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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半幅對聯。一劍一青衫。

夢想島中文    天字號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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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想分兩章寫的,結果..六千多字,大家給力。求收藏。)

  陳慕青的校園生活符合現今大多數大學生的追求,總體來說,就是兩個字,愜意。

  復旦開學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儼然成了學校,尤其是新生中的名人,陳大小姐或許不是最漂亮的,卻絕對是最讓人向往的。

  天真爛漫,活潑可愛,嬌小的身材卻有著一對36D的大兇器,別說蹦跳,這個目前在華亭還能穿短袖T恤的季節,陳大小姐走路快一些都是一道異常養眼的風景。

  這樣的小妞靠在自己懷中,一臉無邪的眨巴著水潤眸子,絕對是能讓任何男人都動心的事情。

  童顏巨.乳。

  而且這還是一個開著6.0L排量輝騰的小妞,那輛價值兩百多萬外觀卻酷似帕薩特的豪車停在學校里面,還真他媽霸氣啊,這車讓陳鳳雛開或許是低調穩重,可讓一個小丫頭開進學校里,那跟低調可就沒半點關系了,任誰見到一個甜美可愛的不行的小妞從那輛輝騰的駕駛位上走下來,都有種錯愕的感覺。

  久而久之,陳慕青也就成了復旦新生中的風云人物,一輛輝騰雖然在學校中不低調,可也成功的讓相當一大群牲口望而卻步了,剩下少數敢動心思的,也都端著矜持的架子,圍在她身邊,優雅的跟貴族似的。

  陳慕青下了晚課,正在自己的宿舍內跟自己的室友嬉笑,每個學校其實都有那么一兩個傳奇宿舍,只不過流傳的時間長短不一樣而已,陳慕青的寢室暫時當不得傳奇二字,但卻潛力巨大,這年頭十大校花二十大校花之類的不流行了,說出來都會被人鄙視,不是妹紙不水靈,而是爺們的眼光高了,誰的電腦上沒幾個島國姐姐拍攝的小電影陪著?現實中的妹紙如果還沒電影上的娘們有擼點的話,那算什么校花?

  校花可是非常值錢的花了。

  陳慕青的宿舍雖然沒校花之類的奇葩,但宿舍四個人,也都各有味道,一起走出去,一樣吸引人視線,那輛輝騰確實霸氣,但陳慕青為人卻沒的說,活潑開朗,很討喜,沒事的時候她就會帶著自己幾個室友開著車去兜風,6.0L排量的豪車,在華亭漫無目的的閑逛,這玩法,足以讓勒緊了褲腰帶跟油老虎死磕到底的白領階層淚流滿面,但陳慕青卻不在乎。

  所以幾個相對單純的女大學生,相處的非常愉快。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正在跟室友笑著聊天的陳慕青隨意拿起手機,看了下號碼,臉色立刻變得古怪起來,她站起身,走到陽臺上,還特意將陽臺的門關死,這才接通電話,期期艾艾道:“大姐。”

  陳系年輕一代中,杰出的人物并不單一,相反還大有一種幾人一起并駕齊驅的趨勢,可要說到目前為止爬的最高的,無疑是陳家的長女,一個立志要做共和國第一任女性總理的彪悍女人。

  南方某個經濟大省的省委常委,紀委書記,三十一歲,副省級。

  這個上任還沒兩年就讓大多數官員都敬畏的女人,曾經不止一次在那個省份掀起官場地震,三年內八名省委常委工作調動,或者明升,或者暗降,紀委書記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那個省份,提起這個相對于她的級別來說年輕的不像話的女性紀委書記,大多數官員都心思復雜,帶著一種由衷的敬畏。

  她的下一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直接空降華亭,擔任華亭市的市委副書記,甚至是市長!

  這已經不是一句女強人就能形容的霸道風范。

  陳系的性質特殊,內部暫時并沒有明確的接班人,但陳系各個大佬如果遇到因為種種原因不方便跟陳系現在的領頭羊陳正先直接溝通的事情,一般都會選擇陳系的這位長女做緩沖。

  這代表著什么?聰明人都知道。

  也難怪敢對著陳鳳雛陰陽怪氣的陳慕青接到電話,語氣有些拘謹。

  “嗯,青兒,在學校有沒有遇到什么困難?姐幫你解決。”

  電話中傳來一個異常悅耳的嗓音,很好聽。

  不是那種清冷驕傲,也不是沙啞性感,而是極為符合她性格的一種沉穩,甚至還帶著一絲威嚴。

  “沒有啦,我很喜歡這里,跟同學的關系也很好。”

  陳慕青一臉嬌憨的笑道,猶豫了下,輕聲問道:“大姐,有什么事嗎?”

  電話中的女人稍微沉默了一會,最終開口道:“說說你對王復興的看法。”

  陳慕青一下子愣在原地,有些發懵,這個問題如果換成是陳鳳雛來問,她并不意外,可大姐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陳系的大姐明顯也知道這么問似乎有些唐突,淡然解釋道:“陳系現在要做一個選擇,是關于王復興的。我這里有他的一份資料,剛才也跟鳳雛打過電話,現在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她語氣頓了下,平靜道:“青兒,你不小了。”

  “啊?”

  陳慕青傻乎乎的應了一聲,很誠實道:“大姐,我和他不是很熟呀。不過那個人,嗯,還可以把。上次他裝逼給我看,帶著我去跟秦天驕打架,可好玩了。劉叔叔對他的評價好像也很高,哥哥和他的關系不錯,我就知道這么多啦。”

  “注意言辭!”

  電話中的女人訓斥道,裝那個什么,這種話實在不是一個女孩子該說出來的,太不矜持了。

  陳慕青吐了吐舌頭,輕聲道:“姐,你應該幫幫他。”

  “哦?為什么。”

  陳系的大姐平靜問道,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興趣,卻并不明顯。

  “因為上次他把秦天驕揍了一頓,很過癮。哥哥也想揍秦天驕,只不過被那家伙搶先出手了。”

  陳慕青天真道,趴在陽臺上,看著樓下,這座城市什么都好,可惜就是看不到星星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電話中的女人沉默了下,內心一動,顯然從妹妹的簡單話語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平靜道:“我知道了,青兒,你早點休息。”

  “嗯嗯,大姐再見。我明天買兩套化妝品,給你郵寄過去,記得接收,大姐雖然現在很漂亮,但你老熬夜,再過幾年,嫁不出去了咋辦。”

  陳慕青嬌憨道,瞇起了漂亮眸子。

  “死丫頭。”

  陳系大姐笑罵了一句,語氣卻柔軟了許多,說了聲晚安,直接掛掉電話。

  陳慕青嘆了口氣,將手機塞進口袋,皺了下眉頭,似乎在想什么,只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撫摸了下自己的柔嫩小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唉聲嘆氣道:“沒有小水瓶的日子,都沒人跟我比美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希望那個家伙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就見不到小水瓶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胸部是不是更大了…”

  市委辦公大樓。

  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但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中,卻依然亮著燈光。

  市委書記李冬雷站在窗前,身體筆直,神色平靜,眼神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似乎有些猶豫。

  秘書李陽站在辦公室內,同樣微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他們剛才才送走了孔林,那個代表著青鼎會所的男人逗留的時間很短,但語氣卻很鄭重甚至是凝重。

  他并沒有多說,只是說以夏沁薇個人的名義請求李書記幫忙,她將會記下一個大大的人情。

  幫什么忙,他沒說,但無論李冬雷還是李陽,都已經心知肚明。

  “李陽,你說那孩子,死沒死?”

  李冬雷突然開口嘆息道。

  問的是死沒死,可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值不值了。

  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或者政客,在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都不會選擇去將矛盾激化,那往往意味著兩個人,甚至兩個利益集團的沖突在加劇,甚至撕破臉皮,這絕對不是政界的大佬希望看到的事情。

  金陵的事情在事后發生不久就傳進了李冬雷的耳朵,只不過這位行事一向雷厲風行的政界大佬,極少數的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反而有些猶豫。

  對手是秦家和唐家。

  這樣兩尊龐然大物,就算夏家都要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更何況名義上是站在夏家陣營中的李冬雷?他若出手,夏家或許不會說什么,但他卻是在拿著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政治生命在豪賭,而且很滑稽的是,這種事情的贏面并不大。

  “我欠王家一個人情。”

  李冬雷聲音低沉,語調有些苦澀,沉默了一會,才苦笑道:“人啊,都是自私的。力所能及的幫忙可以,但要拿著全部身家去陪著對方豪賭,有幾人能做到?那個小家伙,我很喜歡。只是,他不該這么早去招惹唐家和秦家啊,鋒芒畢露,過剛易折,他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李陽心中一動,瞬間想到一種可能,輕聲試探道:“李書記,您說這會不會是王復興對您的一次試探?他想摸清楚您的底線,想看看您到底能幫他到什么程度?”

  李冬雷愣了一下,平靜搖頭道:“那不可能。用生命當籌碼來試探,太冒險了,而且秦家和唐家也不會配合,這次的事情,風險太大。但如果小家伙這次能不死的話,這次不是試探,也是試探了。所以說很多事情,在沒有結果之前,并不能輕易下結論,現在我也很為難吶。”

  “可如果我們出手,成功的話,得到的收益并不少。”李陽微笑道:“夏家未來家主的一個天大人情。如果王復興可以復興王家的話,也等于是王家的一個天大人情。書記,這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另外兩家,顯然現在并不想得罪您。”

  “我們出手,輸了的話,境地就很尷尬了。”

  李冬雷淡淡道,如果王復興已經死了,他就算震怒,也不會去挑釁唐家和秦家,但關鍵是現在王復興生死不明,這就讓李冬雷有些難辦了。

  “太冒險了。”

  李冬雷沉默了一會,還是輕聲說道。

  李陽微微嘆息,不再多說。

  電話聲突然想起,李陽趕緊走過去接聽,聽了兩句后,拿下電話,捂住話筒,臉色立刻變得古怪起來:“李書記,樓下有個叫皇甫靈犀的人想見您,應該是上次跟我們一起吃飯的王復興的女朋友。我們見過的。”

  李冬雷微微苦笑,猶豫了下,還是輕聲道:“讓她進來吧。”

  李陽重新對著電話說了一句,然后掛掉電話,泡了杯茶,等著皇甫靈犀上來。

  李冬雷微微閉上眼睛,摸著自己的胸口,笑容苦澀。

  做個有良心的政客,真的挺難的。

  皇甫靈犀很快就來到了市委一號辦公室,射手和水瓶全部留在了樓下,這個無論走到哪都帶給人一抹驚艷視線的女人依然是一人一劍,表情平靜,來到市委辦公室,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

  “李書記,我們現在很需要時間,我希望您能幫他一次。”

  皇甫靈犀平靜道,從金陵趕到華亭,她表情依然能不動聲色,但眼神中的焦急卻愈發明顯。

  李冬雷終于轉身,這個在華亭說一不二的副國級大佬,仿佛一夜之間蒼老疲憊了許多,他看了看身前的年輕女人,輕聲道:“靈犀丫頭,如果我說我不能幫忙,你會不會恨我,能不能理解我?”

  皇甫靈犀愣了一下。

  依然洋溢著圣潔氣質的臉龐上驟然白了一分,連握住手中秋水的小手都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有些發白。

  “我…理解。”

  皇甫靈犀苦澀道,眼神卻有些凄苦。

  “我是華亭的市委書記。我也有對手,靈犀丫頭,我不能犯錯,更不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賭博,一旦進入這場游戲,誰都輸不起。”

  李冬雷輕聲道,無奈閉上眼睛,輕聲道:“抱歉,我很自私。”

  這一句話,基本上就代表著這個雄踞華亭的副國級大佬在表態自己不會出手了。

  “錚!”

  一聲在市委書記辦公室中堪稱刺破耳膜的聲音驟然響起。

  皇甫靈犀毫不猶豫,拔劍!

  劍刃直接架在了李冬雷的脖子上面。

  天朝政治局委員,華亭市委書記,華亭人大主任,他的生命,已經徹底暴露在了皇甫靈犀劍下。

  對一個副國級的政界高官動手?!

  這個女人瘋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瘋狂,這種舉動,一般人誰能做得出來?誰敢?誰敢!

  李陽臉色猛然大變,有些惶恐道:“皇甫小姐,你要干什么?!先把劍放下,我們慢慢說,好好商量。”

  李冬雷皺了下眉頭,睜開眼睛,看了看清亮的刀鋒和清冷的女子,眼神鎮定而平靜,甚至嘴角上還掛著一絲笑意,似乎對生死不放在心上一般,輕聲道:“你這丫頭,還真是膽大。”

  “我不能讓他死。”

  皇甫靈犀輕聲道,她涉世未深,但很顯然也明白現在自己的舉動意味著什么,又會帶給自己什么樣的后果,但她不在乎了,她不能讓王復興死,或許是留戀在他懷里的溫暖感覺,或許是留戀他親吻自己時候的那份溫柔,總之,他絕對不能死。

  師傅說王復興今年會有一劫,自己也有。他在應劫,自己是不是也要應劫了?

  但她沒有選擇。

  她還在等著那個家伙來打敗自己,他怎么可以死呢?

  “丫頭,殺了我,你也活不了的。而且,復興那孩子,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你想怎么辦?”

  李冬雷輕聲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慈祥神色,還真是個倔強的女人啊,這樣的人,也唯有王裹尸那種性情古怪的老道士能培養出來了。

  “復仇!”

  皇甫靈犀手中的劍猛然抖動了一下,在李陽震驚呆滯的目光中,李冬雷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要是死了,我會復仇,哪怕獻上我的劍,甚至我的身體!”

  皇甫靈犀堅定道,漂亮的眸子滿是決絕,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她站在原地,拿著劍,掌握著一個副國級大佬的生命,但此刻卻顯得那樣無助和惶恐。

  “李書記,您不是自私,只是缺乏勇氣。現在,請您救他!”

  皇甫靈犀輕聲道,臉色決然,逼視著李冬雷,寸步不讓。

  “必須!現在!立刻!”

  瘋了。

  都他媽瘋了!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李陽身體顫抖,死死盯著持劍的皇甫靈犀,幾次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殺直轄市的市委書記?!

  這他媽沒王法了嗎?天朝怎么會發生這種笑話一樣的事情?這真他媽的…

  一向溫文爾雅的李陽都忍不住要破口大罵了,那個叫王復興的年輕男人,真有什么魔力不成?能讓這樣一個絕代佳人如此待他?

  “丫頭你說得對。他需要的是勇氣。不過你現在拿著劍威脅他,這可不是勇氣,而是莽撞了,愚蠢!”

  一道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李陽瞳孔收縮,瞬間反應過來。

  竟然有人直接進入了市委辦公大樓而且沒有被人察覺?

  我…¥&…

  這是在做噩夢嗎?

  市委書記的房門緩緩推開。

  首先映入人眼簾的是一襲青衣,溫文爾雅,留短發,笑容溫醇如酒。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很英俊,而且身上帶著一種很難言喻的瀟灑氣質,安靜站在門口,不配劍,只是拿著一副類似于字畫的東西,但隨意站立,卻有一種俠客風范,異常吸引人眼球。

  “你是誰。”

  皇甫靈犀眼神警惕道,手中長劍緊握,嬌軀緊繃。

  因為他出現在門外的時候,皇甫靈犀竟然完全沒有絲毫的察覺!

  “我是來還禮的。”

  一襲青衣的中年人笑瞇瞇道,看了皇甫靈犀一眼,輕聲笑道:“丫頭你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王老道長的徒弟,呆在那小子身邊,也委屈你了。”

  一連三個不錯,就算是皇甫靈犀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眼神中警惕依在,只不過卻多了幾分好奇神色。

  “收起你的劍,我對你們任何人都沒有惡意。”

  中年男人笑道,不看皇甫靈犀的表情,徑直來到了李冬雷身邊,將他手中的字畫交到他手中,輕聲道:“聽說你曾經送給過那小子一副字?禮尚往來,有人同樣托我給你捎來一副字,哦,應該是半幅下聯。”

  “什么下聯?”

  李冬雷平靜道,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隱隱覺得有些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從哪里見過。

  “我沒看。”

  中年男人誠實笑道:“對了,他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那小子的死活,跟他沒多大關系,活著是造化,死了就死了,都是命。嗯,就這么多了,我走了。”

  說走就走,中年人果然走向門口,跟皇甫靈犀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點頭,笑著說了一句:“很漂亮的丫頭。”

  然后,他就真走了。

  來回去留,都是莫名其妙。

  李冬雷眼神瞇了瞇,輕輕打開那副字,只是掃了一眼,就猛然間臉色狂變!

  皇甫靈犀和李陽驚詫的視線中,這位華亭市的市委書記身體劇烈顫抖,秋水長劍因為他的顫抖,又在他脖子上劃出了幾條血絲,但他卻渾然不覺,死死盯著這幅下聯,眼神中有狂喜,有震驚,還有那么一絲…敬畏!

  沒錯,就是敬畏。

  跟在李書記這么多年里,李陽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冬雷露出如此失態的舉動。

  這真的僅僅是一副字畫嗎?

  如果李陽不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恐怕會認為這幅字畫里面已經有了最扯淡的魔法。

  這確實是一副字畫。

  確切說,只是半幅對聯。

  有老驥志在千里,有鵬程博弈江山,有妙手撥亂棋盤,無奈歸隱山林,服也不服!

  服也不服!

  張狂草書,字里行間,透出一股子藐視天下的慷慨激昂!

  混跡官場多年之差兩步就登上了天朝權力巔峰的李冬雷身體劇烈顫抖著,臉色因為激動,滿是潮紅。

  皇甫靈犀轉過身,看著這幅下聯,一臉震驚。

  有兒孫復興獨行,有名劍狂潮染血,有秋水靈犀立畔,欲得四分天下,難也不難。

  有老驥志在千里,有鵬程博弈江山,有妙手撥亂棋盤,無奈歸隱山林,服也不服!

  皇甫靈犀知道,上聯始終掛在師傅的道觀中,二十多年來,那個嬉皮笑臉似乎沒個正行的老人只要在家,每天都會細心擦拭。

  下聯今天也出現了,這在暗示什么?

  李冬雷劇烈顫抖,終于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卷起這幅下聯,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沖到了電話旁邊,抓起電話,直接打進了吳越省省委書記辦公室。

  電話想了很久都沒接通,李冬雷一反常態的拍了拍腦袋,終于想起這個時間已經下班,重新掛掉電話,姿態近乎癲狂,再次撥打了吳越省省委書記的私人手機。

  電話終于接通。

  “老領導,這個時間找我有什么事?”

  電話中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李冬雷深呼吸一口,沉聲道:“老戴,你聽我說。你現在立刻趕到金陵市局,不,直接去看守所,叫上救護車,將里面一個叫王復興的年輕人撈出來,務必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這次老哥我欠你一個人情,不,我現在就去金陵,不對,我不能去。我讓我的秘書連夜趕過去,你現在立刻動身,來不及解釋這么多了,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電話中短暫沉默了幾秒鐘,說了一聲好,然后立即掛掉電話。

  李冬雷將電話放到桌上,看著一臉詫異的皇甫靈犀,沖著她笑了笑,顫抖著雙手將那副下聯撲在書桌上面,這才有機會拿起紙巾擦拭著脖子上的血跡。

  李陽眼神呆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李冬雷仍然是一臉激動的神色,盯著這幅下聯,再也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多么冒險,只是喃喃自語道:“好字,好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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