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韓末大喝一聲,一拳擊出,龐大的靈力順著經脈貫于拳中,頓時一層土黃色的光芒耀起。
“厚土拳”。
被土黃色光芒包裹的拳頭,仿佛巨錘一般,轟然一下,擊打在了澤蛙的身上。
澤蛙頓時轟然一震,飛出老遠,還沒來得及完全彌合的血光,也被轟得微微散開,韓末連忙靈識一動,將差點被切斷了聯系的刃索給收了回來。
看著靈光變得有些黯淡的刃索,韓末不覺有些心痛,這可是他最先煉化的法器之一,卻不想差點就被那血光給毀了。
小心得將其放進儲物袋之后,韓末抬頭一看,卻發現之前被自己刃索勒傷,然后挨了一記雄渾“厚土拳”,被擊出老遠的澤蛙,竟然又活蹦亂跳的爬了起來。而且不僅如此,其身上的傷口竟然也完全恢復了過來。
韓末眼神不由一凝,毫不遲疑的掏出一顆歸元丹塞入口中后,抬手扔出了一大把低級下品靈符,一時間火球、風刃、寒冰、石柱bull;bull;bull;bull;bull;bull;數不清的低級道法,頓時就將澤蛙給完全淹沒了。
之前的刃索攻擊、鋒銳術以及厚土拳,消耗了韓末近半的靈力,因此,他不得不服用歸元丹以恢復靈力,而那些低級符咒,則是他用來爭取恢復時間用的。
當煙霧散盡,一切恢復平靜,澤蛙渾身籠罩血光,瞪著一雙兇目毫發無損的趴在原地。
雖然明知那些低級符咒的用處不大,但韓末仍不免對血光的防御感到驚嘆,再加上那血光似乎還有著恢復傷勢的作用,韓末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要使用火土雙屬靈符?
韓末轉頭看了眼橫躺在地的橙衣女子,雖然其身受重傷,但是卻并沒有昏迷,若自己此時用那雙屬靈符,必將被她看在眼中。
而且,韓末心中還有著另外一層擔憂。
這個空間能承受的上限只是練氣期,若是自己用出那威力不低于筑基初期的雙屬靈符,是否會導致整個空間的崩潰,韓末并不知道。
因此這雙屬靈符若是能不用,就不用。
“喂!”
就在韓末一邊用玄火鏡發出火球抵擋澤蛙,一邊苦思對敵良策之時,地上的橙衣女子忽然開口叫道。
“嗯?”
韓末回頭望去,只見那女子勉強爬起身,從儲物袋內掏出一件物事,并遞了過來。
“用這個。”
韓末接過一看,只見那是一個漆黑的,陶罐模樣的東西,摸在手中,感覺陰冷無比。
“這是?”
“這是儲陰罐,里面儲存著大量純凈的陰氣,是我平時用來修煉用的,正好能克制那陽剛血氣。”
橙衣女子虛弱的解釋道。
原來,橙衣女子的黑霧與鬼怪,雖然泰半是由陰氣構成,但由于其中摻雜了太多陰邪之物,變得污濁不堪,所以才會被那陽剛血氣所克。
但換了純凈的陰氣卻又不然,正所謂,天地之間,萬物混沌,化生陰陽,相克相生,那血光之中雖然陽氣十足,但卻算不上是純陽之屬,因此反過來又被純陰所克。
原來如此。
聽得此言,韓末頓時大喜。
伸手凌空虛握,“啪”得一下,陶罐被捏碎了開來,其中的純凈陰氣被韓末以靈力包裹著,向那澤蛙身上的血光打去。
頓時,就如同之前黑霧被血光化去一般,現在輪到血光被“滋滋”消融了。
就在血光完全化去之時,澤蛙“嘭”得一下爆裂開來,其中一顆指大的血珠忽然騰空而起,在韓末兩人一愣之際,劃破長空,消失不見。
看著血珠消失的方向,韓末不由一皺眉頭,很顯然,那血珠正是關鍵所在,只可惜事先不知,讓其跑掉了,否則,也許能從中找出異變的根源也說不定。
“喀嚓”,稍作沉思之后,韓末走近那塊丈許大的沼石,一掌將其給破了開來,頓時,三顆大小不一的,散發著柔和青光的玉石浮現了出來。
和記憶中的圖樣一對,正是沼玉沒錯。
“給。”
韓末揮手將其中的一塊扔給了橙衣女子。
本已對沼玉不抱希望的橙衣女子,頓時不由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個?給我?”
“要不是你,我也未必能殺掉澤蛙,得到沼玉,再加上任務并沒有要求數量,多了也是浪費。”
韓末不在意的說道。
橙衣女子默默地收起沼玉,深深地看了韓末一眼后,忽然說道。
“我叫姜茹。”
然后不等韓末回應,就掏出一個和剛才一般無二的漆黑陶罐,開始吸取其中的陰氣,打坐療傷恢復起來。
韓末不由微微一笑,看來,自己已經得到了對方的些許信任,而這也正是韓末心中想要的,因為那血珠的異變讓其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既然有機會能找個伙伴,自然不能放過。
見姜茹完全進入了療傷的狀態后,韓末也準備將之前受損的刃索給重新祭煉一番,可就在這時,其心中陡然感覺一陣心悸,仿佛有極大的危險正在靠近似地,連忙伸手一拍儲物袋,玄火鏡頓時從中飛出,散出一道黃光將自己與姜茹籠罩了起來。
就在韓末剛剛做好這一切的同時,一道耀眼的金芒轟然擊打在玄火鏡上。
玄火鏡頓時紅黃兩色光芒連閃,韓末連忙加大輸入,在耗費了近三層靈力之后,才終于讓其穩定了下來。
好強大的攻擊力,韓末心中暗驚,隨即臉色陰沉地看向金芒的來處。
只見一面目陰沉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柄召回的金劍,滿臉驚異的看著韓末,顯然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擋下這一擊偷襲。
“偷襲一個正在療傷之人,你不覺得可恥嗎?”韓末冷聲說道。
“哼,沒什么可恥不可恥的,只要你交出沼玉,我馬上就走,否則bull;bull;bull;bull;bull;bull;哼哼”,陰沉男子眼神變幻,顯然是對韓末的實力感到有些意外,所以語氣稍軟。
韓末呵呵一笑,眼中卻是殺機一閃:“沼玉我確實有,不過我敢給,你敢要嗎?”
聽到韓末的話,陰沉男子先是一愣,隨即怒笑道:“嘿嘿,竟然還敢威脅我,雖然你實力不錯,但今天這沼玉我還要定了,而且不僅是沼玉,我還要你們兩個的命。”
“是嗎?”
韓末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從陰沉男子的腳下一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