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畢業證的羅二,雖然對自己僅僅獲得一個良好的評語,甚為不解,他自認為自己的學業在這一屆情報科里,除了文化學習外,野外實做沒人能超出自己多少;但學院已經給了畢業證,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本內容為羅二的朝戰文字內容。
也是,憑他一肘擊傷教官,還是大鼻子教官,學院沒處分他就算是好的了。
不過,不經意間,羅二看見了其他人的畢業證書,那上面都是一個個碩大的優秀兩個字,讓不服輸的羅二暗暗嘀咕。
嘀咕也好,不滿也罷,坐在顛簸的汽車上,一行人來到了距離鴨綠江不遠的小鎮上,這里,是出國的最后一站。
下午,暖日西斜,此時的天空中,在米格走廊的威懾下,美軍戰機已經許久沒有臨空鴨綠江,只有躲躲閃閃的單個偵查機,間或一閃而過,很快縮回三八線附近,那里,是老美張牙舞爪的地方。
小鎮外的軍營里,作為參謀軍官,羅二一行人獲得了良好待遇,后勤人員給他們尋了一處干凈的院子,沒有把他們打發到帳篷里過上一晚。
明天凌晨,他們就要跟著一直臨時組織的車隊,在空軍的保護下,過江南下,至于目的地,誰家的孩子歸誰家,各人到原部隊報到。
吃過晚飯,羅二回了自己的房間,大灰就守在門口,不是不讓它進來睡覺,實在是沒地方,這是一間糧食倉庫,搭了一個床板,就成了羅二臨時落腳地。
自從羅二在學院里和洋教官一戰,他發現自己身邊的同伴,就和自己隱隱有了距離,除了必要,已經沒人再主動招呼他了,不是自己太傲,是被傲得沒人理會了。
不善言語的羅二,見同伴們開始冷淡自己,也不在意,反正已經畢業了,誰知道見后能否再見上一面,冷淡就冷淡;于是,這個擁擠的單人房間,被他主動要了下來本內容為羅二的朝戰文字內容。
傲慢羅二不會,但骨子里的自傲,讓羅二根本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剛坐下,就有戰士上門,把羅二叫了出去,“羅本處同志,請你到政治科去一趟,領導找你。”
“政治科?領導?”羅二狐疑地看著眼前年輕的小戰士,他對政治兩個字現在是非常敏感,學院里比賽的風波雖然毫無波瀾,但要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就怪了。
陌生人不打誑語,也不會給你說什么,羅二留下大灰,起身和戰士除了院子,來到了鎮上東北邊防軍丹東政治科。
領著羅二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院子,戰士一指其中的一間屋子,示意他進去;見羅二進了房間,戰士持槍站在了外面。
房間里,一個中年干部正在低頭看文件,聽見羅二的報告聲,淡淡地應了一句,“進來。”
“坐。”中年干部指點著一個椅子,讓羅二坐下,“352團的羅本處?”
“是。”羅二淡淡地答道,他不認為讓自己來這里是什么好事,那么笑臉就免了,省的熱臉貼個冷鍋蓋。
也不介意的態度,干部公事公辦地取出一張表格,“諾,你填個表。”
起身,羅二接過紙張,仔細一看,“入黨申請書?”
“你把表填了,就是一名預備黨員了,當然,你要寫上一份500字個人申請,哦,這有樣本,抄一下就行了。”瞧瞧,人家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羅二一時受寵若驚,臉上立馬堆上了笑容,也是,學院里上千號學員,就他的政治面貌是群眾,心里也很不得勁不是。
現在好了,人家上級都把范文給找出來了,省的絞盡腦汁去費神苦想,多好的事啊。點頭哈腰地接過一支黑舊的鋼筆,羅二奮筆照抄。
于是,“你些的什么啊,連人家的名字都抄上去了,重寫!”在不滿的訓斥聲中,羅二紅著臉又抄了一遍。
蘸著紅印泥,按下了手印的羅二,心里快樂地簡直找不到北了,站在黨旗下,跟著中年干部,沉聲念了入黨誓詞,這回,有兩個政治科的干部站在后面,做了羅二入黨的見證人,雖然羅二并不認識本內容為羅二的朝戰文字內容。
經過介紹,羅二知道自己的入黨介紹人,這名中年干部,叫齊軍山,是一名副科長。
握著羅二的手,齊軍山叮囑著,“羅本處同志,雖然我是受命介紹你入黨,但是,我認為你是一名好同志,你的戰斗經歷我也看了,很勇敢嘛。”
“現在,我代表組織和你談話,”話鋒一轉,齊軍山一臉嚴肅,把羅二也嚇得繃緊了臉。
“作為一名預備黨員,羅本處同志,希望你在朝鮮戰場上,堅決執行黨組織的命令,把黨的要求作為自己的奮斗目標。”
“是,我堅決完成黨交代的任務。”毫不猶豫,羅二點頭回應。
“好了。坐坐,咱們聊聊。”談話簡短結束,齊軍山的手上一沉,用手一捏,一整條卷煙。“你這是干什么,小同志,咱們軍隊里不興這一套。”
齊軍山臉上一沉,瞟了一眼美國駱駝香煙,“這煙沒收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好了把煙再退給你,整天不學好。揮手,把羅二趕出了房間。
笑嘻嘻的羅二,滿口自的馬上回去反省,直接出了房間,也是,根本不熟悉的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事辦完了就該撤退了。
哼著解放軍進行曲,羅二回到了自己住宿的院子,破天荒地使勁蹂躪了一會大灰的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展開背包,鋪好床鋪,洗漱完畢,躺在了狹窄的床上。
不論在那里,羅二都要盡量把自己洗漱干凈,習慣而已;但是,他的舉動落在其他學員眼里,就不是那個味了。
老子也是一名黨員了,心里歡快地叫喊著,羅二久久不能入眠,在偵查連,連里一旦過黨組織生活,他這個連長都要退避三舍,讓他很不是滋味,也被大力每每嘲笑;現在好了,這次回到連里,馬上就開黨組織會議,看你哪個敢把老子攆出去。
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拼斗,終于獲得了上級的認可,還把自己吸收進了組織,這份對他的認同感,讓羅二實在是激動萬分。
唉,羅二入黨的動機很是偏頗。
心潮澎湃的羅二,瞪著黑沉沉的屋頂,實在睡不著,大灰也把身子蜷起不理會他。
瞄了眼蟻巢,軍蟻們很是安靜本內容為羅二的朝戰文字內容。展開散手,羅二開始搜索四周,已經養成了謹慎的習慣,探詢一番看看。
四周沒有異常,除了外面巡邏的戰士,就剩下即將睡覺的人們,沒人還在外面晃悠。這里的房屋墻壁太薄,隔音效果不好,隔壁說話的嗡嗡聲隱隱傳來。
好奇的羅二,召出一只飛蟻,把它當成了一個鉆頭,“呲”,泥土飛濺,一個筆桿大小的洞口,出現在眼前;連磚頭都能吃,羅二是佩服的目瞪口呆。
收了飛蟻,羅二輕輕地把耳朵貼了上去,偵查兵的毛病是不太好,什么都要搞個明白。
這一切,隔壁丁點沒有察覺。
隔壁的房間里,一盞昏暗的燈泡下,四名情報科的學員,不知從哪搞了一瓶白酒,正就著咸菜花生米閑聊;大概是即將分手的感慨,或者是酒喝的有點多了,大家的話多了些。
“剛才聽說,羅本處入黨了。”一個消息靈通的學員,首先爆料。
“才入黨啊,我早就是老黨員了。”一個中年學員很是不屑,隨手咂了口酒。
“這算什么消息,聽說羅本處娶了個朝鮮老婆。還是人民軍干部。”年輕學員羨慕地說道。
“是嘛,這家伙,倒是有福氣,他老婆長得漂亮不,別是太難看了。”有人開始挑刺了,眼紅的結果。
隔壁的羅二,臉上得意的很,耳朵也貼的更緊了,原本他的耳力就強的厲害,這下,聽的更清楚了。
“這算什么,你們不知道,我聽說羅本處在朝鮮和一名美國女軍官拉扯不清。”終于,有人酒精上頭爆了一個大料,可把其他三個人嚇了一跳。
他們嚇了一跳,隔壁的羅二也是嚇的不輕,直接攥緊了拳頭。
這年月,你敢和美帝拉上關系,群眾鄙視你不說,組織上也和你沒完,非得說個清清楚楚底朝天。
“不許胡說,你有證據嘛?”那個中年學員轉著眼珠,低聲問道。
“那倒沒有,就是聽這么一說。”爆大料的人很老實地回答。
“哦,那就難怪了”中年學員開始了分析,“娶了個朝鮮老婆,還有美國女軍官,聽說他的戰功也是很厲害,就是沒有上級表彰。”
看著三個年輕學員一個個虛心的樣子,中年學員借著酒勁,展開了仔細研究,要是在平常,打死他也不敢隨便說這些;要么說,酒后英雄,都是酒精惹的禍本內容為羅二的朝戰文字內容。
“今晚突擊把他入黨,約莫著是組織上有了安排,我估計,他的職位不會有大的提升,甚至”,聲音壓得低低的,“這種干部,不能掌握部隊,那是個定時炸彈。”
夾了口咸菜,美滋滋地呡上一口酒,“或許,他學到的知識,馬上就要用上了,嘿嘿,派他到人民軍去,剛剛好。”
聽到這里,羅二沒了聽墻角的興趣,懶散地躺倒在床上,隔壁的討論他不太明白,但是,他也聽清楚了,今晚他的入黨,不是自己在戰場上的表現,而是組織上的安排而已。
“定時炸彈,媽的,我有那么厲害嘛?一派胡言。”憤憤地暗罵著,
要么說聽墻根的沒有好下場,羅二這是現世現報。
激昂澎湃的心情,早被澆的哇涼哇涼。至此,一名堅定的革命戰士,成了一個不安定因素。
一夜無話。
第二天凌晨,上了順路的軍車,羅二摸著大灰油亮的皮毛,掏出了齊軍山親手交給的信函,“茲命令羅本處同志,前往平壤40軍政治部報到。”落款是南京軍事學院。
這封奇怪的信函,讓羅二郁悶的心情,更是跌進了深谷里,去哪里不好,又要到什么政治部走上一遭。現在的羅二,對政治部的干部們,忌諱的很,心里陰影還是沒法消除。
丫的,最差不就是派去人民軍當內線,傳說的特工嘛,或許,是留在40軍軍部當參謀?羅二僥幸地猜想著。
比他不如的杜大力同志,已經上京城去了,還臭屁地說要組建什么新型部隊,那自己就不能在軍部里當情報參謀?理想越大,實現的可能越大,想都不敢想,還能干什么。
想到這里,羅二振奮了精神。
他很是確認,自己似乎要走上一條大道了。
理想有多遠,就是僥幸有多小,當羅二一身塵土地站在40軍政治部門口時,他的僥幸破滅了。
門口,來回踱著步子的樸正勇,正在不耐煩地看著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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