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錢府中,偷偷的謀劃著暗殺行動,各處工作正慢慢的完成,裝有機關的坐板已經設計完成,只要屁股一落座,做下的壓力觸動機關觸發,下面的尖矛就頂了上來,錢曉星試了下力度,足夠頂破了三片木板。
針對轎頭的計劃,也已經制定好,錢曉星又梳理了一邊,讓轎頭把轎子放到轎鋪維修,在轎子上裝上機關,就是這么簡單。
大家都覺得沒什么問題以后,這天下午,針對轎頭的計劃開始展開。對轎頭跟蹤了幾天,轎頭每天下午都要到街邊茶館里喝個下午茶。
這個計劃難點在于,不能讓轎頭懷疑,而且送的賄賂不能太多,維修一次轎子才幾兩銀子,要是給轎頭送給十兩,不懷疑才怪了。
計劃由錢曉星一人開始,錢曉星走進茶館坐到了轎頭邊上,見這個轎頭也就四十多歲,體格魁梧,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看著街上,但凡有女人走過,都目不轉睛的看了個遍。
錢曉星看到后,感覺陸管家的情報沒錯,此人好色。
錢曉星見他不理會自己,只好開口說道:“喲,這不是陳轎頭嗎,久仰大名。”
陳轎頭轉眼看了看錢曉星,疑惑道:“你認識我?”
“是啊,將軍府的陳轎頭,那能不認識呢。”錢曉星回答道。
“我好像沒見過你吧,你是?”
“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我是剛搬來的,劉記轎鋪知道嗎,我剛轉手過來。”錢曉星解釋道。
“哦,原來是轎鋪老板,找我有事?”陳轎頭問道。
錢曉星拱手答道:“是啊,轎鋪新開張,以后還請陳轎頭多多關照。”
“哦,那是自然。”陳轎頭敷衍道。
“不知將軍的轎子,何時進行維修呢”錢曉星也不在寒暄,直接問道。
“三個月前剛剛維修過,想來起碼也要再過三個月吧。”陳轎頭知道錢曉星拉生意,但是平時維護也都是有轎鋪定好,無緣無故誰會到其他鋪中維修呢。
錢曉星見邊上沒人注意,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放到陳轎頭面前,說道:“陳轎頭,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陳轎頭能否近日給我筆生意,來我鋪子維修下轎子?”
陳轎頭看了看,為難說道:“小兄弟,不是我不幫你,這個轎子維修還要請將軍府上總管批過,半年未到就進行維修,總管他不會批的。”
錢曉星對此也早就想過方案,于是答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陳轎頭不會想些辦法嗎?”
陳轎頭看錢曉星神秘的表情,料想錢曉星應該有辦法,問道:“哦,有什么辦法呢?”
“比如說,轎子頂拉了一堆鳥屎,是不是應該拆掉頂布進行清洗維修呢?”錢曉星建議道。
“哦,此法卻也說的過去,只是總管也要責怪我們,我們也擔待不起。”陳轎頭還是搖頭說道。
“那么再加一些如何?”錢曉星又掏出二兩銀子,放到桌上說道:“我全部維修一次,也才賺五兩銀子,我給陳轎頭四兩,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以后做長久生意,如何?”
陳轎頭看到桌上的四兩銀子,也有些動心,只是想到可能被總管教訓,自己好不容易坐上轎頭的位置,工錢也還不錯,萬一搞不好丟了工作,可是得不償失了。于是咬咬牙說道:“謝謝小兄弟美意,這個忙我幫不了,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錢曉星看到陳轎頭居然是個不愛錢的主,真想拿過一百兩銀子砸他面前,問問看是不是會幫忙,不過想歸想,只好無奈的收起銀子,對陳轎頭說道:“陳轎頭要是想好了,隨時來找我。”
錢曉星走出茶樓,對著街對面胡同口處方迎等人搖搖頭,打了個手勢,示意第二套方案開始。
“想不到還真有不愛錢的人,還要本小姐犧牲色相,便宜了那家伙了。”方迎看到錢曉星示意,抱怨道。
“小姐,萬事具備,就差這步了,還是委屈小姐了。”陸管家提醒道。
“知道了,我沒說不去,為了報仇這點犧牲算什么。”方迎說完,從胡同口緩步走了出來。
方迎一路行走,像是漫無目的的逛街,走到了陳轎頭視野范圍內,轉頭看了下陳轎頭,對著陳轎頭微微一笑,然后拋過去一個媚眼。
陳轎頭正痛心四兩銀子沒賺到,卻見街中款款走來一美貌女子,還朝自己微微一笑,那臉蛋美的絕了,難道是仙女下凡了?正想著又見那女子對自己拋媚眼,難道是對自己有意思?陳轎頭再也坐不住,像貓聞到了腥味一樣,不由自主的就跟著方迎而去。
方迎見陳轎頭跟來,回頭微微一笑,就朝著胡同里走去。陳轎頭不由的滿嘴哈喇子直流,傻子一樣的就跟了過去。
方迎走到了胡同里僻靜處站定,陳轎頭慢慢的走了上來。方迎嗲聲道:“這位爺,你跟著我干嘛?”
陳轎頭色迷迷的看著方迎,說道:“小娘子好漂亮,爺很喜歡。”
“爺一表人才,見你滿身魁梧雄壯,辦起那事來一定很威武吧。”方迎誘惑道。
“那是自然,小娘子要不要試試呢?”陳轎頭已經滿臉淫笑,興奮的說道。
“那好啊,爺帶我去。”方迎笑瞇瞇的回答道。
“成,和我走。”陳轎頭一把抓過方迎的手,就牽著往外走。轉身卻忽然看到一個男人擋在了面前,卻是陸管家。
陸管家對著陳轎頭就是一個巴掌,說道:“好啊你,居然敢調戲我家娘子!”
陳轎頭被打的蒙了,急忙放開方迎的手說道:“我沒有,我沒有。”
“你還不承認是吧!”陸管家抬腳就踢到陳轎頭胸口,一腳把陳轎頭踹到了地上:“我明明看到你都拉她的手了。”
陳轎頭這下真說不清楚了,辯解道:“是,是你家娘子勾引我的。”
“什么,我家娘子要勾引你?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陸管家走到陳轎頭面前,用腳又踹了幾下,疼的陳轎頭殺豬般的叫喚起來。
“公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饒我這次。”陳轎頭見陸管家拳腳有風,自己打一定是打不過人家,只能跪地求饒了起來。
“哼,饒你也成,你方才那只手抓我娘子的,自己砍下來,我就饒了你。”陸管家喝道。
“啊,還要砍手啊,公子饒命啊,放過小的吧。”陳轎頭已經痛哭流涕,磕頭磕的直響。
陸管家見陳轎頭拼命磕頭,差點笑了出來,忍住繼續說道:“不砍你的手,你不長記性。”
“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的手養活,還請公子高抬貴手啊。”陳轎頭繼續哭道。
“那好,砍手就算了,不過一只手指算你一兩銀子,你拿五兩銀子出來,少一兩我就砍你一只手指頭。”陸管家說道。
“我,我沒有這么多錢。”陳轎頭哭喪著臉說道。
“嗯!沒有?”陸管家又走了過去。
“別,別過來,我給,我給,不過我身上只有一兩多,其他的我去取。”陳轎頭把銀子拱手送上,顫聲說道。
陸管家拿過銀子,喝道:“我怎么知道你去了會不會回來,我同你一起去。”
“這,好吧,公子跟我來。”
陳轎頭和陸管家一路走去,陳轎頭暗暗在琢磨,帶到家中去取,老婆如果知道此事,那日子就不要過了,到朋友家中借,讓朋友知道了也要笑話自己,唉,看了只有到劉記轎鋪一趟了。
陳轎頭帶著陸管家來到了劉記轎鋪,錢曉星卻早在店內等候,陳轎頭拉過錢曉星,低聲說道:“老板,你說的維修轎子的事情,我答應你,明天下午我就把轎子給送過來,你看那四兩銀子能不能先給我?”陳轎頭低聲問道。
錢曉星偷偷的朝陸管家眨眨眼,掏出銀子對著陳轎頭說道:“沒問題,不過陳轎頭說話算話,你也知道這四兩銀子我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我說話一定算話的,要是明天不送來,你就到我家找我好了。”陳轎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成,我相信陳轎頭的為人。”錢曉星把銀子交給了陳轎頭,暗自想到為人就是一個豬哥。
陳轎頭拿到銀子,悄悄的遞給了陸管家說道:“公子,錢給你了,這下該放我了吧。”
“好,這次就算給你長點記性,要是還有下次,一定砍斷你的手。”說完,陸管家轉身就走了。
錢曉星送走陳轎頭,揮揮手道:“明天一定要送來哦。”
晚上,錢府中,四人沒和往日一樣在打麻將,而是聚在一起商量明天的事情。今天的計劃雖然有些困難,但也總算如預期完成了,方迎想著能殺雷虎報仇,心中激動久久都無法平靜。
第二天下午,錢曉星在轎鋪中等候,期間來了些客人,都被錢曉星打發走了。只到傍晚時分,終于看到陳轎頭帶路抬著轎子來了,四人把轎子抬到鋪中,也沒多說話,就轉身走了。
陳轎頭走在最后,對著錢曉星說道:“轎子頂上被我潑了些贓物,把頂布拆了清洗下就可以了。”
“了解,了解,多謝陳轎頭,是不是明天早上來領取轎子呢”錢曉星問道。
“晚上之前做不好嗎?”陳轎頭看了下店中,卻沒其他伙計,疑惑問道。
錢曉星見陳轎頭表情,急忙解釋道:“伙計說回去看他母親,要遲點回來,轎子就早上來取吧,無論多早我都到店中的。”
陳轎頭收了錢曉星銀子,也只能關照,無奈的答道:“那好吧,明天一早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