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你倒是說話啊”李毅焦急的問道,與此同時,他注意到了坐在韓雅對面的眼鏡男。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韓雅緩緩的將目光從李毅的臉上移向了遠處,并伸出了纖細的手,擦拭掉了臉上的淚痕。
李毅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平靜了一下自己波濤洶涌的心情,指了指眼鏡男,問道:“他是誰?”
“你真的認錯人了,朱杰,我們走。”說話間,韓雅面無表情的站起了身,準備離去。
李毅一把拽住了韓雅的手臂,問道:“他究竟是誰?”
還沒等韓雅回話,一直在一旁那個沒有說話叫朱杰的眼鏡男卻不讓了,一把打開了李毅的手,牛.逼哄哄的說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小雅已經說不認識你了,你拉著她干嘛?”
李毅大怒,但還是強忍了下來,繼而再次拽住了韓雅,問道:“韓雅,你現在在哪上班?明天我去找你。”,與此同時,李毅釋放了‘關心術潛能’。
果然,不出李毅的預料,韓雅沒有回話,但答案卻清晰的曾現在了李毅的腦海。
“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再不松手的話,我就報警了。”眼鏡男說話間掏出了手機。
“朱杰,算了,我們走。”韓雅及時的制止住了朱杰,拉著朱杰走了。
看著那雙讓自己魂牽夢繞、又白又長又細的芭蕾腿,又看了眼腿的主人身旁的眼鏡男,李毅心如刀絞,直到兩人走下了二樓,李毅依舊呆立在原處,心情久久的不能平復。從分手到現在,三個月的時間,沒想到韓雅身邊的那個男人,竟然從自己變成了那個道貌岸然的眼鏡男...
走出西餐館后,李毅將之前準備回金沙的行動全部推翻。就目前的形式來講,什么事也沒有留在省城、把韓雅這件事處理明白重要了。韓雅可以和自己分手,但她的身邊絕對不可以站著除了自己以外別的男人。在此之前,李毅認為自己很偉大,也曾設想過有朝一日萬一韓雅和別人結婚時,自己可以送上一份真心的祝福。但,通過今晚這事李毅才發現,自己不但不偉大,相反,還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動物。雖然自己身邊已經有了優秀無比蕭冉,但蕭冉卻根本無法取代韓雅的位置,兩人個對于自己哪個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省城固然危險,但起碼要將韓雅身邊的那個眼鏡男的問題搞清楚后再離開這里。’李毅心中暗下決心。
回到賓館后,李毅一頭倒在了床上,思索著明天用什么樣的行動去感動韓雅,盡管韓雅今晚裝出了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但從她臉上的淚痕來看,韓雅對自己一定還是有感情的。但她為什么要裝出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呢?李毅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竅門的聲響。
李毅咒罵了一句后,走下了床,打開了門鎖。門前站著的是鄭嫣然,和早晨一樣,依舊穿著一身運動裝、背著畫板,看樣子是剛爬完山回來。
見李毅開門,鄭嫣然倒也隨意,對著李毅嘿嘿一笑,徑直的來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大口的喝了起來。
“嗨,累死我了,沒想到這里的山竟然這么高。”放下水杯后,鄭嫣然氣喘噓噓的說。
“你有事兒?”李毅現在心情煩著呢,雖然眼前這江南姑娘還是一副青春可人的樣子,但他已沒了什么興致。
“有啊,想和你做.愛。昨晚你不是說心情不好嗎,今晚總可以了吧?”鄭嫣然邪笑的看著李毅。
李毅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道:“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今晚我的心情更不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鄭嫣然放下了畫板,坐在了床頭,好奇的問道。
“我再說一遍,我今晚的心情不好,你可以出去了。”李毅板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鄭嫣然根本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相反,還躺在了床上,雙手抱著后腦,問道:“你失戀了?”
李毅嘆了口氣,回道:“差不多吧,你趕緊走,我現在心情真的很煩。”
“別啊,你要是真失戀的話,那我就更不能走了,實話告訴你,我最會開導人了,上學的時候,我們寢室的同學誰要是失戀了,肯定第一就會想到我,和我聊完天后,無論多難受,立馬就好了。”頓了一下,鄭嫣然不解的問道:“昨晚你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了她你還不和我上床呢,怎么今天就分手了呢?”
李毅被鄭嫣然這番話氣樂了,解釋道:“和昨晚的不是一個人。”
鄭嫣然突然站起了身,對著李毅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嘲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花心大蘿卜啊。”
李毅撓了撓頭,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問你件事,假如一個女孩對我有感情,但她見到我的時候卻故意說不認識我,你說這是為什么?”
鄭嫣然的眼珠轉了轉,回道:“生氣了唄,你之前肯定是有什么事兒氣到她了。”頓了一下,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幫你分析分析。”
李毅現在真是沒有啥對策了,從鄭嫣然開放的性格上來看,她應該是個情場老手,說不準還真能幫上什么忙。想到這里,李毅將自己跟韓雅的前前后后、包括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講給了她。
鄭嫣然靜靜的聽著,當聽到故事結尾的時候,平時一向好動的她竟然變得越發的沉默,專注的看著李毅的眼睛,感嘆道:“唉,看來每個人都有段傷感的歷史啊。”
“我給你講這些是讓你幫我想辦法,誰讓你感慨了。”李毅有些氣憤的回道。
“行,那我就幫你想想辦法,給我點時間,我想想。”鄭嫣然伸了伸懶腰,再次恢復了活力。
“大姐,你都想十多分鐘了...”李毅實在是等不及了,在一旁催促道。
“我這不是正想著嗎,急什么急啊!”突然,鄭嫣然的眼前一亮,接著說道:“哈哈,有了。”
“什么辦法,快說啊!”李毅就差哭出來了。
“我是這么想的,你當初追她的時候不是給她彈過吉他嗎?我猜她一定對于這個畫面的記憶很深,你干脆明天去找她的時候,直接帶著吉他去,就用你當初追他時候的那首歌,唱給她聽。”鄭嫣然幽幽的說。
“這能行嗎?再說了,他現在在銀行上班,我要是拿把吉他過去,那別人還不把我當成傻子了?”李毅有點擔心的說。
“你不是在乎她嗎?那你還管別人怎么看干嘛啊!只要能把她從那個眼鏡男的手中搶過來,你就成功了,過程什么的大可不必在意。”鄭嫣然此時特像一個心理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