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回歸
并不是那個十八號…
在引爆的那一瞬間，少女迅速地判斷出來。
雖然不清楚為何迪達拉昏倒之后，依舊會發生爆炸，但是那種蓬勃而出的情景是不可能欺瞞于自己的，在邊緣的時刻，重重的沙子將其徹底包裹進去，而下方則是護住了蒼井族群的眾人。
這幾天來，連番地戰斗之下，對于精力同樣是一個不小的摧殘，少女蹙緊了眉頭，身子內出現一瞬力竭的感覺，微微暗咬著銀牙，抵擋著天上的巨大沖擊。
這個小島，已經無法再正常生存了吧…
輕輕嘆息中，少女玉手緊握，砂子緩緩消失，而宇智波鼬，干柿鬼鮫，赤砂之蝎和迪達拉同樣也不見蹤影，雖然不可能如預期那樣干掉那個傀儡師，但是想來恢復也絕對不是什么易事。
曉組織，要行動了嗎…關于搜集尾獸這一塊。
心里閃過諸多念頭，少女垂下雙手，檀口輕啟小聲喘息著，望向遠處，那無盡的蔚藍海域。
“你們沒事吧…”轉過身子，看著那些陌生族人身上的斑斑傷痕，少女目光漸漸化為柔和，低聲詢問。
能夠做到這一點，絕非那位先祖鐮刃的功勞，估計他們也如同“蒼井”兩字所擁有的過去那般，所渴望的，并非如今安寧卻一成不變的生活，而是…忍者。
僅僅兩三分鐘的時間后，不斷地有人趕來，而為首所站起的，正是之前那位名為“志桐”的男子。
“很抱歉，給這里帶來了麻煩。”少女露出些許歉意，鄭重道：“我想和各位認真談談。”
這也算是少女來到小夜島近一個月的時間內，最鄭重其事的話語。
小夜島上人口并不算多，總計只有八百九十三人，然而比起其他的忍者族群，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畢竟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并不算差，甚至于某些尖端的發展比起前世還要先進許多，而且無論空氣質量，還是食物的安全程度都要遠遠勝過，但是人類平均的壽命卻不到五十歲，遠遠低于前世。
似乎很奇怪的數據，但是卻十分正常，因為戰斗而死去的人口數量，占據忍者世界相當大的一片比重，所以很多忍者族群很難繁衍興盛，蒼井一族卻正好例外，經歷了近五十年的繁衍，人口卻是比之當初全盛時也不少幾分。
隔絕于亂世之中，究竟是福是禍，尚且不得而知。
八百九十三人聚集起來后，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數目，至少于空曠的草野中，能夠清楚地看到琉璃，在過去了一個月之后，小夜島上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少女是蒼井一族族長的事實。
螓首微微低垂著，柔荑深入胸前，將那枚水晶吊墜取出，高高地舉過頭頂，陽光下所折射出的，正是溫和而又炫目的七彩之芒，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自然清楚那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這里，擾亂這片寧靜之地的和諧，對不起各位…”少女深深地鞠了一躬，道：“但是，這里已經不再適合居住了。”
由赤砂之蝎的砂鐵所帶來的毀滅性毒素，以及迪達拉爆炸所帶來的創傷，更重要的是，曉組織的那些家伙已經知曉了這里。琉璃無法確信，那個阿飛是否會從其中發現關乎于蒼井一族存在的秘密。
霧隱村的那一支，可是被徹徹底底地滅族了呢…
“銷聲匿跡了無數年，隱瞞曾經的姓氏，讓時間將一切埋沒，身為忍者，能夠忍耐一切去達成目的，這是最基本的要求…”琉璃沒有做出任何小動作，長筒皮靴于地面之上盈盈走動，神色莊重。
“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恢復昔日的榮耀，屬于‘蒼井’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銀鈴般的聲音并沒有多少激動的感情，琉璃心中亦是如此，她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去道出什么煽動性的話語，在少女的心里，也不想對別人的選擇造成什么影響。
成為忍者，并非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總之，會讓大家盡量安全，如同這里的那樣，沒有戰爭…但是做到這一點，可能會伴隨著死亡的代價。”
沒有永久的戰爭，也不可能擁有永久的和平，“永恒”的命題從根本上就幾乎不可能成立，兩者交替著，世間絕大多數的安定都是由無數的犧牲代價而換來。
而涉及雪之國的隱秘，少女自然不可能悉數道出，只能簡單地將其勾勒而出，如她心目中的那樣，一個欣欣向榮的國度。
所謂的選擇，不會于草率間便迅速決定，琉璃，夕日紅和蒼井閑蕩，玲子，以及其他的兩名老者進行交談。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蒼井閑蕩苦笑，中氣不足的聲音里，充滿了物是人非的感慨之意：“不能只為一己之私考慮，更何況，我可是非常清楚那兩個孫女的心理啊…”
玲子沙啞道：“這是鐮刃大人的命令，如琉璃族長所說，我們不可能幸免，既然如此，必定反抗。”
“明白了。”少女低聲道。
最后的決定，卻如蒼井閑蕩所言，命運無法被束縛，而只能掌握于自身手中，面對危險，一味的逃避遠比不上用實力去硬抗。
而這個地方，終究無法停留下去。
三日后，從雪之國得到消息的船只也終于抵達，至此，少女已經在這茫茫海域中漂泊了二個多月，剛一靠岸，國主風花小雪歡笑迎來。
雪之國么？
時隔數十年后的再次遷移，望著那個稱為族長的少女抱著小女孩含笑的樣子，于所有族人心中所涌起的，又是何種情感？
緊張，畏怯，或者是渴望。
那將是完全未知的東西，至于結局如何，卻由自己決定，琉璃亦然。
所有的船只，載著流淌相同血液的族人，駛向了雪之國。
（第五卷結束。）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