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賭場里的人可是比白天多多了,這才是賭場一天中最輝煌的時候,連聲音也比白天要嘈雜許多,男女老少,各種膚色的人都有,別看遠在美國,其中黃種人絕不在少數,而且下紸生猛,如搏命般的賭客大都是亞洲人,其中尤以國人最為強悍,在哪都能聽到標準的國罵,讓人倍感親切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紀紅又帶了一萬籌碼來,三個女人一人一千,剩下的全都給了章文,這回章文手里倒是有了一萬四千的籌碼了。三個女人玩起來也充分的顯示出了各自的性格,莫心蘭很隨意,輸贏不怎么放在心上,輸了就換一個地方;時靜很沉穩,喜歡按照概率來推算,所以她更多的是在玩21點,紀紅則是最具備的心理,贏了敢追,輸了馬上離開,三個人里倒是紀紅贏得最多。
和紀紅在一起,章文都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比他玩的還要好;和莫心蘭在一起,還累的慌,一會跑到東一會跑到西,沒多久就跟丟了;還是時靜最好,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玩21點,不過輸贏各半,章文在時靜的身后站了很久,時靜才發覺,恬靜的一笑,然后起身說道:“你來吧,我在你旁邊看著就行了。”
“不用,一塊玩唄!”章文笑著說,感覺在這嘈雜的氛圍中看到這么恬靜的笑容,很是清涼愜意。
“不要,我不是很喜歡賭的,我就看著你玩就行了!”時靜搖了搖頭說道,順手把自己手里的一千多籌碼也塞給了章文。
“好吧!你在旁邊幫我參謀!”章文也不再堅持,坐了下來,時靜則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剛開始的幾把牌還是很不錯的,不是19點就是20點,要不就是莊家爆點了,一會兒工夫章文就贏了兩千籌碼。時靜也在身后很高興,不由得把一只手搭在了章文的肩上。這一下可就壞事了,章文明顯的心不在焉了,連連的出現了低級的失誤,拿著15,16點的牌,還在要牌,結果都爆點了,而莊家的牌不過是一個小6,完全可以等著莊家爆點的。
“哎呀!你怎么回事?16點了,還要牌?莊家才是個6點,真是的…”時靜也忍不住有些著急的說道。
“失誤,失誤!嘿嘿!”章文連忙說道。
可是一兩次的失誤還可以接受,每把都失誤,這就讓時靜惱火了:“不看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額!算了,先歇一會兒吧!咱們去喝點咖啡!”章文也不玩了,也是沒法玩了,簡直是在送錢,比菜鳥還菜鳥!
賭場里就有吧臺,也有深色玻璃圍成的甜點屋,賭客可以各取所需,有的人喜歡吧臺上高談闊論,有的人喜歡甜點屋里輕聲細語,親熱纏綿。章文現在就是選擇了甜點屋。
“她們倆呢?”時靜坐下來才感覺這里的氣氛很是幽靜,而且還很昏暗,里面都是一男一女的在親熱,只不過東西方的差異在于:西方人都坐在甜點屋的中央,肆無忌憚的,而東方人都是坐在最幽暗的座位上。時靜莫名的有些心跳,不由得問道。
“玩著玩著就走散了,沒事!在賭場里還是很安全的,要走的時候會電話聯系的。”章文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了時靜的身邊。
“要不你去玩吧,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來找你。”時靜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我就是陪陪你,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章文厚著臉皮說道。
“嗤!還說呢,也不知道你在玩什么,簡直是在送錢!”時靜想起來就惱火。
“呵呵!誰叫你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了?我能不分心嗎?”章文倒是理直氣壯的。
“哦!怪我呀?”時靜嗔怪的說道,隨即就感覺章文的手已經很自覺地攬住了她的腰,時靜微微的掙扎了一下,就不再抗拒了,屋里的氣氛太曖昧了,時靜也有些迷醉的感覺,甚至是有些期待…
在激情的熱吻中,時靜猛然感覺到章文的手已經伸到了里面,盡管是很向往,但是理智還是讓時靜做出了拒絕:“別!別!章文,你答應過我的,不會過界的…”
“你還要忍多久?你不累啊?”章文不由得很惱火的問道。
“再等等,再等等,等你實現了我給你的目標,我才能心安些,等以后…我肯定…會答應你的!現在只會適得其反。”時靜又一次恢復了理智。
“什么目標?九百萬?移民?”章文很是沮喪的放開了時靜。
“九百萬就算了,我也不想你做傻事,盡管很感人。我說的是移民,你在這里的感覺怎么樣?”時靜看到章文很失望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痛,輕輕地主動的靠在了章文的懷里仰著臉問道。
“挺好的,拋開語言和人文環境的因素,其他的都很好!”章文如實的回答。
“那就抓緊努力吧?要快哦,要不然我可就變成老太婆了。”時靜貌似開玩笑的說道,其實心里還真是很擔心,對于年齡的增大,時靜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也是心存恐懼的。
“那我們能不能像買房一樣,先首付享受起來,再分期還款?”章文倒是很會舉一反三。
“不行!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還不知足?”時靜覺得自己已經坦誠了,要不是在這曖昧的環境下,她是不會表達的這么露骨的。
“哼!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章文撇了撇嘴說道。
“本來嘛!你呀,還真是個冤家,從高中就開始替你操心,想不到,最后連后半生都要搭進去了!唉,其實我要是不考慮學歷職位這些東西,也許早就沒她們倆什么事了!”時靜心里有些懊惱,把臉貼在章文的胸口喃喃的說道。
“呵呵!其實這樣也挺好!”章文這會兒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你當然是好了,端著碗里的,瞟著鍋里的,還惦記著沒下鍋的!”時靜沒好氣的說道,隨后又問道:“你打算把商悅怎么辦?”
“沒什么打算啊?她幫店里賺的多,自己也就賺的多,誰都不吃虧啊?再說了,你當真的都是她的能力啊?那還不是我那些關系才顯出她的能力的!”章文雖然不怎么管理,但是其中的玄機還是清清楚楚的。
“沒那么簡單!她確實是很有能力,但是她這個人很執著的,也很偏激,處理不好會出事的!”時靜輕聲的說道。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見得再往鍋里加一個進來吧?我倒是無所謂,就怕紀紅和莫心蘭會找我拼命地!”章文嘴里說的輕松,心里還是很擔心的,唯一不擔心的就是紀清。
“你少臭美,這事先不急,說不定哪天緣分到了,她也就嫁人了!”時靜輕輕的說,其實她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理由。
“不說了!煩,我去賺錢去了,要不然真的要娶個老太婆回來了!”章文是真的有些心煩了。
“嗯!我等會兒過來找你!”時靜感覺有些歉意的拉住章文,主動的踮著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算是做點補償吧!
再回到賭場里面,章文直接去了佰家樂的臺子,選了一張臺子,其中的賭客歐洲人和亞洲人各占一半,為什么選這張臺子呢,因為正好是一路長莊,已經出了四個莊了,章文想也沒想就下紸了2千,押在了莊上,老手和新手的區別就在于這種牌的下紸上,新手總是不自覺的用概率學來支配自己,已經出了四個莊了,那么出閑的概率就應該是96.875,而老手的想法則是既然是長莊,那誰知道會出幾個呢?只要押中一把,剩下的全都是贏利,直到把這一路長莊押爆為止!也就是說,新手更看重概率,老手更看重牌勢(牌的氣勢)
其實輸大錢的人基本上都是輸在這鐘長莊長閑的牌路上,所以章文第一把沒有坐下來,而只站在場外投紸,要是輸了立馬走人。在座的幾個賭客也是意見分歧,押莊押閑的都有,押閑的普遍都下紸比較大,因為前面幾把都輸了,當然是想一把博回來。其中有兩個看樣子是十一長假來旅游的夫妻倆,男的操著標準的普通話:“草!剛才還贏兩千多呢,轉眼就沒了,我就不信了,這一把還出莊!全下了!”
其實概率是沒有錯,理論上也確實如此,但是在賭場上,這種概率常常是輕而易舉的就被打破的,一路長莊下來,哪怕是99.9999的概率,到最后還是那0.0001贏,所以廣東人早就總結出了這種玩法的弊端:贏時贏一塊糖,輸時輸一間廠。
果然,還是出莊,兵不血刃的以9點贏出,閑位連補一張牌的機會都沒有。兩個旅游客不但沒有來回損失,反而是留下了5000美元,在老婆的叫罵聲中離開了。
而章文這是卻是坐了下來。
時靜喝完咖啡,并沒有來找章文,而是和莫心蘭紀紅通了電話,三個人聚到了一起,才開始來找章文,這時莫心蘭手里還剩500籌碼,紀紅手里卻是4000籌碼,還真不是蓋的,300的贏利,紀紅還是很強悍的。
三人找到章文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章文的面前居然堆著4沓籌碼,居然都是一千的籌碼,那豈不就是4萬籌碼了?那可是美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