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曉星看了下,紅漆大門,左右各有兩只氣派大石獅子,門上牌匾書寫著“凌府”兩個大字。
阿福一路帶著錢曉星,走過了幾個門,才來到了客廳,錢曉星四處環顧著,自己還從沒見過古代的大宅子,唯一的感覺就是大,房子多,花園多。
“錢弟,不能親自請你過來,還請錢弟海涵啊,快請坐,上茶。”凌毅聽到家人回報,急忙出來迎接錢曉星。
“凌哥客氣了,你家可真大啊,買這么個院子要不少錢吧。”錢曉星坐下說道。
“呵呵,這個不太好算,不過也就九牛一尾巴而已。”凌毅笑著答道。
“一尾巴?”錢曉星想了下才反應過來:“呵呵,凌哥這么快就學去了。”
“那是,從錢弟身上學了不少東西,錢弟請到書房一坐,筆墨都準備好了,還有勞錢弟畫圖了。”凌毅還沒忘記此次目的。
“恩,”錢曉星想著該怎么畫這個圖呢?自己畫畫可是一竅不通,當時腦子一熱答應下來,現在就騎虎難下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凌毅領著錢曉星來到書房,只見書房中兩邊立著書架,堆滿了很多竹簡,墻上還掛著一幅布畫,是一女子雍容華貴,神采奕奕,看上去和凌珊倒有幾分相似。書桌前坐著一女子,正在打著算盤。
“珊兒,你怎么也在這里?”凌毅見到凌珊,問道。
“哥,這個算盤還真好用,比籌碼好用更多了,你怎么把他也帶書房來了?”凌珊見到錢曉星,白了一眼,不屑的說道。
“哦,我來介紹,這個是小妹凌珊,這個是我兄弟錢曉星,方才你打的算盤,就是錢弟的發明。”凌毅介紹道。
“凌哥,我們見過了。”錢曉星記起街上的一幕,如實答道。
“見過了,什么時候?我妹妹昨天剛來珊都啊。”凌毅疑惑的問道。
“哥,我先出去了。”凌珊拿起算盤站起,走到凌毅面前,悄悄的和凌毅耳語了幾句,就走出書房。
“錢弟,我妹妹說你是色狼,是怎么回事?”凌毅看到凌珊走了以后,問道。
“這個,一言難盡啊。”錢曉星苦笑了下,接著把前面的事情和凌毅解釋了下。
“哈哈,想不到錢弟還有這么好的文采,居然能對對子,至于這個誤會我找機會和我妹妹解釋下,對了錢弟,你看我妹妹可夠白皙?”凌毅問道。
“恩,很白,而且白里透紅,凌哥為什么怎么問?”錢曉星說道。
“你不是說喜歡白皙的女子嗎?”凌毅眨了眨眼睛,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不會讓你妹妹嫁我吧,你妹妹我可高攀不起啊。”錢曉星想到,自己只是方家一個家丁,無錢無勢,人家可是凌家大小姐,就算人家肯嫁,自己也養不起啊。
“唉,我妹妹精通請棋書畫,所以眼高的很,誰都看不上,年紀也十八歲了,都成老姑娘了,為兄的也急啊,這不,我父母想把她嫁給胡大商人的兒子,她卻跑到我這里來了。”凌毅嘆氣道。
“哦,你父母不住在珊都嗎?要講究婚姻自由嘛,不能逼你妹妹的。”錢曉星勸解道。
“我們不是胡國人,父母不住這里,這個院子只是我家的一個置業,錢弟說的是,所以我也支持我妹妹,她自己要是不喜歡,嫁了也不開心。”
“那也不能饑不擇食啊,我這樣的人,雖然風情又果敢,遠目且踏實,品味上乘卻又勤奮自省,優點雖多,就是沒錢,只怕養不起大小姐,還是算了吧。”錢曉星調侃道。
“錢弟多慮了,如果我妹妹真愿意嫁你,我們凌家一定會送上一份豐厚的嫁妝,夠我妹妹花幾輩子的。”凌毅認真的說道。
“哇,還有倒貼啊,這個倒可以考慮考慮。”錢曉星開玩笑道,其實這個他還真沒放心上,在他想來,這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恩,錢弟你這么風趣機智,而且還有文采,我妹妹比較喜歡有才華的人,你一定能追到我妹妹的。”凌毅鼓勵道。
“好好,我一定努力。”錢曉星敷衍道,我那點三腳貓的對對子功夫,那能拿的上臺面。
錢曉星坐到書桌前,凌毅拿上了筆墨還有白絹。錢曉星看到古代還真是浪費,沒有紙張居然用絹布代替,想著自己要不要造些紙張來賣呢?想了下還是太麻煩,現在自己不缺錢花,等缺的時候再說。
錢曉星拿起毛筆,還真是用不習慣,看著雪白的絹布,錢曉星還真下不去筆,要是沒畫好這么好的白絹就沒用了,那簡直太浪費了。
錢曉星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毛筆。
“錢弟,你怎么不畫了?”凌毅問道。
“這個,要畫直線畫不直,要畫圓也畫不圓,毛筆畫的又這么粗,不好畫。”錢曉星答道。
“那要怎么辦?”
“你這里沒直尺和圓規嗎?還有細一些的筆?”錢曉星試探的問道。
“直尺?圓規?啥東西?”凌毅卻反問道。
“汗,看來還要自己做幾個,你叫個木工過來,還有記得拔幾根鵝毛來,要最長的那幾根。”錢曉星說道。
凌毅一聽,錢曉星又要發明東西了,興奮的立馬去叫人。不一會,凌毅家中平時負責維護修繕的木工就被叫來了,錢曉星描述了下直角尺和圓規的樣子,木工聽了說很簡單,一會就能做好。
不一會丫環又抱來一只大鵝,錢曉星抓起了鵝翅膀,從兩個翅膀上拔下六根最長的羽毛。
“錢弟,你要鵝毛做什么用?”凌毅好奇的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錢曉星用衣角擦了擦鵝毛上的油脂,拿起一根坐到書桌前,沾了下墨水,就在白絹的角上畫了個圓圈,接著又在圓圈中間畫了個小四方形。
凌毅看到錢曉星有鵝毛寫字,線條很細而且均勻,見到錢曉星畫的東西,問道:“錢弟畫的是什么?”
“這個是我的簽名了,一個銅錢,呵呵。”
“沒想到鵝毛也能做筆,實在是妙,不知道寫字如何?”凌毅問道。
“這個我也是第一次用,我試下。”錢曉星想了下,在白絹上寫了一首詩:
桃花塢里桃花庵,
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
又摘桃花換酒錢。
錢曉星寫字還過的去,鵝毛筆寫的字完全沒有古代毛筆的筆鋒感覺,倒適合現代寫原子筆的錢曉星了。這個詩就是唐伯虎的代表作,可惜錢曉星只記得這么幾句,抄襲一把再說。
“錢弟這個字別具一格,好看的很,這個詩也不錯,看的我也想去種桃花過那種悠閑的日子了,錢弟果然文采非凡。”凌毅拍手叫好道。
“一般一般,全班第三。”
兩人正試驗者鵝毛筆,木匠已經把做好的東西送過來了。錢曉星看了下,一把直角尺很簡單,只是沒有刻度,圓規的話也容易,一直腳削尖,另一只腳可以夾住鵝毛就可以了。
錢曉星拿起直角尺,圓規和鵝毛筆,一會就把水車圖畫好了,看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說的是一點沒錯。
水車的正面圖畫好以后,錢曉星又畫了側面圖及俯視圖,其他散熱器、水輪機及風車等,也一一仔細的繪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