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哈城衙門內,了洞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敲著自己的腦袋,他在努力的回憶出現在他腦海里那張模糊的面孔到底是誰。
過了大概個把時辰,了洞忘記了滿身傷痛,突然跳了起來,連他的那條斷腿都好像一點不痛了,因為他終于看清了那張模糊的面孔是誰了:他不就是那個救女王出靈島的和尚?!
同時,他也想起當時他在竹籃里一些模糊的點滴狀況。
這一發現,令他欣喜若狂。既然這家伙出現了,那女王肯定和他在一起!而且他斷定,他和女王還有和尚們當時就在雕背上的大竹籃中!對!自己那時肯定是和他們在一起的!最后,在自個被某種法術弄得神志不清的狀況下,先是被和尚一通鉆洞襲擊,跟著被那和尚丟到了地面。
了洞極力把前前后后的零星記憶連接起來,得出了以上的初步推斷。
至于女王與和尚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竹籃中與自己同行,以及他為何會趕走匈土,方南兩人等等,了洞就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了。他也沒法解釋,也無法想通,和尚為為何敢冒大險到他的跟前來示威!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四處逮他?
結論只有一個,那和尚是個沒腦子的瘋子?對,那家伙一定是個瘋子,否則他也不可能將女王從靈島劫走。
前幾天,讓和尚女王從自己眼皮底下跑了,了洞不但失去了就要到手的巨額獎賞,而且在兩個師侄面前,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掛!如此丟人的事情,他都不好給別人說。
這次,機會再次來臨,他怎么會不高興?了洞之所以看清看和尚的臉,直接的原因就是幽賜他們的功力確實還不到火候,在空中,當了洞眨眼晃頭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因為他就要擺脫幽賜他們的控制了,處于一種半迷糊半清醒狀態,而和尚當時正好在了洞的對面,他的樣子就這樣恍恍惚惚的被了洞記了下來。
“方南,匈土,你們兩個,死到哪里去了?”了洞高叫。
不一陣,在外邊的匈土聽到喊聲,急忙跑進來道:‘師叔,怎么了?”
“快,弄一頂轎子來,叫上方南嗎,我們立刻去那蝙雕店!立刻!”
“去,去那里干嘛?師叔,你受傷了,現在行動很不便啊。”
“混蛋,我叫你去你就去!”
“是是是...師叔,我馬上去叫方南。”
匈土一溜煙的找方南去了。
扁雕出租店內,店老板大叫冤枉,在他面前,站著兇神惡煞般的匈土和方南,在旁邊的一太師椅上,躺著一身纏滿繃帶,臉色暴怒的了洞。
他們已經在這呆了快半個時辰了。
方南:“王掌柜,你還不乖乖的說實話,信不信我們會滅了你們全家!信不信?”
王掌柜雖然驚慌,但他還是據理力爭:“我確實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要我說什么?你說我們的趕雕人和歹徒勾結害你們的師叔,但好歹你們要拿出證據來啊,我們的趕雕人不是跟著你們同去那雕場了嗎?我們的趕雕人可只是普通人,怎么坑害仙師?你們一口咬定說是我出的壞主意,這可冤枉死我了?”
說到證據,了洞也是頭疼,對啊,你說人家的趕雕人與那和尚合伙來騙自己,總得有真憑實據才對啊!退一步說,能開蝙雕店的人,后面必定有后臺,萬一他們的后臺是西岆國的皇親國戚或者崌山門之人,你要把這個掌柜給弄了,也不好交差啊?前幾天,崌山門的嶄滴還因為他們三個在西岆國胡作非為(主要是偷偷抓夢鈺一事。了洞也是靈島大陣中一位高手,夢鈺逃走后,麗血國廟堂的大陣根本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因此夢鈺一逃。烏利撒蒙立刻撤掉了那防護大陣,調動陣中所有的護陣修能者四處尋找夢鈺的藏身之處,了洞自然也隨著搜索夢鈺的修能者大軍,出靈島搜索夢鈺和和尚。他的運氣很好,出來沒多久在匈土和方南的手中的花雕搜索之下,就看見夢鈺,可惜,和尚溜得快,他白高興了一場)提出了警告,若此時再有點什么事,若鬧到烏利撒蒙哪里去,應該不會是什么好事。
正當了洞有些為難的時候,一伙計突然沖了進來對王掌柜說道:‘掌柜的,不....不好了,齊噠被人殺死在他的家里了!”
王掌柜大驚道:“你說什么,齊噠被人殺死?你是不是沒睡醒?齊噠在兩個時辰前就已經趕著這里的最后一只扁雕去殺幐島了,怎么死了?這絕對不可能!”
伙計:“掌柜的,千真萬確!尸首就在他的家里,不信您自個去看看!”
王掌柜一聽,忙對著洞說道:“仙師,看來事情很蹊蹺,那齊噠就是您乘坐蝙雕的趕雕人,仙師你一口咬定是齊噠伙同別人害你,可齊噠為什么會死在家中?您是否也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了洞對伙計說道:“你們在哪里發現他的尸首的?”
伙計:“在城東的一個垃圾堆里!撿破爛的無意發現了他!”
了洞陰著臉:“立刻把尸首抬到這里來!”
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王掌柜雖然一百個不愿意,可也不好怎么說。只好示意伙計照做。
不久,那齊噠的尸體被抬到了店里,了洞上前揭開蓋布一看大驚:這齊噠已經是全身干癟,似乎被什么邪惡之類東西吸干了精血,幾乎成了一具干尸!心口有一個手指般大小的黑洞,死狀非常恐怖。
了洞看完,咬牙切齒道:“原來是奴狜門干的好事!好你個隸隘,這爪子都伸到我蒼松門的頭上,還反了天呢!我和你沒完!”
那了洞所說的隸隘就是奴狜門的門主,也是九國聯軍中東炱國的國師。
東炱國地處北大陸的最北端,雖是個小國,但她卻是個很邪異陰險的國家,奴狜門那更是修能界中出名的邪惡門派。
奴狜們,平時喜歡裝神弄鬼,專干一些卑鄙齷齪的勾當,在修能界可謂臭名遠揚。但奴狜們的實力非同小可,他們的修煉功法很特別:陰魔地月法。一種專門修煉吸收極陰之地能量的異類功法。和人爭斗時,最喜歡出陰招,只要能勝對手,啥招都行。對手稍不留神,便會栽在他們手里,厲害的很!南北大陸栽在奴狜門的好手(其中不乏頂尖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一般的門派對他們是有多遠走多遠。
因此,奴狜門在昆魔大陸可謂是人神共憤的垃圾門派。
蒼松門雖然作為一個大派,還是有些忌憚他們的功法以及歹毒的殺著,平時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可說是井水不犯河水,況且,兩門派一個在南,一個在北,相隔遙遠,也不會扯上什么犢子。
可今天倒好,蒼松門不去煩他,他居然來找蒼松門的樂子。了洞一看到被害人的死狀,就知道,這必定是奴狜們所為,因為,天下也只有奴狜們才有這樣恐怖的殺人手段。所以了洞才會火冒三丈。
回到衙門后,了洞對方南說道:“把這里發生的情況,你立即飛雕傳書報告門主,要快!”方南急忙領命而去。
方南走后,匈土問道:“師叔,我們該怎么辦?”
了洞:“想辦法聯系到附近的九長老,十二,十七長老,就說我們又發現了女王的行蹤,要他立刻帶人到柳哈城來會合!”
匈土聽后正要出去,了洞又叫住了他:“給烏利撒蒙也發個信,加急的那種,說我已經發現了女王的蹤跡,剛要得手時,卻被奴狜門的隸隘給搶走了,讓他們也派人前來柳哈城。”
匈土疑惑問:“師叔,你前幾天還說不要將此事告訴烏利撒蒙,為何現在又要告訴他?”
“你這個笨蛋,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你難道不知道隸隘也插手此事了嗎?我就不信,烏利撒蒙得到消息后,不會將他的皮給扒了!該死的,那混蛋會把女王帶去哪里呢?”
“他會不會將女王送回靈島?如果是這樣,我們可就虧大了!”匈土擔心的問。
“虧什么虧!我不是讓你現在就把那家伙的嘴堵上,我們先告他一狀再說!讓烏利撒蒙去收拾他,豈不更好?到時,那一億金幣,還有那三樣頂級法寶一樣是我蒼松門的囊中之物!”
“法寶?什么法寶,難道抓得女王還有法寶獎勵!”
“那是烏利撒蒙后面補上去的獎勵,你別那么啰嗦,趕緊去辦事,若是那隸隘先見著烏利撒蒙,我們就真的虧大了!”
“師叔高見!”匈土撂下這句話也走了。
匈土走后,了洞自語道:這隸隘是如何得知女王的蹤跡?他為何要冒充那趕雕人,他與女王之間難道有什么瓜葛不成?要不,他們三人為何會搶我的蝙雕?是隸隘控制了女王與和尚兩人前去獻功,還是女王與隸隘達成了什么協議,要去什么地方?.....
一連串沒頭沒腦的問題,弄得了洞又開始使勁的敲自己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