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片沉默,只有張誠不明所以,問道:“你然你明白了什么,就給我說說。我還不明白呢。”
茉莉說:“公元397年,教會在迦太基會議上確認新約的原本已經失傳。現在我們能找到的最早的新約抄本都是公元4——5世紀的希臘文抄本。”
張誠一想再一結合就明白了,新約原本這比圣包皮什么的貴重的多得多的圣物怎么可能就失傳了呢——既然圣槍,圣包皮都能保存下來,新約原本應該也可以的。那邊又不流行焚書坑儒,掌握文字和話語權的還不是那些傳教士。
先不想原本失傳是不是陰謀,后來重抄的時候,八成是加了料的,將其他的他們認為是神跡的也都寫了進去。
張誠想通之后,哈哈一笑:“你們是在想,嗯,教廷是有這個壞毛病,也不算個事。我們中國以前有一本歷史演義小說叫三國演義的,其中為了美化一個人物,將其他的人物身上生的故事(空城計)以及根本不可能事情(草船借箭)都寫作是他完成的,用來美化這個人物高大全的形象。因為演義小說比歷史記載要有意思的多傳播的更廣,很多人竟然都以為演義中的事真的是他做的。”
對于張誠這樣從沒信過天兄天父的那當然不叫個事,在張誠看來,新約的作用和論語是差不多的,論語肯定不是孔子自己寫的——那得多無恥啊,至圣先師萬世師表怎么能這樣。
后人寫論語的時候呢,難免按照自己的想法或者統治階級的要求進行加料,而新約希臘文抄本估計也差不多。
這種事對張誠這個中國人來說見得多了,如果滿清的統治在21世紀還在延續的話,岳飛的滿江紅在四庫全書中將還是——壯志饑餐飛食肉,笑談渴飲盈腔血。餓了吃鳥肉,渴了喝自己的血,這殺敵報國的意境一下就沒了有木有啊。
張誠是沒事,一笑就想開了,但是這些從小相信天兄天父的…在心靈和信仰上的打擊就有些大。
很多人心情沉重這一晚上竟然沒了其他的活動,到了半夜滿天繁星的時候,大家都鉆了睡袋睡覺。張誠自然是在睡袋中假寐修煉,這里完全是大自然的環境,修煉效果要比城市中好得多。
第二天,張誠起來打開睡袋伸了一懶腰,只見幾十個一起來旅游的同學仿佛約好了一般,在張誠站起來的時候,面向張誠一起拿著十字架跪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后一同喊道:“主啊,請帶我們與主同在,分享主的恩惠與慈愛。”
“咳咳咳”張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咳嗽了兩聲后:“你們啊,這是被封建迷信毒害的太深了。”
茉莉睜開眼睛說:“不,昨天晚上我們討論過了,早上我們還給教會高層打過電話詢問。既然新約中將你的前世所做記載為主所做,那你和你的前世都是主的轉世。如果你肯去梵蒂岡或在美國的教堂展現各種神跡,梵蒂岡將會承認你圣子轉世的身份。”
張誠驚訝說:“可是我根本不信基督啊,按照你們的習慣,好像出生后需要受洗吧。”
茉莉:“耶穌怎么會信仰自己,耶穌是教導大家信仰上帝,創造世界的神。你是信神的吧?就是創造世界的神。還有,耶穌也是三十歲才受洗的,這完全是符合圣子轉世的。圣經中也說,為了上帝國度的實現,他將會再來。他是道路,真理和生命。”
這也行。張誠:“好吧,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創造世界或者說創造宇宙的神,表演神跡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教會承認了我是圣子轉世,不會把我關在哪去接受世界各地教徒的見面或者讓我去全世界巡回表演去做宣傳吧。”
茉莉:“除非你想這么做,這里是美國,不是教皇國,先我們要先尊重美國的法律。”
張誠:“我是不是能這么理解,就算教廷承認我是圣子轉世,也不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
“是的。”昨天晚上茉莉她們迷茫過,討論過,不過早上給教廷打了電話之后,立刻將這迷茫化作了對主的感恩——不得不說,教廷幾千年興衰但始終屹立不倒還是有原因的。
“那我考慮一下。”
張誠心想:莫非這就是前世因后世果,前世自己展示這些小法術的時候,整天被人追殺,現在居然被認為是神子轉世。如果真的不影響生活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反正自己不展示神跡教會也總是弄些神跡出來,然后冊封圣徒。
有了教會的冊封,就算自己犯了事美國政府有人想動自己怕是也要考慮一下宗教影響吧。說不定真的是一塊非常好的護身符。
完全不影響生活估計也不可能,估計一年怎么也要去表演一兩次神跡才行,想收獲就得付出,權利和責任這是對等的。好在自己的責任比較輕松,那就是去表演神跡。
想通利弊之后,張誠覺得這個買賣真心賺便宜:“好吧,我會負起責任來的。讓教會的人來里諾吧,我在里諾的教堂表演神跡。”
一起來這里的校友們很高興也很激動,目睹神跡的機會畢竟不是很多。
苔絲勸張誠:“其實去梵蒂岡或大城市展現神跡的話,效果更好一些。里諾畢竟是小城市,機場都不是每天有航班。”
張誠:“那就洛杉磯,美國第二大城市,影響力應該夠了吧。”
“謝謝,我這就去給教廷打電話。”
苔絲這第二個電話驚動的可不就不是一名主教這么簡單了,當聽說有可能是圣子轉世的人要在洛杉磯的教堂展示神跡,當代梵蒂岡教宗決定親自去驗證。
基督教多少年來在經歷了分裂和科學的沖擊后,已經式微,很多教徒已經習慣了不在周日去做禮拜,若是這次展現的神跡是真的,教宗將承認他圣子轉世的身份——這對第一任教宗彼得的繼承人來說是也無上的榮耀,哪怕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華裔并且出生生長在中國,對這一點當代教宗大人也不覺得詫異,教宗本人也是阿根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