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毅這么一說,這些大漢們紛紛將目光看向了李毅,共同期待著他下面說的話。
李毅嘿嘿一笑,繼而將視線看向了眾人,挑眉問道:“哥幾個,你們中都有誰會開車?”
“我們都會啊,跟了疤哥這么多年,好車壞車都玩過,B票咱們都有,就是A票的大車也不在話下。”一個黑臉的大漢站出來說道。
李毅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老疤,說道:“我能聯系到一個拉沙子買賣,就是西郊那塊的沙場。”
老疤本來還以為李毅能說出一個好點子呢,沒想到竟然是拉沙子的買賣,于是搖了搖頭,回道:“唉,拉沙子,拉沙子得有翻斗車啊。”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雖說這些年我撈著不少錢,但花銷也大,到現在,我銀行卡里連兩萬塊錢也拿不出來,上哪弄翻斗車啊。”
李毅拍了拍老疤的肩膀,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有一個朋友,他可以買到二手的翻斗車,全套手續下來,7萬塊錢就能買一輛了。”
老疤被李毅這話說有點發蒙,繼而摸了摸李毅的腦門,說道:“兄弟,你沒發燒吧?我現在連兩萬塊錢都拿不出來啊。”
李毅淡然一笑,道:“我也沒說讓你拿錢買車啊,我這有錢,足夠買4臺翻斗了。”說話間,李毅回過身,點查了一下人數,接著說道:“正好八個人,兩個人用一輛翻斗,黑白兩班倒。疤哥你做監督。”
“這可不行,你的錢是你的,雖說咱哥們處的不錯,但我也不能用你這么多錢啊。”老疤接著說道:“而且你還有對象了,將來買房子、結婚,大把的費用等著呢,這錢我不能用。”
李毅搖了搖頭,解釋道:“疤哥,其實我這錢和你的錢一樣,你忘沒忘,我在洗浴中心的時候,有一天,和一個搞建材的老板發生了沖突,后來你把他打了,他給我送來了30萬。”
老疤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還真有這事,怪不得你有這么多錢呢。”
“這不就結了嗎,所以這錢原本就是你為我爭取來的,現在物歸原主了而已。”李毅再次淡然一笑。
“這...”略微猶豫了一會,老疤還是搖了搖頭:“不行,話是這么說,但這錢還是你的,我不能要。”
看著眼前的這頭倔驢,李毅也是一陣頭疼,好家伙,咸淡不進啊這是,略微考慮了一會了,突然,李毅眼睛一亮,說道:“這樣吧,就算我入股吧,我出錢買車,你們出力拉沙子,賺來的利益分成,怎么樣?”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老疤也實在是太不想將這群兄弟解散了,考慮了一會對著李毅回道:“這樣吧,利益的分成三七分,你七,我們三。”
“不行,我三,你們七!”李毅雖說愛財,但還懂得做人的道義,連忙拒絕了老疤的好意。
哪成想老疤還真是一頭倔驢,認上了死理,根本就不答應。
“要不五五分吧,疤哥你要是再拒絕的話,兄弟可就真生氣了!”李毅故裝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最后,老疤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點頭應許。
再看這群大漢,得知道不用解散了后,一個個全來了精神,與此同時,也都對李毅產生了不錯的印象,這個曾經救過自己老大的小子,夠仗義!
“哥幾個,翻斗車屬于大車,你們的B票恐怕不成,這樣吧,最近一個月你們啥也別做了,全去駕校報名吧,把A票考下來。正好這段時間我去研究買翻斗車的事。”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考駕照的費用我回頭給疤哥送來,到時候你們找疤哥拎錢就行了。”
“兄弟,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雖說沒啥大錢,但考駕照這三千兩千還是有的。”
“哈哈。”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李毅和這幫人才算徹底的建立起了友誼,通過聊天,李毅更加的明確了一條觀點:老疤的這些兄弟,講究。
這時,只聽房門一響,繼而時遷拎著兩大包的快餐盒走了進來,放下快餐盒后又從客廳搬過來了一張折疊桌,隨即將快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雖然快餐盒還沒有打開,但每個人都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菜香,有嘴饞忍不住的家伙直接就打開了快餐盒。
油悶肘子,爆炒肉絲,涼拌肚絲,宮保雞丁,糖醋排骨,鍋包肉,水煮肉片...所有的的快餐盒沒有一個青菜,一水的全是肉,要說是硬要找出有青菜的菜的話,只能算上是京醬肉絲了,而且還是經過加工的干豆腐。
瞬間,濃溢的菜香充斥在整個臥室內。
“疤哥受傷了,行動不方便,咱們就在這里擠著點吃吧。都是在站前小吃部炒的,肯定比不了五星級的大酒店,哥幾個擔待點。”說話間,時遷大步的走了出去。
“二狗哥,你干嘛去?”李毅不解問道。
“下樓搬酒去,無酒不成席啊!哈哈!”
“老龍,快去幫二狗兄弟搬去!”老疤在一旁連忙對著身邊的一個大漢說道。
大約過了三分鐘,時遷和那個叫老龍的大漢一人拖著三箱的老青島啤酒走了回來,名為‘熱烈慶祝敗類二東子死翹翹暨老疤團伙正式步入正道’的慶功宴,在這間破敗不堪的臥室內正式開始。
喝酒之前,時遷神色一震,對著老疤嚴肅的說道:“你有傷在身,不能喝酒。”
老疤聽完這話,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不滿的說道:“李毅兄弟不讓我抽煙,你這又不讓我喝酒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也甭談什么拉沙子了,今晚我就得憋死。”
時遷還是繃著臉,悠然的點了根煙,回道:“那我不管,總之你不能喝。”
看著眼前熱氣騰騰菜香四溢的菜肴,又看看每個人面前酒瓶,老疤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寂寞了,隨即突然伸出了手臂,奪過了時遷面前的酒瓶,‘咚咚咚’的就悶下了半瓶。
“啥就狗急跳墻,這就叫狗急跳墻!哈哈!”時遷其實也是一直在跟老疤開玩笑,就自己對老疤的了解,這么隆重的慶功宴,他要是不喝酒的話,還真就活不成了,之前之所以板著臉,也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果然,效果出來了,眾人看著老疤喝酒時那如同老漢逛窯子時的表情,再次哄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