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感謝
警車到達現場十五分鐘后，負責驗尸的法醫也到了。結合兩個幸存者的描述和科學的法醫鑒定結果，圣荷西警察局得出一個結論，這三個人是被裝了外骨骼和機械臂的仿生機器人殺死的。
因為人沒有這么大的力量——除非有人比熊還強壯但那不科學，尤其是目擊者看到的犯人看上去并不算高大強壯。
這種案從定性后基本上就是破案遙遙無期了，美國警察局可沒有命案必破的傳統，除非是和犯罪分在作案現場撞上了，不然只有殺死警察的案大家才能提精神來——大家來當警察是拿工資養家糊口的，不是來拋頭顱灑熱血的。
東底特律因為犯罪率過高，連警察局都撤走了——這在國出生長大的人看來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當然也有少數剛進警局的新人還有一腔熱血，整天想著要鏟除邪惡勢力抓捕犯罪份，這樣的新人在警局混個幾年后如果還沒有犧牲不是被老油帶油了，就是升職去了稅務局或CIA、FBA、國土安全局什么的。
張誠到家后，看到地上一張張揉成團的A4紙，隨手撿起打開一張，卻是詹妮寫的自傳：傳奇教練詹妮自傳——每個女孩心都有一只母狗。
詹妮做回桌邊繼續打字，寫自己的自傳。美國人在娛樂明星這一塊大家都是屬健忘癥的，如果一個明星沉積兩三年既沒有拍電影電視，也沒出單曲專輯開演唱會，又沒有什么緋聞消息或花邊新聞的話，大眾自然而然就會把忘記他。
出自傳的時候就要趁著還正熱或者熱度稍退的時候才能有個不錯的銷量，不然的話，誰知道他是誰啊。
深知這一點的詹妮也不能免俗，準備等著聯賽如日天，或者自己帶的球隊拿個冠軍之后將自傳也推出去。
張誠看了幾行問道：“難道不應該是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頭野獸嗎？”
詹妮邊打字邊說：“洛奇的心是有一頭野獸，女人心有母狗就行了。”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的樣，對了，小公主，應該是每個女孩都是小公主。”張誠隱約記得好像看過這么一個電影。
詹妮不為所動：“當小公主從白馬王的故事清醒后，就會變成小母狗了。要知道，白雪公主的父母年輕的時候也上演過王和公主的故事…”
張誠：“你的意思是，灰姑娘的故事是白雪公主的故事的前傳？”
詹妮：“很有可能哦。”
張誠想起另一件事：“過了圣誕節，要不要去打獵，我有個不錯的林場在愛達荷州，里面各種野生動物。打獵執照我都辦好了。”
詹妮：“圣誕節和新年當然是和家人一起過，明天我買些東西就要回去了。”
張誠：“對我這樣從小沒拿過圣誕禮物的人來說，圣誕節什么的，完全沒有感覺。”
詹妮：“本來就是這樣，現在圣誕節的商業氣氛越來越重了，除了各種打折促銷還是各種打折促銷。好像商家要在兩個星期內賣掉一年的貨一樣。”
張誠一想，只好去找沒有家人的陪自己一起過圣誕節了，拿出電話張誠給杰西打電話：“杰西親，圣誕節一起過吧。”
杰西：“好的，明天我就過去。看來你總算忙完了。”
第二天，詹妮走后杰西還沒來的時間，張誠收到紐約三一教堂主教發來的一條短信，上面含糊的說道，一家信徒對他以及彌賽亞大人表示由衷的感謝。
張誠回都沒回，直接刪除短信了事。打開電視，找了幾家新聞，發現這個事情已經產生轟動效應。其實只是死了三個雜碎而已，因為前段時間波特的死鬧的這三位在美國人盡皆知，現在出了事誰都明白是有人給波特報仇了。
可是波特的父母和家人都在紐約進行反對網絡暴力的宣傳，他們雖然有最大的作案動機，但是沒有作案時間。警察局調查過后，將他們的嫌疑第一時間排除了，因為他們的賬戶最近沒有大的收支，也排除了他們買兇殺人的可能性。
新聞上很多被采訪者都覺得雖然直接殺死這三個年輕人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法院判的幾十天少管所監禁也太輕了。如果有三年以上的少管所監禁，等他們出來這件事風頭已過估計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當事人的父母當然不會這么想，有能力讓孩少吃些苦頭為什么不去用呢。對殺人者進行了嚴厲的斥責，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孩已經贏在了人生的起跑線上，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兇手殺死的是下一個比爾蓋茨（其母是IBM董事），下一個巴菲特（其父是銀行家和議員），下一個小布什（其父是政治家和總統）。
這個兇手殺死的是美國的希望，殺死的是美國的未來，同時還對美國的公正的司法制度提出了挑釁。
更激進的一些則認為，殺的好，這三個雜碎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型。法律不能有效制裁的人，現在有了一位蒙面英雄站出來去制裁這些壞蛋，這是好事免得更多的人受到他們的傷害。
還有一個人給這三個貨算了一筆賬，他們三個每逼死一個女孩，只需要在少管所度過幾十天的話，在他們十八歲成年還有幾十個女孩需要遇害。
圣荷西警察局局長在接受訪問的時候說因為這件事涉及到未成年人遇害，所以決定進行不公開調查。各種制度和程序已經在完善，最后圣荷西警察局長還不忘記給自己宣傳一下自從自己接任局長后，犯罪率下降了多少，同比破案率提高了多少…
杰西穿了小鹿皮靴和絲襪短裙校服進來后，看到張誠看這個新聞說：“這是我們加州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據說有人殺死他們是因為他們從少管所出來后，根本沒有悔改，依然我行我素才招致了殺身之禍。”
張誠：“我現在明白為什么教堂有個懺悔室了。年輕人不怕做錯事，但能認錯悔過在國人看來比黃金還要貴重，可惜，他們不懂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