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小欺大
“你是誰！對我做了什么！”
冷眸閃過一絲詫異，看著那對面老人那慈祥的面孔，精光閃現的眼神，以及漸漸虛無的身體，無憂知道自己變化多半就是對面這個老人所為。心中沒來由的一慌，這種無法把握的感覺非常不好。
“孩子，你醒啦，你長得和你母親真像。”
看著無憂不知所措的樣子，二長老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回答無憂的問話。
“你認識我？”
看著眼前的老人，無憂眼神帶著一絲疑惑，在腦海里努力尋找這個老人的回憶。
“不用想了，我認識你，你是魔女云瑾，現在你叫無憂，我也認識你的母親。我們見過，不過那是在你很小的時候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我是魔界二長老長空。”
看著無憂眼中的疑惑，二長老真誠的解釋道。
“你對我做了什么？”
對上二長老真誠慈祥的臉龐，無憂知道這個老人說的都是真話，但還是有一分懷疑。
“別怕，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絲毫沒有因為無憂的猜疑而生氣，二長老的語氣依舊慈祥，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說完這句便閉上了眼，不再說話了。
“你…”
無憂還想說什么，可突然感到身體一抽，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她張開嘴想發泄出來，可發現什么都叫不出，只能張著嘴用力忍受著，雙手顫抖著緊緊握拳，有一絲絲鮮血流出。
突然有細細一縷熱氣沖入腦來，只覺腦海中愈來愈熱，霎時間頭昏腦脹，腦殼好像要炸開來一般，這樣的熱氣一路向下，流遍全身，過不片時，便昏暈了過去。
我要死了嗎？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呢！
云汐在等著我去救她，軒轅睿為我而死我要為他報仇，小夜還需要我去保護，還有...炎，一定會再相見！
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便如騰云駕霧，上天遨游。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腦漸漸清醒了，無憂睜開眼來，感受到自己彷佛有什么不一樣了。
再看向二長老，卻是嚇了一跳。
原本精神健碩的二長老，此時已經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樣，彷佛渾身下上都沒血肉，只有一副骨架和皮囊一般，原來明亮的眼神也已經變得昏暗無光，身體若隱若現已經近乎虛無，彷佛一碰便會能其中穿過。
“你做了什么？”無憂知道一定是二長老做了什么，不由問道。
“呵呵，我沒做什么，只是贖罪罷了！”
怕無憂內疚，二長老并沒有說自己用全部的力量暫時封印了她的真神之力。
“你以為我是孩子嗎？”無憂皺眉，不滿道，自從她恢復記憶中，所遇到的人大多都是些地位比她差，年紀也比她小的人，所以說話間難免有些不自覺的莊重，現在遇到了明顯比她還要大，德高望重的二長老，無憂也可以將平時的故作深沉省去。
“在我眼中你就是孩子！”
二長老輕笑，不理會無憂黑沉的臉色附和道。
聞言，無憂抿唇，并沒有說話，忽然她發現在這個老人面前自己說什么都是徒勞，只是更加印證他那句話罷了。
無憂的舉動讓二長老眼中的贊賞之意更濃了，心中不由感嘆：“倒是個沉得住氣的別扭孩子！”
無憂并不知道二長老此時心中所想，若是她知道的一定不會保持沉默的。
“孩子，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慢慢消失，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二長老問道。
“不能！”
若是其他女子看到這樣慈眉善目的老者定然會心軟答應，可惜他面對的是無憂，注定要碰釘子。
“我都沒說是什么事，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會答應？”
無憂的舉動在二長老眼中只覺得孩子氣，二長老輕笑，問道。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聽到了會答應？”無憂反駁，因為來自心靈深處的那種熟悉感才讓她忍受二長老到現在，自然有些抵觸。
“呵呵，是啊，我不是你，無法幫你決定，那如果我求你答應呢？”
見無憂神情堅決，二長老苦笑道。
“我跟你不熟！”淡淡的掃了二長老一眼，無憂依舊沒有給二長老面子。
聞言，二長老的臉色不由一僵，老臉上不由泛起一抹紅暈，不知道是因為尷尬而不好意思，還是因為生氣，也許兩者都有吧。
“孩子，你難道不知道禮貌嗎？”二長老那個叫郁悶啊，多少年了，即使是無憂的母親暗影之王在他的面前也是客客氣氣的，現在倒好，一個小輩竟然對他這樣說話。
“禮貌也是對值得禮貌的人不是嗎？”無憂輕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失禮而內疚。
二長老一怔，確實是他的舉動有些失禮，起碼他不應該禁錮她的行動，想到這，二長老揮了揮手，用僅存的力量除了無憂的禁制。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發現自己能動了，無憂單手撐地，馬上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二長老，不滿道。
“只是做了我自己應該做的事罷了，放心，對你沒有壞處！”
二長老的話依舊含糊其辭，無憂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老頭一定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瞞著她。
“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就此告辭！”
看得出二長老有事相求，無憂心中一動，想到了用什么方法來逼二長老了。
“你要走？”
見無憂真的準備離開，二長老急了，一把拽住了無憂的袖子，一張老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他是老了嗎？為何連一個年輕人的心思都猜不準？
二長老心中唏噓不已，一種疲倦感在他心頭升起。
“自然要走！”
無憂答的干脆，語氣中滿是波瀾不驚。
“不行，你現在不能走！”
被二長老緊緊的拽住，無憂不由挑眉，問道：“腿長在我的身上，為何不可？”
“你是魔界的人！”二長老喝道。
“以前是！”無憂補充道。
“以后也是！”二長老有些生氣。
“未必！”
無憂僅僅說了兩個字，二長老就有些慌張起來。
“難道你帶著魔王回來，不是為了回魔界嗎？”
“他為我而死，我有義務將他帶回來！”無憂反駁道。
聞言，二長老心中一動，念頭一起，便開口道：“既然他是為你而你，那你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報答他？”
二長老的話只是讓無憂微微一愣，又馬上恢復了清明：“那是我的事！”
倒不是無憂不想償還這份恩情，只是這份恩情太重，她根本無法償還，而且軒轅睿也不希望她償還，既然如此，就一直欠著吧！
“云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見無憂語氣堅定，好不想讓，二長老怒喝道。
“樂無憂！”無憂只是淡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好，樂無憂你身為魔界的魔女難道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魔界就此消沉下去嗎？”二長老的聲音很沉，這份沉重壓得無憂一時有些喘不過氣。
“是有如何？”遲疑片刻，無憂輕笑道。
“罷了罷了，我終究還是輸給你這個倔強的孩子了！”二長老搖頭苦笑，語氣也輕了幾分。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威脅，我的命運我自己會做主！”
無憂的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傲氣，但二長老卻絲毫不覺得她狂妄，反而愈發的欣賞她。
也許她是不同的！
這是二長老現在心中最深的念頭，從無憂的身上，二長老看到了暗影之王的影子，但是現在的無憂比暗影之王更出色，因為她更加的果決，懂得有舍才有得，暗影之王的心還是不夠軟，所以無法保持那一份理智。
“你很好，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果決，做一個理智的人！”二長老忍不住贊道。
并沒有因為二長老的話而露出半分喜意，無憂反而皺了皺眉，都說期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時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二長老才會說出這番話。
“你覺醒了真神之力，但是依靠你的力量根本無法駕馭它，反而你的力量會被他吞噬，你會死！”二長老陳述著一個事實。
看著二長老深沉的臉，無憂知道他沒有騙她，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面臨著巨大的威脅，勉強才保持著平衡，若是失衡，一切都會不堪設想。
“真神才是萬物的主宰，四大創世神都是他的杰作，然而面對自己的作品真神并不滿意，四大創世神違背了真神的意志，他們戀愛了，有了愛便滋生了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所有的戰爭都是由而來。當時你母親很不喜歡這樣控的感覺，竟然與另一個創世神相戀，也就有了現在的你，這件事不能被真神所知，所以她化身為魔界公主！”
詫異的看著二長老，無憂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真神做的？我們的敵人是真神？”忍不住心中的疑問，無憂出言道。
“噓，聽我說完，真神固然是主宰，但是他其實也沒有做什么，一切都是各個創世神之間的猜疑與引起...”
阻止了無憂的話，二長老繼續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