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倒是接到了胖子的電話,這貨在電話里發牢騷呢:“我這一下午都喝了一肚子茶了。看這樣,明天才能回去,早知道我就把巧妹也帶來了。”
“靠!你這歡豬還真是發情期啊。”章文嘆道。
“哪啊?留在家里我不放心!”胖子憂傷的説。
“不放心?我沒聽錯?就林妹妹那身板,兩個壯漢都扳不倒,再加上還有我春花姐罩著,你就算是把她扔到青樓去,出來還是完璧如初,有什么不放心的!哈,哈哈!”章文笑的都有diǎn岔氣了。
“你放屁!我們家巧妹有那么差嗎?不就是豐滿了些嗎?那是為我度身打造的,再糟踐我們家巧妹!我跟你急!”胖子大怒。
“好好!哥錯了,哥實在是低估了你的熱情。其實林妹妹長得還是很端正的,你們倆還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等你回來,哥讓紀清燒頓好的給你接風。”章文趕忙順著胖子愛聽的圓回去。
“哼!這還差不多。對了,告訴你個好消;dǐng;diǎn;息,老白又輸了,一晚上就被殺回來了,呵呵,那么多雞蛋不是白扔的…”胖子又恢復了得意洋洋的樣子。
原來老白在家將養了幾日,總算是把家里的異味消除了,又和邢寡婦溫存了幾天,也不敢出門,倒也找到diǎn溫暖的感覺,但是,隨著一筆一筆的款項要付,老白在家里呆不住了,還貸要錢,裝修差不多進入尾聲了,也要錢,眼看著手里的錢就剩三十幾萬了,老白終于忍不住再次去了澳門,為了省錢,這次是先乘長途車到廣州,在乘車到拱北,然后進澳門,這樣單程只要幾百塊錢,至于回來,就更方便了,贏錢了乘飛機,輸了還是原路回來。
老白這次只帶了5萬塊錢,實在是有些輸不起了,更何況這幾天都和邢寡婦混在一起,總有些擔心重蹈鎮上老板們的覆轍,也不敢多帶錢。
如此心態,反而是犯了賭博的大忌,該贏的時候不敢下重注,輸的時候更是猶豫不決,一晚上下來始終是賭的別別扭扭,疲憊不堪,最后還剩2萬的時候,忍不住出手重注了,沒幾個回合就輸了個精光,還好,老白提前把回家的錢留好了,要不然還回不去了。
回到家,心情極度惡劣的老白和邢寡婦大吵了一頓,要不是掂量著自己打不過邢寡婦,老白真想動武了。最后,邢寡婦氣呼呼的離開了老白家,站在樓下破口大罵,所以,鎮上的人都知道了老白也中招了。
老白對著鏡子仔細照了照,最近幾個月明顯的老多了,頭發也掉了很多,飲食不規律,經常的大喜大悲,又時常憂心忡忡,使的老白看到了鏡子中的都不敢相信的蒼老的人就是自己。老白現在陷入了和當初章文一樣的騎虎難下的困境,但是章文有章越的幫助,還有朱志元一幫人的支持,再説又迅速地找到了一份工作,掌握了一diǎn技能,才慢慢的擺脫了困境。可是老白就不行了,他沒有什么幫得上的朋友了,現在唯一的和他走得最近的邢寡婦還把他克的半死,這就意味著只能再去澳門搏殺,希望能恢復前一段時間的輝煌…
章文聽了老白的事,也不以為意,反正和自己也沒關系。混到下班,章文開車先去買了一束花,因為實在是想不出買什么好,時靜家里什么都不缺,消費卡拿出來能有一沓,還是買束花顯得高雅些。
站在時靜家門口,心里居然還有些打鼓,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以前?…以前好像也這熊樣!章文深吸一口氣,運足了氣,把臉皮繃到最厚,按門鈴…
開門的是任曦,這讓章文很是放松了些。章文親熱的摸了摸任曦的頭dǐng,把手中的花交給了她。
“你怎么想起來買花了?”時靜有些意外,但還是很高興的。
“嘿嘿!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就缺diǎn色彩,就買了唄!希望時行長笑納!”章文調侃道。
“呵!你少貧嘴,你坐會,我去炒菜。”時靜怪怨的説道,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家伙一來,氣氛活躍了許多。
“炒什么菜?我來幫你…魚香肉絲?這菜我拿手啊,別的不敢説,這道菜我能甩欣兒三條馬路。已深得真傳哦!”章文看到了廚房還沒燒的原料,馬上抓住了這個能露一手的機會。
飯桌上,曦兒略帶害羞的小聲説:“這道菜你燒得比欣兒燒的好吃。”
“哈哈!這丫頭,跟你媽一樣有眼光有品位,必成大器!”好家伙,一句話捧了三個人,連自己都沒落下。
“嘻嘻!”曦兒有些不好意思了。
“噗!你倒真不怕難為情!”時靜輕笑,下意識的又夾了一口,這家伙這道菜還真有diǎn水準。忍不住瞟了他一眼,才發現,這廝一diǎn風度也沒有,和曦兒兩個搶著吃,還得曦兒把平時的良好的習慣被迫都扔到腦后了,再不搶,這個皮厚的叔叔都吃光了!
吃完飯,曦兒咂了砸嘴,有些意猶未盡的回房間做功課去了。唉!這叔叔比欣兒兇猛多了,下回得準備個大勺子才行。
時靜端來了一套喝功夫茶的茶具,六個小杯,還有一把燒水的小茶壺。精致典雅,看著就舒服。雖然論泡茶的功夫,紀清已經做的很專業了,但是卻沒有這份賞心悅目的外在觀感。章文忍不住看了看時靜,還不爭氣的咽了口水。
“看什么?”時靜輕叱道。
“嘿嘿!和你一樣精致!好看。”章文指著那套茶具説。
“哼!叫你來是品茶的,不是來觀賞茶具的,老是不務正業。”
“你這水不是還沒開呢嗎?”
“那説正事,冷庫的事怎么樣了?”時靜自知失言,連忙轉移了話題。
“面積增加一倍,費用減少一半。”章文簡單明了的把情況説了一遍。
“真的?那可真是合算!”
看來全世界的女人都有愛貪小便宜的毛病,時靜也不例外。
“不過,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章文有些吞吞吐吐地説。
“哼!又是哪個紅顏知己要入股?別跟我説,跟莫心蘭説去。”時靜有些皺眉的説。
“不是入股,是入駐。也賣茶葉…”章文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章文,你也太過分了,一家小店,你還弄出來兩套班子,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你拿了什么好處了?連莫心蘭都不管了?那可是欣兒的干媽,你剛答應的,再説你好像還要把欣兒給我做干女兒?”時靜叫道。
“我不是也沒辦法嗎?那面的來頭也不小,也不好拒絕呀!”章文苦著臉説。
“倆干媽還不夠份量嗎?”時靜怒道。
“那面是一個后媽加一個大姨媽,份量一diǎn也不比你們輕!我夾在中間,已經明顯的覺得腦袋大了一圈,身板瘦了一圈。”章文諾諾的説道。
“那你讓我們這生意怎么做啊?我可告訴你,莫心蘭這回可是認真的,你以為她這么做全是為了自己嗎?”時靜氣惱的説道。
“我知道,那現在也只能各自為戰,各做各的嘍。説不定有競爭做得更好!”章文低著頭説道。
“那你呢?也幫著老婆,大姨媽搖旗吶喊!”時靜有些嘲諷的説道。
“我?我和女兒保持中立,兩不相幫。維持公正平等的秩序,創造良好的投資環境,大家都是三分天下有其一,我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誰也別過界,過界者,殺無赦!”章文還説的牛起來了。
“什么人呀?人家做茶葉生意,也跟著湊進來,我告訴你哦,我可不管什么老婆,大姨媽的,過幾天我就讓她關門倒閉。”時靜憤憤的説到,倒是一diǎn也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哎!哎!時靜,我得提醒你,千萬不要輕敵哦,紀紅的實力不差的,如果説你是孫權,那她絕對就是大耳賊。”章文急忙提醒時靜道。
“哦?那你把這個紀紅的情況説給我聽聽!”時靜被章文的話激起了興趣。
“那她這不是搗亂嗎?有著好好的公司不好好打理,非要和我們爭?”時靜沒想到紀紅的實力這么大,如果算上她在正紀食府的股份,估計資產還在時靜只上。
“誰説不是呢?還不是為了爭個干女兒,心里不平衡唄,不過這娘們手段是真多,層出不窮,要不是她把我老婆給拉進了陣營,我也不會這么為難!”章文有些憋屈的説。
“嗯,倒有diǎn意思了,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哼,先喝茶,把各種茶的特diǎn記下來。”時靜倒想和紀紅一較高下了。
“哎!喝茶,喝茶!”章文殷勤的把茶倒滿,端到時靜面前。鄭重的説道:“咱們煮茶論英雄,時靜妹妹,憑心而論,天下英雄,惟時靜與操而!”
章文現在是猛拍時靜的馬屁。
時靜越看這廝越覺得可惡,一字一句咬著牙説道:“你還真像那個曹阿瞞!”
“嘿嘿!您還真是博學多才,連我的小名都知道!”章文一diǎn也不難為情,接著拍。
“奸雄!”
“謝謝!”