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回娘家

　　剃頭佬那幫人很快就被抓起來了，村里人知道他搞破壞一個個都指著他罵，罵他心黑，不想村里人好，罵他不得好死，判重刑槍斃也不過。罵完后，大家覺得政府回收田來之不易，很擔心會有反復，紛紛問政府還有什么需要他們配合？他們不能白白占了政府的便宜。<r/<r/&nsp;&nsp;&nsp;&nsp;這很讓張建中始料不及，沒想到受一場驚嚇，卻出現這么個大好局面。<r/<r/&nsp;&nsp;&nsp;&nsp;“我也沒想到。”娟姐說，臉上還有點抹不開。<r/<r/&nsp;&nsp;&nsp;&nsp;這幾天，她總忐忑不安，問自己有沒對不起丈夫？應該沒有吧？這不算出軌吧？只是摩擦而已，還隔著那么多層布。她對自己說，你有那種想法就不行，還不止是有那種想法，其實，其實，也算做了一回。跟丈夫也不是每次都靈魂出竅呢！<r/<r/&nsp;&nsp;&nsp;&nsp;她又問自己，你是不是還對不起張建中？人家還沒結婚呢，連女朋友還沒談過呢，你就那么對他，多少有點硬要他跟你那個了，多少有一種他的意思。那幾個家伙沒把你怎么樣，你卻把張建中怎么樣了。<r/<r/&nsp;&nsp;&nsp;&nsp;這么想，又有一種莫名的渴望，想他那東東很特別，雖然沒見過，也沒用觸摸過，似乎堅挺得多，也粗壯得多，而且，溫度明顯要高許多，隔著那好幾層布，也燙得人很舒服，或許，或許就是那高溫度的燙才讓她迷失方向的。<r/<r/&nsp;&nsp;&nsp;&nsp;這個張建中，如果，當初不當他姐不認他這個弟，應該真有那么一天，說不定，那天就已經真刀實槍干起來了。沒見他繃得那么緊嗎？他雖然沒主動，卻是暗暗使勁了。<r/<r/&nsp;&nsp;&nsp;&nsp;她突然罵自己，你怎么變成這么樣了？你怎么像個壞女人了？<r/<r/&nsp;&nsp;&nsp;&nsp;丈夫一進家門，她就恨不得他馬上回房間，好不容易盼得他跟這個問好，跟那個說感謝，回到房間，她就把房門關上了。這個個子高高壯壯，皮膚被日曬海風吹得黎黑黎黑，一直在海邊成長的男人，還穿著軍裝，就被她按在椅子上，還沒弄明白她要干什么？她就坐在他腿上，近距離地說：“讓我看看你。”<r/<r/&nsp;&nsp;&nsp;&nsp;說著話，屁屁已經扭動起來。<r/<r/&nsp;&nsp;&nsp;&nsp;丈夫也是饑渴的主兒，那受得她這挑逗，雙早在她胸前“哼哧哼哧”地掏個不停。她覺得很好，覺得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對自己一點也不客氣。<r/<r/&nsp;&nsp;&nsp;&nsp;“輕點，你輕點。”其實，她希望他更用勁。<r/<r/&nsp;&nsp;&nsp;&nsp;早知道，他也不會輕，仿佛那是兩只汽球，不捏爆會很沒面子。<r/<r/&nsp;&nsp;&nsp;&nsp;然而，很快就感覺到丈夫與張建中的區別，至少，沒有那種燙得很舒服的感覺，好在，這個男人可以給你更多，可以坦誠相待，可以對你所向披靡。張建中給不了啊！丈夫才最最實在，當他勢不可擋，給予她的舒服就多得多了。<r/<r/&nsp;&nsp;&nsp;&nsp;娟姐的丈夫帶來的那幾個人刺激了前一撥人，他們再不跟張建中玩捉迷藏，完全暴露出一種本性的貪婪，恨不得爭搶到更多的返咸田。<r/<r/&nsp;&nsp;&nsp;&nsp;這時候，村民們才如夢初醒。開始，他們還郁悶，還議論紛紛，總感覺被政府耍了一把。<r/<r/&nsp;&nsp;&nsp;&nsp;娟姐問：“你們會海水養殖嗎？”<r/<r/&nsp;&nsp;&nsp;&nsp;村支書說：“那是很講究技術的！”<r/<r/&nsp;&nsp;&nsp;&nsp;娟姐的丈夫說：“他們要冒很大的風險，錢投進去了，如果臺風襲擊，可能會傾家蕩產。”<r/<r/&nsp;&nsp;&nsp;&nsp;海邊的人都知道每年都免不了有那么三幾次臺風襲擊，讓他們冒那風險，自己穩穩當當坐在家里拿補償有什么不好？<r/<r/&nsp;&nsp;&nsp;&nsp;于是，情緒很快就平息了。<r/<r/&nsp;&nsp;&nsp;&nsp;這次，丈夫在家呆的時間有點長，娟姐爽得也感覺多了，問他怎么還不走？他問，你很想我走嗎？她說，想啊！當然想啊！說晚上總被你弄得沒好覺睡。他說，我一走，晚上到是想你想沒好覺睡。她就說，我也是，我也是的。這么說，還不把丈夫的興致挑逗起來嗎？都還年青，又閑置了那么久，連續作戰十幾二十天又算什么？<r/<r/&nsp;&nsp;&nsp;&nsp;這個星期六，張建中一早就回了縣城。返咸田那邊已經挖田筑堤，勞動力請的都是附近村民，又是農閑時間，大家都踴躍得不行，千多人浩浩蕩蕩比人民公社那會兒出集體工還熱火朝天。<r/<r/&nsp;&nsp;&nsp;&nsp;張建中提早回縣城，是去拜見縣委常委李主任，希望勸說他到邊陲鎮走一趟。<r/<r/&nsp;&nsp;&nsp;&nsp;踏上主樓的臺階，正準備拐進縣委辦，卻有人從拐彎處走出來，差點沒撞上，張建中忙止住步，原來是娜娜。她也收了步，一撫摸著腆得大大的肚子。<r/<r/&nsp;&nsp;&nsp;&nsp;張建中沖她笑了笑。<r/<r/&nsp;&nsp;&nsp;&nsp;她問：“來開會啊！”<r/<r/&nsp;&nsp;&nsp;&nsp;“找李主任有點事。”<r/<r/&nsp;&nsp;&nsp;&nsp;“他辦公室好像關著門。”<r/<r/&nsp;&nsp;&nsp;&nsp;“我等等他。”<r/<r/&nsp;&nsp;&nsp;&nsp;娜娜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張建中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的屁屁因懷孕大得很不像話。沒想到，她也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要向他道歉的樣子。<r/<r/&nsp;&nsp;&nsp;&nsp;有必要嗎？這能說誰對誰錯嗎？<r/<r/&nsp;&nsp;&nsp;&nsp;開始，他曾覺得自己很不幸，因為某種誤會，被副縣長弄到了邊陲鎮，現在，他卻想，你多少也因禍得福，至少，你掛著副鎮長能夠做一些事兒。其實，更多還是需要自己爭取的，比如，你就有會，有理由爭取李主任的支持。<r/<r/&nsp;&nsp;&nsp;&nsp;張建中一出現在走廊，就被秘書科的人發現了。<r/<r/&nsp;&nsp;&nsp;&nsp;“張副鎮長。”<r/<r/&nsp;&nsp;&nsp;&nsp;秘書科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忙走了進去。秘書科有兩個新調來的同志，不認識張建中，其余人都從坐位上起來跟他握。秘書科長坐在最里面，走出自己辦公桌，很主動地跟張建中握。<r/<r/&nsp;&nsp;&nsp;&nsp;以前，他非常看不慣張建中，不在一個單位，反而沒那么多仇恨了，上兩個月去邊陲鎮，張建中不計前嫌，熱情招待他，臨走時，還給他弄了一袋干海鮮，一籠蟹，高興得他嘴就沒合攏，回到縣委辦還直說，張建中到底在縣委辦干過，見了娘家人，分外親切。<r/<r/&nsp;&nsp;&nsp;&nsp;隔了兩天，老好人也帶著人下去了，說是調研了解情況。張建中笑著說，我現在不負責辦公室了，工作的事你們找黨政辦，吃飯也由他們安排，走的時候，打聲招呼。誰都知道打招呼的意思是什么？有時候，張建中忙其他事不在鎮政府，就把干濕海鮮放在門衛值班室，一人一份。<r/<r/&nsp;&nsp;&nsp;&nsp;因此，這段時間，縣委辦的領導同事們幾乎都跑了一趟邊陲鎮，都說張建中在邊陲鎮過得挺滋潤，說張建中挺夠意思！<r/<r/&nsp;&nsp;&nsp;&nsp;其他科室聽到張建中的說話聲，除了幾個老科長主任擺擺架子，其他人過來秘書科跟他打招呼，他便從口袋摸出一包煙派給大家。縣委辦幾乎都是玩桿子的，一個個都是煙槍，接過他的煙，直說，還是離開縣委辦好，如果，你還呆在縣委辦，哪抽得起進口煙。<r/<r/&nsp;&nsp;&nsp;&nsp;張建中笑呵呵地說：“托大家的福。”<r/<r/&nsp;&nsp;&nsp;&nsp;對他來說，弄這進口煙并不難，隨便叫那個村出海的漁民就能從香港那邊弄幾條。在邊陲鎮的干部，好些人都吸進口煙了。<r/<r/&nsp;&nsp;&nsp;&nsp;督查室是一定要回去走走的，經過其他科室，見老科長主任們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也沒走近，隔好幾步，便往他們桌上拋煙，有接住的，有沒接住的，但都說，回去走走啊！<r/<r/&nsp;&nsp;&nsp;&nsp;老好人也端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接了煙，張建中忙打著火湊過去。老好人看了他一眼，低頭對上火，點燃了，呼出一口煙，才問：“學會吸煙了？”<r/<r/&nsp;&nsp;&nsp;&nsp;張建中笑了笑，說：“學著吸。”<r/<r/&nsp;&nsp;&nsp;&nsp;“最好還是別吸。”老好人連連咳起來，咳得臉都紅了。他是老煙槍，那有被煙嗆的道理，“我還想戒煙呢！只是吸了幾十煙，戒不掉了。”<r/<r/&nsp;&nsp;&nsp;&nsp;張建中說：“少吸一點。”<r/<r/&nsp;&nsp;&nsp;&nsp;“是啊，是啊！”老好人想把煙掐了，看看還有好長一截，又舍不得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