續二三十年的命，換了你，你樂意？而且那地方我們誰都沒有去過，我也無法保證你進去就能活著出來。”
這才是這個方法一直沒有人實踐的直接原因。對于未知世界的恐懼，導致沒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嘗試。最好的情況是葉染能夠成功換玉并安全出來，但仍是要減少小金的壽命，最壞的狀況…那就是小金死，葉染陪葬。
葉染倒是不怕自己死一次。反正她就是個玩家，死了還能復活，承擔的最嚴重的后果也就是任務失敗罷了，可如果小金死了，這對NPC來說并不是一個好的歸宿吧。
只是，不去嘗試的話，游龍玉佩終究會被其他人拿走。葉染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剩下的，就是看冬葵子和小金如何抉擇，是否愿意接受換玉的方法。
聽到小金可能會死這個答案。冬葵子還是有一些猶疑的。這就好比癌癥晚期的患者是否要選擇做手術一樣，不做手術，遲早要面臨死亡，可即便選擇了做手術，也是要接受可能會死亡的結局。冬葵子想要的結果很簡單，他就希望小金能好好的，那么相比較起換玉的未知成功率，不換玉至少能保證小金長久地活下去，只要他好好保護它，那就沒有問題了。
他兩手抓著衣擺。說：“我覺得，還是不…”
“我接受。”屋中忽然傳來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葉染扭頭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人出現。最終，視線落在了水盆里的小金身上。剛才這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面對葉染疑問的表情，小金點頭：“是我。我接受換玉的辦法。”
“可是小金，那樣的話你有可能會死的。”冬葵子著急。
小金卻說：“冬葵子，謝謝你。我并不怕死。我已經活得夠長夠久，做了很多我想做的事，也認識了很多很好的朋友。我不能讓我的朋友因為我的關系陷入危險，冬葵子，我不能再害你了。”
“不是的，我并沒有那么認為。”
“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不會責怪我，但是這會讓我覺得內疚。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也想保護你。但是情緒失控的時候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該怎么保護你。空有神力卻無法控制，這樣的力量要來又有什么用。我寧愿做一條普通的小魚，一直…陪著你…”
小金漸漸沉入盆里，后面的話也被淹沒在水中。但它的抉擇，他們幾人都知道了。原本想要拒絕的冬葵子也愿意尊重小金的決定，他扭頭對葉染說：“請你…請你一定要成功。”
葉染再無退路，她朝自己豎起大拇指，道：“看我的好了。不過白大師我出發之前你能再給我點藥么。”
“…”白芨無語，這家伙的光輝形象都沒撐過五秒就自己摧毀了。不過既然是為了冬葵子和小金辦事，白芨自然會幫她，草屋里的丹藥就有不少，而他的地下室里更有許多珍惜的種類。他直接就取了其中最好的幾樣交給葉染，說：“機會只有一次，失敗了的話，連你也會死，我只能幫你到這里，后面就看你自己的了。”
葉染點頭，接過丹藥丟進自己的口袋里，接著，拿過一直被白芨握在手中的錦盒，取出了其中的那塊碎玉，握在手心。碎玉剛一觸到手心的溫度，就發出一道暖色的光，直接籠罩了葉染的周身，幾秒鐘之后，光芒漸漸退去，周圍陷入了一片灰暗當中。等到葉染回過神來才俺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小金的身體當中。
“嘖嘖，那水潭看起來挺干凈的，怎么小金肚子里這么臟呢。”葉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魚肚子里的哪一個部分，只覺得周圍都臟得讓她沒有站立的地方。
周圍光線雖暗，不過還好手中的碎玉自帶照明效果，葉染也便抬手照亮前方的路，一步一晃往前挪動，走了半分鐘之后，卻見前方不遠處也找來一道光。只是這道光微暗，像是隔了很遠，又像是隔了很多東西。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