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擺著酷酷的造型呢,身后陡然一輛車沖了過來,胖子嚇了一大跳,慌忙躲過:“媽的,哪個王八羔子,敢來沖撞胖哥?給胖哥下來認個錯,胖哥今天心情好,賞你幾個耳光,給你幾萬塊小費,這事就這么算了!”
衣夢熏拉下車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胖子一個哆嗦:“哎呀,石大夫人,你怎么來啦?是來接小弟回去的嗎?哈哈,你也不用這么客氣,小弟一向都是很隨和的人,今天雖然多喝了點酒,但是胖哥…不,小弟這點路還是可以走的。”他說著說著,就自己拉開車門,一頭鉆了進去。車門一關,整個車內都是濃濃的酒氣味。
衣夢熏微微皺眉,石步存道:“死胖子,你又在搞什么鬼?”
胖子嘿嘿笑道:“玩兒么,今天巫照申那小變態跟我那兩個玉樹臨風的手下約會,嘿嘿,我這個做老大的當然要來看看啦!哎呀,老石,大嫂子,你們可不知道,今天那小子那個瘋狂啊,我那兩個收下恁是禁不住他折騰…”
石步存伸手在他胖腦袋上敲一下:“別跟我面前說這些細節。”他忽的心中一動,道:“胖子,有件事交給你做,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完成交給我!”
胖子拍著胸脯道:“說吧說吧,胖哥的能耐那是大家有目共睹,大到國家主席他老婆今天穿的內褲,小到老鼠夫妻今天搞了幾次…”
“行了!”石步存無奈道:“去給我查葉家內部所有有問題的成員,后天把名單列來給我,沒問題吧?”
“葉家…”胖子微微皺眉,這回沒急著夸海口:“我盡力吧,葉家內部可不好打入。”
石步存點頭道:“不一定非要證據,可疑的人都列出來。但最好還是要有證據,你現在就去吧!”
胖子無可奈何,滿嘴抱怨的又開門下車。
回到星光養生園,兩人在一起吃了頓早餐,來到南明異境的時候,發現小雪等女還沒起來。
石步存和衣夢熏兩人相視一笑,躡手躡腳的來到那間巨大溫馨的小木屋前,透過窗戶,正看到小木屋中間有一張巨大的床,床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具美妙的身體。拉斐爾的羽翼完全的平展開,小雪和映菡分別躺在拉斐爾兩側,睡在拉斐爾的翅膀上,抱住她的身體。葉凝和婉兒枕在拉斐爾如玉的大腿上,小雪和映菡的玉足分別搭在兩人的身體上,小白白則恢復了紫瞳金絲貓的身體,蜷縮在拉斐爾和小雪之間。
天使的圣光將幾個女孩兒籠罩其中,她們似乎都在做著有關天使的美夢,睡的格外香甜,整個小木屋內女子的清新體香與南明七升樹的樹香交融在一起,讓石步存色心大動。今晚無論如何也要來個大被同眠,把拉斐爾抱在懷里,自己取代她的位置。
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外面突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這兩人是來自國際靈能協會,是來找石家就玄冰魔女事情進行商談交涉。
石步存本不想理會,但后來一想,國際靈能協會也要給世界人民一個交代,地球是個同情弱者的人道世界,如果憑著實力強大就可以隨意蔑視法律,無疑會遭到整個世界的唾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信息通訊如此發達的環境,石家一旦過分,即有可能讓全世界都來討伐。
二十年來養成的法律意識讓石步存決定還是不要太過小視國際靈能協會,與兩個使者進行一番商談,石步存給國際靈能協會十把三品靈器和五十顆增靈丹。當然,這五十顆增靈丹石步存讓衣夢熏專門煉制的,藥效僅有她們自己服用增靈丹藥效的百分之二十,可以讓己級修為提升到庚級。
這五十顆可整整代表著五十個庚級,對世俗界的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尤其是這些丹藥給庚級巔峰服用的話,還可以讓他們進入辛級之境。
兩個使者自然再沒有理由為難,答應將這件事潛規則消化。石步存又拿出一份暗中雇人送到科尼亞的神秘主義宗教手中。至于其他被葉凝殺掉的人,他們如來找,那就給他們一些東西打發,不來的話就拉倒。如今的石步存也不是當初那個剛出道的小家伙了。
處理好這些事情以后,石步存就自己沉入修煉之中。
很快兩天時間過去了,這天早上,南明異境的小木屋內。石步存平躺在大床上,直接被埋在一具具香噴噴的身體中。他的兩只手分別搭在葉凝和婉兒的胸口,即使是在睡夢中,還不時的捏動幾下,拉斐爾和小雪從兩邊抱住他,頭分別枕在他左右兩邊胸口。
小白白和映菡則分別抱住石步存的兩只腿,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一絲不掛,美好的身段在南明之光中散發著夢幻般的色澤,足以讓任何進入這里的男人為之瘋狂噴鼻血。衣夢熏睡在自己的房間里,由石步存的分身陪伴著。石步存進入癸級之后,三身印用的越來越順手,本體和分身之間可以隨意的轉換,也就是說,他昨晚在與衣夢熏歡樂之后,就分出了一個分身陪著衣夢熏,本體則來到了南明異境,與小雪等女大被同眠。
不得不說,這樣的生活實在太美妙。石步存昨晚跟六個女孩兒在一起做游戲,輸了的人就脫一件衣服,結果小雪輸的最慘,身上連胸衣內褲都脫了下來。拉斐爾因為作弊,因處罰也被脫的干干凈凈。兩人當著這么多人面自然十分害羞不好意思,小雪和拉斐爾最后的胸衣內褲說什么也不脫,最后被在組織紀律不遺余力支持下的石步存強行脫了下來。
石步存看小雪有些羞惱了起來,連忙眼珠子一轉,哈哈大笑中將所有女孩兒的衣服都給脫了。小雪這才完全放開,不穿衣服就不穿,反正大家都不穿,誰也不能嘲笑誰,她也就沒意見了。所有人都不穿衣服,一群少女與一個正常的少男在一起就更加熱鬧了,石步存張開手臂,隨便一抱就是三個香噴噴的身體。摩擦出來的火花差點將小木屋給直接燒掉,氣氛之熱烈,之曖昧,讓石步存抓狂不已。
然后幾個女孩兒又嚷嚷著叫石步存講故事。于是,石步存就挖空心思把自己肚子里的那點儲藏給吐了出來,聽著聽著,眾女就成了這個造型。
石步存對于昨晚那么美妙的氣氛下只能占手足便宜,心里很遺憾,暗下決定等搬入京城之后,就正式一個一個的突破。到時候再來玩這樣的游戲,誰輸了他就第一個進攻誰,其他人在后面幫忙。日,那日子石步存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不過昨晚的坦誠相見和娛樂最大的好處就是幾個女孩兒間更加融洽了,以前石步存若是當眾對某一個女孩兒親熱,還有人心里別扭泛酸的話,那么現在她們都無所謂。石步存手一伸,隨便抱來一個,放在腿上又摸又親,諸如映菡小白白比較調皮的,還在一旁幫著挑逗。
等以后石步存一個一個的突破了,大家在一起玩成人游戲那才叫刺激。什么成人游戲?舉個例子來說,拿一個話本,大家演話劇,反正有拉斐爾這個神奇的天使在,無論想穿什么衣服,手一伸就變出來,無論要什么樣的環境,她手一伸也能變出來,實在為難的,大家建造一個也很容易。
按照劇情發展,石步存可以是皇帝,也可以是邪惡的地主。邪惡的地主看到了美麗的姑娘,要動歪心思,通過一系列對話和劇情發展,最后地主把那個美麗的姑娘強行侵犯了,這個侵犯的過程自然就是最刺激的了。而那個美麗的姑娘還有姐妹,再來一次侵犯。地主也有老婆和婢女,與老婆和婢女發生關系也可以。
石步存從睡夢中醒來,六具香噴噴的身體讓他全身都骨頭都軟了。他左右看了看,眾女還在甜美的睡夢中。他的兩只手臂分別被婉兒和葉凝緊緊抱住,她們雖然也很想像拉斐爾和小雪那樣抱著石步存的身體,但石步存一個人畢竟有限,分身她們又不愿意,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抱他手臂了。
石步存兩手搭在婉兒和葉凝的胸部,全身酥軟的都懶得動了,直接就這樣歪頭吻著拉斐爾的額頭,兩手抓弄著柔軟的小白兔。恩,兩人胸部都很有彈性,柔柔軟軟的手感相當好,只是婉兒的更加滑嫩,凝兒的更加高聳。
葉凝和婉兒都被一陣奇異的酥癢弄醒過來,婉兒扭動了一下身體,慵懶的看了眼石步存,便閉眼繼續睡覺,只是胸口傳來的酥癢讓她難以再真正睡著了。葉凝想起今天還得回家一趟,便揉著惺忪的睡眼半坐起身來,欺霜賽玉的美妙身體晶瑩剔透的呈現在石步存的眼前。
石步存色心又起,拉過她的玉臂,摟過臻首鳴砸有聲的吻起來。津津甜唾,柔吐舌尖,兩人的動情熱吻聲終于將一只只小懶貓都吵醒了。
小雪不滿道:“一大早就吵的人睡不著覺!”她睡在石步存的左側,左腿搭在石步存的身上,全身都緊貼著他。玉腿突然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不由得低頭一看,那東西長的猙獰可怕,直沖云霄,倘若掛上一面旗幟,活像一個標桿。饒是她已看過不少遍,此刻仍是心慌臉紅,低聲罵道:“大色狼!”順手抓過被子將石步存蓋了起來。
石步存哈哈大笑,胡亂上下其手,惹得眾女美覺都睡不成了,嬌喘輕嗔,鶯語如歌,臉紅如霞。
胡亂玩鬧一陣,眾女都穿上衣服出來吃了早餐,之后石步存便和葉凝一起帶著葉龍和徐靜兩人準備啟程去哈爾濱葉家。被胖子要去的商務飛機又被石步存要臨時要了過來,臨上飛機前,胖子遞給他一個信封,向他做個OK的手勢。
石步存笑著夸了他幾句,將信封放到口袋里,等上飛機后再看。胖子怏然自得,自是少不了一陣喋喋不休的自夸自賣。小雪約法三章道:“你說的,最多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不回來,你就別想進門了。”
石步存保證道:“一個星期以后保證連若水也一起帶回來。”他抱住小雪,在她耳邊輕聲道:“這么幸福滋潤的家,我巴不得天天都在家呢,說不定不要一個星期就回來了。”
小雪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道:“你當然滋潤了,這么多美人陪著你!我都被你走怕了,生怕你一走又是一兩個月。”她臉紅起來,聲如蚊蚋:“如果你早些回來,我一高興,說不定能給你些獎勵!”
石步存怦然心動,險些就說我現在就不走了。小雪這張櫻桃小口他可幻想多時了,可是小雪怎么也不愿意,她不愿意也就算了,還暗示著映菡婉兒等女一起來拒絕他,結果連最一向對他最溫順的婉兒都不同意他的要求。所以至今為止,他只得將邪惡的想法壓在心底。
如今小雪既然開了金口,那就表示等自己回來以后,迎接他的將是比如今更幸福的生活啊!
石步存心里暗呼,小雪越來越厲害了,這招簡直就是比把他的命吊這里還管用。難怪她要組織同盟一起拒絕他,原來是打算在這種情況下引誘自己早點回來。
小雪看他臉現驚喜之色,狠狠的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哼道:“到時候還看我心情,你表現的不好,什么都別想了。大——色——狼!”
石步存環著小雪的柳腰,滿口保證:“老婆大人既然已經發下話來,小的一定以最快速度趕回來!”
衣夢熏走過來,替石步存整理了一下衣領,道:“我也是小雪那句話,一個星期后不回來,就別想進門…”她伏在他耳邊道:“也別想上我的床了!”
石步存吻著她的鼻尖,低聲笑道:“為了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上你的床,我就算爬也會爬回來的!”
衣夢熏白了他一眼,道:“去過葉家之后,順便去一下西門家吧。因為前一陣子小月一直在我們這里的關系,日本人可能要對付西門家。你去看看吧,以你的實力估計應付那些困難不成問題,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石步存嚴肅道:“謝謝長官栽培,保證完成任務!”
衣夢熏嗔道:“以你對付女人的手段,這事情正是你拿手好戲,你甜言蜜語一說,若水想翻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我警告你,她是我密友你知道的,你別欺負她,不然回來我跟你沒完!”
石步存又是滿口保證,衣夢熏又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道:“這里面是三顆三生丹,是用你的三生九葉草煉制出來的。你帶在身上吧,一旦真的有危險,可別不舍得用,丹藥再珍貴,沒你的人珍貴!”
石步存將三生丹收起來,衣夢熏又問:“回神丹,增靈丹,萬毒丹,明心丹那幾樣出門必帶的丹藥都帶夠了嗎?”
石步存笑道:“老婆大人,你就放心吧,我昨晚就準備好了。那些丹藥我最低都帶了五十顆,就算當豆子吃,一個星期也吃不完!”
衣夢熏這才滿意的點頭,石步存與眾女各自吻別,才與葉凝一起走上飛機,心中卻想,等不了了,回來之后就開始各個突破,管他什么丈母娘呢!
來到飛機上,葉龍徐靜和飛行員,空姐看向石步存的目光都充滿著古怪驚異。剛才的那些女子,隨便一個拿出去都是傾國傾城,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的女子,那些女子,竟然都跟這個男人關系曖昧。而且看她們之間相處,似乎還十分的融洽,這實在讓他們有點難以置信。
葉龍心想,師公這是什么人啊,這御女之術也太厲害了。想起葉凝當初為他那般著魔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由自主的瞥向徐靜,見她正幽怨的看著自己,連忙將所有的心思都拋開,笑著摟住她道:“我有你一個已經足夠了,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對第二個女人動心了。”
徐靜嘆道:“不,如果你很想再找的話,我不會介意的!”
葉龍搖頭,柔聲道:“我說了,我的老婆這輩子只有你一個,我的心裝不下第二個人了!如果你這樣想,反倒是對我不尊重了。”
徐靜欣喜的嗯了一聲,輕輕倒在他懷中。
一邊的石步存老臉有些發燒,干笑了兩聲。葉凝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也倒在他懷中,冰冷的玉手摸著石步存的臉道:“這一點,你可比不上我徒弟了。不過,你要是像阿龍那么專心,對小雪來說是將是最美好的事情,可是對我來說,則是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石步存摟住她道:“我的這些老婆一個比一個通情達理,可讓我無地自容了!恩,看看胖子查出了什么!”他拿出信封,抽出信紙,整整有三頁,上面竟羅列了三十多個名字。每個人的名字后面都清楚的寫明了判斷這個人的證據。
石步存暗自皺眉,將信紙遞給了葉凝。葉凝有些詫異的接過來,大致掃了一下,陡然一驚,細細看了起來。
她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后拿住信紙的手都在顫抖,喃喃道:“不可能的,大哥對家族一向任勞任怨,忠心耿耿,他怎么會背叛家族?是不是弄錯了?”
石步存關心道:“回去再詳細復查一遍吧,這些只是有疑點的人。時間太緊,他們也沒列出能說服人的證據。”
葉凝輕嗯了一聲,一路上都顯得心事重重。
石步存第一次來哈爾濱,以前只聽說過哈爾濱有條松花江,有一些俄式住宅,東正教的教堂,有個秋林公司,哈爾濱人非常能喝啤酒,愛吃冰棍兒!在他心里,哈爾濱是一個神奇而富有魅力的洋氣城市。它就像一個將歐洲風格折中而成的洋娃娃,冰與雪,給這位已經一百多歲的洋娃娃披上了一件璀璨剔透的水晶白衣,讓無數中外游客們悠然神往。
石步存笑道:“我一直不明白哈爾濱為什么叫做哈爾濱,難道哈爾濱在以前有一條叫做哈爾的河?”
葉凝搖頭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哈爾濱在蒙古語的意思是‘平地’,還有的叫什么族的語言來著,是‘曬網場’的意思,也有的說哈爾濱是‘阿勒錦’的諧音,是女真語‘光榮’與‘榮譽’的意思。僅僅不足百年的事情,吵來吵去,到今天也沒鬧清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不單是正名,別名也似乎耗費了許多人的腦筋呢。是叫‘冰城’好呢,還是叫‘雪城’好?如果叫冰城雪城,會不會把外地客人,尤其是外地的投資者嚇跑了怎么辦?那么,叫‘丁香之城’,又顯得太嫩了點兒,如果不叫‘丁香之城’,叫‘榆樹之城’又覺得有點兒太古氣。倘若叫‘動力之城’又太工業化了。總之,討論了很長時間,也沒得出一個統一的結論來。”
徐靜道:“啊,以前我一聽到哈爾濱,想到的就是漫天冰雪,凍的要死。所以都叫它冰城!”
葉凝輕笑道:“對你們南方人來說,哈爾濱確實很冷,畢竟是我們國家最靠近西伯利亞的城市之一嘛。我第一次離開哈爾濱去京城的時候,有一次聽人家說誰誰誰的冒著零下十五度的嚴寒掃雪,我覺得很可笑,就算是對哈爾濱普通人而言,零下十五度也實在不足以稱之為嚴寒的。在哈爾濱,零下三十度的時候,都有不少年輕女孩兒只穿著一件薄絨緊身褲,外加一條呢裙,穿一雙高筒皮靴在大家上走動呢。而且寒風刺骨的時候,她們都還把衣領開的低低的,方便露出項鏈。”
葉龍苦笑道:“零下三十度,真是難以想象了!”
石步存也暗自咋舌,自己家在江蘇中部,每年冬天要在零下十度的時候就感覺冷的不成樣子,連門都不敢出,上學更是裹的嚴嚴實實的。零下三十度,四十度,對關內的人來說,確實很難想象的。
商務飛機在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的專用停車坪降落,早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在飛機下等候。這里是葉家的本營,葉家的控制力度自然非同小可,若非沒有強硬的關系,還真很少有人能把車開到飛機場里來迎客的。
來迎接他們的是江龍集團的老總葉蕭然,是個年紀不足五十,看起來十分和藹健談的中年人。葉蕭然的大名如果說出去,恐怕整個哈爾濱商界政界無論誰都要給幾分薄面,可在這里,他只能做一個司機。
奔馳車駛出機場,順著機場高速向哈爾濱市區駛去。葉凝道:“步存,阿龍,靜兒,想不想先大致游覽一下哈爾濱?”她知道石步存時間比較緊,在哈爾濱最多只能待兩天左右,等去了家族之后只怕就直接飛吳申,也不會在出來游逛了。
石步存看了看時間,才十一點鐘,道:“簡單逛逛也好,吃完午飯再去香爐山吧!”
去溫州一定要去五馬街,去哈爾濱自然也就一定要去中央大街了。那條鋪著法國式魚鱗狀的方石路,兩側充滿歐洲風情的中央大街,是所有哈爾濱人引以為豪的一條街。
哈爾濱是一個年輕的城市,很顯然,它年輕的歷史注定了它在底蘊上,遠不能與古金陵南京,古長安西安,古燕京北京,和天府之國的成都,高原之都拉薩,沙漠之國烏魯木齊相比。就是比起國內的一些新興的小城市,也頗有遜色,那些古老的城市都有很長的文明史,很豐厚的文化歷史積淀,出過那么多杰出的歷史人物,對中華民族的發展產生過那么多的重大影響。
而年輕的哈爾濱呢?
在這座城市里幾乎沒有什么真正的古跡可言,產生的歷史名人也屈指可數。在中國古代人眼里,屬于環境惡劣,發配罪人的地方。或許多犯罪無處可去,躲避戰禍的人也會來這里定居,葉家正是逃避戰禍過來的。因而這里的歷史的文化積淀薄如帛紙,讓人一覽無余。
以前因一曲‘太陽島上’吸引了眾多的中外游客到這個城市觀光旅游。可惜太陽島上也并無古跡可觀,島上的那幾處現代化的建筑小品,與全國園林建筑的佳品相比,也略遜一籌。許多外地游客,常常是身置太陽島,還不得要領地向當地人詢問:“請問,太陽島在哪里?”當得知自己已經身置太陽島上的時候,不禁愕然,也不免大失所望。
城市年齡本來就百來年的時間,中外游客對此雖然遺憾,也不好求全責備。好在哈爾濱人還可以向外地人介紹一下哈爾濱的‘中央大街’。
這條街是一條純粹歐洲風格的大街,有巴洛克式建筑,有雅典式建筑,還有俄羅斯浪漫主義建筑和法國先鋒派建筑。走在這條街上,甚至能窺視到整個歐洲建筑歷史和審美的變化。這條大街上還有一些有名的商家,像秋林公司,馬迭爾賓館,華梅西餐廳,以及一座監獄等等,都可以引起一些外地人的興趣。
在以前,哈爾濱的中央大街上行走的除了部分的中國人外,大多都是因戰爭而流離失所到哈爾濱的洋人。
德國的,丹麥的,奧地利的,俄羅斯的等十幾個國家,約有上幾萬的樣子。他們當中不乏才華橫溢但生不逢時的建筑師,頭腦機敏又一籌莫展的商人,神圣而又悲慟的牧師,感傷世事又滿臉淚水的詩人,風情萬種又喜歡到處游蕩的外國女人,良知未泯打算重新做人的賊和殺人犯,以天下之憂為己任的失意政客,胸前掛著銀十字架又放浪形骸的酒鬼,浪跡天涯的畫家和找不到伯樂的音樂家,以及活得幼稚而又固執的探險家。
他們大多數是背井離鄉的普通的外國僑民。在他們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很富有,這片被稱之為流亡地的哈爾濱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夢想之地。
于是,他們像天真的孩子似的,出錢,出智慧,出勞力,在這座城市里建各式各樣的樓房、商店、街道、民宅、花園。總之,他們努力把這里建成他們自己家鄉的樣子,使他們的靈魂能夠生活在一個真實而又充滿著理想色彩的環境里。
尤其是中央大街,簡直成了世界各國建筑的博覽會,法國風格的、英國風格的、俄羅斯風格的、巴洛克風格的、雅典式的等等。要知道,這些建筑大多數出于一些俄國的建筑設計師之手,而這些俄國的建筑師又多受歐洲特別是法國建筑師的影響。在這些建筑上無不體現著折衷主義、法國古典主義,以及希臘、古羅馬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風格。
石步存一行人走在人流如織的中央大街上,相比于石步存曾經去過的五馬街,這里無疑人更多,也更有異國他鄉的風情。葉凝的美貌成了中央大街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線,讓四周的行人不住的回頭看她。只是她身上不自禁的散發出來的寒氣與神態親昵的挽著石步存的胳膊,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給他們讓道。
葉蕭然有些驚詫的看了眼與石步存親昵的葉凝,又偷偷的打量著石步存。小姐竟然找到男友了?真是難以置信!就他所知,小姐從小除了親人外,幾乎不與一般男子來往,每天沉浸于煉器之道,突然間多了個男友,還真讓他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他畢竟也是江龍集團的總裁,見識非凡,權作沒注意這方面一樣給石步存介紹著中央大街。對于石步存來說,他只是這里的一個過客,而對于葉凝來說,她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離開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與心愛的人一起遠走高飛。因而在陪著石步存游逛的時候,她也在追念著這里的一切。
因而兩人此刻并不介意四周的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們將自己等人當做了中央大街的一道風景,自己等人也將他們當做了中央大街融為一體的風景。
葉蕭然嘆道:“我小時候的中央大街人很少啊,兩邊種植的是粗壯的楊樹,而兩邊的橫道則種植著榆樹和唐槭樹。夏日里,樹枝樹葉將這條大街傘似地遮住,即使是在炎熱的季節里,走在這條大街上,也會覺得通體清涼。冬天,樹枝著滿了乳白色的雪霜。街道上,房檐上,到處都是雪。小時候在這里散步,從身邊駛過的都是洋人的高頭大馬的斗子車,里面坐的是流亡到哈爾濱的洋人夫婦。男人通常戴那種像魔術師戴的禮帽,女人戴的則是那種綴著鮮花兒的法式軟帽…”
石步存等人看著四周的歐式房屋,聽的津津有味。葉凝道:“我聽爺爺說過,以前的中央大街兩邊都擺放著盆盆鮮花,香飄十里,到處都是外國人!”
葉蕭然笑道:“沒錯,那時候哈爾濱人才幾十萬而已啊,想起那時候的日子還是很令人懷念的。可惜,你看現在的中央大街,不但人多如潮,街道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