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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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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給新四軍送過去?”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孫瑜問道,“陳主任你準備什么時候離開上海?”

  “不急()。”陳安平說道,“新四軍要等到四月才能夠全部在皖南巖寺集中,五月才能夠進入蘇南地區作戰,這些東西放在這里好了,反正很安全。”

  “呃,我的意思是你身為新四軍駐上海辦事處的主任,難道就沒有一個工作的安排嗎?”孫瑜問道。

  “當然有工作安排,”陳安平嗤笑了一聲,“我晚上還要給周副主席發電報,匯報我的工作情況。”

  “喲!”孫瑜肅然起敬了。

  “當前的情況主要還是在做新四軍的籌備工作,”陳安平嘆了一口氣,“葉挺同志剛剛接任新四軍的軍長,整個新四軍的架子還沒有搭起來,我到上海來,一方面是籌措軍費和武器,另一方面主要是搜集人才。”

  “嗯?”孫瑜眨了眨眼,“那么潘主任干什么?也在幫八路軍籌措軍費和武器?”

  “你還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嗎?”陳安平哼了一聲,“他是搞情報的,和我不一樣。”

  “誒?我以為你也是搞情報的呢!”孫瑜驚叫道。

  “哼,我是新四軍副軍長。”陳安平說道,“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要讓我去南昌報到了。”

  “不是吧,你這么強大?”孫瑜有些驚訝。

  “負責后勤補給的,”李怡接口說道,“實際上名義上不叫做副軍長,應該叫做供給部部長()。”

  “新四軍有這樣的編制?”孫瑜揚了揚眉頭。

  “本來是沒有的,”陳安平又哼了幾聲,“倒是經過我的努力,總算是從軍需處升級成為了供給部了,現在宋裕和同志應該已經在軍部主持工作了,哼,現在武器裝備還可以找常凱申解決,以后怎么樣可說不一定,所以趁著這個機會,早點到上海來儲備一點就是了。”

  “你們在說什么?”愛麗絲焦躁地叫道,“我怎么聽不懂,陳安平先生,我們什么時候去現場驗證你一下你所說的那名日本的將軍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紅世?”

  “關于這一點,總要想個辦法。”陳安平在后視鏡里面看了愛麗絲一眼,“現在可沒有喪尸海去沖擊日本遣軍司令部。”

  愛麗絲顯得氣呼呼的,“話說你們需要b病毒嗎?我們可以制造一批喪尸出來的。”

  “不可以!”陳安平一字一句地對著愛麗絲說道。

  “我們現在去哪里?”神樂千鶴問道。

  “先回我們在公共租界的據點,”陳安平說道,“今天你們在四川北路上搞事了,那邊距離日本遣軍司令部很近,我擔心這樣一鬧,日本人會更加小心,想做事情就更困難了。”

  孫瑜和神樂千鶴同時用怨恨的目光盯著愛麗絲。

  “總會有辦法的吧!”愛麗絲皺著眉頭說道。

  “沒辦法也不行,如果任由十九個紅世分子毀滅掉了這個世界的話,我們也跟著一起完蛋。”

  “嗯?這個你沒有說過啊!”孫瑜首先叫道。

  “有一個世界給你陪葬,你就知足吧()!”陳安平用力一踩油門,車子飛速地在街道上行駛著,交錯的富足的西方人的面孔和焦黃的東方人的面孔和尸體的對照,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文明與落后的最好的描繪。

  晨星面前正攤著一張地圖,這是一張上海的城市地圖,租界的情形標注得特別詳細,“這一條是四川北路,”旁邊的費信惇介紹倒,“日本人主要集中在這附近一區,蘇州河以北都是他們在管理,工部局已經完全喪失了對那里的控制,日本董事正在試圖控制工部局。”費信惇說道。

  “很好,”晨星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一處明顯的建筑物的位置,“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是日本海軍司令部,”費信惇說道,“日本陸軍司令部在這個地方,他們戒備森嚴。”

  “日本人最近沒有請你去參加酒會嗎?”晨星問道。

  “我想他們大概沒什么心思去開酒會,”費信惇聳了聳肩膀,“他們的軍隊在南京干了非常過分的事情,現在全世界的輿論都在指責日本人的殘忍,我想如果我是他們的司令官,我大概會很擔心。”

  旁邊的御田沖司看上去臉色非常難過,他緊緊地盯著地圖,不說話。

  管原香津美和雪音看上去沒有什么緊張感,只是好奇地盯著地圖。

  “日本的司令官在上海嗎?”晨星問道。

  “他剛剛從南京回來,巡視完他的部隊。”費信惇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嘲笑,“但愿他還能夠控制住他的部隊。”

  “他會控制住的。”晨星點了點頭,“費信惇先生,最近一段時間,日本領事館難道就沒有邀請過你去參加他們的酒會嗎?”

  “工部局的日本董事,那個叫做小林的日本人在他們攻克了南京的時候邀請我們去參加了他們的酒會,”費信惇搖了搖頭,“就在不久前,我很不喜歡他們的軍人聚集在一起的氣氛()。”

  “哦?還有誰去了?”晨星繼續問道。

  “各國駐上海領事館都派人去了,領事館的武官們把這看作是搜集情報的時機。”費信惇回答道。

  “確實是,”晨星點了點頭,“費信惇先生,如果日本人繼續邀請你去參加酒會的話,請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們。”

  “我會的,”費信惇點了點頭,又問道,“晨星大人,需要我帶你們進去嗎?”

  “不用,”晨星搖了搖頭,“還是不要牽扯到你比較好,你先走吧!”

  “是!”費信惇行了一個禮,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晨星,要想辦法去參加日本人的酒會嗎?”御田沖司有些猶豫地問道。

  “當然,”晨星說道,“在這種距離下,就可以確定辨認出紅世分子了。”他說道,“不過我們必須想辦法自己混進去。”他看了看御田沖司、管原香津美和雪音,“好在你們的樣子看上去都很像日本人,就不用專門修飾了。”

  “哈?為什么不讓那個美國人帶我們去就好了,他不是這個地方的行政長官嗎?”管原香津美有些不解地問道,“帶幾個人去參加party沒什么關系吧?”

  晨星收起了地圖,似乎沒有和管原香津美解釋的心情。

  “白癡!”雪音首先叫了起來,“你難道現在還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嗎?你已經不是夜晚的吸血公主了,你現在不要說飛,連跳起來都費勁,”雪音大肆嘲笑著對方,“不能變成蝙蝠逃跑你連個普通人都不如,這個世界隨便的日本兵都可以將你制服,扒掉你的衣服,把你圈圈叉叉,你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管原香津美先是臉色緋紅,緊接著她便跑到了御田沖司的身邊,拉住了沖司的手,“沖司,雪音又欺負我。”

  “夠了!”還沒有等到沖司說話,晨星首先叫道,“現在什么時候了,你們還這么煩,下一次不要帶她們出來了,沖司!”

  晨星一發話,管原香津美和雪音便噤若寒蟬。

  “如果不小心的話,死在這里也是可能的,”晨星的目光掃過了三個人,“我可沒有能力在這個世界里面復活你們。”

  在陳隊長所住的地方吃了午飯,陳隊長讓李怡帶著神樂千鶴和愛麗絲在家,他和孫瑜出去偵查情況。

  “神樂千鶴和愛麗絲太顯眼了,日本兵還在搜查全城。”陳安平這樣說道,兩個人便沒有反對的可能,“讓李怡給你們教導一下這段歷史,以便于讓你們人清楚目前的局勢是多么嚴峻。”

  “話說你為什么不考慮一下紅世分子也許叫做杜魯門和斯大林,”愛麗絲舉起手來認真地說道,“他們也許會用原子彈直接毀掉這個世界的。”

  “我可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去贊同希特勒和東條英機,還有墨索里尼。”陳安平長舒了一口氣,“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意大利人做隊友。如果紅世分子是斯大林,那簡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務,除非我們回到1935年才能夠把他干掉。”

  “為什么是1935年?”愛麗絲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是一個坑,回答不了。”陳安平說著拿起了自己的風衣,拖著孫瑜走了出去。

  陳安平和孫瑜沿著外灘散著步,在租界里面很容易產生這樣的錯覺,就好像外面的戰爭和自己無關一樣,誰能夠想到現在南京城里面正在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呢?

  “那個叫做神樂千鶴的似乎和你的關系不一般啊()!”陳安平點燃了一根香煙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們就這樣說話沒有關系嗎?”孫瑜注意了一下四周。

  “別擔心,基辛格為了避免自己的住所被竊聽,也是采用散步談話法的,除非你的身上有竊聽器。”陳安平眨了眨眼睛。

  “好吧,隨便你。”外灘上并沒有多少人,窮苦的中國乞丐兒童乞丐、婦女乞丐、中年男人乞丐和老年乞丐。他們像是喪失了某種希望一樣,蹲在街道邊上,徒勞地伸著手,嘴里面說著行行好之類的話。

  “他們之所以沒有撲上來圍著你是因為這里的巡捕房忠實地行使了后世城管的職能。”陳安平注意到了孫瑜的目光說道,“在這里,真的是打死了白死。”

  “你不想想辦法嗎?”

  “所以我加入了tg不是嗎?”陳安平聳了聳肩。

  “回到之前的話題吧,那個叫做神樂的女人和你什么關系?”陳安平繼續問道。

  “呃,我可以不回答嗎?”孫瑜猶豫了一下說道,“實際上我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關系。”

  “孫瑜同志,在組織面前你不應該有秘密的。”陳安平閉上了眼睛說道。

  “嗯?”

  “我當然不純粹是出于好奇,但是這個叫做神樂千鶴的女人,可不簡單呢!”

  “呃,我知道她是資深的無限世界參與者。”

  “很有可能是上一撥的,”陳安平說道,“就好像我們的楚大校,蕭主任一樣()。”

  “嗯,大概可以這么說吧。我不是很清楚。”

  “那么你為什么不搞清楚呢?”

  “我不知道怎么搞清楚,”孫瑜終于坦白了,“說實話,她說我是某人的轉世來著,我自己完全不能夠體會到這一點。”

  “嘖嘖,”陳安平搖了搖頭,“你確定她不是用這借口和你上床?”

  “嗯?”

  “算了,當我沒說吧!”

  “對于你的使用,我是謀劃得很深遠的,你既然是海龜,有海外的背景,那么等到了我們需要海外情報和海外技術的時候你就大有用處了。”

  “我的主要用途居然不是抗日嗎?”

  “這是一部分用處。”陳安平強調道,“我們的目光要更長遠一點,以后我們在社會主義建設中少走彎路還要靠你呢!”

  “你為什么不向主席和總理坦白說你和楊文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呢?”孫瑜問道。

  “你以為我沒有坦白?”

  “嗯?”

  “開玩笑,怎么可能?現在還不是時候。”陳安平看了孫瑜一眼,“你老是這樣沒有辨別能力,難怪容易被女人騙。”

  “嗯?”孫瑜繼續眨了眨眼。

  “看到那棟樓沒有?”陳安平指了指遠處的一棟獨立的建筑物()。

  “日本領事館嗎?”孫瑜看到了樓上掛的日本國旗。

  “那是日本人在工部局的董事小林的家。”陳安平說道,“他家的房子不錯,經常被軍官們借來辦舞會。”

  “呃?”

  “一辦舞會就會有很多士兵在外面站崗,同時這段路也開始封路。”陳安平繼續說道。

  “呃?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在這個地方辦舞會?這里不是公共租界嗎?日租界不是在蘇州河以北嗎?那不是才是日本人的地盤嗎?這里還是要聽英國人和美國人的話吧?”

  “日本人找著機會擴大他們在公共租界的影響力,這里辦舞會也是目的之一,當然,如果還能夠出點事情的話,日本人肯定會非常高興的。”陳安平笑得有些陰險,“我們現在就等萬先生的情報了。”

  “但是要混進去不容易吧?”

  “要么假扮日軍軍官,要么假扮記者,不都是這個套路嗎?”陳安平說道,“實在不行的話硬殺進去,只要你聲明不認識我就行了。”

  “你也太不顧大局了,”孫瑜瞇了瞇眼睛,“你這樣還讓潘主任怎么在上海搞情報工作?”

  “胡說八道,我這才是掩護他!誰會相信像他那種斯文人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出差中,剛剛趕完調查表,又要寫發言稿了!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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