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功夫
車在牧場里面開了好一會才到了屋子，從外面看這屋子在草木掩映間不是很起眼，背陰處的石頭墻上都是斑斑的綠色苔蘚。進去一看，倒是別有一番模樣，全現代化裝修和家具，雪白的屋子非常干凈敞亮，和外面的墻看上去簡直不像一個屋子的效果。
指著客廳中的大熒幕電視、高保真音響、dvd、錄像機等，老麥迪遜說道：“我小時候家里的電器只有一套收音機，那臺收音機用了幾十年前幾年房子裝修才扔掉的。
這個房子有九十多年的歷史了，是我爺爺經營牧場的年代完成修建的。有七個帶衛生間的臥房——那時候我爺爺想要在這里建立一個麥迪遜家族。不過到我這里，實在是找不到牧場的接班人了，麥迪遜家新的一代對于經營牧場沒什么興趣，距離這里三英里外的林間泉水小瀑布附近還有一棟石頭房子，里面的裝修看著比這里要古舊一些。那里有五間帶衛生間的房子。
如果你要買下牧場的話，我的個人物品都已經收拾好了。這里合用的都可以留下用，沒用的也可送給福利社。”
律師安德魯：“在我的客戶確定購買意向之前，我想看一下牧場經營的賬目。”
“沒問題，我這就去拿。”
在客廳坐下麥迪遜給張誠還有律師看了一筆賬，去年牧場的收益和支出。收益就是賣牛和賣酒兩塊，每年威士忌那幾十萬美金的銷售額在三百多萬美金的賣牛銷售額面前可以忽略不計。怪不得麥迪遜把酒作為搭頭。
支出最大的一塊就是工人工資，牛仔工作時間長美國人工資也高，一個牛仔年薪兩萬多美金還是有的。麥迪遜牧場雇工三十七人，這一塊一年就是小一百萬美刀。
其次的大塊頭就是牛的防疫費用和保險費用（不光是牛，牧場也投保了），這一塊的支出每年也要幾十萬美刀——不過也有好處，你這里天災鬧瘟疫啥的牛死了，賠錢的是保險公司。
其他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也有十幾萬美金，例如機器壞到不能修理了，換個新的——都是舊機器出了問題一點也不稀奇。
不過上面最多的一塊支出就是銀行本息還款。根據麥迪遜所說。這是以前牧場因為擴大經營落下的債務——十五年前的麥迪遜雄心勃勃的想要壯大牧場，于是在經紀人的勸說下走上了貸款買地買牛的路數，牧場是擴大了一倍不過也險些被銀行貸款拖垮。
好在牧場收益還過得去，這些年美國土地價格一直上漲貸新款還舊款來回倒騰才沒有被拖死。不過收益中好大一塊給了銀行還利息。
說到這里。麥迪遜說：“早知道就租牧場擴大經營而不是買牧場了。當時看見相鄰的牧場出售，忍不住就買下來了，不過算起地價上漲來。雖然這些年交了不少利息但也沒有賠。不過如果你要貸款買這牧場的話，要小心計算好銀行還款的壓力哦，我可是險些吃了虧的。”
張誠點點頭：“這一點不用擔心，我是全款買，零壓力。”
麥迪遜說道：“那還真是不錯。”
麥迪遜也叫來自己的律師，兩個律師準備合同期間，麥迪遜的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兩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從樓上跑下來找爺爺玩。
兩個金發碧眼的小洋人看到張誠，其中小女孩問道：“你是中國人嗎？”
張誠：“是。”
小女孩拍拍手：“那太好了，你會中國功夫嗎？”
張誠點頭：“會。”
麥迪遜的孫子小男孩問道：“是拳王厲害，還是中國功夫厲害？”
張誠一想回答說：“如果用拳擊的規則，自然是拳王厲害，如果是沒有規則中國功夫厲害，中國功夫最早被發明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更有效的殺死敵人，和需要裁判的競技運動是兩碼事。”
小女孩：“那你能教教我中國功夫嗎？這樣我就可以在學校欺負那些男生了。”
老麥迪遜：“…”
張誠倒是不厭其煩的給小女孩解釋說：“中國功夫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花拳繡腿，屬于表演和健身的性質。不過這種花拳繡腿學起來很快，肯學的話大概三五個月就能學會。各地武館都可以學到。
第二種中國功夫類似于美國拳擊或者法國踢打，是以鍛煉肌肉力量為主技巧為輔助，我們中國人稱之為硬功夫或者叫做外家拳。那些花拳繡腿遇上外家拳的高手立刻就現了原型，不過學習外家拳的時間相對也比較長。除去考察弟子心性的時間，怎么也要練上三五年吧。
第三種中國功夫我們稱之為內家拳，也是中國功夫中最強的拳。練這內家拳在力量上面三年五年十年可能都沒什么長進。不過一旦入了門，練三十年有三十年的功夫，練五十年有五十年的功夫，拳法不會因為你的衰老而衰退。很多內家拳的高手成名的時候已經是超過五十歲的老人了。”
小女孩問道：“你說的花拳繡腿和外家拳我都明白了，可是，內家拳是什么樣子的呢？”
張誠：“簡單的來說，是一種高效率的殺人拳。內家拳是靠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爆發，不只是肌肉力量，還有全身的內臟骨骼的力量，可以輕松擊碎人的胸骨或者頭骨。這里有木板沒有，我可以給你演示一下。”
小女孩出去很快找了一塊木板來，張誠看了下，一塊一寸厚一尺長的普通松木板，然后將木板放在桌子前說：“我們知道，不論是拳打還是腳踢，破壞這樣的松木板還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只是選擇性的破壞呢…”
說著，張誠一掌拍在木板上，又很快收手。
大家再看松木板，卻見松木板上印了一個半寸深的手印，“哇”小女孩在驚嘆中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放進手印中去比劃了一下。老麥迪遜也是大開眼界，印個手印上去比打斷兩截要難得多，像電視上面的拳擊自由摔跤顯然是不能比了。
“這是明勁，是用來擊碎人體骨骼的。”張誠解釋說：“找個枕頭來，不用太大的。”
小女孩很快顛顛的找來了枕頭。張誠將木板翻過來，用枕頭蓋上木板，然后一掌打在枕頭上。拿開枕頭，木板上又出現了一個掌印，不過比第一個要淺的多。
張誠說：“這是穿透勁，是用來打敵人的內臟的。”
小女孩追問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張誠：“說深了你聽不懂，簡單來說，就是讓力量的方向集中。你看，光散射是沒有危害的，不過集中起來變成激光束，威力不就很大了。”
小女孩很興奮的問道：“我能學習內家拳嗎？”
張誠一瓢冷水潑下去：“當然可以，但是我暫時沒有收弟子的打算。內家拳出手則取人性命斷人筋骨傷人肺腑，收徒弟一向是很嚴格的，考察期就需要幾年時間。
我想現代人應該沒有時間用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去學習一門中國功夫，這又不是體育競技項目。如果你對中國功夫真的感興趣的話，不如從那些武館的花拳繡腿開始學習，花拳繡腿學好了混個好萊塢動作明星是沒問題的。”
麥迪遜也點點頭，對孫女說：“這樣也好，你去武館先學一段時間再看看有沒有興趣。”
兩個大人都這么說，小女孩也只好說：“好吧，好在洛杉磯有很多武館。能給推薦一個嗎？”
張誠一想就有了答案：“詠春拳，這個拳法是一個女人發明的，近戰短打更適合女性。”
其實太極拳也很適合女性或者說老幼皆宜不分群體，不過對于連道德經都不大看得懂的外國人來說，想要了解道家太極拳的精妙實在是有些難度。
“詠春、詠春…”小女孩念了幾遍后說道：“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