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能談的話題不少,但是最后總是集中到了房子,孩子,票子上面,雖然說的比較含蓄,但是還是不自覺的互相在攀比著,章文還真有些汗顏,要不是這兩年有所起色,還真是沒一樣拿得出手的。£∝,當然,莫心蘭是毫無顧忌的把自己和章文的那點家當全都搬了出來,連紀清的那些房子也算是章文的了,再說下去,章文感覺自己快要成這些同學中的首富了。只是說到最后,連時靜都被牽扯了進去,大家看時靜的眼光都有些異樣了,這讓時靜很是惱火…
但是大家都在談論房子,票子和孩子的時候,卻是忽略了熊大偉的感受,這些同學再怎么樣,也都安置了一個家,而熊大偉卻是賣掉了一套房子,現在做的也是提心吊膽的活。所以,越聽越不是滋味,好像這些同學專門是說給他聽的。
酒至半酣,熊大偉端著酒杯走到了施光明的面前,還用一只手擼/著施光明的頭,貌似很親熱,皮笑肉不笑的:“光明!咱倆也好久沒見了,來,來,干一杯!”
“嗯!大偉啊!行,那酒干一杯吧!”施光明對于熊大偉的舉動很有些反感,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自從施光明扣留的熊大偉錢自己的錢以后,熊大偉就在沒有和他來往過,現在這樣的動作,很有點挑釁的意味,弄得施光明有些難堪,還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所以,施光明想站起來順便擺脫熊大偉的手,沒想到熊大偉手上使勁,硬是壓著施光明,使得施光明沒能站起來。
“熊大偉!干什么你?耍流氓啊?”施光明的老婆當場就發飆了,沖著熊大偉怒斥道。
“干什么?我是和光明好久沒見了,怪想的慌,怎么著?看著老同學落魄了,連喝杯酒都不夠資格了?”熊大偉順手推了一下是光明的頭。這已經是公開的挑釁了。
但是這會兒施光明很是被動,坐在那里使不出力,一時間臉漲得通紅。在場的這些同學都有些不知所措,很明顯的,熊大偉這是要鬧事。
“嘿嘿!熊大偉,來!過來!我今天剛剃得頭,正想有個人來擼一擼!”章文撓著自己的短發嬉笑道,但是眼光卻是冷冷的。
“草!你當我怕你啊?要不是你們幾個,我還不至于這么慘呢!”熊大偉仗著酒勁還真的沖到章文的面前來了。
“啪”
章文一把扣住了熊大偉的手腕,壓了下去,熊大偉也不甘示弱,想要再把手腕搬回來,相持了沒多久,終究是被章文把他的手擰了下去,熊大偉的身體也隨之跟著傾斜彎曲。
“你放開我!怎么著?還想幾個人一起來打人啊?”熊大偉喘著粗氣叫道。
“哼!收拾你我一個人就綽綽有余!別找不自在!”章文這時也在熊大偉的腦袋上擼了擼。
“你!你等著,我和你沒完!”熊大偉惱羞成怒的叫道。
“嗤!不就是開了兩天黑車嗎?你當是入了黑道了,你也不看看你這把年紀,還想玩橫的啊?”章文不屑的斥道,單手把熊大偉甩出去好幾步遠。
熊大偉有些發狂的甩開酒杯,伸手想從后腰上拔刀,但是看到許林已經和章文并排站到了一起,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里終究是沒這個膽量在這種場合把刀拔出來。熊大偉現在歲審視帶著一把藏刀的,因為晚上開車也是有點危險性的。
不過這會兒拿把刀出來嚇唬嚇唬施光明還行,想要威脅章文和許林,那后果很可能,不!是肯定自取其辱,這倆家伙可不怕這個。
本來熊大偉是想嚇唬嚇唬施光明,出出心理的惡氣,他一直對施光明把欠款10萬元給扣回去的事情很不滿意,認為施光明是在落井下石,卻沒有想過欠了這么多年,自己從來也沒有還過一分錢。上次施光明把錢給扣回去了,他倒是一直耿耿于懷,心生怨恨!再加上今天這些同學都在談論房子,這使得熊大偉進一步的受到了刺激,再加上他最近是結交了幾個和他一樣開黑車的,外快的活越做越順手,有點混出頭了的感覺,以至于忘了早他20年就開始混的章文還在這里呢!結果還是沒能逞兇,又被打回原形了!
看到這么一鬧,不但沒震懾住眾人,還驚動了酒店的保安,熊大偉還是趕緊的開溜了,臨走還沖著章文叫囂道:“你等著,你現在惹到我,沒你的好日子過!”
“算了算了,大家別往心里去,這人有點喝多了,想不開,大家別和他一般計較!”施光明隨即站起來安慰大家,到底這件事發生在北京的幾個同學面前,還是挺沒面子的。
“嘿嘿!這孫子現在倒是長的夠壯實的!”許林砸著嘴對章文說道,心里在估計著要幾下子才能把熊大偉放倒。
“哼!沒用,還不如去年的力氣呢!現在長的壯實是中年發福了!”章文剛才已經和熊大偉較過勁了,所以心里有底。
后來的飯局,大家也就稍微的談論了一些關于熊大偉的事,當然章文等人是不會說關于李燕輝的事,只是少萬惡的說了說集資放貸的事,隨后依舊把話題賺到了大家感興趣的方面來。
一場同學聚會還算是圓滿,雖然是出了熊大偉這個意外事件,但是,還好沒有引發什么嚴重的后果,飯后又拍了幾張照,也算是順利地結束了。
當然施光明還是對章文很感激的,要不是章文,還不知道熊大偉會搞出什么事呢!所以飯后施光明夫婦特意的還過來向章文表示了謝意!
本來章文也就以為沒什么事了,但是同學聚會之后的第三天,就出怪事了,一大早上起來,停在樓下的那輛途銳車的四個輪胎連帶輪轂全都被人拆走了,車身上也被刮了好幾條,這事說大不大,說不大吧還特別麻煩,更主要的是煩心,還得開著胖子的車專門去買輪胎和輪轂,好家伙一下子用掉一萬多塊。
剛開始章文也沒多想,自己的那輛車開的少,輪臺是比較新,可能是招賊惦記了。可是后來就不對頭了,過上幾天就被偷一次,而且還就是偷章文的車,報案都報了兩次了。無奈之下章文只好把車停在了胖子的快餐店的后院里,每天早上胖子再開出來,停到門口去,這個麻煩啊!
最頭疼的事,這賊還精怪得很,章文守了好幾個晚上也沒有抓到,別提多郁悶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賺門偷你的車?你又在哪惹麻煩了?該不會是勾引了哪家的媳婦了吧,人家的武大郎不干了!”胖子樂呵呵的問道,不是他的車,他是不著急。
“沒有啊?做生意也老老實實的,也沒痛宰過哪個客戶。更是沒勾引過哪家的潘金蓮啊?你看我像西門慶嗎?”章文憋屈的說道。
“再想想,會不會是到了誰家上廁所沒沖,或者一不留神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再不就是哪個債主被你逼債逼急了!”胖子很有耐心的啟發這章文道。
“嗯!等等,等等,倒是有個欠債不還,后來被人家強扣掉的,但是不是欠我的錢啊?我最多也就是和他切磋了一下,較了較勁!沒什么深仇大恨啊!”章文忽然想到了最近好像也就是和熊大偉有點沖突,但是大老遠的跑來偷幾個輪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章文簡單的把和熊大偉之間的事說了一下。
“這不結了?我估計就是這孫子搞的鬼,你想啊,他這一晚上不白忙活,拆回去的輪臺輪轂就算是打個三折,他也能賺到好幾千呢,又出氣又賺錢,我都想去干一票!”胖子很肯定地說道。
“嗯!倒是有點道理,但是沒證據啊?總不能冤枉人家吧?”章文想了想,覺得胖子說的還真的挺有可能的,看熊大偉一身的行頭,好像有點暴發戶的嘴臉,而且那天臨走前還威脅過章文。
“要不咱們再把車停在外面,守著?”
“沒用啊!我都守了好幾個晚上了,人影也沒看到一個!還困得要命!”
兩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好主意,苗香倒是出了個主意:讓錢一去查!不過這個建議被章文否決了,多大點事啊,也要錢一出馬,先不說錢一肯不肯,就連章文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最后還是找老顧這種地頭蛇想辦法,還別說,這種事老顧處理起來就游刃有余了:“這還不簡單?你先把他住的地方搞清楚,我再找陳培勇。讓他和那面的混混了解一下,不用多問,一看他最近的開銷就能知道,要是真的靠開黑車賺倆錢,肯定賺不多。”
于是,章文馬上打電話找施光明,打聽熊大偉的住處,還行,施光明倒還真的能說出個大概的地方,然后在讓陳培勇找人去了解,過了兩三天,就有消息了,雖然不能肯定是熊大偉干的,但是反饋來的消息卻是顯示,熊大偉的出手很大方,遠遠的超出了開黑車所賺的錢,而且還和一個發廊的女人混在一起,一個星期中倒是有三四天是在發廊里過夜的。
行了!估計就是熊大偉了,他的嫌疑最大,但是怎么樣才能抓個現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